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鋒武館”不像其他三大武館一樣擁有標準化的測試手段,可以一批一批的測試求學者,它對每一個前來求學的人都非常負責和重視,由武館教頭(最高一級的教官)進行一對一的進行考校,即“身”與“心”的考核,以判斷其是否有資格進入武館學習修行,所以“藏鋒武館”招收學徒往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之前那個學徒給習擇說的十五天是保守顧及,實際上足足過了二十三天,今年的招生才結束。


    在這二十三天中,習擇除了熟悉武館的布局和環境,就在“玄武湖”畔冥想修煉。玄武湖位於武館前院的西側,碧湖如鏡,環境清幽,身處其中,直教人心靜空靈。尤其是玄武湖水,清澈見底,剔透如晶,仿佛能夠滋養心的靈淨,是極佳的修煉場所。經過二十三天的冥想修煉,習擇隱隱感覺自己的戰力以及接近上尉了。


    期間習擇也回了幾次臨時安全屋,穩定住了安赫德。一開始安赫德顯得非常不耐煩,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又無可奈何,最後反而安定下來,有兩次習擇回去都看到安赫德在冥想。習擇知道,她在探究如何吸收能量微粒。


    至於那三位女室友,這二十三天來習擇和她們幾乎沒有任何交流。為什麽說幾乎?因為他至少還是和其中一個少女說過幾句話。習擇也因此知道那個少女的名字,張夏花,是一個看起來很乖巧溫婉的嬌弱少女。至於另外兩個,一個自恃甚高,一個心計深沉,習擇也不愛搭理。


    一開始習擇還會在那間宿舍裏休息“過夜”。可是等他熟悉了武館的環境之後,有時候直接就在外頭休息,根本就不回那間宿舍去。雖然習擇被武館內巡邏的學徒嗬斥了幾次——因為武館實行嚴格的作息時間,到了點就必須回房休息,不可在外逗留——可習擇才懶得理會,大不了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就是。


    於是,習擇和巡邏值班的學徒就玩起了躲貓貓捉迷藏的遊戲。要不是習擇有代表武館身份的玉佩,又沒幹其他出格的事兒,他早就給趕出武館了。這樣的結果就是,這一屆的新生還未開課,有一個名字就已經在師兄師姐的圈子裏流傳開來了:習天擇!


    武館施行兩套管理製度。一套是由教官管理學生,另一套是學生自治。前者自不必說,後者則是上一屆師兄師姐管理下一屆師弟師妹。


    “習天擇”這個不服管束的小師弟,自然成了師兄師姐們眼中的刺頭兒,沒幾個給他好臉色的。這倒不是習擇有意的出名,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比起回到宿舍去受那兩個室友的盯防,他寧願和師兄師姐們玩躲貓貓——順便還可以試驗一下怎麽安全隱秘的逃離武館,哈,倒是一舉兩得。


    今天,習擇一如既往的來到玄武湖畔的一角打坐修煉。習擇也是偶然間現,這個地方的能量微粒要比其他地方更濃密。而且吸收消耗掉的能量微粒會在極短的時間得到補充。習擇不由的感歎,“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水寶地]吧。”


    可就在習擇冥想修煉的時候,突然感應到有人靠近,他立即就從冥想中脫離出來。玄武湖這邊很多學員都會來,有人並不稀奇,但是一般大家都會很有默契,並不會湊到一起修煉,畢竟單位空間的能量微粒是有限的。而此時感知範圍中的人卻徑直走來,並沒有避開的意思。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


    習擇才站起來,就看到不遠處的林道後麵走出來一個人。乍眼望去,習擇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能讓他眼睛一亮的,當然不可能是男人,而是一個容姿非常出眾的少女,麵如桃花紅潤,眉似柳葉纖瘦,臉頰圓潤白皙通透仿佛玉雕而成,雙唇尤其剔透潤彩。


    另外,這少女是習擇所見身高最矮的,可胸脯絕對是最大最圓的,連堅韌的麻質武道服都仿佛都要被撐破一般。


    如此矮小的身形,撐著驚人碩大之物,如此巨大的反差,習擇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那個童顏巨胸少女卻仿佛並沒有注意到習擇,她的目光低垂在地,滿懷心事的走著。即便是半低著頭,習擇也能看到她臉上的愁容和鬱結。


    習擇本來是要走的,可這麽一耽擱,那少女就走到了習擇五米開外的地方。如此近的距離,她自然不可能現不了習擇。在看向習擇的刹那間,她原本茫然無神的明眸瞬間聚焦,赫然變的猶如刀子一般銳利。便是習擇都冷不住一驚。


    這個童顏巨胸少女很強!


