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見兒子們能吃能喝,心中美滋滋的,吃了飯之後,孩子們都找各自母親去了。宗孚的母親去世之後,他跟了烏蘭圖雅身邊,宗寶(安德烈)也跟在烏蘭圖雅身邊,自從六年前烏蘭圖雅夫人的兒子被送走之後,他對所有孩子都視若己出,幾個孩子也覺得大媽變了一樣,性子溫和不少。


    王茂如喝了一些茶水之後,宗鼎終於跑來了,跪地認錯道:“爹,我再也不調皮搗蛋了,你還是別讓我學什麽音樂吧,我還是覺得我去軍校好。”


    王茂如道:“你在學校一樣能學習知識。”


    王宗鼎一臉的鬱悶說:“爹,我在學校渾身不舒服,其實我還是想開飛機。”


    “你把老師給打了,還想開飛機?”


    “兒子知道錯了。”


    王茂如道:“等你中學畢業的,你再考軍校。”


    王宗鼎哭喪著臉說:“那黃花菜都涼了,爹。老三現在都學發動機理論了,我再不學點有用的,以後去學校上學肯定倒數第一。我丟臉了不要緊,給爹您丟臉了可不行。”


    “臭小子,還一套一套的,你的小陰謀在我麵前沒有用。”王茂如瞪了一眼,“老老實實地給我再讀兩年中學,然後你再轉學。今年在西安剛剛成立了一個直屬於國防部的西安西航學院,是培養軍民兩用型飛行人才的學校,同時成立的還有西安飛行學院附屬中學,你再去附屬中學讀一年。”


    “民用飛機……”王宗鼎鬱悶不已,搖著頭走了,離開父親的書房宗孚和宗歐以及小尾巴宗寶跟了過來,問:“大哥,爹原諒你了嗎?”


    “爹倒是原諒我了,可惜還是不肯讓我去空軍中學學習,唉。”王宗鼎道。


    王宗寶搖著腦袋,說:“大哥三哥四哥,其實吧你們要開飛機我倒是有辦法。”


    “你有辦法?”幾個哥哥驚奇道,“你個小嘎豆子有什麽辦法?”


    “找三叔去啊。”王宗寶呲牙笑道,“浦三叔在承德的莊子裏就有私人飛機,好幾架飛機。”


    “浦三叔在承德有什麽莊子啊。”


    王宗寶笑道:“你們不知道了吧,浦三叔一年前把避暑山莊從清朝皇族那裏買下來了,那些遺老遺少自己不會經營,弄得承德避暑山莊落魄得不成樣子。三叔想買,誰敢不賣,於是就買下來了。現在三叔夏天就會過去,順子上次叫我去咧。”


    “順子是誰啊?”王宗鼎問。


    “浦三叔家裏的老大,浦仁順,小名順子。”


    王宗孚腦袋瓜一轉,道:“大哥,我看行,我們過去看看,明天一早借著拜訪三叔的借口求他,他肯定會答應。”


    幾個兄弟在小聲商量著什麽,冷不防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幾個人撞成一團倒在地上,便看到二姐采薇笑得花枝招展道:“臭小子們,想什麽壞事呢?”


    “二姐,我屁股都被摔成兩瓣了。”老四宗歐揉著屁股道。


    “你屁股本來就兩瓣的,你要想變成四瓣,去坐在鍘刀上,一準兒行。”采薇道。


    “你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矜持一些。”王宗鼎作為大哥訓斥道。


    “切!大哥,你別說我了,我跟你說啊,待一會兒你得求我。”


    “我求你,王采薇,我絕不會求你。”


    “嘿,王宗鼎!現在我還不告訴你了。”


    最小的宗寶坐在地上沒有人扶他起來,見大哥和二姐吵了起來,於是舉起手大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大哥,是你的未婚妻來了!未婚妻!哥,你有未婚妻的!”


    “啥?”王宗鼎聽了之後吃了一驚,差點摔倒在地上,道:“我啥時候有未婚妻了?”


