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鼐霖上任教育總長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解決了北京八所大學教師教育經費的拖欠問題。北洋政府沒錢給教育部,可是很顯然現在教育部歸國防軍體係了,或者是王茂如的軍閥體係之下,王茂如沒那麽好心培養什麽自由主義泛濫思想,他控製教育部的目的就是從低端和高端控製輿論,控製方向,實行法西斯主義。


    新人教育總長徐鼐霖的到來,立即解決了教育部錢袋子的問題。有了錢才好辦事兒,老師們盡管嘴裏嚷嚷著厲害,可是心裏還是渴望教書育人安定生活的。但隨後徐鼐霖退出師德考核製,可是著實難住了各個學校,這師德考核製是標榜教師的標準,也是在道德上約束教師的行為。誰要是否定,肯定別有用心啊,於是各大院校是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在金錢的作用下,首先北京天津的學校接受了師德考核製進入校園教育體係。隨後整個直隸也開始實行師德考核製,這種考核製又被山東省長田中玉看重,引入了山東,接下來反倒一路北上,長城以北國防軍轄區全部效仿山東和直隸實行師德考核製。


    盡管段祺瑞不看重教育,可是王茂如卻看重,他是知道的,若是教育被別人控製,將產生多大的破壞性,若是控製在自己手中,將會產生多大的作用力,他冷笑著接受了段祺瑞不屑一顧的權力。隨後,在王茂如的電邀之下,陸徵祥結束了在比利時的修養生涯,回到國內擔任外交總長,而王茂如同時也約談了靳雲鵬,請他委任自己的連襟顧維鈞擔任外交副總長。


    外交部也是個冷水衙門,王茂如想要爭奪外交部,大家並沒有必須阻止。段祺瑞也知道憑借著王茂如現在的麵子,若外交部是他的人歐美會多給中國一份利益。為了國家段祺瑞反倒支持王茂如這麽幹,於是在各方努力之下委任顧維鈞擔任了外交部副總長。


    民國九年八月二日,江蘇都督張謇通電即江蘇接受中央管轄之後,江蘇陸軍正式接受整編,國防軍海岸警衛隊沿長江向上,逼近武漢。一天之後山東都督田中玉也隨後發表通電,相應國家號召將陸軍交還給國防軍指揮中心接受整編。


    張謇雖然和田中玉沒有通氣,但是其行為不言而喻,一個省本來就是由國防軍的高級特工把持,另一個則是被國防軍打怕了的軍閥把持,稍微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即反應起來。


    王茂如心情大悅,而總理兼陸軍總長靳雲鵬更加熱烈表示歡迎江蘇和山東陸軍改製,同時希望其他軍閥以此為榜樣,並與大總統正式宣布委任張謇留任為江蘇省長,委任田中玉留任山東省長。


    而由於直隸省長是曹錕的弟弟曹銳,現如今曹銳跑到河南去了,這省長由直隸議會議員高淩蔚代替,王茂如為了盡快掌控直隸,委任了自己的親信原遼寧省長馬六舟擔任直隸省長,原吉林省長郭宗熙擔任遼寧省長,原吉林省濱江州州長吳楚峽擔任吉林省長。


    王茂如委任馬六舟擔任直隸省長算是徹底將直係給得罪了,而馬六舟一天內便接受直隸省長之位,抵達直隸省省會天津市宣布就任。馬六舟在天津宣布就職之後立即要求直隸省所有軍隊接受國防軍整編,不得反抗中央國防軍,一部分原本還在抵抗甚至有野心的直軍隻能無奈地紛紛棄械投降。


    曹銳跑到曹錕麵前哭訴說自己的省長被王茂如給擼了,不如拚了吧。曹錕怒道:“說打的是你,說不打的也是你,你長沒長腦子?”曹銳嚇得夠嗆,不敢再多說了,過了幾天請求曹錕幫自己說好話,能讓自己回到天津擔任天津市長一職,曹錕歎道:“我尚且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何況你乎?”


    當此局麵下,國防軍下轄地盤又多了四處,分別是直隸、河南、江蘇和山東。隨後王茂如勒令總參謀部對除河南外三省進行陸軍改製,河南暫時作為國防軍與直軍緩衝地帶。


    現在山東陸軍有北洋陸軍第五師,師長由鄭士琦擔任,山東第一混成旅,山東第二混成旅,山東第三混成旅。經國防軍指揮中心總參謀部研究決定,山東路軍全部整合為一個國防軍師團,番號為第二十二師團,師團長由皖係將領鄭士琦擔任。其餘淘汰士兵組成兩個三千人規模的武裝警察旅,保境安民。其餘淘汰者,則充當警察巡警,如有不希望從軍者,可申請離開。整編之後第二十二師團於山東全境內剿匪,並對土匪進行招攬安撫,盡量讓山東盡早安定下來。


