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又悶哼了聲,伸手去撓我的咯吱窩,兇巴巴地質問「你不聽話是嗎?你不聽話是吧?」


    我特怕他來這招,咯咯地笑出來,笑得腰杆都直不起來了,窩在他的懷裏求饒「我不咬你可以了吧!」


    「你不咬我,那我就咬你……」


    說著,俯頭將嘴粘了上去,真的就要我的脖子,肩膀,他咬得不是很重,就是麻麻酥酥的。讓我有些不舒服而已。


    他越加了無休止的吸舔糾纏,鬧著鬧著,他又吻上我的唇,那種胡鬧的吻,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卻依然讓我有點兒的沉醉。


    我是喜歡他吻自己的,有種被人寵溺在手心的感覺,偏又不愛幹那檔事。親著親著,陳昊天的體溫開始熱起來,他火速地分開,不滿地抱怨道「因為你,我現在吻誰都沒味了……」


    我腦子有點兒蒙,就下意識的就問「你吻誰了?」


    陳昊天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你想知道?」


    我撇撇嘴,心裏泛著醋意,偏又不願意低頭,悶悶不悅地說道「不說算了!」


    他又湊近了我幾分,都快貼著我的臉又問了句「真的不想知道嘛?不喝醋了?」


    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張開口就去咬他的下巴,他嗬嗬地笑開來,揉著我的發哄著「剛才那個女的親上來的,特沒勁。」


    我瞪著大眼睛望著陳昊天,直直地盯著他質問」你真的親了?」


    「誰知她突然就親上來了,走吧!」陳昊天拍了怕我的屁股,示意我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怒氣沖沖地站起來,生氣地要往前走去,陳昊天從後麵扯著我回了懷裏,哄道「逗你的了,剛才你不是看見了嗎?她親上來,我都躲開了,乖,別鬧了。」


    「真的?」我上下打量著陳昊天,其實我是不太信的,他們這個圈子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潔身自好。


    別說是他們這幫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了,就算是普通家庭的男人,也會在外偷腥,找小姐什麽的,所以我對婚姻是很沒有安全感的,才會衝動的要嫁給陳昊天。


    陳昊天點了點頭,用手敲了下我的腦袋,牽著我走出了包間。


    在走廊時,我看到了溫靖摟著一個女孩就吻起來了,那個女孩並不是白茉。前不久溫靖對白茉那個寶貝樣,捧在手心都怕她給摔了,含在嘴裏都化了。


    這次多久的功夫,溫靖就和別的女孩搞在一起了?貴圈的愛情就像是泡沫,飛起來那會兒,五光十色的,見著陽光就破開了。


    溫靖親夠了,回過頭看到了我和陳昊天,壞笑著勾了勾嘴。


    人際都說物以類聚,溫靖和陳昊天都是壞男人,同樣也是長得極好看的,溫靖是那種笑起來很可愛。絲毫看不出他的本質。


    他嗬嗬地笑著說「這會兒又牽著手了?那不是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陳昊天撇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先走了,你和他們打聲招呼。」


    「迫不及待了嗎?剛才你們不是進了包間嗎……」溫靖這個人說話特直,也特露骨,都不懂拐個彎的,滿嘴都是跑火車。


    陳昊天毫不客氣地抬起腳就重踢了他一腳。帶著我就走了。


    我好奇地看了下埋在溫靖懷裏的女人,哎呦,那個長相和周嬌媚有三分相似,還是留個短髮,我滿是狐疑,不解的問著陳昊天「那個女人長得很像周嬌媚。」


    陳昊天啟動了車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應道「他找得每個女孩,不是眼睛像周嬌媚,就是嘴巴長得像周嬌媚,這不算是什麽出奇的事了。」


    頓時間,我就驚愕住了,狐疑地追問「那白茉的,她長得不想是周嬌媚啊!」


    陳昊天把車速放慢了下來,緩緩說道「以前的周嬌媚就是那種氣質,純純的,看著跟朵百合花似的,嬌滴滴的,讓人看著就想要保護起來。」


    我被這個消息給雷住了,我實在無法想像張口閉口都說艸,說起葷段子臉不紅氣不喘的,還畫著妖嬈妝容的周嬌媚,她有天也會穿著白色蓬蓬裙,就像個小仙女。


    我光是想一想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太相信地問「你們很早就認識周嬌媚了?」


    「嗯。那會兒,他爸在京城那邊也算是個成功的商人,後來沒落了,人也跟著失蹤了,後來溫靖在這帶找著她了。」


    原來周嬌媚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公主,腦子不由想起了那些狗血的橋段了。


    又遇著了紅燈。陳昊天停車等著,也不知從哪兒撈出了一袋小白兔糖扔給我。


    我驚喜地接過,連忙拆開了個塞入嘴巴。我不愛如今的年輕人愛的巧克力,就好小白兔糖。


    以前爸放假回來,都會給我帶上好幾袋,可媽怕我蛀牙,老是藏起來,我就跟個老鼠似的,滿屋子的找起來,打小我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我樂滋滋地問他「你怎麽知道的?你要不要吃?」


