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我不想學習,我學不進去。”張子威苦著臉說,“我想像我三叔一樣,成為民族英雄。對了長官,四平火車站我熟悉的很,我爹給日本人挖井來著。”


    “挖井?”


    “是啊。”


    “挖井幹嗎?”


    “喝水啊。”


    韓錚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日本人不缺水?”


    “原來鬼子有一口井,後來又打了兩口,我爹給他們打來著,我也去幫忙了。”


    韓錚立即說道:“小夥子,你把裏麵的一切情報都說一下,對了,你會畫圖嗎?能不能畫出來裏麵的布防圖。”


    張子威想了想道:“行,長官,我爹是兩個月前給他們打井的,我記得就是兩個月前的事兒,不知道後來他們有沒有變化。”


    “沒事。”韓錚說,又道:“老魏,把他帶到團長那去。”


    “中。”魏風琛道。


    韓錚又忽然問:“小子,你看看那些是不是老鄉?”他指著草甸裏藏著的人。


    張子威伸長脖子,被魏風琛按在雪地上,警告說:“別讓人發現。”


    “我懂,我懂。”張子威忙說,從韓錚手裏接過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搖頭說:“不是,咱們四平人沒這麽矮的,還沒蒿草高呢。”


    張子威忽然說道:“是日本人,那個女人我認識,是叫做吉澤櫻井,是我們學校的日語老師,她都兩個月沒上課了,說是讓咱們華國學生給氣跑了。”


    “你確定那都是日本人?”


    “我確定,對了,那還有一個日本監工的兒子,叫什麽田中英男,我看過他,他爸還因為我爸爸幹活慢抽了我爸爸好幾鞭子呢。不過他倒是不錯,攔著他爸。”張子威說。


    韓錚冷笑道:“那就可以肯定是日本人了,日本僑民裝成咱們華國的百姓。老魏,先把他帶團長那去。”等魏風琛待著張子威一走,韓錚又對軍士長邢成說:“看來小日本也不傻,知道打起來就是完犢子,直接裝咱們的人。”


    老邢嘿嘿笑道:“日本人也害怕了。”


    “不怕才怪哦。”三營長韓錚道,“虎子,虎子。”


    警衛排排長小名叫虎子的郝寶跑了過來,道:“啥事兒,營座?”


    “帶著你們警衛排,把草甸裏的那些日本人都幹掉。”韓錚把望遠鏡遞了過去說。


    虎子郝寶拿著望遠鏡看了看,掂量了一下苦笑道:“營長,不行啊,我們這麽摸過去怕是暴露了雪這麽深,走過去他們聽得到,幹脆要麽大家上去一塊幹掉得了。”


    “放你娘屁,我們是偷襲的,哪能這麽早就開槍,你趕緊去,你不去我派別人去了?”韓錚怒道。


    “得了,還是我去吧。”郝寶趕緊對警衛排說:“一班,保護營座和副營座,二班三班,跟我摸哨去。”


    “摸哨?什麽摸哨?日本的哨不在這裏啊。”剛剛被叫來的二班長曹豳說。(書友曹豳扮(賓音),你這名字太難找了)


    郝寶道:“一群日本老百姓逃進了草甸裏了,咱們營不是要從日本人的背後偷襲嗎?就得穿過草甸子,就必須幹掉這群日本老百姓,免得他們發出警報,咱們的偷襲變成了強攻。記住,不能用槍,要用刀。”


    “排長,有點難為人了吧。”三班長章李威抱怨道,“萬一他們有槍呢?小日本的僑民很多都是退伍兵啊。”


    “你瞎啊?沒看到都是老娘們和小孩兒啊?實在不行就就變強攻唄。”郝寶道,“總不能讓弟兄們吃虧就是了,再說日本老百姓你們還怕個鳥啊。”


    二班長曹豳偷笑道:“排長,咱們兄弟很久沒開葷了,能不能先玩玩再……”


    “操你大爺的,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不住你鳥蛋。”郝寶罵道。


    曹豳笑道:“我的意思是,好看的給綁起來,嘴堵上,藏好,等打完這一仗咱們兄弟們樂嗬樂嗬。人家小日本還有慰安婦呢,咱們憑啥不能拿她們當慰安婦?”