    同時江蘇陸軍同時也進行改製,江蘇原有陸軍江蘇陸軍第一師、第二師、第六混成旅合並為國防軍第二十三師團,北洋第六師與江蘇其他五個混成旅合並為第二十四師團。淘汰部隊組成兩個武裝警察旅,其餘士兵則充當巡警警察,分別派往各個衙門警察局。整編之後的第二十三師團即刻調往蒙古駐防,駐守邊疆。


    隻是二十三和第二十四兩個師團的師團長人選未定,經過江蘇陸軍的自薦和推薦,江蘇內亂之時站在馮尹彬這邊的兩個將軍成了兩個師長人選,一個是原江蘇陸軍第二師師長朱熙,擔任第二十四師團長一職,另一個是原江蘇第一混成旅旅長馬玉仁,擔任第二十三師團長一職。王茂如總覺得馬玉仁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忽然有一天想起來了,當初看到國軍抗日陣亡名單的時候有這個名字,當初自己還笑說這是不是長跑名教馬俊仁的祖宗呢。


    國防軍對直隸的整編最為徹底,這個直係發家的地盤被王茂如吞了之後就不要再有什麽直係士兵了。被打敗的直係士兵被補充到國防軍各個缺口上,同時裁撤和取消一部分沒有用的名稱和部隊。如京畿戍衛部隊這樣的名稱和部分,完全是用來吃空餉的。直皖之戰再加上國防軍南下,京畿戍衛部隊一槍未發,全員接受整編,真不知道他們忠於的是誰了。直隸組成兩個武裝警察旅,起到保境安民的作用,不再存在省級陸軍名稱,直係陸軍之名從此消失。


    麒麟軍團陳兵於直隸,山東,河南交界處,震懾三省,現在在北京周圍的第八師團鎮守北京,第二十師團(皖係徐樹錚手下五個混成旅為基底組建)調往長春駐防,第二十一師團(原北洋陸軍皖係地十五師為基底)調往哈爾濱駐防。


    看到王茂如將軍隊陸陸續續調往關外,無意繼續南下進攻兩湖,歐洲各國這才按下心來,他們在長江的利益不會因中國內戰而受損了。日本也安下心來,他們不用擔心王茂如一統中國坐大。美國也放下心來,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無法控製王茂如了。


    隻有王茂如本人和國防軍眾人一肚子火無處可發,隻能生著悶氣,眼看著一統中國良機就此錯失。


    攻克直隸與河南全境之後,段祺瑞心情複雜,皖係沒有死絕,但是卻被國防軍陸續改編。段祺瑞再度巡視原皖係軍隊的時候,竟然發現軍中近一半的軍官都是國防軍出身的軍官,而皖係軍隊之中年輕俊傑全部被調入牙克石陸軍士官學院進行培訓了。參謀製也讓軍官沒法再向軍隊軍餉伸手,士兵的實際收入比之前增加了兩倍,福利更是增加不知多少輩。現在問問士兵願不願意做皖係士兵,隻有傻子才會坐回皖係士兵。段祺瑞長歎一聲,王茂如手段果真非凡,俄爾發現軍中多了許多說出人和唱歌的女兵,打聽之下才知道這些說書人是為了給軍中增加歡樂氣氛的,而女兵更是拉動軍士士氣的。女兵們的作用遠遠大於大洋的鼓動,士兵們聽聞在國防軍隻要軍功升至連長便可以向軍務長申請娶老婆,軍務長會給單身的士兵發老婆,發房子,發田地,將來退役之後不做官便做地主。


    段祺瑞驚訝於國防軍的待遇,更驚訝於皖係士兵的態度變化之快,他穿著普通軍官服裝,普通士兵還以為他是軍中老兵,便對他說起秀帥多好多好,段祺瑞聽罷之後心中百味俱全。


    隨後遊走於各個軍閥之間的張奎安向王茂如匯報了諸軍動態,認為對付直係不宜一味戰爭,也可以使用謀略,而且直係此次大敗但實力尚存,應該拉攏一把。王茂如便派遣張奎安前往湖北武漢會見曹錕和吳佩孚,打仗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平和利益,既然英國人等外國人阻止,王茂如也想暫時緩一緩局勢,尤其是應對河南的災情。


    王茂如有信心張奎安此行必有收獲,曹錕是個表麵上大大咧咧實則心細如發的人,眼看著自己的軍隊被一步一步趕到南方,無法問鼎中央,其內心必然失落。而因為反叛中央,曹錕的副總統之位也算是丟了,鬱悶之極。他本來和孟恩遠並列副總統,如今直皖之戰雖然獲勝,卻敗給了準備更加充分的國防軍,如今在武漢隻好躲到公寓中閉門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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