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千丈高崖外的明月,星夜之空盡收在那一小小可視之天。


    梅瓣飄落泉水上,崖空風意回灌崖下,淺蕩漣漪。


    「這幾天你總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月空,在想什麽?」總見她背手漫望高空,眉目思量。


    「困在崖內的人想的自然是崖外的世界。」對步下石階而來的人,她頭也不回地道。


    「崖外一片冰天雪地,愛弟若想一遊崖外世界,待春季來臨時,本皇子帶你往南而遊,南方的風光,麗景處處。」


    「春季南遊!」聞言,她大歎。「我當真已是受囚之人,竟要錯過雪冬之華,你難道不能好心的縮短這樣的刑期。」


    「待本皇子想清楚。」


    「想清楚什麽?」


    她看向來到身旁一同看向月空的朱毓。


    「究竟要怎麽確定你真屬於本皇子,而無任何憂慮。」


    「少初已在三皇子掌中,又何需如此費神?」


    「你在我掌中嗎?」朱毓望向她那無奈的淡笑,一派談論他人的悠態。「為何本皇子總感覺不曾掌握過你,也不曾摸透過你?」


    聞言,蘇少初已又是一哎的苦歎。「三皇子這幾天對少初的身體似乎不止摸透可言。」


    這幾天,除無憂、無愁定時送來三餐,兩個丫頭繼續在她身旁撒嬌外,其餘的時間,幾乎都是朱毓與她在這「雪玉樓台」內。


    之前,隻有她被困在「雪玉樓台」的頭幾天,他長時間留著;之後,他便隻留處片刻,偶爾是大半天。


    他已不再出手加重她的傷勢,甚至小心的照顧她的身體,同時——每天抱著她廝磨,幾乎喂她服下藥汁後,便抱起她,開始了探索她身軀的樂趣,且每到最後關頭,他就以另一種方式發泄,還末真正占有她。


    蘇少初都懷疑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無論看得到與看不到的,哪的膚質細致與粗糙,他大概比她還清楚。


    「本皇子今日進宮,聽到一件有趣的事,愛弟該會有興趣。」


    難得聽他提起入宮的事,蘇少初果然興味挑眉。


    「宮內的人說,數日前,蘇四少進宮拜會長公主,還一臉神色冷淡,不似平時的談笑風生,隻是朝認得的人淡淡頷首就離去。」


    「唉!」這個小弟,一張萬年不變的性格與臉色。


    「少初。」朱毓輕喚,執起她的下顎,吻住了她。


    近來他總是突如其來的,有時在她說話時,有時在她蹙眉沉思時,他便俯首吻住她,蘇少初起先不抗拒的隻是任由他吻著。


    他喜歡吻她,喜歡吮嚐著她的唇瓣,看那柔唇被他吮紅,看她喘不過氣的樣子,隻有這時的她會顯露幾分真麵態,就是咬著自己的唇辦,微浮幾分惱意,不願讓他一吻再吻。


    就在朱毓終於鬆開她的唇,輕撫著她時,一聲鳥兒的脆嗚傳來。


    「翠青鳥。」


    一隻青綠尾巴淡黃長俏的鳥兒,在半空盤飛,就在她發怔時,另一個鳥嗚聲傳來,展翅飛到蘇少初肩上。


    「這是……」


    「蘇公子、蘇公子——」無憂、無愁歡樂的聲爭相跑下台階。


    空中的鳥和停在她肩上的小鳥,馬上又展翅飛起,來到無憂、無愁伸起的臂膀上。


    「可愛嗎?皇主子再次買給我們的。」


    她倆快樂雀躍的朝她喊著。


    「皇主子說我們可以安心的養,小鳥不會再死了。」


    「還說我們可以常帶著小鳥找你玩呢!」


    蘇少初看著朱毓。


    「怎麽?死掉的兩隻鳥魂跑去糾纏你嗎?」


    「鳥魂沒來糾纏,倒是兩隻會叫會跳的家夥,雖不敢指責我,卻不停的哀怨瞧我。」他看著興奮逗弄鳥兒的無憂、無愁。


    「所以買來陪罪嗎?」


    「可能本皇子忽受天意感召,深感殺生是罪。」不習慣的事,令他隻好看看崖頂上空。


    「難得你也會做討人開心的事。」


    這一刹那,蘇少初覺得此時的朱毓瞧來竟有幾分可愛,不禁笑出。


    「或許,少初愛弟多對我發出真誠的笑,本皇子會做更多討人開心的事。」


    第一次蘇少初朝他綻出了燦然的笑靨,真心而無偽,竟令他內心坪然。


    「皇主子——」


    朱毓忽再伸手,在蘇少初一怔,在無憂、無愁掩唇驚呼中,他已又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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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已深沉,輕紗帷幕內的旖旎春色正上演。


