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俄紅軍步兵麵對中國軍隊的步兵炮殺傷和地雷的阻擋,小心翼翼地攻上了中國軍隊第一道陣地防線。除了被中國軍隊炮火擊斃擊傷者,很多人是被地雷炸傷,至於中國軍隊的步兵的步槍和機槍並沒有還擊,偶爾有神槍手狙擊,給蘇軍造成不小的心理影響。經過了白天的兩次進攻失敗,這次蘇軍更加謹慎,他們用了半個小時才攻入第一道防線,卻發現中國人已經放棄了這裏。


    “該死的中國人,我們打了半天原來什麽也沒有打到。”蘇軍步兵抱怨道。


    蘇軍士兵本來攻上中國人的陣地一定是極為艱難,但士兵們卻極其容易地攻了上去,此時他不知道該不該動用騎兵了。進入中國人陣地的蘇軍參謀和軍官們也一臉的疑惑,敵人在搞什麽把戲?白天死守的戰線居然這麽輕易放棄了。正在他們猶豫的時候,突然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子彈從前方射來,站在中國第一道防禦陣地的蘇軍士兵瞬時之間被中國人的子彈打死打傷無數。


    “轟!轟!轟!”


    步兵炮,迫擊炮,榴彈炮,野炮,山炮,在蘇軍士兵中爆炸,剛剛因為占林中國陣地太過迷茫的蘇軍士兵又一次被打懵了,此時中國軍隊高呼殺聲,幾千名蘇軍士兵立即掉頭就走,踩著中國人的地雷又跑了回去。當中國軍隊步兵的猛烈還擊開始之後蘇軍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暫時放棄了一道防線,以此來消耗蘇軍士兵的體力和彈藥以及炮彈,中國人還真是狡猾。


    “恥辱,這簡直就是恥辱!”在前方觀看的布柳赫爾怒氣衝衝地說道,“玻斯特舍夫同誌,你的行刑隊呢,如果不殺死幾個逃兵,這些人會讓整個戰役受損的。”


    “是的,我現在就去。”第二政委玻斯特舍夫拔出手槍便走了出去。


    “該死的中國人,我們要取得他們的布防圖。”布柳赫爾再一次叫道。想要得到中國人的布防圖太困難了,中國軍隊在克孜勒要塞的布防圖完全是中國軍人一鍬一鎬自己挖出來的,而且剛剛建好沒多久,克孜勒奧爾達城的居民哪敢去看中國人的陣地的,一個個都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待著,或者直接被國防軍前送到阿拉木圖隨後被集散到中原哪個村哪個鎮去了,將來三代之後成了徹頭徹尾的中國老百姓。


    “噠噠噠……”重機槍掃射下,向後跑的蘇軍士兵被集中打死。


    玻斯特舍夫的行刑隊毫不猶豫地對逃兵開槍,並且高呼怯懦的俄羅斯人不配作為紅軍,所有紅軍戰士必須重新投入進攻,否則一律槍斃。


    臭名昭著的行刑隊的震懾力遠遠勝過中國人的子彈,數千蘇軍再一次投入道進攻之中。但是他們再一次衝過第一道防線之後,卻不敢向前了,中國軍隊的子彈像是不要錢一樣打了過來。子彈在黑夜中發出的火光噴濺得如同白晝,身後的大火也燒了起來,蘇軍士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暴露在中國人的槍下。他們的猶豫是有道理的,因為在今天進攻的戰術上,這些步兵是佯攻,找到中國軍隊的薄弱處由騎兵負責突破。所以蘇軍步兵或者趴在淺淺的戰壕中磨磨蹭蹭,偶爾用子彈還擊,而缺少自擔的薩哈林步兵們今天反倒是弄到了一大堆子彈,沒事跟中國士兵對打冷槍。


    “你們趴在地上在幹什麽?這裏不是你們家的床!該死的!我們的目的是消滅中國人,而不是占領什麽破陣地就滿族了。”西伯利亞步兵第1師指揮官薩福涅夫斯基揮舞著手槍指揮道,“站起來,我的小夥子們,進攻,繼續進攻!為了偉大的俄羅斯民族,戰鬥!”他回頭對傳令兵說道:“吹進攻號,繼續進攻。”


    隨著衝鋒號的響起,心不甘情不願的蘇軍步兵隻得爬起來繼續進攻,但是他們再一次遭到了第二道防線上中國士兵的猛烈射擊、重機槍輕機槍以及炮擊跑步兵炮的壓製。這一波的射擊比前一次還要激烈,鬆軟的土地上立即被鮮血染紅,步兵炮將站起的士兵炸的四支橫飛。


    而由於距離太近,中國人的重炮和要塞炮不敢對越過第一道防線的蘇軍士兵進行炮擊,他們隻是在尋找著蘇軍的炮兵陣地。但是中國人的步兵炮對蘇軍殺傷非常巨大,戰場上嚎叫聲甚至超過了炮聲。


    “啊……我的媽媽,我的腿呢,我的腿呢……”


    “上帝啊,我真不該成為異教徒!我向您懺悔!”


