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之後王茂如一直留在薩爾圖軍營中,他也在焦急的等待,知道王茂如計劃的何安定,祝永泉,同樣也是心急如焚,大帥這一招,實在是……不成功便成仁啊。


    在焦急的等待俄國動亂的時候,卻等到了一個人到來,蔣方震回國了。


    蔣方震在日本為蔡鍔辦了喪事之後,便決定回國了,此時受到了王茂如和黎元洪兩方的邀請函,黎元洪邀請蔣方震擔任的是總統府高等秘書長,王茂如邀請他擔任的是,黑龍江省陸軍參謀總長。一個在國家任職,一個在地方任職,一個是繁華之地北京,一個是冰雪之地黑龍江,黎元洪的使者自信滿滿,認為蔣方震定然會去北京任職。


    蔣方震也考慮了一番,去北京固然好,總統府秘書長,可是那裏能夠施展自己一身抱負嗎?政府不是黎元洪說的算的,而是段祺瑞啊,去北京,免不了受到段祺瑞的打擊。而去地方呢,雖然說是冰天雪地苦寒之處,但是卻被委以重任,陸軍參謀總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打定主意之後,蔣方震便乘船先到了大連,便直接來到了黑龍江,將那黎元洪的使者氣得夠嗆,直罵蔣方震不識抬舉。


    蔣方震因為早年和張作霖有矛盾,因此他並未考慮過這個東北梟雄,而張作霖呢,知道蔣方震路過沈陽,雖然他表現出求才若渴的態度,但蔣方震連火車都沒下,讓張大將軍很是折損了麵子。


    蔣方震的到來,讓王茂如欣喜若狂,蔣方震下了火車,王茂如一路小跑過來一把連忙抓著蔣方震的手,道:“百裏兄,百裏兄,有了你,我才如魚得水,如魚得水啊。”


    蔣百裏小聲地說:“好大的手筆,秀帥就不怕磕掉牙?”


    “百裏兄何出此言?”


    “哼哼,連中東路的主意你也敢打,真不愧是北尚武。”


    王茂如連忙掩住了他的口,小聲道:“噓,你怎知道?”


    “與你相處久了,自然知道你的習慣,你啊,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蔣方震笑道。


    “走,走,喝酒,喝酒去。”王茂如拉著他的手久久不鬆開。


    蔣百裏可是保定陸軍士官學院和北京陸軍大學兩校的校長,而且還是模範團的總教習,可以說是王茂如的軍官,百分之七十都是他的學生,或者曾是他的學生。在歡迎蔣方震的歡迎宴會上,蔣方震也感受到了黑龍江陸軍官軍對他的愛戴。


    王茂如私下裏找過祝永泉,說蔣方震來此,我意由他擔任總參謀長,你擔任副總參謀長,有什麽委屈和不滿,以及要求,盡管對我說,祝永泉大為驚訝,道:“秀帥,若是蔣校長擔任總參謀長,我甘願為校長擦皮鞋,談何不滿呢?我是舉一百隻手讚成。”王茂如見他說話不假,便說:“以後,參謀處將會成為參謀部,你要操的心更多了。”祝永泉得知這個消息,大為高興,早講不滿拋之腦後。


    虧得蔣方震大名鼎鼎,又才華橫溢,鎮得住所有人,也壓得下所有人,他的到任,倒是並未引起任何人的反對。


    王茂如將蔣方震,祝永泉,何如飛,李德林,李品仙,宮小旗,劉健等若幹手下叫到一起,走到一塊大幕前,衝大家笑了笑,突然打開掛在牆上的幕簾,一副巨大的地圖呈現在眾人麵前,王茂如拿著指揮棒指向哈爾濱,朗聲道:“下麵,我們來研究一下,怎麽收複中東鐵路西路段。”


    此時的北京,也是一片蕭肅,段祺瑞被勸回之後,行事更加乖張,基本上對於行政命令,你大總統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黎元洪手下心腹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黎元洪卻苦於手中無兵不敢動手。


    在北京的國會中,各派的議員也鬧成一團。前國民黨的議員組成了一個“憲政商榷會”,大約有四百多名國會議員,是國會中最大的一派。其中主要有三大派係:最大的一派是張繼、吳景濂等人組成的“客廬係”,另兩派分別是林森、居正等人組成的“丙辰俱樂部”和孫洪伊等人組成的“韜園係”。這三派雖然聯合,但也不是鐵板一塊。


    如客廬係屬於“穩健派”,主張擁護現在的段祺瑞黎元洪內閣,保證政權的穩定性;但丙辰俱樂部等兩派屬於“激進派”,主張與段祺瑞內閣進行鬥爭。前進步黨係的議員約150名就組成了一個“憲法研究會”加以對抗,他們反對“憲政商榷會”的兩院製國會、地方分權等主張,要求采取中央集權,實行一院製的國會製度,並擁護段祺瑞內閣。在這個“憲法研究會”中又劃分為湯化龍等人組成的“憲法討論會”和梁啟超、林長民等人組成的“憲法研究同誌會”。


    就這樣,由前國民黨議員團發展而來的憲政商榷會和前進步黨議員團發展而來的憲法研究會就分別形成了“商榷係”和“研究係”。前者支持黎元洪,後者支持段祺瑞。由於“商榷係”的地方分權主張大合南方各派軍閥的胃口,而“研究係”的中央集權主張又迎合了段祺瑞想要收回地方權力,加強中央的意見,所以在這批國會議員背後,就出現了南方非北洋係軍閥以及直係軍閥對抗北方中央政府皖係軍閥的暗戰。