    「唔……」


    對遊撫衣內的掌,靠在他懷內的蘇少初隻是喘息著。


    「少初……」帶著欲望的聲輕喚。


    任由對方解下她的衣服,漸漸露出的冰肌雪膚,總會令身後之人傳來一陣欲情低吟,還有更加放肆的征服之欲。


    窒息的強吻今她闔眼,見此,朱毓的雙手更加撫弄珠潤般的雪皓胴體,看著他的發拂在她神采迷蒙,嫣態微露的淺醺麗顏上,令他更加耽溺其中難以自拔,那是一種甜美至極的酩酊醉感。


    「睜開眼,少初……看著我……」


    在他半強迫的低喚中,閉眼承受他的欲情的眼瞳,緩緩睜開,朝他綻燦一片豔華。


    「三皇子……唔——」低喘成啞聲之吟,因為那覆上她的身軀,再次將那粗壯的欲望緊緊抵著她的幽私處,一再重覆激烈的砥磨,直至灼熱的欲望從他體內傾灑而出!


    「少初……」捧著她微汗的螓首,再次吻上了她,深深的一再與她唇纏深吮,幾至再引發她迷然的眩芒。


    她沒問他,為什麽不真正占有她,隻是無言的接受他的需索。


    又一陣激情的擁撫後,她猶在他身下喘息,朱毓卻牽起她,來到琴架前。


    「嗚蘭古琴相贈,可能打動你的心。」


    之前他曾提過,卻為她迂回所拒,此時再提,他的言下之意,她清楚。


    「三皇子,我在你手中了,還不夠嗎?」


    「你真在我手中嗎?那就給本皇子一個回應吧!」


    她的雲淡風輕相較於他愈來愈無法冷靜的看待,朱毓甚至有一種錯認,被囚住的,究竟是她還是他!


    看著他堅定而執意的神態,蘇少初隨興撩撥幾許弦音,清秀的麵容凝出複雜,輕輕吟著——


    「絲桐合為琴,中有太古聲。古聲淡無味,不稱今人情。」


    聽她吟出此詩詞,朱毓略皺起雙眉,因為這是一首「廢琴」之詩。


    「玉徽光彩滅,朱弦塵士生。廢棄來已久,遺音尚冷冷。」逕自吟朗的聲,纖長的指再次無限不舍似的撥動箏琴,隨又自我一笑的以掌撫平琴絲。「不辭為君彈,縱彈人不聽。何物使之然?羌笛與秦箏。」


    凝氣於掌,蘇少初運勁一吐,毅然覆上這具罕世名琴,琴弦根根崩毀!


    就在她再次運勁要一掌將琴身毀之時,更快的力量攫住她的手腕!


    「為什麽?」朱毓握緊掌中手腕,控製自己別一把折了它,聲從牙關迸出。


    「斷弦就該是廢琴,此琴永難再有任何琴曲。」


    嗚蘭古琴以冰蟬雲絲為弦,當今天下冰蟬早已絕跡,此琴已徒俱身軀而無靈,形同廢琴。


    「本皇子問,為、什、麽?」


    「三皇子,您的琴(情),少初難承受。」蘇少初眸瞳冷靜清透。「此身、此心暫為他人所寄情,心之所屬、心之所向皆不在中原。」


    這是何意?「身心暫為他人寄情?!」心之所屬!朱毓神色怒沉。「你在對我說你心有所屬嗎?」


    蘇少初既不頷首也不搖頭,隻是沉默不語。


    「說!」他握住她的雙肩,狂怒令他麵孔猙獰起!


    誰在她心中?


    他絕不準有誰會見到那屬於他朱毓才能見到的神態,無論是悠笑或者帶著調侃與欲情的豔媚,都屬於他朱毓的,絕不準有人得到她、絕不準她心中有別人,她,蘇少初是他朱毓的人!


