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多,秦少柏獨自走回研究室時,被人叫住:“學長,你回來了。”


    秦少柏和氣地朝學弟笑了下,“怎麽了,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


    浣兒?秦少柏腦中一頓,連忙打開研究室的門,可印入眼底的,根本沒人,那名學弟不解地搔頭,“奇怪,我明明就看她走進來……。”


    “沒關係,她可能去洗手間了。”秦少柏看到桌上的報告,朝學弟說。


    “那學長,我先去上課了。”


    秦少柏點頭,聽見學弟關門的聲音後,他先是坐在電腦前,看著丁浣兒的報告,而後,行動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伸手摸了下桌麵,卻因為沒拿穩,教行動電話掉了,敲在筆記型電腦上,他反射動作的轉頭想撿起電話的那一刹那間,因為熒幕上的照片而呆楞住……


    “秦少城,你要跟我結婚嗎?”


    剛剛,落單的她被夜店幾個年輕男子纏住,要不是秦少城的挺身,可能她早被那幾個年輕男子拉出夜店了。


    不諳酒量,幾杯黃酒下肚,頭腦還昏昏沉沉的她仰頭對著摟住自己腰際的秦少城傻笑,那天真的臉蛋很是迷人。


    “你喝醉了。”


    秦少城不理她的傻話,繼續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要不是今天回家時,聽見他大哥說浣兒不見人影,工作累得快崩潰的他不會出來找人。


    卻怎麽都沒想到,丁家向來最不用人煩心的丁浣兒竟然學時下年輕人泡在夜店爛醉如泥。


    轉頭看她,他皺著眉,不懂她到底怎麽了?


    “我才沒有。”


    一個踉蹌,教她不穩的差點跌向前去,要不是秦少城眼明手快,長臂一勾將她給拉回懷裏,隻怕她早跌得呼疼。


    “浣兒!”見她在自己懷中扭動,秦少城難得對她發脾氣,“你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抱你回車上?”


    “我不要回家。”


    她知道秦少城是來帶她回家的,可她一點都不想回去那個熟悉的家,她怕自己心情會受不了,一切發生得是那麽突然,教她完全措手不及,不知該怎麽辦?


    能怪誰?


    隻能怪自己傻,是她太大意的不是嗎?


    那本來就有征兆,是她一直都不肯去正式,最後才會落得這麽淒慘的下場。


    都是自己不好,是她不好……不然秦少柏怎麽會不要她了呢?


    好傻…她竟然還傻得以為自己是他心中唯一的愛……這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不回家你要去哪裏?難不成還要繼續喝下去?”他氣她的不愛惜自己,都那麽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麽不懂事。


    害他幾乎跑遍這區的夜店,好不容易才將她從幾個年輕小夥子手上搶回來,而她呢?不但不感激他,還對他又拍又打的!


    她分明是要氣死他才是!


    “我……。”被秦少城這麽一凶,丁浣兒一時啞口,不知該加何是好地抿緊嘴巴,“我……。”


    “什麽都別說了,我現在送你回家。”


    “我不要!”


    “為什麽不要?”


    她隻是低頭,不肯說出理由,這悶葫蘆的態度教秦少城的好脾氣更是全消,忍不住對她咆哮。


    “我就是不要回家,你放開我。”


    難得見她如此失控,秦少城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多少可以猜出個端倪,能讓她如此難過的,無非是大哥。


    想到大哥,他才突然想起,為什麽浣兒失蹤了一晚,大哥卻沒出來找人,反而是要他來跑腿,為什麽?


