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榆溫柔一笑,拍拍他的小腦袋吩咐,「阿寶,記住我的味道,以後你與我走散了,就循著這個氣味來找我。」


    朕不會讓你走散的!我們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周武帝汪汪叫著,隻可惜他的話無人能聽懂。


    馮嬤嬤端了一杯茶,麵色漆黑的走進來,將茶杯放到主子手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嬤嬤,發生什麽事了?」孟桑榆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湊到阿寶嘴邊,讓他也舔上兩口,慢悠悠的問。


    「娘娘,外麵都傳遍了,說咱們碧霄宮就是導致古鬆枯死的晦氣的源頭。您已經深染晦氣,成了不祥人,不但自己病重,還差點把五皇子和賢妃克死。隻要是您說出來的話,好的不靈,壞的全應!」馮嬤嬤語氣沉沉的將外麵的流言複述了一遍。


    「忘恩負義,倒打一耙,果然是賢妃一貫的風格。一下午時間流言就傳遍了,其他嬪妃也不餘遺力啊!」孟桑榆笑容嘲諷。


    這些該死的女人!周武帝微微眯眼,目光森冷。


    「早知如此,娘娘您當時就不該管五皇子的事!讓她失了依仗,看她還狂什麽!」馮嬤嬤咬牙齒切。


    「那麽小的孩子,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麵前。既然有能力,總要救上一救的。我救了他,隻圖他好好活著,隻圖我自己問心無愧,不圖別人的感恩和回報。她愛說就隨她說,倒正好幫了我一個大忙。既然是不祥人,那當然是不好隨意出現在人前的。咱們這段日子就閉了宮門修身養□,外麵那些糟心事就不要隨意攙和了,安安心心等父親的消息,到時,皇上或許也醒了。」孟桑榆一臉的輕鬆愉悅。正想避一避風頭,賢妃就給她送了個絕好的借口,這日子不要太順心才是。


    馮嬤嬤一想也對,漆黑的麵色立即恢複如常。


    周武帝舔舔女人蔥白的指尖,為她的開朗豁達感到心折。她渾身總是充滿了溫暖的,光明的,令人振奮的力量,再汙穢不堪的事也沒辦法沾染她分毫。隻要待在她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純粹的,充實的,快樂的。魂附狗身後能夠遇見她,這無疑是上天對他最好的眷顧。


    捯飭整潔,孟桑榆懶懶的窩在靠窗的軟榻上,拿起一把小剪子修剪一個鬆樹盆栽。鬆樹長得十分繁茂,需要經過人工修剪才能展現出它遒勁枝幹的力度。周武帝蹲坐在小幾上,將她剪下來的廢棄枝葉叼進嘴裏,扔到一旁的托盤裏。


    主寵兩你剪我扔,配合的相當默契,不多時,繁茂的鬆樹就逐漸展露出它古拙質樸、端華大氣的一麵。


    「怎麽樣?好看嗎?」左右打量了一陣,孟桑榆看向身旁的阿寶,詢問他的意見。


    很好!匠心獨具!周武帝毫不吝嗇的誇獎,但說出口的隻能是千篇一律的汪汪聲。孟桑榆卻聽懂了,笑著拍拍他的狗頭,「謝謝誇獎。」


    「娘娘,您能聽懂狗語?」碧水嘴巴開開合合,終是忍不住問道。在她心目中,自家主子是無所不能的,能聽懂狗語也不稀奇。


    撲哧撲哧……孟桑榆抱著哼哼唧唧的阿寶笑倒在軟榻上,這小丫頭太可愛了!


    銀翠和馮嬤嬤也跟著笑起來,碧霄宮裏洋溢著歡樂的氣息,絲毫沒受到外界流言的影響。


    但偏偏有人要打破這美好的氛圍,隻聽殿外傳來太監的通稟聲,常喜公公帶著皇上的賞賜到了。賞賜有名貴的藥材和珠寶玉器,但最打眼的還是一遝厚厚的佛經。常喜親自將佛經送到跪下接旨的德妃娘娘手裏,囑咐她定要好好抄寫,及早驅走晦氣。


