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喬森給張夫人帶回來一瓶藥,經過徐嬌嬌的檢測無誤,才給張夫人注射。


    給過藥劑之後,張夫人便睡了一覺。等她醒來,再經過徐嬌嬌的體檢,確認這藥已經將張夫人血液裏的“納米監控顆粒”個殺滅了。


    得知這個好消息,張夫人心裏頭壓著的大石頭終於消息了,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和女兒團聚。習擇自然也想要今早的和西園姐妹她們匯合,於是便向梁寬和喬森他們告辭。到最後習擇也沒有和梁寬、申紅屠相認。


    謝絕了梁寬他們護送的善意,習擇帶著張夫人還有張雲烽離開了酒吧據點,順利的來到了“羽博黨”位於“黑市”的大本營,見到了分別將近十日的西園姐妹。


    支開了張雲烽,西園魎就撲到了習擇的身上,眼裏含著激動而歡喜的淚光,“習擇桑,祝賀您凱旋而歸!您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會成功的。”


    一旁的張夫人看到這一幕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在她眼裏,習擇已經是她的半個女婿了。是想看著自己的女婿和另外的漂亮姑娘摟摟抱抱,哪個做嶽母的心裏能舒暢?


    習擇細聲柔語的寬慰她一番,然後對西園姐妹道:“辛苦你們了。若是沒有你們的冒險協助,這次也不可能順利的將張夫人救出來。”


    西園魑微微笑道:“也不算什麽辛苦。而且咱們也趁這這次的機會,成功的扭轉了‘羽博黨’的惡劣形勢。現在我們已經順利的將帝都超過七成的江湖勢力都聚攏了起來。有了這份籌碼在,之後無論做什麽都要輕鬆許多了呢。”


    她並沒有說太多,點到即止,畢竟旁邊還站著一個張夫人。


    習擇便給張夫人她們彼此介紹一下,然後問出了張夫人最關心緊張的問題,“夏花呢?還有,小魍怎麽也沒在?”


    西園三姐妹通常都是形影不離的,可現在習擇卻隻看到了老大西園魑和老四,卻不見西園魍。


    西園魑道:“哦,是這樣的,魍醬和張小姐外出去尋找藥草了。”於是乎,她便將關於製作毒藥的事情說了出來。張夫人一聽是製作毒藥,立馬就激動起來,“不行!怎麽可能讓她去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西園魎道:“張夫人,我想您誤會了,我們並沒有逼她製作毒藥,而是她自己自願的。”


    張夫人柳眉倒豎:“自願的也不行!”


    習擇也嚴肅的說道:“的確是太危險了。現在能夠聯係上她們嗎?趕緊讓她們回來吧,不要去做什麽毒藥了。”


    西園魎道:“可是習擇桑,這是那位皇後娘娘的命令。”


    “是她?她要製作無色無味的毒藥幹什麽……”說到這兒,習擇腦海中電光一閃,莫非是用來毒殺劉景業的?還是……他想到以前看過的一些曆史宮廷劇的橋段,凡是參與政變的人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以求一個體麵死法,最常見的要麽就是上吊,要麽就是服毒,一念至此,習擇決然道:“那就更加不能!”


    西園魑沉吟道:“我知道了。不過現在她們去了比較遠的地方采藥,暫時聯係不上。等她們回來了,我就讓她們終止煉藥。”


    聽到這話,張夫人鬆了一口氣。


    習擇將張夫人安頓好,並且向她保證,絕對不會讓夏花去做危險的事情,這才回到了西園魑的辦公室,向她詳細了解眼下的局勢。


    西園魑道:“前幾天我們裝模作樣的向劉景業表示願意臣服,找的中間人就是那位呂尚書。可是直到今天都沒有一點消息。表麵上,朝廷對江湖人的追捕已經停止了,但是暗地裏仍然在繼續著清剿。顯然劉景業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接受江湖人的求饒,他是鐵了心要將江湖人一網打盡。不過他也投鼠忌器,誰讓這座火山的引爆按掌握在江湖人手裏呢。所以他現在玩的是拖字訣。這當然正中我們的下懷。那些江湖老大一個個都是狐狸精,他們當然看出了劉景業打的算牌,所以現在咱們這個江湖勢力聯盟還算牢靠。”


    習擇歎息一聲,“到底是什麽給了他自信,他竟然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將江湖勢力一網打盡。”哪怕是敵人,也不妨礙習擇趕到惋惜。明明是一手好牌,卻給劉景業打成這個樣子,這讓兩手空空無牌可打的習擇如何不惋惜?


    當然,也不排除劉景業擁有絕殺性的底牌。沒有底牌的胡作非為那是狂妄自打,可若是擁有決勝底牌,那就是胸有成竹了。故而,眼下雖然看起來局勢一片大好,可習擇心裏卻不敢湧起半分的懈怠之意。


    習擇道:“現在呂金符那裏也應該了解了我們這邊的情況吧?”