    既然國會議員分門立派,國會裏就熱鬧了起來,口水與板磚齊飛,拳頭並鮮血一色的現象也時有發生。國會議員中不乏飽學宿儒或者新派人物,但在國會討論中卻往往沒有那麽多理智和文雅,語言上的人身攻擊尚屬輕的,大打出手之事也是頻頻上演。斯文掃地的國會很快就變成一個烏煙瘴氣的名利場,一群國會議員為自身和派係的利益,勾結要人,乃至於進行金錢交易。


    段祺瑞給王茂如發電報,要求王茂如通電支持他,王茂如立即照辦,支持段祺瑞,聲援段祺瑞,段祺瑞是英明的,段祺瑞是果敢的,如此等等,的了北尚武王茂如的支持,段祺瑞形勢更加囂張起來。


    黎元洪和王茂如素無交情,而且還曾經使壞壞過王茂如,因此也對這個王茂如開始恨起來。


    在段祺瑞的一再要求之下,北京政府終於在民國六年三月,黎元洪發布絕德書,與德國劃清界限,從此兩邦斷交絕義。


    自大總統黎元洪發布絕德書之後,我國境內的一切德國租界均應由中國地方政府接管,德國公民仍舊視為僑民,暫時允許留住中國。德國的德華銀行暫停營業。然而對於中國境內的這些德國設施,其他列強也本著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紛紛被他們拿走。


    上海租界內的德國人辦的同濟醫工大學,竟然由法國人搶先入手,勒令解散,將德國人驅逐出境。而庚子賠款中對德賠償部分,英法竟然無恥地要求應向將賠款放在英法銀行,更有荷蘭公使,恬不知恥地跑來說受到德皇委托,暫管庚子賠款對德部分。


    王茂如得知之後,在報紙上大罵荷蘭無恥之極,列強無恥之極,要求政府拒絕接受。隻是王茂如僅僅是個地方軍閥,還不足以影響中央,並且就中央而言也在積極地尋找方式。王茂如拜托巴賓蓋伊德等人前往上海,青島,天津,武漢等地,說可以接納德國僑民居住,並且給與保護,同時雇傭他們為自己的軍政府服務。巴賓蓋伊德也為自己的同胞命運而擔憂,於是帶著手下連忙將同胞接來。


    恰在此時,俄國爆發了著名的資產階級革命,二月革命(俄舊曆製度)。事實上公立1917年開始,俄國國內就不斷爆發衝突,二月份初的時候,寒冬、食物短缺、民不聊生,加上經濟崩潰,大眾起義的誘因業已齊備。結果,俄國首都聖彼得堡(時名彼得格勒)的工人率先發動罷工,展開大革命的序幕,這場罷工席卷全國,並且波及到了世界,各國工人才知道,可以以罷工的手段爭取權利。


    3月3日,聖彼得堡的大型工廠普提洛夫工廠工人宣布罷工。罷工工人被解雇,引致其他工廠的罷工。由於有些示威者要求增加麵包供應,部分該廠的工人找到繼續罷工的理由。雖然示威者偶爾與政府軍隊有衝突,但首天沒有人死傷。在往後幾天,罷工工人雲集在聖彼得堡,局勢漸趨緊張。


    3月8日,示威者為慶祝國際婦女節而舉辦一連串聚會與集會,並漸漸把活動政治化。參與者首次使用在俄國較為令人敏感的口號,例如“反對戰爭!”與“結束專政!”等。在布爾什維克黨有意引導下,首都各大工廠舉行了有30萬人參加的聯合總罷工。革命風暴嚇壞了沙皇尼古拉二世,他下令不惜采取任何措施,迅速恢複首都秩序。布爾什維克彼得格勒委員會的各領導人和其他一百多名資產階級革命積極分子被逮捕,這激起了群眾的極大憤怒。他們上街遊行,抗議政府暴行。


    這次,警民衝突,引致雙方互有死傷。示威者準備好武器,搶掠警方的總部。3月10日,沙皇政府派出一大隊士兵掃蕩該城。士兵最初擁護政府,殺害了不少示威者,但後來愈來愈多士兵倒戈反向,支持起義,令起義浪潮更趨激烈。這個時候,沙皇深感不安,於是解散了杜馬,並下令選出一個臨時委員會。


    領導罷工的維堡區布爾什維克黨委決定將總罷工轉變為武裝起義,推翻沙皇政府。工人們立即行動起來,攻占軍火庫,奪取槍支彈藥,築起街壘,與反動軍警展開戰鬥。同時工人們還積極開展爭取軍隊的工作,在工人們的宣傳、感召下,有數萬名士兵公開站到革命的一邊。他們同起義工人一起,占領了沙皇的巢穴冬宮和政府各部,逮捕了沙皇的大臣和將軍。首都起義獲得完全勝利。尼古拉二世不甘心自己的失敗,立即從前線調軍隊企圖奪回首都,但沙皇軍隊在革命影響下也發生了兵變。尼古拉二世見大勢已去,被迫於3月15日引退,讓位給其弟米哈依爾。第二天,米哈依爾也宣布退位。這樣,統治俄國達304年的羅曼諾夫王朝被二月革命衝垮了。俄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獲得了勝利。


    二月革命後,俄國出現了曆史上罕見的兩個政權並存的局麵:一個是資產階級臨時政府,一個是工農兵的代表蘇維埃。由於雙方各自有各自的立場,因此俄國人民倒是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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