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秀兒跟宋浩正處在熱戀期,江微微不忍心拆開他們兩個,正好阿桃來找她自薦,她便順勢應了下來。


    「我們等下就要走了,你趕緊去把東西收拾一下,衣服不用帶很多,足夠換洗就夠了,醫藥箱記得帶上。」


    「好!」阿桃興沖沖地跑去收拾東西。


    雖說她沒有秀兒那麽好運,能夠遇見一個深情的好男人,但她還有她的事業啊!


    她要努力工作!她要奮發圖強!她要成為跟微微姐一樣優秀的女大夫!


    很快阿桃就把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


    她跟著江微微和顧斐離開健康堂。


    這次餘益是騎馬來的,他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是騎馬。


    顧斐把大黑牽出來,讓大黑拉著車廂,帶著他和江微微、阿桃三人趕路。


    他們在經過嵌雪山莊的時候,顧斐特意讓驢車停下來,餘益回頭看他,催促道:「怎麽不走了?」


    「我要去找個人,等我一下下。」


    顧斐說完這話,就跳下驢車,敲開嵌雪山莊的大門。


    開門的是老五。


    他看著門外的少爺,麵露欣喜,趕緊側身讓少爺進去。


    顧斐卻道:「我不進去了,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去府城。」


    老五很意外,他不明白為什麽好端端的忽然要跑去府城?


    但他很快就又恢復鎮定,點點頭表示沒問題,隨後他就跑回去,簡單地地收拾出兩件換洗的衣物,並跟老六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地離開嵌雪山莊。


    有了老五的加入,趕車的任務被順利轉移到他的身上。


    餘益騎著馬在外麵帶路,老五趕著驢車緊隨其後。


    雖說太守府出品的駿馬速度很快,可大黑也不慢,雙方一前一後地跑了一整天,大黑始終跟餘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讓餘益非常詫異,他忍不住多看了大黑一眼,心想這驢子真是厲害啊,速度居然不比馬慢!


    與此同時,在太守府內,因為小郎君病重的緣故,全府上下的氣氛都很凝重。


    聶振奇最近兩天哪兒也沒去,和夫人餘氏一起,寸步不離地守在小兒子身邊。


    他們給兒子取名聶長明,希望他的人生能夠長久明朗,可惜事與願違,這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病了一場,那時候好在有江微微在,很快就幫他把病給治好了。


    可這才過去三個多月,這孩子又病了。


    餘氏看著繈褓裏因為病痛而哇哇大哭的孩子,感覺心都要揪起來了。


    她想盡辦法地哄孩子,可無論如何都哄不住,這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都給哭啞了。


    此時在房間外麵的小院子裏,有個道士正在開壇做法,他揮舞著一把桃木劍,腳下踩著奇怪的步伐,嘴裏還念念有詞。


    在他麵前,擺著一張香案,香案上放著蠟燭和魚肉瓜果等各色祭品。


    聶振奇站在旁邊,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一幕。


    他原本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可眼看著兒子病得越來越重,請了許多名醫也都不見好轉,他心急如焚,聽說小孩子生病可能是有鬼怪在作祟,於是他抱著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花大價錢請來一個據說驅鬼很厲害的道士,在家裏開壇做法,為他兒子驅邪去災。


    道士昨天就來了,昨兒他做了一天法事,可聶長明的病情仍舊好轉,哭得沒完沒了。


    今兒是第二天。


    聶振奇聽著屋裏麵兒子的哭聲,再看著麵前揮舞著桃木劍的道士,心裏的耐心逐漸告罄。


    他陰沉沉地開口問道:「為何你搗鼓了這麽久,我兒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還變得更加嚴重了?你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故意來騙錢的吧?」


    那道士腳步一頓。


    他察覺到太守大人動了殺心,趕忙放下桃木劍,擦了把臉上的汗,氣喘籲籲地說道:「太守大人明鑑,貧道絕非江湖騙子,貧道雲遊四方,曾經死在貧道手下的妖魔鬼怪不計其數,貧道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欺騙大人!」


    聶振奇逼問:「那為何我兒的病還沒有痊癒?」


    「那是因為附在小郎君身上的鬼怪非常厲害,僅靠開壇做法不能完全將它驅除,必須得配合別的方法才行。」


    「你還有什麽手段?」


    道士猶豫不決。


    聶振奇加重語氣:「隻要你能治好我兒,我可以賞你黃金千兩,並為你開山建觀,讓你長享香火,富貴永久!」


    道士忙道:「貧道早已看破紅塵,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貧道之所以猶豫,是因為貧道的這個法子比較特殊,太守大人未必能接受。」


    「隻要能治好我兒,不幹什麽手段,你都可以試上一試。」


    道士放下桃木劍,掐指一算,然後道:「貧道根據小郎君的生辰八字測算出,小郎君命中有此一劫,想要避過此劫,須得有人替他受罪。這替罪之人必須得是跟小郎君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孩子,找到那個孩子之後,再用刀子挑出他體內的氣運筋脈,將其割斷,然後小郎君就能順利渡過此劫,病情自然也就能不治而愈。」


    聶振奇問:「氣運筋脈是什麽?」


    道士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切開這個地方,就能看到氣運筋脈。」


    聶振奇皺眉,若要切開胸膛的話,那個替罪的孩子就肯定活不成了。


    道士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慮,解釋道:「所謂替罪,就是代替小郎君受罪,所以受點罪是在所難免的,若沒有人來替小郎君受罪,那就隻能由小郎君自己硬生生地受下這些罪孽,最後能否熬得過去,還得看天意。」


    說完他捏了個無上天尊的手勢。


    聶振奇從不是那等心慈手軟之輩,若是真能救他兒子,莫說殺一個孩子,就算是殺十個他也能下得去手。


    可他也不是那種什麽鬼話都能相信的蠢蛋,他對麵前這個道士仍舊心存懷疑。


    他轉身走進屋裏,將道士的話複述給了餘氏。


    餘氏聽完後,滿臉的不贊成:「這法子太惡毒了,人家孩子也是有父母家人的,就為了個不知是真是假的說法,平白無故地把人給害死,未免也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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