    西園魑道:“嗯。詳細的情況都已經匯報給她了。相信她會有所行動的。”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更上層的鬥法就不是我們能夠接觸的了。刀子已經遞到了她手裏,就看她怎麽用了。接下裏的鬥爭,就將在劉景業和呂金符之間展開了。”習擇有些無奈,但卻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他一個“老外”,又有什麽資格和本事介入到皇帝和皇後之間權力角逐當中?現在他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至於還能夠再做些什麽,卻需要好好的、仔細的謀劃一翻。現在的局勢牽一發而動全一身,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尤其,三天之後,那場“世紀大戰”便要展開了,這場戰鬥的結果甚至能夠直接影響人類的未來。有這件事情懸著,習擇現在也無心在做其他的事情。


    西園魎道:“對了,習擇桑,你猜我見到了誰?梁寬,你的大師兄。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大漢帝都。”


    習擇笑了笑,道:“看我,都沒和你們說,這幾天我就是躲藏才在他哪裏……”


    如此,習擇便和西園姐妹倆說這話,等話都聊的差不多了,西園魎便領著習擇去屋子裏休息。


    一番翻雨覆雨、共赴極樂之後,西園魎嬌小但一點也瘦弱的身子匍匐在習擇的寬闊的胸膛上,嬌喘著,臉上帶著無限愉悅和滿足。好一會兒,西園魎才道:“習擇桑,你不要太擔心,我們現在距離成功又更近了一步,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笑到最後的。”


    習擇桑那並不外露的擔憂,西園魎看的一清二楚。


    輕輕的撫摸著西園魎光潔滑膩如同綢緞一般的背部,習擇笑了笑,“當然了。多少困難我都拚過來了,這次又算什麽?”隻是,以往都是無所顧忌的一往無前,可現在,他卻感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無形的牽絆和束縛。尤其,這股束縛在之前得知呂金符讓夏花製作毒藥的時候,就覺得越發的明顯,強力。


    習擇一直就沒有將自己的性命看的太過重要,在他看來,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哪怕是為之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可是現在,他放不下那個隻見了一麵的小嬰兒,那是他自己的兒子!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卻絕對不想慘絕發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他還那麽小,他的人生甚至都還沒有開始。


    習擇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沉重。


    小徹兒……大漢帝國……劉景業……呂金符……邦聯……蓋克猿族,一堆一堆的東西在腦袋裏攪啊攪,不知不覺中,習擇便沉睡了過去。


    ……


    當習擇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居然懸停在天空之中,純白的雲團和天空仿佛觸手可及,而腳下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陸。


    整體看起來,腳下的這片大陸正是內曲麵的。


    高山,河流,平原,叢林,丘陵,沼澤……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放眼望去一覽無餘。


    習擇並沒有慌亂,相反他異常的冷靜,全心意的分析著眼前的形式。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很疼,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同時,他嚐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完全能夠,甚至腳下好像還踩著看不見的“地麵”,他可向前進,向後退,就連向上向下都沒有問題。


    那麽問題來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猛烈的力量將習擇的身體往下拽,這一瞬間習擇隻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拽出身體。


    等他再度恢複了正常的視覺,扭頭向周圍看去,就發現這是一片山穀平原,左右和後方都是險峻的山峰,高聳入雲,而前方則是一條很寬敞的峽穀,峽穀之中霧氣繚繞。


    這又是哪裏?


    習擇想動,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固定住一般,別說抬腳動手了,就連眨一眨眼皮都做不到。


    同時,他發現就在自己的正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插著一柄大刀,刀柄上紅布隨風飄揚。


    突然,習擇感受到地麵轟隆隆的震動起來,猶如爆發了地震一般,而且這股震動還越來越強烈。而地震傳來的方向,正是遠處的那條霧氣縈繞的峽穀。漸漸的,漸漸的,習擇就看到峽穀霧氣當中黑影攢動,繼而吼聲如雷霆一般滾來。


    是蓋克猿的吼聲!


    恰時候,一陣狂風吹入峽穀,卷走了那裏頭的霧氣,那密集攢動的黑影的廬山真麵目也暴露了出來:可不就是蓋克猿嘛!


    而且,是數之不盡的蓋克猿,根本就是一群由蓋克猿組成的山洪海嘯,正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這邊奔襲而來。而這股巨浪的浪頭,正是一群最低等的白毛蓋克。可更遠處的地方,卻有不同顏色的晃動身影。


    “我日!”


    習擇隻能在心裏頭開罵。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依然動彈不得。


    就這樣,蓋克猿狼浪潮一點點的逼近習擇。


    終於,就在距離習擇還有一米的時候——這個距離,習擇甚至能夠看清楚從蓋克猿嘴裏甩出來的唾沫,以牠們咽喉裏跳動的小舌頭,禁錮著他身體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能動了!


    這個時候習擇哪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起麵前的大砍刀,大喝一聲,掄起刀就劈向近在咫尺的蓋克猿!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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