    沒有頭緒的他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丁浣兒,無奈地扒過頭發,沒好氣地瞪她。


    似乎是察覺他的目光,丁浣兒抬頭與他對望,那喝醉後的風情與平日的她全然不同,此時的她多了點女人味,柔軟的身軀似有似無地勾起他雄性感官。


    她醉人的露出淺笑,拍著他的肩胛想引起他的注意,“我們結婚好不好?”見他皺眉,她細白的手指輕地撫上他臉龐,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頭,“隻要你跟我結婚,我一定會是全天下最安靜最乖巧聽話的老婆。”她一點一點地數著自己的好,末了還打個酒嗝。


    秦少城聽得眉頭緊皺,對她的傻話他隻當是酒後亂語,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不是今天才認識她,從小開始,她就是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女生,特別是她使潑的個性更教人不敢領教,而這樣的她會當個聽話的老婆?他怎麽樣都不相信。


    漆黑的眸光看著她,小自己三歲,今年二十三歲的她還是個大學學生,除了念書外,丁浣兒跟時下年輕女孩最大不同點是她不擅打扮,清湯掛麵的發型配上素顏輕澀的五官不似他認識的成熟野豔女人,盡管她此時的舉動像在玩火,但男女情愛他追求的是在一起的享樂及刺激感,而不是陪一個不懂玩樂的女人。


    對一位師長一致認為的優等生,他全然沒有興致。


    “我沒興趣。”


    見她腳步慢下,秦少城沒多想地將她輕盈的身子攬腰抱起。


    漂亮小臉細眉輕擰,小嘴輕嘟,他沒興趣?


    秦少城怎麽對她都是這麽無情?


    從小到大,他對她一直都是冷淡的,可是對浣柔卻是任她欲取欲求的,為什麽?


    好像所有人都喜歡浣柔,喜歡她的乖巧、憐惜她的嬌弱,從來沒有人舍得跟浣柔說過一次不,可大家都覺得她該堅強,就連她父母,總是一次次地拒絕她每一回的撒嬌?


    成長的路上,因為孤單,曾經她以為秦少柏真心懂她,她一直將這份心意放著,也小心嗬護,沒想到她還是錯了。


    現在,連秦少城這個不務正業的浪子都在取笑她,笑她的笨?笑她的遲頓?


    那他何必把她從夜店裏拉出來,大可放她在那裏自生自滅,或許可以找個願意跟她結婚的男人。


    對他的懷抱,她沒有一點的掙紮,反倒是想找個舒服的角度直往他懷裏鑽,她的頭好痛,胃酸直湧,喉嚨的酸意直冒,像是要吐了……


    如果他真的不要跟她結婚,那她該怎麽辦?


    再回去夜店,找另一個男人嗎?


    “浣兒……。”


    她拉了下身邊的男人,要他別再走了。


    秦少城才低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隻見她花了好大力氣,雙手扯住他的白襯杉,就在他轉頭看向自己時,丁浣兒漂亮的小臉欺近,沒預警地獻上嘟起的朱唇,就在大街上,她生澀地吻著一臉錯愕的秦少城。


    她知道,錯過了今晚,她不會再有勇氣這麽做了……隻要一晚就好,讓她可以暫時忘掉心裏那份痛,那種被背叛的撕痛後,她就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這一晚,丁浣兒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是怎麽來到這陌生的地方,躺在身下的是柔軟舒適的大床,而不知道是誰一直動手脫她的衣服,教她不安的扭動身子,伸手想拍開那人。


    “不要碰我……。”她好像喝太多了,眼皮重得睜不開,她想看清楚對方是誰,卻怎麽都沒辦法。


    那人沒有出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過,被解下上衣,教他清楚見到床上的她一身雪白肌膚,還有包裹在粉色內衣底下的飽滿,在在奪去他炙熱的目光。


    他是誰?為什麽要脫她的衣服?


    丁浣兒心慌地掙紮起身,想要逃開這床,奈何頭昏的她才要坐起身,一道重力即將她給壓回床上,接著是她感到一股沁涼襲身。


    秦少城知道她還在酒醉,可在見到她赤裸的姣好身子時,炯亮的眼神因為她的春光轉為暗沉,埋在體內的男性欲望也在這一刻被喚起,教他衝動地想直接占有她柔軟的身軀。


    “你想去哪裏?”那熟悉的低沉沙啞聲音教她驚慌不安。


    “少城……。


    因為酒精作祟,害她全身使不出力氣,頭昏腦沉的忘了剛才她在街上允諾的事,也忘了自己對秦少城的求婚。


    此時她隻知道,秦少城正在對她亂來。


    “你不要結婚了嗎?”


