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握著寶琪的手,輕撫著,道:“你在我的心裏一點也不老,還是那樣,就像是十七歲的時候一樣健康,活潑,美麗,俏麗,還很調皮。”把她抱在懷裏,說:“你不再我身邊的這幾年,我是日日夜夜都想你的。”


    “你有那麽多老婆,還會想我嗎?”唐寶琪負氣道。


    “你是知道的,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你的。”王茂如道,握著她的雙手讓她正對著自己,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知道,你的心裏也滿是我的……”兩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又是一頓好哄,好話說盡,最後哄上了炕。然後,久旱逢甘露,小別勝新歡,春宵一刻值千金……


    男人征服女人除了心理上的情感之外,身體生理上的征服也是其中之一,柏拉圖似的愛情都是一些性無能的老男人拿出來騙文藝女青年的借口,哪有男人會花心思隻在精神上溝通,畢竟愛是做出來的,不是想出來了,想出來的那叫做意淫。


    兩人在炕上翻雲覆雨了一番,最終在唐寶琪的求饒中停了下來休息。等兩人都從激情澎湃中恢複了過來之後,忙找衣裳穿戴,唐寶琪皺著眉頭捂著下體的疼痛,氣道:“你壞死了,疼死我了。”


    王茂如道:“不是第一次了啊,怎麽還這麽怕疼,莫非是幾年沒有做,重新長合了……”


    “壞死了!壞死了!”唐寶琪躺在他的懷裏捶打起來,“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好,我不說了。”王茂如嗬嗬一笑。


    唐寶琪後悔說:“討厭,就知道占我便宜。”


    王茂如笑道:“是都怪我,都怪我,我怎麽這麽不爭氣,見到你就克製不住。”


    唐寶琪瞪了他一眼,恨道:“都怪你,都怪你。我不該答應你進來的,唉。”


    “晚了。”王茂如壞笑道。


    “哼。”


    王茂如道:“這樣,我走不開沈陽,但是我明天給嶽父發電報,讓他來沈陽與你團聚一下。對了,為何過年你也不回家?”


    唐寶琪嗔道:“我知道他在你那裏做事,我也知道他向著你,我偏不讓你找到我。”


    “那你還在我眼皮子底下。”王茂如攬著她,笑道:“跟我玩燈下黑,是不是?讓我以後發覺到了後悔,在眼皮子地下,還不能相見?你好狠的心啊。”


    唐寶琪故意說道:“對,還是你能猜中我的心思,我就是讓你後悔死,誰讓你娶了四個老婆。”


    “這……”王茂如一臉苦笑,這四個老婆的事情,她不是理解了嗎?由此可知,女人在無理取鬧的時候,那可真是不講道理啊。


    躺了一會兒,唐寶琪終於說:“我告訴你,我不會去你的公館住,我就在沈陽,我就在這裏,我不會和她們住在一起的,做你第五個老婆的。你也不許叫她們來沈陽看我,不許叫她們被我看見。”


    王茂如坐了起來,問道:“為什麽啊?”


    唐寶琪拉了一下被子,蓋住自己,說:“因為我小心眼,你對別的女人好,我會難過。你別讓我看到你對別的女人好,我就當你在外麵應酬交際,為了我不得不應對那些不愛你的女人,行不行?”隨即抱住了他的腰,說:“我知道你想說我就像一隻鴕鳥,自以為把頭紮在沙丘之中就以為整個世界都被我蓋住,可是我是這樣的一個小女人,我心裏隻能裝下你一個人。你是這樣的一個大男人,你心裏裝下的不止我一個。你就讓我自己騙自己吧,行麽?”


    王茂如看著她的眼睛,那是委屈和祈求,又是倔強與不甘,作為一個信仰基督教,信奉一夫一妻製的教徒而言,唐寶琪最終選擇了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信仰,卻裝成鴕鳥將自己當做最後的綠洲了。王茂如隻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好,哪會再要求更多,便拍拍她的香肩,道:“我一切都依你了。”


    “叩叩叩”的敲門聲打斷了彼此的溫馨,王茂如披上衣服問誰,馬良說道:“緊急電文,蒙古戰事,緊急電文。”他忙穿戴好衣裳,拍了拍寶琪的臉,說:“為夫處理軍務去了。”


    “你走吧。”


    “好。”


    走出宿舍門口,王茂如見到了李木魚,在外麵凍得絲絲哈哈的,還跺著腳,便笑了說:“我以為你走了呢。”


    “怎敢。”


    “你都知道了吧?”


    “屬下不知道。”李木魚裝傻道。


    “你不知道個屁。”王茂如笑罵道,“不要打擾到寶琪的生活,知道嗎?”


