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激發出了這樣的力量,不愧是七皇中最不穩定的一個。看來,這個叫風輕柔的女孩,對於那風韌的怨念與依賴可真夠深的。不過若是出現了偏差的話,那麽很可能將成為最令人心痛的變故……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夕兒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羅盤緊緊抓住。


    在她前方不遠處,風韌緩緩抬頭,看著眼前那淚眼朦朧的女孩,心中不由一酸,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對方的臉龐,卻是因為劇痛與虛弱而未能成功,隻能輕聲苦笑道:“輕柔,別哭啊。我還沒死呢。”


    風輕柔一把抓住風韌尚未落下的手掌,也不在乎因此潔白的小手被血汙染紅,嗚咽道:“為什麽……為什麽又是這樣。明明可以不去理會的,但是風韌哥哥卻總是那麽拚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答應輕柔,以後別再這樣了好嗎?”


    感受著風輕柔小手的柔軟與淡淡冰冷,風韌合上雙眼回道:“我答應你,以後絕不會再讓輕柔流淚了。”


    “嗯,好的。”風輕柔也沒有在意風韌有所回避的回答,伸出另一隻手撩開對方在之前激鬥中變得淩亂的長發撫摸上他的臉龐,而後低頭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剩下的,交給輕柔來吧。絕對,絕對不會讓風韌哥哥失望的。”


    那一瞬間,風輕柔的雙眼中溫柔潰散,被一股突然湧現的寒意所取代。抬頭遠望之刻,讓重新站起的澤凱撒都是不由渾身一顫。


    “首先,就從你開始!”


    話音尚未落下之刻,風輕柔已然出現在澤凱撒身前,冷笑著一掌探出。第一時間更新那一瞬間,一道銀光從她袖中滑出,赫然是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劍。


    澤凱撒一驚,右爪一捏擊出猩紅血光,好似一隻巨爪憑空而現,凶狠抓下。


    然而,風輕柔毫不退避,短劍繼續前進一點,輕輕持在巨爪正中,卻是將其整個震碎。緊接著,她另一隻手也是揚起,袖中滑出了第二柄短劍,倒持握在手中對準澤凱撒的腦袋便是直接刺落。


    速度之快,隻在電光石火之間。


    不過作為處於最強形態下的血族親王,澤凱撒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背後的雙翼突然鼓起扇到身前一疊,化為了一層屏障擋在自己腦袋前方。


    也僅僅隻是眨眼之間,短劍的寒光視如無物幫貫穿了那層蝠翼屏障,激蕩的淩厲劍風回旋,將那雙翼撕裂成無數碎片。但是受此一阻,最終劍光擊中的位置出現偏差,隻是在澤凱撒右眼眼角上割裂出一道修長裂縫,劃過了他的半個腦袋,卻不致命。


    一擊不中,風輕柔隻是冷哼一聲,雙劍抽回一並,一對寒刃再次擊出。這一次,她不相信澤凱撒還能夠抵抗。


    “輕柔,小心右邊!”


    突然間,風韌的示警聲響起。


    同時,風輕柔也是察覺到了一股凶悍氣息正在迅速逼近自己。第一時間更新來不及多想,她雙劍一蕩輪至身側一攔,卻也同時左腳向前踢出,腳尖擊中在澤凱撒下巴上將他整個人一同掀翻。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右側突然襲來的攻擊已是落下,斬落的一道黑影重重劈在風輕柔的雙劍上,火花迸射的刹那之間,女孩纖瘦的嬌軀被無形巨力惡狠狠轟擊壓在地麵上,雙腳落地之處轟然凹陷,整道人影斜著陷入地麵之下。


    凹陷邊緣處,壯碩的血族親王維托拄著他那柄鋸齒巨劍,一臉寒意地望著下方氣息籲籲還有些狼狽的風輕柔,居高臨下中一股壓迫感驟然彌漫。


    “小丫頭,你有點過分了。我從不殺女子,但是給你點教訓看看還是可以的。”


    抬手五指攤開一掌探出,維托的雙眼中閃爍出一抹猩紅血光,那鮮紅的顏色也是隨即蔓延在半空,化為一層結界迅速下降一壓,蓋在凹陷上方朝著風輕柔擠壓過去。


    隱隱望去,形狀似乎是一隻猙獰的蝙蝠,也是血族的象征。


    “大塊頭,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風輕柔冷冷一哼,雙眸中閃過一抹淡藍色光芒,大海紋章的突然赫然印在瞳孔之中。


    霎時間,波濤般的流光湧動縈繞在她周身,匯聚成一顆球型護罩,也是同時上湧出一層藍色的結界,與維托壓下的猩紅撞在一處。


    轟!


    勁力的爆轟攪得空間一片扭曲,瘋狂震動的餘波令周圍的視線頓時朦朧起來,隻能隱約看到那處凹陷範圍越來越大, 但是風輕柔所立的位置未曾下降,反倒是維托不斷地在退後。


    “你就隻有這點能耐不成?”


    輕輕抬起手抵在淡藍色的護罩邊緣上,風輕柔淡淡一笑。


    下一刻,淡藍色的波濤光芒更為洶湧強盛,瞬間將猩紅色壓迫全部震碎,伴隨的劇烈衝擊正中在維托身上。


    “噗!”