    結婚?昏沉的丁浣兒聽到這兩個字,似乎也想起什麽,是啊,她要結婚,她想要趕快結婚,這樣就不會被傷害了……


    可是,他願意嗎?


    花了好大力氣,她才睜開迷蒙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欺在身上的秦少城。


    房間昏暗得看不清楚,她隻知道,他身上的氣味好好聞,強壯的身軀壓在身上有些過重,卻沒有一絲不舒服,還有他像是有魔法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在她身上燃起火燒似的焰苗,教她難受的扭動身軀呻吟,“你…要跟我結婚嗎?”細喘的她在他終於停下那撩撥時,輕地出聲問著。


    “隻要你滿足我。”


    他揚起嘴角,脫下身上的束縛後,裸著身子躺回床上,長臂一勾將她給勾進懷裏,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地答。


    滿足?隻要滿足他就好了嗎?


    不諳性事的她,對男女情欲了解不多,隻知道他正饑渴地在她身上吮咬,有幾下弄痛了她,讓她不安的呼疼,可想到少城願意跟自己結婚,壓下心裏的惶恐,她咬了咬唇,細臂輕地攬上他的脖子,任他強壯結實的高大身軀赤裸的與自己的柔軟相貼合,不留一絲空隙。


    秦少城感覺她的迎合,盡管欲火熊熊,卻還是出聲忍著那欲望,低頭問著:“你確定?”他不想隔日早晨醒來還要花力氣去安撫她的後悔。


    她沒有回話,隻是仰頭再送上自己的唇,那生澀的吻教秦少城迷失,狂霸失控地定住她的後腦,撬開她的貝齒,不讓她躲藏地竄入她口中索吻,而這突來的蠻橫教丁浣兒驚得僵住身子。出於反射動作,她急得想移開臉,奈何他的力勁哪是她掙得開的,最後隻有由得他繼續狂吻。


    男人的氣味,是她陌生的,可他堅定義強壯的身軀給了她安全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隻要在秦少城的身邊,就沒有人敢傷害她,一直都是這樣……


    當他撥開她細長雙腿,強壯的長腿置於其中,丁浣兒駭怕的閉上眼睛,灼熱的淚水卻在這時淌下,順而滑下她發根。


    男人急喘粗啞的氣息由上方傳來,當那急切霸道的唇再次封上自己的時,那難忍的疼痛也在霎時由她下半身傳來,教她疼得悶聲嗚咽,雙手更是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扭動的身子試著減少那份疼,眼淚流得更凶,啜泣的哭聲全落入他喉間。


    她不知道該怎麽滿足他,隻有由得他擺動著強壯身軀,一點一點地蝕了她……


    一夜的春情,沉睡的丁浣兒被窗外的陽光給叫醒,皺著小臉,抬手擋去過亮的光線,而後她艱澀的睜開酸澀的眼睛。


    因為宿醉,教她頭疼得像是被行軍的軍隊給輾過,難受得教她不覺呻吟出聲。


    翻個身,想將臉埋進枕頭繼續大睡,卻在翻身之際,她的臉刷過一道溫熱的牆,而且還有心跳聲,霎時,她慘白小臉撫住大張的嘴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跟他躺在一起!


    一旁的秦少城似乎沒被她吵醒,睡得沉的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枕在她腦俊,大掌還霸道地罩上她飽滿陶乳。


    被這情景嚇住,丁浣兒驚愕地咬住下唇,試著不吵醒他,手指又輕又緩地想扳開他的手掌。


    隻是她的手才剛扳過他的手掌,都還沒使力拉開,小手已經被大掌給包覆住,收納在他的掌心,而罩在她胸乳的大車,也隨之在那柔軟上揉捏了下,疼得她失聲驚呼。


    “啊……。”那驚叫聲才呼出,她連忙以另一手給捂住嘴巴,驚慌地將眸光往上抬。


    當視線一點一滴地往上移,最後望進一道炙熱又漆黑的眼眸裏時,她緊張地咬著下唇,一時手足無措,腦子一片空白,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醒了?”