    “知道。”


    王茂如點點頭,看看四周,笑道:“你們辛苦了,兄弟們。”拍拍李木魚的肩膀,道:“你不錯,我信得過你,別打擾到唐寶琪,讓她的生活一切照舊,到該安排的時候,我會安排的。”


    “是。”李木魚道。


    回到沈陽東北邊防軍指揮部,王茂如便問馬良怎麽回事,馬良說道:“剛剛得到西蒙古消息。兩天前淩晨,西蒙古地區再次發生叛亂,喇嘛桑爾染糾集了一千多人偷襲烏裏雅蘇台,幸而張鑲武將軍奮力抵擋,全殲叛軍,殺死叛軍頭領巴圖木,活捉桑爾染,但是另一敵酋達日阿赤逃到了俄國。張鑲武旅長在追擊的時候,與俄國布爾什維克的紅軍遊擊隊遭遇,紅軍遊擊隊拒絕我軍進入俄國,張鑲武眼看便要抓到達日阿赤,於是決定不理會紅軍警告。紅軍與我軍發生衝突,張鑲武師長受傷,第九騎兵旅消滅了紅軍遊擊隊,隨後抓到了達日阿赤,將其扒皮抽筋砍頭帶了回來。但是卻和布爾什維克紅軍惹下了衝突,張鑲武請求指示。”


    王茂如冷笑一聲,道:“讓張鑲武好好養傷,現在我手裏可不能沒有這張三瘋了,哈哈。現在布爾什維克就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不必理會他們。”


    “可是他們畢竟是……”


    王茂如舉起手,打斷他的話,道:“紅軍,我正想會一會他們,讓張鑲武探探他們的底也不錯。這樣,命令費朝貴第六師,準備近日出兵唐努烏梁海,收複被俄國侵占領土,並讓第六師駐紮在唐努烏梁海,隨時殲滅任何越境的敵方勢力。”


    “若是白俄……”


    “一樣,消滅。”王茂如冷冷地說,“中國軍隊缺乏世界的尊重,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像樣的態度,尊嚴是打出來的!打出來的!”


    看著表情忐忑的馬良,王茂如又問道:“還有什麽事兒?這件事有這麽急嗎?”威脅道:“小子,這點屁事兒打擾到我的春宵一刻,我可是要收拾你的啊。”


    馬良這才說道:“另有要事一件,毅軍前來索餉。”


    “毅軍?索餉?”王茂如道,“我沒聽錯吧?熱河的毅軍向咱們索餉?”


    “是。”


    王茂如道:“見過搶劫的,沒見過武大郎搶劫李逵的,毅軍這是要瘋了嗎?”兩人一邊走一邊到了辦公室,卻見蔣方震和郭鬆齡,李木魚三人焦急地等在此處,倒是一愣,蔣郭兩人同時說道:“毅軍索餉,大事不妙啊。”


    王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怎麽回事?毅軍有病啊,跟咱們索餉?”


    蔣方震道:“秀帥,您有所不知,一直以來,熱河部隊都是由奉天協餉,就如同察哈爾由直隸協餉,綏遠由山西協餉一樣。”


    王茂如道:“你不早告訴我。”


    蔣方震鬱悶道:“我也是才知道啊。”


    王茂如笑了起來,道:“這我就心裏平衡了……”


    眾人:……


    王茂如道:“緩解一下壓抑的情緒,大家坐著說,坐著說。”坐下之後,王茂如道:“既然如此,往年協餉是多少?”


    蔣方震說道:“往年奉天協餉一百二十萬大洋,都是年初給,這次也不例外,薑桂題派他侄子親自來沈陽城索餉。”


    李木魚這才說道:“我們的情報打探到的消息是,毅軍自從上次吃了虧之後,一直想要報複,春節過後,毅軍開始向遼寧省邊界集合,而張作霖鎮國軍忽然撤掉了鎮國軍肩牌,重新掛上了奉軍標牌。因此情報處分析,鎮國軍與毅軍有可能私下達成協議,準備對我部施行襲擊。”


    蔣方震皺著眉頭,道:“這些情報,剛剛你怎麽不說給我們?”


    李木魚額首敬禮道:“長官,卑職隻能所在,實在不便告知。”


    郭鬆齡道:“這是重要軍情,情報處應該第一時間匯報給參謀部,你這要是在戰爭的時候就是貽誤戰機。”


    李木魚仍舊是彬彬有禮道:“情報處隻對一人負責。”


    “你……”


    王茂如道:“好了,大家不要爭論這個問題了。”隨即安撫大家說道:“關於參謀部和情報處的關係,我想咱們以後慢慢妥協商量,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應對鎮國軍和毅軍的攻擊。”回頭說道:“馬良,地圖拿來。”


    “是。”


    展開地圖,鎮國軍如今在遼寧省錦州,有三個師另一個旅共計五萬餘人,經過了一個冬天的休整應該是恢複了軍力,但是問題是鎮國軍新兵較多占了一半,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的另一半老兵都是久經戰陣的。盡管毅軍人數雖多號稱為十萬人,但是這紙麵上的十萬軍隊之中,近半是空餉,還有一些年老之後無去處的老卒混在其中,也就是說他們的能戰之兵最多是四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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