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顧雅音已經舒舒服服地坐在盛滿熱水的浴桶之中,氤氳水氣帶著陣陣濕熱上湧,圈圈漣漪水紋中充斥的溫暖滑順觸感讓她很是舒服地“嗯”了一聲。


    至於風韌,他搬了條座椅就坐在浴桶旁邊,抵在浴桶邊緣處的左手掌心中將控製得恰到好處的火屬性勁力化為陣陣熱量傳遞到桶中水裏,既不會損壞浴桶,又可以令水溫保持在一個很是溫熱的狀態下,讓顧雅音盡情享受著。


    “我說音姐,你現在總算是滿意了吧?能不能別再折磨——哦不,刺激我了。你應該明白,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意外的。”風韌將頭扭向一邊,有些抱怨地吐槽道。顧雅音自然是由他幫忙寬衣解帶後再放到浴桶之中的,那雪白肌膚幾乎一覽無餘,豐滿的身材更是惹得他小腹下再次邪火上騰,不過卻是依舊強行壓製著。


    顧雅音靠在浴桶內壁上舒服得合上雙眼繼續調侃道:“反正姐姐渾身上下都被你看光過了,也不在乎再多上幾次。這一路上,我想要解手或是沐浴,肯定都要你來幫忙,索性先習慣習慣吧。放心吧,姐姐可不是那種膚淺的女子,什麽看了身子不是殺了你就要嫁給你的那種,你過後全忘記便是了。”


    “又要習慣又要忘記,這也太矛盾了吧?”風韌小聲嘀咕道。


    “對了,姐姐說的可是沐浴,可不單單是這麽泡著而已哦,你不該覺得應該繼續做些什麽嗎?快點,幫忙搓搓。”顧雅音一笑,繼續似乎沒臉沒皮地說著。


    風韌無奈道:“音姐,咱們兩個好歹也算男女有別,有些沒辦法的事情我可以忍,就請你別再這樣了好嗎?”


    “現在知道不方便了?那當初和姐姐在靈魂形態下,似乎你也挺主動的。另外,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姐姐我偉大後宮計劃中的一員,這些又有什麽關係呢?”


    “……”


    “那要不,換我來如何?”一個充滿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冒出。


    在二人身側,無道哥的身影迅速浮現,不過他的雙眼也隻是在顧雅音幾乎全部泡在水中根本看不清具體、隻能隱隱望見雪白一片的身體瞥過,隨後很是古怪地看著風韌。


    “回去,現在不是你出來的時候。還有記住我們之前的約定,特殊時候不準亂看。”風韌隨手隔空一抓,無道哥倒是很配合地做出了一個被拋出的動作,回到了玉墜中。


    之前他們兩人已經約定好了,當顧雅音提出某些要寬衣之類的要求時,無道哥就停止對外界的感官。當時風韌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這一次一向節操盡失的無道哥那麽好說話,隨後卻是被他一句“朋友妻,不可欺”給堵了回來,心中又是忍不住暗罵他幾句。


    “不過話說起來,比起下午那次姐姐解手時你幫忙解個裙帶都那麽費力,這回的寬衣速度倒是快了很多,有些熟練了。再鍛煉幾天,姐姐保證你以後可以隨手將女孩轉眼間就剝成小白羊,絕對不會關鍵時刻出現卡在揭不開對方衣服的尷尬局麵上……”顧雅音直接忽視了無道哥的存在感,繼續她的歪理訴說。


    “夠了,現在還沒那個必要。”風韌一口駁回。


    顧雅音依舊咯笑道:“有備無患嘛。好了,來幫姐姐搓背、洗頭都行了吧,別的就先算了。”


    “最多洗頭,搓背不幹。”


    “行,那再加上幫姐姐修指甲。”


    “成交。”


    話一出口,風韌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似乎又答應了一件很**份之事,然而一言既出必定不好反悔,在心想遇上顧雅音這個女魔頭真是自己徹頭徹尾的黴運同時,他挽起了對方垂在桶外染成的紅棕色長發。


    霎時間,他突然有種錯覺,似乎回到了當初那個和霍曉璿同處在氤氳水霧中的時光。那回,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為自己憐愛的女孩洗頭。恍惚中,他將身前同樣是處於浴桶中等待著洗頭的女子當成了那個她,竟然突然伸手圍住顧雅音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貼上開始抽泣起來。


    顧雅音一愣,不過憑借著她驚人的思維能力很快就反應過來風韌又是觸景生情,把自己當成了他心中的那個女孩,不過這次卻是沒有絲毫想要動怒的征兆,而是很輕聲地說道:“不用傷心,接下來的日子,你這個總是愛獨自承受悲傷的孩子,有姐姐陪伴著。”


    後麵的過程倒是很順利,恢複回來的風韌有條有理地幫顧雅音將一頭秀發清洗幹淨、柔順,至於修指甲的玩笑,他們兩誰也沒有再去理會。


    沐浴完畢後,風韌將顧雅音整個人直接從浴桶中抱起,手掌瞬時彌漫出的勁氣化為陣陣熱意從她身體上掃過,頃刻間將附在肌膚表麵的所有水滴蒸幹,而後抬手隔空將一件早已準備好的睡袍抓過,很是迅速地裹在了懷中女子的身上,讓那具誘人的身軀在自己眼前出現時間降到最少。