    “呃……。”


    她反應遲頓,不知該如何回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更拉進他懷裏,而他結實有力的長腿更是過份地置在她雙腿間,不讓她合攏。


    “還痛不痛?”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而貪婪的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不覺地索求過頭。


    被問及這麽親膩的事,丁浣兒臉頰緋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地別開臉。


    不讓她躲開,秦少城的手掌將她的下巴定住,逼她看向自己,“嗯?”邊問,他的手又繼續亂來。


    身下的身軀柔軟得教他愛不釋手,昨晚的她嬌喘的呻吟至今還在他腦海裏,從來不知道,丁浣兒會有如此熱情的一麵。


    而他更是何其有幸,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你幹什麽?”感覺他的手往下探,丁浣兒緊張地叫著。


    “你說呢?”有了昨晚的親熱,難不成她以為他這樣就滿足了?


    聽見他話裏的曖昧語氣,丁浣兒的臉紅得像顆蘋果,粉嫩可口極了,教他忍不住低頭啄了幾下。


    “我不知道……。”


    “不知道?”見她閃避,秦少城心裏不滿的情緒高漲,連力道都跟著粗暴了些,“那我來幫你回複記憶如何?”


    “不要!”她怕得擋在他大掌之前,想要拉開他的手。


    “是誰昨晚硬說要跟我結婚的?”他瞪人,那好看的臉龐繃緊,此時看來有點嚇人,應該是生氣了。


    丁浣兒咬唇,知道是自己造成現在的局麵,都是她。


    “是誰答應要滿足我的?”


    他拉她的手來到自己下腹,要她清楚感覺出他火熱的欲望。


    “我不是……。”她嚇得抽氣。


    她從不知道向來對她冷淡的秦少城會有這麽狂蠻的一麵,更不知道男人的欲望可以如此無止無盡,一次又一次地索討。


    “不是什麽?還是你打算利用我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他逼她正視他,要她給個明確答覆。


    “我沒有……。”她隻是有點心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除了念書,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一直都是懵懵懂懂,不曾詢問過別人,自然也沒有經驗,而現在麵對情場老手的秦少城,她毫無頭緒。


    “那你打算跟大家公開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嗎?”他問。


    “結婚?”原來他並不是在敷衍她,他是真的打算跟她結婚。


    盡管心裏並不愛他,但對他沒忘記允諾的事,不是玩弄她的初夜,這樣的他,多少撫平她此時的難堪,畢竟是她主動勾引他的,因為這話,丁浣兒冷冷的心,像是被人注入暖流,而給她溫暖感覺的人,竟是人人口中的惡男秦少城。


    原來他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麵,也有他認真的一麵……隻是,她真的可以跟他結婚嗎?可以嗎?


    “還是你決定由我來開口?”不待她的回答,秦少城接下去說。


    “不要!”她急得搖頭,“我、我會處理。”以他的猛浪跟狂暴,她怕他隻會將事情鬧得更不可開交。


    正當她發怔之際,一個翻身,赤裸高大的身軀將她嬌小的身子鎖在身下,秦少城又不饜足的開始他的索求。


    “少城!”當他的手移到她雙腿,不讓她合攏雙腿,畢竟力道還是不如他,為此丁浣兒嚇得喊他想要他停止。


    “嗯?”隻是欲火已燃,年輕氣盛的他,哪肯罷休。


    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瓣,不讓她再出聲阻止他的需求,任她在他身下扭動身軀抗拒,他依舊不罷手的挑起一波波才被熄滅的熱火,要她陪他一同燃燒。


    他要她不能忘記,她是如何融化在他的身下的,怎麽為他扭動身子地迎合他一次次的占有。


    結婚是嗎?不婚的他決定,如果對象是她,那麽他無妨,隻要她已有心裏準備,接受他狂猛獨占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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