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來是很敏感的,陳昊天的這個行為太奇怪,我裝作不以為然地打趣道「你在外麵養了小情人了?人家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了。」


    陳昊天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嚴嚴實實地壓著我,讓我感受到了他的變化,他惡狠狠地說道「我有小情人還用得著這個樣子嗎?」


    平時他對我反應確實很明顯的,若是真的有了別的女人,也不至於我碰一下就反應那麽明顯,這點還是懂的。


    我哈哈的笑起來,轉移話題說「睡吧!」


    陳昊天惡作劇地又重壓下來,兇巴巴地反問「你要不要驗證一下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搖頭,雙手交叉在胸口,避免某人真的下暗手。


    陳昊天倒是沒有再鬧騰下去,鬆開了我,掀高了被子,把我和他都蓋在被子下,命令道「睡覺!」


    我知趣地閉上了眼,乖乖躺著。好幾天都睡不著了,倒是沒有想到在他的懷裏,居然沒過多久,就陷入了黑暗之中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穿著漂亮的婚紗挽著父親的胳膊,向陳昊天走去,他穿了身白色的西裝,活脫脫就是童話書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他朝著我笑,笑得可好看了,可帥了,我幸福的朝著他快步地走去。我就快到他的麵前時,他忽然抬起了手,手裏握著一把手槍,嘭地一下開了槍,打中了我的父親,身邊的父親整個人都倒了下去,胸口不停地湧出鮮血。我驚慌地回過頭想要質問他,他卻向我開了槍。


    我啊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睜開了眼,伸手要去摸身邊的人,卻發現床的另一頭是空的。我惶然的坐了起來,環視了下臥室,仍是沒見著他人。


    外麵又下起了雨,現在是春節了,廣州這兒三天就有兩天都是下雨的,那兒都是黏糊糊的。


    我也不懂為什麽,就是急於要見到陳昊天,打開了所有的燈,快速地下了床,再走向書房。有幾次他也是半夜爬起來工作的。


    我並不想打擾他,就是想看他一眼,沖淡噩夢帶來的驚慌而已。


    我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縫,走了進去。果然看見了陳昊天站在落地前打電話,他整個人都很專注,並沒有注意我的到來。


    隻聽見他說道「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有個前提,別動宋暖暖,別在背後搞那些事情了,不然我不會輕饒你的。愛?你覺得我還有愛嗎……」


    我呆呆地立在了原地,腦子混亂而繁雜,心那裏都快要從嗓門處跳出來。我慌了,真的是亂了,就想著要跑,馬上要跑。我也顧不上什麽。閃身往外,但在我躋身出去時,帶動了風力,門發出了吱吱呀呀的響聲。


    我害怕陳昊天逮住了自己。疾步地跑進了臥室,馬上跳了床,躺在了床上裝睡,還故意發出了深呼吸。


    須臾的功夫,陳昊天就走回了臥室,輕輕地喊了我兩下。我又深呼吸了兩下。裝作在沉睡的狀態,咬緊嘴唇,握緊拳頭,不讓自己表露出任何的異樣。


    陳昊天又喊了我兩聲,見我不答,他也上了床。在我的身邊躺下,又伸手把我摟入懷裏,親了下我的脖頸。


    他的體溫是那麽冷,真的就像是一條永遠都捂不熱的冷血動物。腦子浮現他那幾句話,渾身都冒氣了雞皮疙瘩,卻仍是強忍著。


    接下來,我再也睡不著了,耳邊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還睡得很香,還發出輕微的鼾聲,並不是打呼嚕,而是睡得很沉。那種深呼吸的聲音。


    我躺在了他的話裏很久,直至確定他真的是睡得很深了,才悄悄地拿開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


    手機是鎖屏的,不過是指紋鎖屏的,我巧巧地拿起了他的手來解鎖,可能不是他主動按下去的,我試了好幾次,才成功解鎖。


    我就像是出色的偵探,尋找著各種蹤跡,試圖要找出真相,什麽真相呢?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陳昊天為什麽要娶我,他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呢?