    “晚安,音姐。你現在的狀態,還是好好休息為妙。”


    將顧雅音平躺著放在床上之後,風韌將薄被蓋好,很是體貼細心地將被子邊緣也是內向疊起壓在下麵,防止有涼風透入被窩之內。


    隨手一掌拍滅油燈上晃動的火焰後,在房門合上之時,那個完全不算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屋內,而顧雅音也是隨即合上了雙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很是滿足的微笑,終於安靜下來放下一切念頭,緩緩入睡。


    坐到客棧大廳內的風韌點了一壺清酒,四碟小菜,自顧自小酌著,完全不顧旁人詫異的眼神。界級修為開始,一天一餐基本上就妥妥足夠了,自身對於天地靈氣的吸收導致根本無需以食物形式從外界獲取多少能量。他這樣的進食和表麵上一樣,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至於身體抱恙的顧雅音,倒是需要額外從食物中攝取些營養。不過在她強烈抗議中午吃了太多過於油膩的烤肉,必須不吃晚飯保持身材的抗議下,風韌也打消了給她整些食物的念頭。


    夜色逐漸變深,眾位客人要麽走人、要麽回到了自己定下的房間裏,大廳裏逐漸冷清起來,沒剩幾桌人,店小二也是趁勢滅了好幾盞油燈。在物質相對匱乏的東大陸,運用法陣的照明燈並不是到處都有的,各種小店裏還是以最基礎的油燈為主。


    風韌眼見差不多了,抬手示意算好帳準備回房休息的掌櫃過來,而後說道:“掌櫃也忙了一天了,可否賞個臉坐下陪在下喝幾杯?”


    “這個客官都能放下屋內嬌滴滴的美人不顧而在下麵喝酒,那麽我又有什麽不行的呢?”掌櫃調侃了一句,直接坐下,而一旁的店小二很識趣地迅速補上了一套碗筷酒杯。


    連飲三杯之後,掌櫃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潮紅,顯然有些上了年齡而修為不高的他喝不了多少。風韌見狀趁機問道:“在現在這個世道中,開一個客棧應該麻煩不小吧?特別是在這種傭兵國度中。”


    “是啊。時不時就有人衝入店內尋仇砍人,那樣一來,縱使是不少客人都習慣了那種場麵,當天的生意也依舊不好做了。而且還要倒貼些錢給滋事者讓他息怒,不然更糟糕。我不像那些酒吧的老板,都是有規模不小的傭兵團在後麵撐腰,隻能忍氣吞聲。不過還好,也算勉強過得去,混口飯吃綽綽有餘。”


    似乎被風韌說到了心坎裏的痛處,掌櫃連著喝了兩杯酒。


    看到這一幕,風韌眼中浮起一絲詫異,抬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問道:“是不是覺得,被壓迫著很難受呢?”


    “那是當然。我真不明白,為什麽那些多人總喜歡恃強淩弱呢?”掌櫃又是歎了口氣,繼續借酒消愁。


    風韌回道:“沒辦法,這個世道裏就不會有公平之事,向來都是實力為尊。像那種‘蒼宇之下,眾生平等’的構想,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實現。”


    “你?”掌櫃突然神情一變,看向風韌的眼中情緒變化萬千。


    “沒什麽,隨後說說罷了,別往心裏去。夜挺深了,掌櫃也早點歇息吧,我回去了。”風韌說著的同時站起身來,他已經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


    迅速回到房間裏後,風韌竄到床前,附在顧雅音耳邊叫了幾聲“音姐”,將睡得都有些迷糊的她給喚醒。


    “做什麽呀?姐姐睡得好好你竟然敢吵醒,如果是想鑽進姐姐的被窩直接來就是了,何必如此呢?知不知道,打擾了一位美女的睡眠,可是會讓她皮膚不好的。”顧雅音縱使在發著起床氣也不忘那習慣的調侃。


    “既然如此,音姐你繼續睡便是了,我一個人擺平。”


    說罷,風韌一卷薄被裹著顧雅音全身就這樣將她扛在在自己肩頭,一掌擊出勁風將窗戶輕輕推出,縱身一躍又一記翻轉跳到了屋頂上,隨後直接在樓宇間奔跑竄梭著,身側風聲呼呼響起。


    “你做什麽?”


    這樣一來,顧雅音可以睡意徹底被一掃而空,很是詫異地看著風韌這不明所以的動作,竟然莫名其妙地在夜間趕路。


    “沒時間解釋了。總之,我們剛才不知不覺中自入虎口了。那個蒼宇教的據點已經落入別的勢力手中,恐怕是遭受到了剿滅,尚不知是冥獄或者湮世閣,總之不方便接續久留。”風韌匆匆交代了幾句。


    正當顧雅音還準備問些詳情之時,風韌的身形突然停下,風聲也是驟然止住。


    在他身前的一座高樓頂上,三道人影赫然聳立,彌漫的氣息很是不善。


    “音姐,遇到你以來,我的黴運就從沒斷過。不過就算如此,此次我也自然會保你周全。”風韌有些凝重地說道。


    類似的悲劇,他絕對不會讓之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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