    一口汙血噴出,維托拔出自己刺中地麵的大劍一同後退,直接退出到生命領域的範圍之外才堪堪穩住腳步,回望向風輕柔的眼神裏流出一抹不可置信。。。


    風輕柔一躍從凹陷中跳出,很是穩當地落在地麵上,笑道:“我隻不過純粹的力量不如你罷了,你倒還真以為我實力比不過你?”


    維托捂著胸口哼道:“真有本事就別一直躲在裏麵,出來一戰如何?”


    “匹夫之勇。白白要放棄自己的優勢,這麽愚蠢的做法也隻有你們這群腐朽的家夥才能夠做出來吧?”風輕柔冷冷一笑,紋絲不動。


    遠處,風韌詫異地望著風輕柔的背影,那一刻覺得那個自己熟悉女孩變得很是陌生,甚至有當初霍曉璿轉變成雪夜淚時的感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下意識扭頭望了一眼同樣一直在注視著風輕柔的夕兒,本能地感覺到她應該知道些什麽。


    “輕柔她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這種情況她之前就曾經出現過。”


    聞言,夕兒淡淡一笑道:“正常現象而已。最初那些時候解開身上所背負的七皇封印,得到跨越時空的傳承之力的同時,很可能連著前幾任那個命格承載者的一些記憶一同獲取,在力量灌入體內的時候,曾經那些人的情緒也或多或少會影響到這期間使用者的思維。難不成,你沒有過那種感受嗎?在駕馭強大傳承之力的同時,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又是那個所謂的宿命七皇嗎?你的意思是,輕柔她竟然也是!”風韌一驚,他曾經一度覺得這個自己隻是隱約知曉的命格仿若鏡花水月,能夠看見卻無法觸及,何曾想過其實距離得如此之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能夠讓輪回羅盤產生反應的人,隻有宿命七皇的成員。當然,必須要在他們至少處於某種特定狀態下自行覺醒一次,不然的話,就算靠得再近也感應不到那股傳承的存在。”夕兒翻出羅盤遞到了風韌麵前,指著上麵的三顆發光寶石解釋道。


    “亮了三顆,還有四顆是暗的。也就是說,目前隻有三人?”風韌瞬間反應過來上麵顯示的意思。


    夕兒點頭道:“不錯。你,我,她,正好一一對應著這上麵正在閃爍的三顆寶石。至於剩下的,找齊他們便是我作為護皇一脈這次出山的使命所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現在,我隻不過是強行解開了下她身上的七皇封印罷了,雖然到時會有過度透支的後遺症,不過並無大礙,你盡可放心。若是也想要,我同樣可以現在幫你也暫時解除一小部分。就算是你現在累累傷痕,在那個罪名的七皇之力下,應該想要繼續作戰也是完全沒問題的。痛楚,都可以暫時移除。”


    “罪名?”風韌一愣,隱約察覺到一絲端倪。


    “嗯,宿命七皇可是這片大陸上最為神秘的傳說,就算是遠古九族也並不清楚全部。所有的記載,唯有我護皇一脈知曉。現在並不能告訴你太多,唯一能說的就是,七皇之力的傳承,帶來強大的同時也是背負著無比沉重的使命與無可逃避的罪贖。世間最強的雙刃劍,一旦真正出鞘將所向披靡。一念成敗,正邪由心而生……”


    說到最後,夕兒的聲音越來越輕,竟然還夾雜著哈欠連連。


    風韌也索性不去繼續詢問夕兒,也沒有留意眉心突然傳出的一點刺痛,迅速重新開始關注起風輕柔的戰況。卻是詫異發現,與她對陣的維托竟然突然間抽身退去,朝著上空迅疾升騰而去。


    在夜空中,剩餘的幽冥鬼龍與血族都集結一處,放棄了繼續對巨岩族與樹精的圍殺,全都是目光注視在眼前的那座山峰之上。


    彌漫的氣勢,無疑有些緊張與詭異。


    “什麽情況?”風韌下意識嘀咕一聲,也看到了風輕柔退回到自己身邊,對方也是一臉疑惑。


    放眼望去,山上遍地殘肢,存活的樹精與巨岩族也是累累傷痕,但是尚有繼續一戰的能力。不過,它們對於亡靈的突然退軍也是沒有采取任何追擊,而是全部轉身望向山頂,竟然與敵人的目光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就連亞蒂摩爾與德西蒙也是停下交手,相隔數十米,一個臉上躍騰著驚喜,另一個卻是滿臉震驚。


    此刻,幾乎此處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一處,一個並不起眼卻是讓他們的心境大變的突然變故。


    山頂,在那個位置上,一點暗金色光芒緩緩升起,彌漫出幾圈朦朧的猩紅色波動。


    “怎麽可能?天災獰眼不是被封印了嗎?”風韌失聲一叫,再清楚不過眼中所看見的是什麽。


    那一刻,亡靈族沸騰了,全部高聲呼叫著,盡顯狂熱之意。


    空中,亞蒂摩爾也是獰笑不止:“德西蒙,你們已經輸了。沒想到,偉大的亡靈聖器已是自己脫離了封印。從這一刻開始,曾經的天災將再次席卷整片大陸。而你,將作為第一批獻給聖器的祭品,臣服為我亡靈一脈永遠的奴隸!”


    德西蒙雙眉緊蹙,緩緩回道:“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緣故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別以為你們贏了。此處的真正守護者,可還有一位沒有正式出場。”


    那一瞬間,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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