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車子後,李晟就帶著緹婭去拜祭了父母。然後回到臨港拜訪柳若橙父母和陳博父母。也去了一趟羅崢家。當然,還去了一趟安東尼家。然後去商場轉兩天,買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正式搬到新家。


    忙了幾天後,春節也就來臨了。李晟好心地放了楊悅幾天假,讓她安心過年,年初四再回來上班就可以。


    而他和緹婭的除夕是和安東尼一家子過的,年初一去陳博和柳若橙家拜年。然後就待在家裏看大豆期貨的曲線。


    華夏因為過節放假,美國卻不會放假。他看到嘉吉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到危機之前的20%就開始出現波動。心裏覺得再繼續下去,風險比較大,便馬上將手上的期權強製平倉。


    因為他的平倉,嘉吉集團的股價馬上上揚了一些。


    如果李晟能慢慢平倉的話,收益肯定會更高一些。但是李晟不是什麽機構,有一大群人分散操作。如果他想要像那些莊家一樣慢慢平倉,一旦讓人發現了,損失也許比強製平倉更大一些。現在雖然因為需要用比較高的價格平倉,盈利比賬麵盈利少了10%左右。


    而李晟計算了一下這筆收益,雖然有損失,但在稅後依然有七十六億美元的毛收益。這筆錢回到巴西交稅後,應該還會有五十多億美元的純收益。


    他平倉後,又一直盯著大豆期貨的曲線變化。這些天的晚上,他一直盯著大豆期貨的交易量和曲線變化。他隱隱摸出了一些東西來。


    這天晚上,他看著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大豆三月期大豆期貨的曲線有些異常。


    他分析了兩多個小時。依然拿不準這個波動是有莊家清場還是打算要出貨或平倉。雖然他覺得應該是前者可能性更大。因為現在三月期大豆期貨已經再一個月就要交割了。而空方持倉量還依然非常大。雙方依然在博弈,不過市場明顯是利多的。多方更容易占據主動權。空方隻能是想著盡量在交割之前頂住多方的攻勢。隻要他們能頂住了,他們就不至於爆倉而血本無歸。


    他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要賭一把。


    第二天,他先是給羅崢和陳博打了個招呼。最後又給阿裏打了電話。


    阿裏聽了他的打算說:“反正我也賺了不少,那就再陪你瘋狂一次。”


    李晟的計劃很簡單,而理由也很簡單。他打算拋出一部分的大豆單子。主要都是歐洲市場的,但依然保留芝加哥交易所持有的倉位的大部分。他這麽做的理由,主要是看最近的多單比較多,而空方拋出的單子根本來不及出現的數據上。他如果拋出一分部分單子讓這些求購單吃掉,他不會因為大單操作有損失。


    那樣做會讓那些多方莊家的倉位均價會提高一些。空方會有部分得以脫身。如果多方想要獲得他們預期中的收益,就不的不將大豆價格推的更高。而因為李晟拋單而得以撤離市場空方為了降低損失,也有可能會反手做多。那樣也會推動期貨上揚。


    那麽一來,他手上剩餘的多單什麽都不做就能獲得更大的收益。


    其實最近幾天,他算是摸到了投機市場的一個真相。那就是賬麵的價值並不是真正的價值。


    比如股票。市場上的價格不真的代表你手上股票的價值,而僅僅是之前五分鍾所有交易的平均價。如果市場上交易量比較小的時候,這個價格很容易操控。如果他是莊家,看到大量的散戶將股票捏著不放。那好,他就可以顯示弄出大量的大賣單或者大量的買單。


    如果市場價格不按照他的預計走向,他就可以將一個賬戶上計算好數量的股票賣給另外一個賬號。就可以輕易將市場價格拉高或者壓低。


    這也是股票市場為什麽坐莊的都要進行清場,將那些小散戶都清理出去。一個是容易控製股價。另外一個就是讓這些散戶看著股價飆升眼饞,以後好出貨。


    不過在震蕩清場的時候,會讓莊家操作的成本增加,一個是印花稅,而在震蕩股價中,他們也需要虧損,或者主動提高購入股票的均價。特別是在做期貨的時候,他們在左右手之間的交易總有一隻手是必須虧損的。


    所以當莊家完成收貨後,他們必須要將股價提高到一定的程度才能保證獲利。實際上,對於散戶來說,無論賬麵價值很高,但隻要沒有賣出之前,其實那些股票一文錢不值。有一句老話用在股票市場其實才是最恰當的——放入口袋的錢,才是真的錢。


    而在期貨市場也同樣是如此。


    現在三月期的大豆期貨買單很多,但交易量卻很小,好像是刻意控製著的。那是莊家在控製著均價提升的速度。如果李晟按照他們買單價格拋出大單,讓他們吃下去。他們的均價就會因為高價建倉而大幅度增加。