    “我聽二媽說的,你和劉叔叔的女兒劉文竹定的娃娃親。”宗寶道。


    王宗鼎驚詫得張大嘴巴,忽然想起來為什麽劉哲叔叔每次來都會看自己,好嘛,原來是老丈人看女婿,還有劉嬸每次都會拉著自己聊很久。


    “不行,這家我說待不下去了。”王宗鼎打定主意道。


    次日一早醒來,王宗鼎便先跑到地下的武器庫裏找了一把小巧的銀狐手槍揣在身上,然後又把自己的壓歲錢拿了出來幾萬塊,緊接著穿戴好一身,騎著摩托車遁去了。母親二夫人玉琢一早來看兒子,結果看到兒子留了一封家書,說自己出去玩幾天,氣的坐在床上便大罵這臭小子不養娘,回家一天也待不住。又去問了問其他人,原本宗孚幾個人說好的去浦繼府上拜訪的事兒,也因此黃攤子了,幾個兄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玉琢趕緊跟王茂如說兒子的事兒,王茂如倒是微微一笑,道:“這臭小子主意橫得很,玩幾天自然就回來了。他不會出事兒的,你放心好了。”


    玉琢哪裏聽他的,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總統府安全處處長刁德龍。


    刁德龍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是從來分得清輕重,大公子是誰啊,那是大總統的兒子,雖然說大總統未必會把總統的位子傳給兒子,可畢竟未來王家會在華國政壇成為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也許萬一軍方的大佬們願意支持大公子繼續作總統呢。得了,刁德龍什麽事兒也不幹了,趕緊得派人可北京城找王宗鼎了。


    其實找王宗鼎很好找,玉琢夫人是把這件事想的太難了,北京城又不大,隻不過找到王宗鼎的地方挺尷尬的,他的摩托車停在皇宮門口了,進了紫禁城去了。


    這王宗鼎一早騎著摩托車飛奔,不小心與一輛橫衝直撞的汽車發生了刮擦,他的摩托車倒在地上,那汽車卻撞了牆。索性大家的速度都降了下來,他氣得夠嗆便下摩托車要爭論,沒想到汽車裏也下來一個青年要與他爭論,王宗鼎雖然是大總統的兒子,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最忌諱自己的兒子仗勢欺人到處宣揚自己的家事,他在淞滬上學的時候用的就是化名王雲,所以他跳下摩托車就喊道:“嘿,你怎麽開車的,今天掛到我了,要是掛到路人怎麽辦呢?”


    那青年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身材比王宗鼎可是差得遠了,整個一個麻杆,長的也不高,十四歲的王宗鼎能把他給裝下來。那年輕人指著王宗鼎說:“大膽!竟然敢公然……”


    “我公你大爺!”王宗鼎立好了摩托車,走上前揪住了青年的領子,說道:“說吧,怎麽賠我?”他指著路邊被撞散了的賣餛飩攤子以及其他攤子,道:“你他娘的,還有沒有一點兒公德心?信不信我大耳光子抽你!”


    那青年哪裏受過這種羞辱,氣道:“爾敢!”


    王宗鼎一把將那青年的棉帽子給掀落在地上,卻見那人一條辮子垂了下來,他啞然失笑道:“這位大哥你夠複古的啊,還留著辮子呢?趕緊交錢!”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王宗鼎瞪大眼睛一發火,那青年立即軟了,小聲說道:“我……我身上沒帶錢。”


    “放屁,你穿的油光水滑的,沒帶錢?”王宗鼎不信,便對這人搜身,這年輕人欲哭無淚道:“我真沒錢,我平時都不帶錢。”


    “小子,是不是平日裏吃霸王餐吃慣了?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錢來,我就要替天行道了,手起刀落,你狗頭就沒了。”王宗鼎翻不出錢來,隻好威脅道。


    那人鬱悶說:“這樣,你隨我回去取錢吧,該賠多少九賠多少,朕……真不少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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