    “阿廖沙,阿廖沙,為什麽我看不見了,難道戰爭停止了嗎?”


    “媽媽,媽媽,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政委同誌,請不要殺我,請不要殺我……”


    一些士兵甚至在炮擊的過程中瘋掉了,更悲劇的是,在炮擊中,蘇軍的炮火並沒有得知前方步兵因為西伯利亞步兵第1師指揮官薩福涅夫斯基的擅自更改作戰指令,導致蘇軍步兵在越過了第一道戰線之後遭受本方炮兵的轟炸。


    蘇軍的炮兵好不容易一番表現,黑暗中他們以為中國士兵在第一線陣地殊死抵抗,於是為了避免中國士兵對第一道防線的增援,他們向後延伸射擊,導致被蘇軍士兵被自己的火炮打死打傷者無數。


    薩福涅夫斯基這個勇敢的指揮官,這從他作為一個師長居然深入前線與中國人相距不過四百米就可以看得出。他在國內戰爭之前隻做過排長的蘇俄紅軍指揮官幾乎被一發炮彈炸死,為了保護他,三個衛兵被炸死。薩福涅夫斯基氣得下令傳通信兵們去給炮兵傳遞信號,可是在夜中,同時也是為了躲開中國要塞炮的攻擊,蘇俄的炮兵又開始四散射擊,通信兵們好不容易找到一部分,卻沒辦法找到其他人。


    薩福涅夫斯基不忍自己的士兵被自己的火炮繼續打死,趕緊向布柳赫爾司令請求騎兵出動。一旦騎兵投入進攻,蘇軍的炮兵隻有一個目標了,那就是越過步兵陣地向克孜勒要塞射擊,壓製要塞炮和要塞上其他口徑榴彈炮。


    高爾察克忽然覺得中國人布下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盡管不知道是什麽陰謀,他想要找到布柳赫爾,可黑暗之中難以找到指揮官。


    布柳赫爾作為軍團的總指揮官感覺事態緊急,他得到前方指揮官薩福涅夫斯基的命令,由於黑夜,很多蘇軍士兵開始向中國士兵的二線陣地發起進攻,而正因為黑夜蘇軍自己的火炮落在了自己步兵的頭上了。布柳赫爾立即下令騎兵第13師和騎兵第17師立即投入進攻,傳令前方蘇軍士兵注意躲避本方的騎兵。


    “烏拉!”


    騎兵的嚎叫聲響起之後,蘇軍步兵趕緊躲藏起來,別讓自己的火炮打完之後再讓自己的馬蹄子給踩死,因此蘇軍步兵的攻勢暫時停止下來。


    萬馬奔騰的夜戰給中國士兵也同樣帶來的極大的心靈上的的震撼,一些新兵猶豫起來,甚至有的人扔下槍就要跑,隨即被老兵一槍打死。戰場上不允許有任何的逃兵和影響士氣的舉動,一旦出現,任何人都可以將其消滅。在槍斃了三十幾個心智不堅準備逃走的士兵之後,二十九師團長穩定了軍心,師團長孫烈臣來回巡視。


    蘇軍隆隆的馬蹄聲也驚得軍團長杜寶三,“真他媽讓我猜中了。”他自言自語道。


    童林說道:“布柳赫爾是個騎兵將軍,他慣用騎兵突破包抄,不過用騎兵來攻擊要塞就有些不妥了,我們坐等著看好戲吧。”


    “不可輕敵啊。”杜寶三道,“給孫烈臣打電話,問他是否需要支援,讓第二預備團隨時準備支援。”


    炮聲不斷在前方指揮部周圍響起,孫烈臣端著望遠鏡,一張嘴一個他媽的的罵著,不過軍長的電話他可不敢一張嘴就罵,孫烈臣笑道:“請軍座放心好了,老毛子還沒吃到我的絕招,他媽的絕對給他們好看。他們騎兵沒有突破我們正麵,而是南北兩翼,恰好我在南北兩翼做好布置了。俺們現在不需要別的支援,倒是大炮別停下來,還有要塞大炮打得準一些,把他們的大炮敲掉就好了。”


    “好。”杜寶三道。


    “對了,軍座,再給兄弟們撥一點白酒吧,提提神。”


    “明天早上給你們送過去。”杜寶三笑道,“準準的。”


    “恩呢。”孫烈臣放下電話,大聲說道:“兄弟們,軍座給咱們準備酒,今晚上守住了,明天幾時慶功宴。”


    蘇軍騎兵從發起進攻到越過第一道防線隻用了五分鍾,而步兵卻小心謹慎地用了一個小時,可見白天的一戰給蘇軍帶來多麽大的心理創傷。


    蘇軍的騎兵越騎越快,在中國軍隊炮火聲譽火光中,策馬狂奔,揮舞著騎兵戰刀嚎叫著“烏拉”“烏拉”的叫聲,興奮的甚至掏出鋼製的酒瓶,一麵喝著伏特加,一麵揮舞著馬刀,準備收割中國軍隊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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