    陳昊天毫不客氣地指出「你嘴巴老是有股甜甜的奶味!」


    我不太喜歡陳昊天說自己身上有股奶味,總覺得那不是什麽好聞的味道,其他女人身上都是芬芳的香水味,我考慮下,要不要改天去買瓶香水噴一噴算了。


    還有不能老是吃奶製品了,偏我特喜歡,猶豫了下,我把白兔糖扔向了後車座,正要把嘴裏的吐出來。


    陳昊天挨了過來,吻向了我的唇,舌頭靈巧地把我嘴裏的糖給搶走了,我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又重新啟動了車子,鎮定自若地往前行駛。


    然後到了下了紅路燈,他又攬住我的後腦勺。又吻了上來,他真的是瘋了,我也是瘋了,我們等一個紅綠燈,就親一次。


    車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而我們就在裏麵接吻,這種感覺既刺激又冒險。


    我打小被家規管得死死的,其實是個不安分的人,滿是壞心思的孩子,當我遇著陳昊天這種人,骨子裏的的壞因素全都給跑出來了。


    我在循規蹈矩和放開自我中掙紮,漸漸地就給他捲入了龍捲風之中。其實陳昊天這個人本身就是危險的,擁有蠱惑人的本錢。


    直至我們到了別墅,兩人的嘴巴都微微紅腫起來,四目相對,成熟男女之間的情慾蹭蹭地朝上漲起來。


    陳昊天也不問我,他把我整個人都扛起來。有些急躁地踹開了門,就把我扔在沙發,那個猴急樣,有些嚇著我了。


    女人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可某些時候確實是需要下半身思考而已的,不然也不會有床尾吵架。床頭和的俗話。


    我這個時候再拒絕陳昊天是不對的,又怕扛不住心理的反應,我小心翼翼地提醒「我們還沒有洗澡呢?我……」


    沒等我說完,他便堵住了我的嘴,含糊不清的說著「想我了麽?想我了沒?你再說一遍,喜歡我。」


    他的聲音裏自是帶著明顯的急迫。我真怕自己又給吐出來了,就任著他為所欲為。


    陳昊天三下兩下的火速脫了自己的衣服,又嘭得向我壓過去。動手褪起我的長裙,伸手到了後麵要拉開拉鏈。


    可拉鏈是在側邊的,他也沒有什麽心思去等著,用力地在我身上撕扯著,懊惱道:「你這衣服什麽做的?」


    他怎麽脫都脫不掉。索性拉起裙子下擺,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極富技巧地撫摸。


    我的身體又再微微顫抖,想起了那些不美好的畫麵,低喘著氣,抓緊了身側的床單。


    陳昊天溫柔地徵求著我的感覺。但我並不好受,不自覺地緊憋起眉。他俯下身,熟練地咬住我的鎖骨「怎麽都不說話?不舒服麽?恩?」


    「沒有?」我我咬住了下嘴唇,克製著內心的害怕和慌張,逼著自己去附和陳昊天。


    我也討厭死這個樣子的自己,嘴唇都給我咬出血了,真的不想要讓陳昊天失望的,這正常的夫妻生活都給不了。


    我想起了小時候聽聞的流言,鄰裏鄰居人都說,我爸因工傷了腿,那兒也沒有神經知覺,所以我媽才會和父親爭吵,後來才會偷人,最後離家。


    我怕自己又走上了父親的路,可各種不堪的畫麵摻雜而來,我想起了二叔,想起了黃導演,也想起了那些中年女人的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髒,很髒。


    最後我哇地一聲哭出來了,陳昊天的動作停滯下來,眸光暗淡了點,不過卻不朝著我怒吼了,僅是靜靜地望著我。


    我看得出他的容忍的。覺得自己很不好,我怕他會生氣,怕他又會離我而去,伸手把他牢牢的抱住,不停地向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討厭你,我喜歡你的,我也不知道……」


    陳昊天把我摟入懷裏,抬手去抹我臉頰的眼淚,專注地望著我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


    我緊緊的摟住他。怕他會離開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向他道歉,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將這些天來的憋住的眼淚都給流出來。


    直至我哭得嗓子都給啞了,眼睛都腫起來,再也哭不出來。


    陳昊天拿著毛巾擦著我的臉,笑著打趣「妝都花了,小花貓了。」


    我定定地望著他,滿是愧疚,極其認真地說道「你去找別的女人吧,我不說你了,也不喝醋了,隻要你......」


    陳昊天噗嗤一聲笑了,捏了捏我的臉頰,「真的嗎?那剛才就因我被人親了下,就喝醋了。」


    他真的很了解我的,明白我說得是氣話,他親了下我的眼,又說了句「那怎麽辦好了,我就隻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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