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人心惶惶的峒龍城中,北門戰事告急,大批駐城部隊被抽調敢去救援,連續好幾封加急的求援塘報更是在數位傳信兵的快馬加鞭下送完周圍數處駐守部隊之處,戰火的陰霾已經徹底在整座城池上空彌漫將其全部覆蓋。(。純文字)


    而在街道上大半都是想著北門而去的數支小分隊中,卻有一批人馬相背而馳,他們盡數全部跨著身披鎧甲的彪駒,裝備十分精良。


    看到在這種緊急關頭居然還有如此的一支精銳不去北門救援反而朝著城內南麵奔馳,無論是疾行的其他部隊或是透過門窗偷偷張望外界的那些尋常百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卻也沒人敢於上前詢問。


    隻因為,在那些騎士戰馬額頭之上都佩戴著一枚畫著刀槍交叉圖案的徽章,那是天雄軍統帥齊賢專屬親衛的象征。


    在騎軍最前麵的霍雲與風韌二人並肩而馳,引領著這支精銳朝著周家商隊所在的位置全力奔去。這數十騎都是風韌和齊賢借來的,本身他打算親自去借兵,不過當紫葉在府中得知了他的需求和原因之後,她直接行使自己的權力調動了守衛將軍府的部分部隊出來。


    由於時間緊迫,風韌也不好在計較些什麽或是推脫,他立刻霍雲一起帶著這數十騎直接按著霍雲指示的方向全力奔馳。這些將軍府中的親兵守衛也隱約知道了戌韌與霍雲之前在戰場的顯赫功勞,所以當紫葉要他們聽令於二人之時倒也沒有絲毫的不服。


    “就是這裏?”


    一刻鍾後,風韌騎在馬上立於一座大院之前,他指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問向同樣跨於馬上在自己身旁的霍雲。


    霍雲答道:“要是他們沒有轉移的話,那隻能是這裏了。記著,先禮後兵。”


    風韌忽然怪異一笑:“是嗎?可是現在哪裏還有那個心情和時間?”


    說到最後,風韌的聲音加大了近一倍。在話音未落之時,風韌更是一掌拍在彪駒頭上令自己整個身軀騰躍而起。隻見他整個人在半空中一陣旋轉帶出數道淺淺的火光,隨後一腳重重地踢在了那扇院門之上。


    轟!


    破碎的數片院門殘骸被擊飛落入院中,風韌看都不看那殘缺的大門直接大步踏入其中。不用他做過多吩咐,那些跟隨而來的騎兵們也紛紛直接騎著馬衝入了院內,隻留下霍雲一人還在門口幹瞪眼。


    “我說,等等我啊!”當霍雲反應過來之時,隻能望見在院裏晃動的數道模糊殘影,風韌都已經帶著一眾人等和那些聞聲趕來的護院交上了手。


    同樣是一腳踹開了正堂的大門,映入風韌眼簾的是兩位正在談話的中年男子。而當他剛剛在二人的詫異眼光中踏入房間之時,兩股凶橫的勁氣一左一右襲來。


    冷哼一聲,風韌右袖猛然一揮,耀眼的火光瞬間翻出湧現自己的右側。而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右手順勢一轉,掌心中赤色的光芒化為利劍向左麵刺出,正好抵在偷襲之人的咽喉之上。


    在風韌的右邊,另一偷襲之人被洶湧的火光直接逼退到了牆角位置,還在拚命地阻擋勢頭未盡的進攻。


    “你是何人?竟然擅闖私人府邸?來人啊!”坐在主座上的一名中年人發生大喝,而另外那名先前與他交談之人卻是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臉色倒是看不出多少變化。


    風韌冷笑道:“那些不入流的貨色就不用叫了吧?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交出我想要的東西,要麽派出你這裏的全部高手,我打敗後把你們全部捆走!”


    在他說話的同時,數名精兵在霍雲的帶領下壓著眾位護院走入大堂內。


    而那名發話之人看到霍雲之後立馬認出了他,連忙問道:“霍雲?你這是在做什麽?”


    霍雲立於風韌身側略後方的位置上指著那人的鼻尖說道:“成管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這次商隊是不是帶了一件最為貴重的物品,以致於其餘的商品不過都隻是用來迷惑旁人的?而那件東西,就是現在城外獸人湧來的關鍵!你說我來做什麽?”


    “那個……你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成管事的語氣明顯有些牽強,而且目光還有刑意地在閃躲。很顯然,他心中有鬼。


    “聽不懂是嗎?那麽我要看看老子揍上你幾拳後能不能想明白9有那位暗中之人,趕緊出來吧!我都發現你了,別還想著偷襲。”


    風韌指著成管事喝道,而在最後扭頭望向了大堂裏的一處風水畫屏風。


    隨著風韌的一聲喝下,一道人影從屏風之後緩緩走出,倒是沒有他原以為地氣急敗壞地直接出手。


    “竟然是你?”風韌瞬間便認出了眼前之人,竟然是不久前剛剛見過,學院隊伍那次突然任務的禍首之一——夏侯羽。


    雖然可以料到夏侯羽的實力經過上次一役恐怕也多少有些未能恢複,但是他畢竟是界級二重實力的修為,風韌還是極為忌憚的。而且不僅如此,在夏侯羽的背後竟然還跟著一人,從氣息上來察覺也同樣是界級修為!


