陳氏就像是龐大的運行機器,以高速度的運行著。在這種工作氛圍之下,你就算是走路都得大步往前邁的。員工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什麽時間來打趣,大家說話都是能簡短就簡短,每個人都在忙著工作,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甚至開會到了半夜。而陳昊天神龍不見神尾,忙得不見蹤影。


    幸好我在賭場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壓力,在這種壓力下,我也能很快忘記瑣碎之事,投身在工作之中。


    等我遇著陳昊天,那是我進入陳氏一個月了,早就對陳氏的內部機構了解得相當清楚了。不過也是新官上任一把火,又是擔任副總的特助,由於我在賭場用的是假身份,導致於我再用回宋暖暖的身份,工作經驗幾乎是空白了。


    在陳氏這個能力者居之的氛圍下,我就成為了關係戶了。不知有多少人等看著我的閑話,偏偏我這個人又不願服輸。


    我又提前一個小時去公司,有三部電梯,有部電梯是高層管理人,直達二十七、二十八層,要刷卡才能乘坐。而我是二十七層的,就刷了卡在外等著電梯。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我剛想要走進去,卻見著裏麵站著陳昊天,今兒他穿著了身藏藍色的西裝,這種顏色很挑人。可有了那個身高與膚色,他倒是能支撐得住,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渾厚的成熟男人氣息,也就是俗語中老闆的架勢。


    他人模人樣起來,真的有那麽一回事,也就是因此,我才會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沉淪之中,但現在不會了,我早就清醒過來了。


    我嘴角往兩邊扯動,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陳總好!」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他那雙水銀般泛著光的眼睛。冷冷的,沒有什麽溫度,官方性地點了下頭,就移開了視線。


    空氣中的氣氛有點兒別扭,若是按照以往我小家子的習性,肯定馬上掉頭走人,盼著自己永遠都不要麵對陳昊天。


    但我再也不會了,因為我來到了這兒,日後我還有很多次要麵對著他,我總不能躲一輩子,也不讓自己再躲下去了。我暗自給自己鼓起,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前走去,再也讓自己有後退的可能了。


    誰都不知道這幾步對於我來說,那得多需要勇氣,我這麽多年來,都是我想方設法躲開陳昊天,總想著躲開他,這次卻是我主動走近他。


    不過我還是盡可能地拉開距離,站在電梯的另一邊,擺出一個下屬的姿態。這一刻,我們很近,同時我們也很遠了。


    電梯緩緩地向上行駛,我看到光潔的電梯看著自己的影子。腰杆挺得板直,整個人完全句處於緊急戒備狀態。


    時間過得真是漫長,電梯上升得也相當慢,終於27樓的電梯數亮起來了,電梯的門打開了,我優雅地轉過身回過頭看了眼陳昊天。又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陳總,我先走了!」


    這時,陳昊天的視線側臉看了我下,仰著下巴頷首就當作回應,那個樣子看起來確實是夠冷漠的。


    我不以為然地轉過身,刷卡走進了辦公室忙著手頭上的工作。這段時間。陳氏忙著收購一家逐漸沒落的電影院,從本質上來說,陳氏就是典型的資本家,刻意壓低價格,用盡各種手段來收購,但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你跟不上時代,就要被淘汰。


    同時,這幾年,陳氏發展得太快了,收購的力度太大了,在商場混的人都怕自己會牽連其中。那天陳氏瞧上了,就把你的公司給奪走了。那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陳氏的名聲確實是不怎麽好了。


    我正忙著分析數據,陳雅文一個電話打來,說讓我去她的辦公室。從一個月的接觸中。我發現陳雅文的名字看上去很文雅,可骨子是個名副其實的女強人,骨子裏就有種不怕輸的野性,也怪不得那麽多人私底下稱呼她為滅絕師太。


    我保存好數據走了進去,陳雅文見著了我開門見山道「陳昊天要調任你為他的秘書。」


    「什麽?」我聽著這個消息,有點兒驚訝,剛才某人不是一副老子和你不熟的架勢,怎麽轉眼間,就要調任我為他的秘書了。


    「我同意了!」陳雅文根本就不詢問的意見,直接給我公布了答案,接著又說道「我以為還要費一些功夫呢?」


    我摸了摸食指的戒指,皺著眉說道「他不可能信我的,那怕他把我調任為秘書。」


    「人都有疏忽的時候不是嗎?人都不可能永遠都處於戒備之中,更何況,在你這張臉麵前不是嗎?」陳雅文用手又輕輕地撫過我的臉,又補充道「再怎麽說,除了王亦佳,你就是待在他身邊最長時間的人。也是他唯一允許能生下孩子的女人,你總是有自己的特別之處。」