    我對他太多疑問了,還有達叔說過的話,那都證明了,絕對沒有那麽簡單的。我才不信陳昊天會因為喜歡自個,就把我娶進門了。


    畢竟如同陳昊天所言,他們這些人要娶一個女人進門,那不是一件兒戲的。我翻看著通訊記錄,那個陌生電話已經被刪除了,根本就找不到了。他這個人做事,也是夠小心的。不過我從來不信有人是無瑕疵的,凡是做了虧心事,那都會留下痕跡的。


    我又登錄了他的微信,我必須得承認自己偷看別人的隱私,那是一件很不對的事,但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不會管那麽多了。


    我試著輸入他的生日,卻發現根本打不開。又試了好幾個密碼,仍是相識密碼錯誤,我怕自己試了太多次,帳號給鎖住了,就偷偷的把手機放回了原處,才躺了回去。


    我以為自己做的事夠小心了。可第二天早上,陳昊天拿起手機,看了我一看問道「你昨晚碰了我的手機了?」


    他的目光太銳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我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不敢再撒謊,誠實地點頭說道「昨晚,我半夜醒來,有點兒無聊就想拿手機玩一玩,誰知把你的手機誤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拿錯了,試了好幾次密碼都不對呢,怎麽了?」


    我懶洋洋地爬起來,身子往他的懷裏鑽,撒嬌著摟住他的脖子,嬌嗔著說「怎麽了,你那麽緊張,難不成真的有小情人了。漂亮嗎?她長得有我漂亮嗎?」


    我朝著他拋了個媚眼,笑得燦爛而明媚。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奚落「好了,就別臭美了,昨晚就誇了下你漂亮,今兒就得意洋洋了?」


    「那當然了。」我又往他的懷裏鑽了鑽。傲嬌地笑著,然後又挨過去親了他,才下了床,走進浴室,好好收拾了下,又跟著陳昊天出門了。


    他和攝影師約好見麵了。讓我向攝影師反映一下自己想要怎樣的婚紗照。昨晚我是興致闌珊的,那個女人不幻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但自從我偷聽到了那些話,是有的幻想都變成了泡沫,剩下的就是恐慌和害怕了。


    我們和攝影師相約在旋轉餐廳見麵,自從我主動給陳昊天做飯之後,除非去應酬,我和陳昊天就很少在外麵吃飯了,更被說是一起吃早餐了。


    廣州這個地方是很流行吃早點的,光是早餐的品種就好幾樣,吃上一個月都能不重複的。


    我們來到是,攝影師已經在等著了,他是個外國攝影師,在知名的雜誌上有不少作品,我得知他,也是因為前不久,他給了娛樂圈的某個影後拍了婚紗照,一致得到了大家的好評。接著給挖出來了,好似叫本。


    據說他很貴的,也很難請的,最主要是脾氣太大了。那個中年男人見著了陳昊天,爽朗地笑起來,兩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熱情的擁抱起來了,用英語流利地交談。


    他這種人真是什麽人都認識,什麽人都能成為朋友,這也是我佩服他的一個理由。


    陳昊天上前向本介紹我」這是我的妻子。」


    本打量了我好幾眼,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她是個好模特,就像是一張白紙,可以隨意添加色彩,既可以艷麗,也能清純,我很喜歡了。」


    接著他又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攬住我的腰,低頭就要吻我的臉頰。以往我也做個英語翻譯的。大二兼職,就給不少來華的外國遊客做個導遊,所以這種貼麵禮,盡管我有點兒排斥,但還是在接受範圍。也不是高中的那種碰一下男生的手就會臉紅了。


    誰知,陳昊天拍了下本的肩膀。毫不客氣的說「她是我的老婆,你不能親她。」


    本無奈的聳聳肩,卻也是笑著說了句「你怎麽還是那麽霸道了?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不變呢?這是基本禮儀了。」


    我又不是傻瓜,自然能聽懂本話裏的意思,也就是以前陳昊天也不讓他親過自個的女伴。他那麽在意的女人。恐怕也就那幾個了吧!但我卻不能確定是誰,最有可能的是王亦佳。


    我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陳昊天的,伸出手禮貌地和本伸手,不讓他尷尬。


    握手之後,大家就入座了,本時不時就看向我,然後用法語說話,我自學了點法語,不過專修是英語,還有日語,就能偶爾聽懂了幾個單詞,大部分都是聽不懂的。


    陳昊天居然也能侃侃而談,說起法語來,也是非常流利,那水平恐怕比不少專修法語的人都要強多了。


    我唯一能確定的是,兩個人是在討論我,因為本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我,目光有迷惑,偶爾也是有欣賞,原來長了張好臉色,也是有很多好處的,起碼陳昊天帶出去也不會丟麵子吧!


    反正我也聽不懂,索性就不聽了,專心的吃著麵前的食物,兩耳不聞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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