    夏侯羽有些疑惑地打量了風韌幾眼問道:“我們見過嗎?哦不對……似乎這位小兄弟看上去是有一點眼熟……”


    那日的交戰之中,風韌與夏侯羽由於種種原因,根本沒有直接打過照麵。而當初隻是風韌的好奇令他最後關頭留意了對方幾眼。至於夏侯羽,他自然是沒有對於風韌這位僅僅在眾位學員中見過一眼之人留下太多的印象。


    風韌倒是毫不避諱之前的恩怨,直截了當地說道:“牛頭山,進攻你山寨的那批人馬中就有我。”


    “什麽!”聞言夏侯羽雙拳下意識地緊握,一股無形的殺氣自他身上瞬間彌漫而出。


    不過隻是轉眼之間,夏侯羽就散去了周身縈繞的那股殺意,他搖頭說道:“上次你們放過我了一回,這一次暫且不和你計較之前的恩怨。至於你這次來的目的,我覺得我應該知道一些。”


    “夏侯羽!我付你高價要你一路護衛可不是讓你來當內奸的!”成管事頓時大怒。


    夏侯羽冷哼一聲道:“我們之間不過隻是各取所需罷了,更何況當初我和你的約定就是護送到峒龍城為止,後來不過是由於你的請求才繼續留下了。而且事先我還還說過了,如果讓我發現你有所隱瞞的話,絕對不再接手此事!。”


    那日從牛頭山倉促逃走後,夏侯羽休養了一天就朝著北庭方向趕去。由於他畢竟是界級實力之人,速度不慢,倒是正好遇見了正在馳騁的周家商隊。一無所有的他看著商隊的樣子覺得應該油水很足,於是決定再幹一票大的,然後就此退隱。


    隻是在襲擊商隊之時,夏侯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一位界級高手坐鎮。本身那人實力並不如他,不過由於先前的傷勢未能痊愈,倒也鬥了個不相上下。後來成管事看出夏侯羽身手不凡於是表明他周家商隊的身份,起了招安之意,許下重金。


    而夏侯羽也自知再這樣鬥下去終究不好收場,所幸應允了下來。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支商隊有所古怪,故有那條特殊的約定。


    至於風韌自然是不回去管夏侯羽和成管事之間究竟有這些什麽樣的協定,他隻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感興趣,眼見有了消息連忙問道:“那麽請問夏侯先生,那件物品現在何處?”


    夏侯羽轉身指著成管事說道:“具體在哪裏我不知道。但是在行進途中我發覺他的注意力一直對車廂內的落地燈很是感興趣,總是時不時地要瞥上幾眼。雖然那燈確實華麗,但是我可不認為堂堂一位周家的管事會因此而特別留意。另外,我趁著一個沒人的短暫機會檢查過了一番那座落地燈,從敲擊的聲音上來判斷,應該內部是空的。”


    “夏侯羽!我真是引狼入室啊!你這匹不折不扣的白把他們全部拿下!”成管事氣急敗壞地喝道。


    而不等身側的那名界級高手動手,夏侯羽先行一步伸手探出,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其雙腕扣住。本身他的實力就更高一籌,更何況這次還是偷襲,對方猝不及防直接就中招了。


    “我夏侯羽曾經罪惡深重,但是也知盜亦有道之說。如果真和這位小兄弟所說一般,城外的獸人是你們所攜帶的東西招惹來的話。為了這全城數十萬的性命,我奉勸成管事一句還是交出來吧!”夏侯羽義正言辭地說道,讓風韌就算知道他之前的累累血債也不禁對其此舉暗生敬佩。


    而就在此刻,坐在成管事身邊之人笑道:“沒想到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件覺得不錯的收藏品,竟然還有如此來頭。成管事,你把話說清楚吧,那玩意究竟是什麽?是不是真的和他們所說的一樣。如果是的話,我李某人決計是不會買的。”


    成管事的臉色此時幾乎是徹底地綠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頃刻間就孤立無援,甚至有些眾叛親離了。他咬著牙說道:“不行!我不能說。不然的話我回去沒法交代!”


    “如果你不說的話就連回去的命都沒了!”風韌手中的炙魂劍斜指,一道鋒利的劍芒噴出,從成管事頸邊擦過。而霍雲也是拍著自己手中霧刀冷眼相望。


    成管事看了看周圍眾人的殺意重重,他知道今天之事恐怕是難得善終了,於是咽了口唾沫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啊……隻是家主要我送到這裏的,還特別仔細叮囑了一番要路上小心。”


    “還想狡辯!”風韌手中劍光大盛,正欲再次出手,不過卻被一個遠處傳來的聲音給製止了。


    “我知道你們想找的是什麽,這個確實恐怕是獸人之物。”


    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後堂緩緩走出,她的雙手之中捧著一個古怪的棕色圓球狀物件,上麵細細雕刻著一些似乎是各種猛獸的圖案。


    不過就在大部分人的目光集中在那個古怪球體之上,風韌的雙眼卻是盯在了那名女子的臉上。


    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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