    「真好,又被禁足了!」拍拍一遝佛經,孟桑榆的語氣怎麽聽怎麽滿足。馮嬤嬤等人也笑著附和,頗有種額手稱慶的架勢。


    對這特立獨行的主仆幾人,周武帝隻能無奈的搖頭,黑漆漆的眼珠裏溢滿溫柔。


    左右也無事可做,孟桑榆將阿寶抱進懷裏,拿出一本大藏經緩緩念給他聽。女人的嗓音輕輕柔柔,和著梵音的抑揚頓挫,平平仄仄,比世上最動聽的樂曲更加迷人。周武帝將前爪耷拉在她手腕上,仰頭呆看女人如水墨畫般寫意的臉龐,漆黑的眼珠蒙上了一層名為癡迷的霧靄。


    如果真的還魂無望,就這麽窩在她懷裏過一輩子也好。這想法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雖然荒謬,雖然顯得軟弱無能,但它就那麽產生了,不可遏製。


    鍾粹宮裏,沈慧茹披散著頭發,臉色蒼白的坐在梳妝台前一動不動。忽然,她揮手狠狠掃落台前的妝奩鏡匣,一陣乒呤乓啷的巨響駭得她身邊的晚清猛然一抖。


    「娘娘,已經走到這一步,您就不要再猶豫了,想想沈家的未來,想想您日後的無上尊榮,眼下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待日後您功成,自然可以將現在的一切都抹平。」晚清低聲安撫。


    沈慧茹仰起頭,用手捂住臉,不知是在哭泣還是在沉思。許久以後,她放下手,露出微紅的眼眶,對晚清沉聲道,「替本宮梳妝吧,接駕的時辰快到了。」


    「是!」晚清精神振奮,快速將掉落的妝奩鏡匣撿起來,細細替自家主子弄了個精致奢華的妝容。滿宮裏都在看著,即便知道那人是假,也不能敷衍了事。


    假皇帝倒時,看見寒風中遺世獨立的良妃,心裏卻沒有半點動容或旖旎的情思。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女人的真麵目。讓他與這樣心如蛇蠍的女人過夜,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硬的起來。


    走進內殿,遣退閑雜人等,沈慧茹也不廢話,直接便將身上的衣衫層層褪下,赤-條-條的站在假皇帝麵前,聲音冷沉,「快點,不要耽誤本宮的時間。」


    看見這潔白的酮-體,看見她高高在上隱含蔑視的眼神,假皇帝不知跟哪兒來的一股戾氣,本沒有絲毫反應的下-體竟開始蠢蠢欲動。這女人不是自詡高貴嗎?還不是一樣要輾轉承歡於我的身下?


    「請娘娘背過身去,奴才不敢直視娘娘的臉做下那等冒犯於您的事。」假皇帝半跪回話,態度看似卑微,實則是不想看見她那張倒胃口的臉。


    沈慧茹愣了愣,依言轉過身。雖然這人的臉與古邵澤一模一樣,但是她心裏清楚,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看著這張臉合-歡,她心裏的罪惡感會更加深重。


    假皇帝快速脫下龍袍,走上前去,半點沒有前-戲,扶著自己的器物對準女人幹澀的通道,狠狠一-插-到底。見女人隻哼了哼,並沒有叱責,顯然也很想快點完事,他略略勾唇,大力動作起來。想到自己的生命就揣在身下女人的手裏,想著自己被她逼迫被她利用,他雙手用力勒住女人的纖腰,力道一下比一下狂猛。在無盡的暢快中,在宣泄而出的憤恨中,他將自己的精華-射-入了女人身體的最深處。


    沈慧茹全程都咬著牙,隻一個勁的祈禱這過程快點再快點,她沒有感覺到半點愉悅,有的隻是滿心的屈辱和喉頭不斷湧動的嘔吐的欲-望。在男人悶哼著達到頂點時,一滴滾燙的淚水從她眼裏滑落,掉入厚重的羊毛地毯消失不見。


    碧霄宮裏,孟桑榆與阿寶正麵對著麵用餐。阿寶依然喝粥,但一些煮得比較鬆軟的食物已能下肚。孟桑榆不時給他的粥碗裏添些蛋羹,豆腐,紅燒肉等容易克化的菜肴,阿寶則用爪子將她喜歡的菜碟刨到她麵前。主寵兩個你來我往,氣氛好不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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