    以後如果他們想要計劃中的利潤,就隻能努力操作,讓手上的單子價格更高。隻要他們那麽做了,那麽李晟手上留下來充當老鼠倉的單子,也會因此獲益。


    當然,也許那些莊家看到他那麽做會索性不玩了,馬上拋售。但是李晟還是覺得可以賭一下。因為實物期貨和股票不一樣。期貨有限定的交割期。三月份大豆期貨因為快到交割期了。而之前的空方持倉量實在是太大,李晟他們拋出去的單子,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被多方的買單給吃掉了。所以空方現在依然很多,而越到交割期,要平倉的空方買單就越多,價格也會越高。這三月份的大豆期貨價格隻會漲不會降。在這樣的預期之下,多方莊家還有賺錢的機會,他們很可能會忍著吞下李晟拋出的死老鼠。


    阿裏和李晟一樣,先拋出了一半的單子。


    他在電話裏哈哈笑著說:“能讓那些美國佬少賺點最好不過了。”他也知道,這樣做他賺的未必比一直等到更好的時機拋出所有單子多。但是這樣做看起來更保險一些。同時還能惡心一下華爾街。


    他們兩個確實那樣做了,也確實惡心到了華爾街。


    華爾街很多高檔辦公室內幾乎同時發出暴跳如雷的f開頭的單詞。


    占了市場10%的老鼠倉按照他們堆積的買單價格一下拋出來,他們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吞下了。這可算是挖去了他們很大一塊利潤。


    而且就算知道是誰幹的,他們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下這口氣。如果他們現在拋售,李晟他們肯定會跟著。李晟他們的均價比他們低。就算賣出價比他們低,也照樣賺錢。也不愁沒有買單。現在那些空方正眼巴巴地等著賣單呢。所以現在拋售,最終坑的隻能是他們。現在他們隻能期望李晟也能跟著他們將剩下的單子持有到最後,然後大家一起賺空方的錢。


    但李晟卻沒打算如他們的願。在年初九在芝加哥收市之前五分鍾,他就將手上的單子全部拋了出去。無形中再次坑了那些大鱷一把。有人恨之入骨,但無可奈何。這是金錢帝國的遊戲規則。


    華爾街無論是多方和空方都因為他這手操作弄得惱火不已。多方利潤降低,就不得不繼續拉高期貨價格。空方雖然一小部分因為他們的平倉得以逃離,不至於爆倉,但更多的,隻能繼續等待著多方越舉越高的的屠刀,當刀落下的時候,他們傷口會更深,也會流更多的血。


    阿裏也和李晟一樣,幾乎同時將手上的單子都拋了出去。拋完了所有單子後,阿裏當即給李晟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笑的很暢快:“哈哈……這次算是讓美國佬吃了一個悶虧。”他這次操作賺了將近五十億美元——他建倉的時候,比李晟的均價要低,而且操作的額外成本幾乎沒有。而這筆錢其實是從華爾街那些巨鱷的口袋裏掏出來的。所以他說的並沒有錯,他們確實讓美國佬吃了一個悶虧。“也許他們現在恨不得吃了我們。”


    李晟笑著說:“反正我以後是不會在和他們玩了。讓他們自個鬱悶去。對了,我將那筆錢還給你。”


    “好。明天我讓我的律師帶著合同去華夏找你。”


    李晟掛斷電話後,看著已經轉出來的資金的數字。刨去成本,他這次大概賺了兩百億。一個令人瘋狂的數字。這筆錢還不完全屬於他,因為回到巴西後,他還需要繳納一筆將近五十億美元的稅。但剩下的,也足以讓他可以奢侈地坐吃山空一輩子。


    年初十的晚上,大賺了一筆的羅崢請他到藍月慶祝一番。原來他和陳博都沒有在李晟第一次拋單子時平倉,而是等到了第二次。事實證明那是英明的決定,他是八倍杠杆操作,手上的單子多持有了三個交易日,就多賺了幾千萬rbm的純利潤。


    李晟本不想去的。畢竟緹婭在身邊,而他過兩天就要回農場,想多陪她一些時間。


    不過羅崢說:“讓小嫂子也來唄。都是我和博哥的朋友。小嫂子多認識一些人,不會有壞處。”


    李晟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對,確實也該讓緹婭見一下一些她從未接觸過上的生活。不過他也沒馬上答應下來。而是問緹婭想不想去。


    緹婭這會還沒有太多的主見,反正她就是覺得能和李晟在一起就行。


    於是李晟帶上她來到藍月會所。


    楊悅當然也是跟著去的,不過在李晟和緹婭進入包間後,她就留在門外找了個地方坐下。


    李晟進了包廂發現,這個包間已經不算是包間了,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宴會廳。


    羅崢看到他們兩人,迎了過來說:“晟哥,你怎麽現在才來?”有低頭對緹婭說。“小嫂子今天真漂亮。”


    李晟嘴角銜著一絲笑,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發紅的緹婭,抬頭對羅崢說:“行了。別逗她了。我今天就是帶她來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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