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哥看著風韌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搖頭道:“也罷。這樣的創傷對你而言,根本不算什麽。隻是你這總是什麽痛苦都自己承擔的習慣,能不能改一改?”


    “既然都說了是習慣,哪有那什麽容易改?而且,我樂意這麽做,不行嗎?”風韌白了無道哥一眼,緩步前行之時也隨手擦去了嘴角邊的血漬,而後站在顧雅音的麵前微笑著說道:“怎麽樣音姐,現在感覺如何?”


    顧雅音笑道:“好了不少,至少渾身不會再是那種非常虛弱的感覺。而且你看,雖然活動還是不便,不過至少能動了。”


    說著的同時,顧雅音抬起了自己雙臂,動作尚有些僵硬、遲緩,不過比起之前那種幾乎完全不能動來說,無疑好了很多。


    風韌點了點頭道:“方法可行,剛才是我失誤了,要不現在再試一次?”


    “不行!”


    誰知無道哥反應更是劇烈,一口直接回絕掉了再試一次的提議。


    看到風韌和顧雅音一同望來了疑惑的目光,無道哥連忙解釋道:“剛才那一次強行切斷連接,已經讓你們二人的經脈中都不同程度出現了幾絲閉塞,而且彼此間已經存在了些相互排斥。雖然直接感覺不出來,不過一旦再次嚐試連接同步,那個時候可能出現的創傷可絕不會是剛剛那麽簡單。再者,風韌你還是重新檢查下顧雅音現在的身體狀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風韌聞言立刻探出手扣在了顧雅音手腕處,同時另一隻手伸出食指點在了她胸口,兩股柔和內勁緩緩注入其體內,盡可能小心地順著顧雅音自身經脈中真氣的流轉一同運行。隨著這個過程的進行,風韌的臉色上緩緩浮現出幾絲陰霾。


    “怎麽了?”顧雅音有些好奇地問道,心中也是隱隱預測到了些不妙之處。


    “靠著之前我的那招,音姐你體內的毒素驅除了大半。不過剩下的,由於之前的驅除被中途強行截斷,那些從體內拔出來的毒素卡在經脈間與皮膚下重新擴散……就好像原先是一潭死水,現在卻被我攪活了……”風韌倒吸了口冷氣,心中湧起一陣懊悔。


    顧雅音倒是一副不以為是的樣子,抬手撫摸著風韌的臉側,微笑道:“沒事的。畢竟,姐姐體內的毒素被你清楚了大半,而且原先凝閉的經脈重新激活。靠著姐姐現在初步恢複正常運行的內勁,抵抗剩下的那些毒素應該沒問題。等找到下個城鎮,再找人看看便是。”


    “縱使是現在的毒傷,恐怕依舊不是尋常醫師可以醫治的,解決的途徑在我看來隻有兩樣。一是修煉毒屬性之人利用自己修為將你體內的毒素吸出,二是……依舊是精靈族的靈春泉水。”無道哥的話無疑又是讓風韌渾身一凜冽,使他心中的決定更加肯定。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繼續去找精靈族便是。第一點目前沒有絲毫頭緒,而第二點我們手上的線索充足,雖說有戌險,但是值得一試。”風韌握緊拳頭抬到自己胸前,似乎是將這個決定以最重的誓言許下。


    顧雅音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她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未能阻止風韌那個冒險的想法,而且之前就不能勸說成功,現在更不可能。她能做的,隻有默默接受。在她眼中,風韌基本上對自己是言聽計從,不過一旦強硬起來,卻是根本無法動搖。


    任憑風韌重新將自己抱起,即將重新起飛之時,顧雅音又突然想到想什麽連忙叫道:“等會兒,把我放下來。”


    風韌愣道:“什麽事?你現在的情況確實好轉了,不過就連站起來都基本辦不到,難不成還打算自己飛?”


    顧雅音抬手往風韌腦袋上一敲喝道:“想什麽呢?姐姐的意思是,你不會打算就讓我瓷這個樣子繼續啟程吧?”


    現在顧雅音的身上,赫然還是那件很是淡薄的絲綢睡裙……更重要的是,裏麵依舊是真空的……之前還有條薄被裹著,現在什麽都沒了。


    “是我疏忽了。不過你之前的那套衣裙在客棧中取不到,在這枚戒指中,應該還有吧?”風韌將顧雅音重新放到地上之後,掏出了她的那枚儲物戒指。


    顧雅音點點頭,有性力地探出手在儲物戒指上點了點,一整套衣裙浮現在她手中,從內到外全部整齊具備。而看她將那些衣物遞到風韌跟前的樣子,分明是要幫忙換的陣勢。


    風韌無奈,接過整套衣裙時仰頭說道:“無道哥,你懂的。”


    無道哥瞬時化為一道白光回到了玉墜中,不過同時卻是陰陽怪氣地留了一句話:“啊!我的女人,身子隻有我一人可以看……”


    一抹羞紅浮現在風韌臉頰上,但卻是沒有絲毫反駁,因為他很明白任何解釋都是沒用的,他們三人心裏都很清楚。


    至於顧雅音,倒是捂著嘴咯笑個不停,竟然還拍了拍風韌的肩膀,同時使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心中糾結無比中,風韌還是顫抖著將雙手伸向了顧雅音身上那件淡薄的睡袍,默念道:我什麽都看不到……我什麽都看不到……