    這種恭維話可不是白聽了,肯定要為此付出代價的。我毫不客氣地拿開了陳雅文的手,用幾分調侃的話打趣道「我差點兒就信了,你不是說了嗎?他就隻愛兩個女人,我就別妄想了。」


    「你記住就好了!」陳雅文抬手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囑咐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女人都很容易放下自作多情的壞毛病,希望你能記住了。」


    「這種低級的錯誤,我不可能再犯了,這個你放心!」


    當天下午,我的辦公室就搬到了二十八層,不過陳昊天的秘書和助理都是六個,有了那麽多人數在,倒不會顯得我太異類了。


    事實上,陳昊天忙得根本沒空搭理我,一分鍾恨不得當作十分鍾來用。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陳昊天不會做毫無功夫的事。他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那層膜在一個晚上打破,由於工作量大,整個秘書團都要加班,而陳昊天應酬回來了,有回到公司接著忙工作。


    他的臉色不太好,大家都怕他怕得要死。盡管怕他,還是要把文件拿給他,還是要他簽字,要給他匯報工作,於是就把我這個人剛調上來的人成為炮灰。


    那個行業都是欺負新人,你就別妄想稍微的人道主義了。我早就看透了這裏麵的規矩,也不多說,抱著合同走了進去。


    陳昊天坐在諾大空曠的辦公室,正低頭看著文件,確實情緒非常差勁,在這個時刻,隻要稍微不注意。就要踩著了炸彈,給炸得灰飛煙滅,但我已經不怕他了。


    我公事公辦地拿著一份接一份的讓他簽,然後站在一側嘮嘮叨叨的說著重複的所謂明日的行程與安排。


    原本陳昊天隻是翻看著文件,就連抬頭都懶得抬頭,看著看著。他冷不防的冷淡的瞟了她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去刷刷刷的簽字,那目光冷得要殺掉我了。剛才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焰,有些降下去了。


    我來公司的時間不算短了,多多少也得知陳昊天的秘事。


    他莫名奇妙的過來擔任銷售部總經理的,也沒什麽人做任何簡單的介紹。就憑著他的那個陳姓,公司裏便瘋傳的厲害,背地裏都說是大有來頭的空降兵。因為陳家之前在外就沒有透露出有個太子。


    他剛上位,就光明正大地和陳雅文對著幹,還把銷售部的個大臣驅趕回老家,也沒見他對外解釋一個字。最關鍵是陳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至後來銷售額上升了百分之二十,還成功收購了仁心大藥廠,大家猜真眼看著陳昊天。


    這個時候,陳董倒是跑了出來,正式通過股東大會介紹陳昊天,說是自個的兒子。若是陳昊天搞砸了,估摸著那個老狐狸就躲起來了,陳家人真的挺逗的,一家人都在爾虞我詐,你算我謀,各個都心懷鬼胎。


    這些年。我也是看著他的,從沒見過他笑,看來他過得也不怎麽好呢?。話也不多,不明白的就問,卻絕不講一句半句的廢話,看來真的進入了角色了。


    「怎麽不說了?」


    我暗自想著事,停下來就沒再繼續匯報下去,陳昊天仍低著頭,不冷不熱的發問。


    他講話幾乎是沒有情緒,不溫也不火的,嘴角卻露出該死的鄙夷的笑,給人很不好相處。


    可能我對他有偏見。那怕他真的就是笑,我都認為他不懷好意。我是沒忍住看了眼牆上的鍾,11點,的確有些晚了,卻又沒有辦法,隻好繼續匯報著工作。他專注地看著文件,直至我匯報完所有的工作,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


    這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讓我有點兒受不了,偏他是上司,他不休息了,你就得陪著他。


    我語氣還算不錯地問道「陳總,你累了嗎?」


    「沒有,你累了?」


    「對啊!我累了!」


    「那就喝杯咖啡,也幫我泡一杯咖啡!」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隻好給他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麵前說道「陳總,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先回去了。」


    「你幫我把這份文件的資料整理好!」陳昊天頭也不抬一下,就把一份文件扔給我,顯然他要熬夜,也得讓我陪著他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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