    “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她一臉冷漠,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習擇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藍色武道服,心道:“原來是三級學員!”在藏鋒武館,一級學員著白色製服,二級學員著紅色製服,三級學員著藍色製服。三級學員已經是武館最高等級的學員了,放在邦聯,是屬於畢業生了。不過據說武館裏還有一種名為“關門弟子”的生物,學業滿期之後並不需要離開武館,而是繼續留在武館深造修行,多半相當於邦聯的“研究生”。


    習擇道:“師姐你好,我是剛入武館的學員,正在這裏入定修煉。”


    童顏巨胸少女的銳利眼神這才柔和了一些,道:“嗯。你去別處地方修煉吧。這裏……不方便。”


    習擇皺了皺眉,但還是道:“好的。”本來他也想離開,隻是對於她的語氣有些不舒服罷了。不過也僅僅是不舒服罷了。相比於李牧茵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冷漠,眼前這個少女也僅僅是冷漠而已,習擇並沒有感覺出其它讓他反感意味。


    “多謝。”


    習擇看了她一眼,就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不過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習擇突然記起自己把錢袋子給拉下了。大漢帝國這邊以金銀為貨幣,沉重累贅,修煉的時候腰部墜墜感覺非常的難受,習擇就幹脆將錢袋子解下來。現在居然落下了。雖然並不是太多的錢,可到底還是錢。再說明天武館就正式上課了,日常飲食可是要自己花錢的。習武修行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內,武館可不給負擔。


    不過才一靠近那個地方,習擇就聽到一聲得意的男子笑聲:“嘿嘿。朱影芳,我還以為你不來呢。來的好,來的好啊!怎麽樣,你想清楚了吧?嘿嘿,你的確很優秀,可是也僅僅是優秀而已。除了優秀之外,你什麽也沒有,多少人想要進入內門,學到真正的本領?想要拜入內門,不付出點什麽,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習擇心頭一動,暗暗的屏住了呼吸,隱匿了起來。


    另一個女聲傳了過來:“我想清楚了……”正是之前那個童顏巨胸少女的聲音。習擇心道:“原來她叫朱影芳。”


    得意的男聲又響了起來:“哈哈,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以你的天賦,隻要能夠進入內門修行,將來必定能夠有非凡的成就。為此做出一點小小的付出,又算得了什麽呢?你放心,隻要你從了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助你。”


    習擇心道:“難道……”


    隻聽朱影芳道:“唐南,你去吃屎吧!”


    “你說什麽!?”那個男人不可置信的驚呼。


    “我說:你、去、吃、屎、吧!”


    叫唐南的男人登時暴怒:“你找死!”


    然後習擇就聽得一陣強勁呼嘯聲,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聽那個唐南一聲慘叫,“砰”的一聲跌墜到地上,就在距離習擇五米不到的地方。若不是有密集的低矮樹叢擋著,唐南肯定能夠看到習擇。


    朱影芳冷冷的道:“哼!這就是內門弟子?不過如此。”


    “朱影芳,你很好!很好!”唐南咳嗽幾聲,狠狠吐出一口唾沫,“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然後爬起來就狼狽跑離。


    “出來吧。”


    習擇頓了頓,還是從樹叢後麵走了出來,道:“我不是有意偷聽的,隻是恰好會來……”不等習擇說完,一個東西就飛了過來,習擇探一抓,手掌暗自生疼,可不就是自己的錢袋子嘛。


    朱影芳道:“你可以走了。”說完,就轉過身,將纖弱的後背向著習擇。習擇看了她一眼,很識趣的撤了。他卻不知道,朱影芳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陰鬱慘然。


    “要是沒有他,或許……我剛才已經答應了吧?朱影芳啊朱影芳,你什麽時候成了這麽下賤的女人了?”


    微不可聞呢喃從她的唇間流露而出,隨風而散。


    ……


    翌日。是“藏鋒武館”正式的開學祭典!


    習擇早早的就來到了天字一號演武場——也就是當初接受考核的操場,“武”字拳坑依舊犀利震撼,卻不想“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演武場上已經聚攏了許多人。每個人都已經穿上了統一的學徒製服。一級學徒的製服是白色的。


    習擇這兩天都沒有回住處,自然沒有領到製服。因此在一群穿著標準白色武道服的群眾,一身雜裝的習擇顯得相當紮眼。不過也正因為紮眼,想找他的人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同樣一身白色武道服的張夏花嚇跑著走了上來,道:“習天擇,這是你的衣服。”


    習擇道:“麻煩了,謝謝!”張夏花道:“不用客氣。”說完就又跑開了,回到曹媛和呂琪那邊。這三個女生隱隱結成了一個小團體。


    習擇找了個地方將白色武道服換上,然後返回演武場。在湧動的人群中,習擇還看到了那個“李綱之子”,同樣是一聲白色武道服,身邊聚攏了一群人,在那裏談笑風生,儼然是那個小團體的核心。


    似乎擦覺到了習擇的目光,李易扭頭望去,視線和習擇對了個正著,微微一愣,眉頭便蹙了起來,嘀咕了一聲:“踩了狗屎運。”


    開學祭典並不展,不過就是祭天敬祖,然後那個考核習擇他們的教官做了一番蘊意深刻的言,話不多,主旨淺顯又深奧:要習武,需用心!


    當一句“願接下來的三年中你們在武館有所收獲”落下,就預示著開學祭典結束了。


    然後,習擇就引來了他自進入藏鋒武館一來的第一課。


    蹲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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