    ……


    當顧雅音曼妙的身軀終於被由裏到外全部穿著包裹完畢後,風韌也是終於緩緩輸出了口氣,如釋重負,扭到一旁的臉頰上更是紅暈縈繞不休,反倒似乎被占了便宜的是他一樣。


    看到風韌那樣的窘迫樣,顧雅音又是笑個不停,同時伸出了雙臂,試圖很是明顯。


    風韌也如她所願的將其再次抱起,而這一次,顧雅音的雙手順勢直接鉤在了他頸脖上,同時笑著調侃道:“剛剛在你的那些記憶中,姐姐似乎讀取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片段……真想不到,你竟然……”


    “竟然什麽?”風韌一愣,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方麵被顧雅音知曉了。


    突然間,風韌察覺到了顧雅音嘴角邊一絲狡黠的微笑,以及她雙眼中那抹玩味的光彩,以及即將臉頰靠近的趨勢。下一刻,暗至不妙的他迅速將腦袋往後一撤,同時右扭,顧雅音一吻之下紅唇僅僅印在了他左臉之上。


    “真是沒趣,為什麽到姐姐這裏就不信了?也罷,算了。”顧雅音隨即哼了一聲。


    風韌猛然有所醒悟,臉頰依舊泛紅地問道:“難不成……你知道了?”


    顧雅音得意一笑道:“不錯。實在是看不出來,你竟然連續兩次被女孩強吻……”


    “三次吧……”風韌小聲嘀咕道。


    “那次靈魂形態下不算,姐姐和你的應該是剛才那次,可惜讓不解風情的你躲開了。”顧雅音有些示威似的說道。


    “不提那個行不?我們還是繼續上路吧。”風韌繼續將頭扭到一邊,對於顧雅音的這種表麵輕佻與調侃早已習慣的他,知道再繼續糾纏下去注定是自己吃虧,還不如換個話題。


    誰知顧雅音這次出奇地不再出言,隻是靜靜點了點頭,讓風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自然不會多想,立即背後八翼再開,全力一扇,身形拔空而起。而一旁懸浮著的蟲蟲也是立刻跟上,竄入風韌衣袖之內。


    隻可惜,這回風韌卻如同斷翼之鳥一般,飛行的身形很是不穩,距離地麵尚不及十米之高時又轟然墜落。唯一及時的是,再次如同之前那般,依然是他身軀朝後背部著地,讓顧雅音壓著自己身上,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可惡,似乎之前消耗得有點大了……”風韌自嘲地嘀咕道。


    “也許吧,那就這樣休息下好了。畢竟,你一夜沒睡了……而姐姐也是。順便繼續借你一用了。”


    說罷,顧雅音身軀一扭,將臉貼在風韌胸膛上合上了雙眼,看那陣勢竟然是要就這樣小睡一會兒。


    不是吧?


    風韌一陣無語,不過就這樣躺在一層柔軟的落葉上,倒還挺舒服的,特別是還被有些溫暖的初陽照射著,挺暖和。他的雙眼也逐漸開始有些變得很沉,渾身上下驟然湧起一股疲憊,這些天來的辛勞全部浮現。


    看著懷中似乎已經迅速入睡了的顧雅音,風韌心想就這樣休息了一下子也挺不錯的,於是同樣合上了雙眼,還留下一句話:“無道哥,如果笑夠了的話,就出來幫我們守著吧,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沒問題,你們一起睡去吧,祝有個好夢。”無道哥調侃的聲音與他模糊的身形同時出現,背對著二人。


    懶得理睬無道哥的調侃,風韌也開始沉沉入睡,腦海中卻是也晃過了數十幅畫麵,赫然是之前流入他腦中的顧雅音的記憶,不過卻都是她小時候的事情,估摸著不會超過十二歲,可是同樣有趣。


    ……


    “府主姐姐,你能不能告訴小音一件事情呢?”小時候的顧雅音很是可愛,有些紅撲撲的臉上湧著幾分激動,一頭金色長發很是滑順,而一對不停眨著的美麗大眼睛中充滿著期盼。


    而一旁的靈依嫻笑道:“你不會是還想問那個問題吧?我不是說過,其實我也不清楚你親生父母是誰,就連把你托付給我的那人也沒有說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似乎你的父母,曾經和別人有過約定……那便是,你和某人早已指腹為婚。”


    “什麽是指腹為婚?”小顧雅音一臉疑惑。


    靈依嫻摸了摸了她的小腦袋答道:“等你長大了,就自然知曉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有一個人他很優秀,也很努力。如果你以後想真正獲取自由的話,那麽現在就要加倍努力,不然到時候肯定不能超越那人,就隻能乖乖地和他走了……好了,該去修煉了,別偷懶。”


    小顧雅音的臉有些鼓起,似乎心中對此不滿,可是依舊聽話地重新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那柄直刀,長度和她身高都差不多的兵刃……


    (咳咳,事先劇透一丁點,如果顧雅音的未婚夫就是風韌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麽早就透露出這點了,肯定會留到後麵再揭曉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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