    “是啊排長,古代還有軍妓呢。”三班長章李威伸長脖子道。


    郝寶摸了摸下巴,說:“你娘的蛋……要是看到好看的,留下來誰也不能動,咱們孝敬孝敬營座和副營座,他倆動手了咱們才能動,知道嗎?否則咱們就死定咯。”


    “放心吧,兄弟們知道輕重。”曹豳道。


    郝寶點了點頭,道:“行了,就這麽定了啊,都他媽的跟我上。”


    警衛排都是精兵強將,他們嘴裏叼著匕首,腰間揣著手槍,背上背著衝鋒槍,在蒿草之中爬了過去。絕大多數的日本僑民躲在草叢中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了戰場上,他們的丈夫、父親、兒子在那裏戰鬥,她們非常擔心。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戰場上,根本沒有想過還有一群士兵朝著他們偷襲過來。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眾人立即慌亂地看向四周。


    原來是有一個警衛排的士兵沒有聽從命令,一刀抹脖子,而是紮在心髒上,那被殺的日本僑民咬住了捂著自己嘴的手指,那士兵忍痛鬆開了手,日本僑民臨死之前發出了慘叫提醒了其他人。


    “壞了,露餡了。”三營長韓錚忽然叫道。


    果然,一個人的慘叫提醒了大家,日本僑民慌亂地四散逃走,郝寶跳了起來,其他警衛排士兵也跳了起來,端著衝鋒槍開始射擊。


    c2衝鋒槍“噠噠噠”的可怕的槍聲很快響徹雲霄,田中英男把自己的妹妹壓在身下,小聲地在她的耳邊說:“不要動,不要動,千萬不要動,等到晚上再跑,知道嗎?”


    “哥哥。”田中雅子小聲說。


    “噓……要活下去。”


    田中英男悄悄滴用身下的雪把妹妹埋了起來,然後拱起身子護在妹妹身上。


    曹豳拖著槍走過田中英男身旁,踹了一腳,掏出手槍補了兩槍在腦袋上。


    一個新兵,也是刑兵出身的叢晨走過來,說:“班長,那邊抓了幾個娘們。”


    “哦,走,過去看看。”曹豳笑嘻嘻地說。“小子,你摸沒摸?日本娘們的奶子大不大?”


    叢晨連忙搖頭,曹豳問:“怎麽了?”


    叢晨說:“那個……班長,其實我被關監獄就是因為偷看女廁所,所以……”


    曹豳噗嗤一聲樂了,拍拍他肩膀說:“老弟,你哪的人?”


    “營口縣。”


    “我是陝西的,我們那缺女人,來東北當兵才知道這邊老毛子這麽多,你不會找老毛子女人嗎?她們便宜的很,聽說有口飯就讓你幹一次,要是你樂意,直接帶回家天天幹,又能幹活又能睡覺還能給你生娃,你咋還偷看女廁所了呢。”


    叢晨紅著臉低頭說:“當時鬼迷心竅了唄,我哪知道啊,所以被人舉報了,給判了兩年的猥褻罪。我娘說打死不能去蹲笆籬子,我就轉刑兵了。”


    兩人卻並未發現,在田中英男的屍體下,一個小女孩含著淚忍著凍,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報仇。


    很快反抗逃走的日本僑民被射殺,韓錚率領三營其他部隊也趕了上來,他下令將那些沒死透的全都再查看一遍,有看到兩百多日本人被俘虜,尤其是女人們都被跳出來分在一邊,心中知道他們打得什麽鬼主意,說:“綁好,關起來,打完這一仗再說。”


    郝寶笑道:“絕對的。”


    韓錚轉頭對軍士長邢成說:“老邢,這些‘俘虜’交給你。”


    老邢點點頭。


    “郝虎子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交給你最好。”老邢說。


    郝寶一臉的鬱悶。


    隨後三營開始對四平火車站展開強攻,因為這次暴露目標了,一些日本人得到了警示,偷襲改成了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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