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釋前嫌。


    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不過挨打的一方,乃是文仲他們三個。


    人家土螻乃是一位化形期高手,一見麵就把他們三人給製服了,根本不用費第二招。


    而且還是以點穴的方式,控製了禺侍和羅羅。


    這也讓文仲見識到了一些從未見識過的手段。


    正當文仲他們從洞中出來之時。


    不遠處。


    一個青灰色道袍的老道卻是淩立於一座山包之上,手中長劍早已出鞘,像是在靜待著文仲他們一樣。


    文仲一見那老道,心中淒淒。


    心中暗恨這破老道,這是不給自己活路啊。


    一路追著自己不放,這都已經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老道當然是德源了。


    德源順著氣味,以及禺侍一路奔來所留下的痕跡等,尋到了此地。


    當文仲他們一現身後,老道就緊盯著土螻,如臨大敵一般。


    不過此時的土螻卻是有些詫異,看著不遠處的德源,“嗬嗬,我道是誰追著家主上不放呢,原來是你這個老雜毛啊。怎麽?十多年前被我打傷之後,傷好的這麽快了?”


    “哼!一隻小小的妖獸,即便你是化形期又如何。今日,你們皆得死於我手,看劍。”德源二話不說,持劍殺向土螻。


    土螻當然是不可能束手待斃了。


    隨即。


    一陣風起。


    土螻就迎殺上去,與著德源打將了起來。


    風聲陣陣。


    一個虛境人族高手。


    一個化形期妖族高手。


    孰強孰弱。


    就看雙方的手段了。


    山林之中。


    在此時卻是熱鬧非凡。


    文仲帶著禺侍羅羅跑遠了,躲在一棵大樹的背後,瞧著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厲害。看來土螻也不土,至少這身法就比德源老道來要強上不少。隻不過,土螻手中的武器真是有些太難看了,怎麽看怎麽像是一根拐杖呢。”一邊瞧著戰鬥的文仲,還一邊說著風涼話。


    禺侍兩大眼也是緊盯著戰鬥的二人。


    一聽文仲之言後,拍了拍文仲。


    文仲被禺侍這一拍,頓時看向在地上寫著的字。


    當文仲瞧過禺侍所寫的字之後,這才明白土螻手中的武器是何物了,“原來土螻手聽武器乃是他頭上的角啊,我說怎麽長得這麽像根拐杖呢。也不對啊,土螻腦袋上不是頂著四個包嗎。依你的意思,他有四柄武器?”


    禺侍繼續寫道:“是的,土螻那四隻角就是武器。但要是四隻角組合起來了,那就是一柄強大的武器。”


    文仲回頭看向場中。


    仔細的看著土螻手中的那柄拐杖,點了點頭。


    對於禺侍怎麽知道這麽多。


    文仲也不多問。


    畢竟曾在萬花穀鎮妖塔內,文仲就曾向禺侍問過的。


    據他所說,這是傳承,也是禺族的血脈傳承。


    “看來土螻要占上風了,要是德源被傷了,以後我們的麻煩也就沒有那麽大了。”文仲略有所思。


    場中。


    兩大高手的戰鬥,那真叫一個驚心動魄。


    你來我往的,打得不亦樂乎。


    文仲掛心的,自然是自己的麻煩。


    而土螻與德源二人,卻是不管文仲他們如何,盡情的你殺我拚。


    誰也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二人的實力相當。


    但土螻相對要好上一些。


    德源為了博命,那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欲要解決眼前的這個土螻。


    十多年前。


    在道門許久未出的他,悄然離開道門,突然出現在了蒼丘一帶。


    正好與土螻碰上。


    也就是十多年前的那一次。


    土螻傷了德源,這也讓德源再一次的回到了道門,閉關修練。


    閉關修練,也讓德源的實力直線上升,體內的內氣,也是龐博充盈。


    曾經。


    二人一戰,數百招後分勝負。


    可如今。


    二人將將打了近千招了,可依然還是你來我往的。


    德源雖落了下風。


    心中卻是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破此局。


    文仲要殺。


    眼前的土螻也要殺。


    殺文仲,那是他心中的責任。


    殺土螻那是情理。


    “看來,這十多年來,此妖獸實力更是大漲,比起我的提升速度,要快上不少。如讓他繼續成長下去,我人族危矣。”德源心中多了一些後怕。


    將將又是過了百招。


    百招過後。


    德源中了土螻一拐杖,退飛幾十丈外,怒視著土螻。


    而土螻也是停下,戲笑道:“老雜毛,看來你這十多年隻吃幹飯,修練卻是荒廢了。你逼得我的主上到處奔跑,今日之後,這世上可就沒有你這號人物了。”


    戲笑完的土螻,拿著拐杖再次殺向德源。


    可就在此時。


    當土螻飛奔至德源跟前,德源左手突然摸向腰間,隨手一擲。


    ‘當’的一聲。


    土螻去勢被阻,“老雜毛,你還是那麽下三濫,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使用暗器,也就隻有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統宗門幹得出來了。”


    “妖孽,今日貧道不想為難於你,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否則。我定當集結我人族所有高手前來圍剿你不可。”德源見自己那一手沒得成,恨聲不已。


    與此同時。


    德源被擲出的暗器也回到了他的手中。


    遠處的文仲一看。


    就知道那並非暗器,乃是德源常年攜帶於身上的竹笛。


    而此刻的禺侍。


    一見德源手中的竹笛之後,眼中充斥著火焰。


    土螻聞聲後大怒,“老雜毛,你追殺我主上,還說不管我的事,看來你個老雜毛是越活越回去了。”


    隨即。


    土螻繼續執杖殺了過去。


    片刻之間。


    二人又是打將了起來。


    高手過招。


    隻要一招不留心,那必然是要殞命的。


    二人也算是老油條。


    不管是誰,都想搶占上風,好壓一壓對方。


    而德源那更是想要搶占上風,欲要滅了土螻。


    遠處。


    文仲看到此時已是沒了多少興趣,向著禺侍和羅羅喊道:“我們走,離得遠遠的,別把我們卷進去,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連跑的餘地和機會都沒有。”


    文仲隻是想保命。


    對於土螻尊他為主上也好,還是要帶自己去見那黑蛇淩羅也罷。


    在無法確定安全的情況之下,一切都是白說。


    片刻。


    文仲坐上羅羅,直接衝向天空。


    而禺侍也隻能是在地上飛奔,跟隨著天空上的羅羅,往著某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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