    被猛然握住的手腕幾乎握碎她的腕骨,吃痛的令蘇少初驀抬首,迎視那雙沉斂的雙瞳,永遠用輕懶與溫爾隱藏瞳中深處,那殘忍又無情的冷血,她一路看至今,與此人對上,最後的下場,誰該恨或該怨!


    「三皇子想一掌斃了我,或逞盡你的欲望,少初都隻有一句話,無話可說。」


    蘇少初迎視他,那神態悠到幾乎是虛渺,又是這種拒絕他的態度,更令朱毓勃然大怒。


    「無話可說,那又何必留著唇舌!」


    握住她的下顎,不再留情的重吻上她,切切實實的扯咬她,令她痛呼的用力推開他,唇瓣鮮血直淌。


    「少初愛弟,你曾說過懂我或不僅我,都很難。」朱毓看著被他咬傷的唇瓣,森冷的聲道:「我想這句話本皇子該回贈給你!」


    看著拂袖離去的身影,蘇少初伸手原想如往常般拭過唇,卻又改為撫著自己的唇瓣,她探舌輕舔過那猶在唇上,屬於他的味道,低聲輕喟,「連我自己都難懂該怎麽做了。」


    走出垂紗,步下雪玉台階,又是來到梅樹下,望著崖上高空之月。


    「十六了,時間所剩無幾呀!」


    上空灌下的冷風,幾許拂上她,蘇少初感受這份清涼,平撫體內猶未平歇的熱意,也讓自己的腦袋清醒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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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俱籟是更深沉的夜色,掀開帷幔,朱毓看著床褥中,酣眠而睡的容顏,修長纖雅的身軀安然睡於絲緞枕被中。


    因上半夜的纏綿,她的衣裳甚至還是淩亂不整的,嫩黃的兜胸相映半露的肌膚,連兜胸係帶也鬆得半落,酥胸隱隱而琨,充滿魅惑,令他凝看的眼也幽深起。


    坐在床畔,靜看著她,伸手欲撫卻還是在她酣睡的安穩中伸回。


    他非常想要眼前的人,這個心與性格皆難以捉摸在手的人,要如何才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精狠的眸芒掠過,陰沉的笑在唇梢揚起,或許,就如嗚蘭古琴一樣,她既可斷琴弦,那麽讓她成了廢人又如何!


    這樣,她蘇少初就是一個真正能掌握在他手中的玩物,豈不也是樂事。


    在她身上耗下太多的心神,而她卻始終難以掌控的感覺,一種不安漸起他也失去耐性了。


    沒有他朱毓得不到手的人……


    隻要狠得下心……


    氣已開始運於指掌中,鎖視著她,那優雅修長的四肢,先斷一足,再折一手,隻要她成殘……腦海卻不停浮出日前她為內傷所苦的神情。


    他扯唇,笑話,他朱毓何時成了這般婦人之仁的寡斷!


    此時,枕上的人開始皺起不安的雙眉,繼而難受的扭轉著蟯首,呼吸像被什麽箝住般,麵露惶色!


    「少初?」作了噩夢嗎?


    沒有氣了,一張嘴,更多的水由口鼻灌入,拚命劃動小手,想推開頭上的掌,卻隻是換來更重的力道,將她按入幽深的水中,黑暗開始扭曲了僅存的意識……


    難受的張著口鼻,夢境帶回那始終不想回憶起的一幕。


    當猛然被抓出水麵時,光照上痛苦閉上的眼,空氣再次進入鼻腔,嗆人體內的水隨之猛咳出。


    「不、不——放開我——救命呀——」


    「以為是個小公子,看來好像是個小丫頭!」輕懶的冷笑聲,像是由一身濕濡的衣下看出那份纖細!「還是個小小年紀就有武學底子的小家夥。」


    緩緩睜開的小眼瞳,對上一雙冷淡且優美的雙瞳,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頸已被猛地攫住,就這麽將小小的身軀由水中舉起!


    「救命——放開我——」


    她無法忘記當她從魔掌脫身後,成隊搜尋的侍衛令她差點離不開「頤齋館」,一身濕淋淋的,恐駭至極的奔跑在皇宮長道內,她好怕,好怕身後追逐的步伐,扼上頸的力量是這麽可怕!


    「少初,沒事了,你在作夢。」


    一個聲音一直喚著她,與夢境中的聲是這麽相像,她在哪?她現在在哪?


    豁然睜開的眼,對上與夢中那雙一模一樣的瞳,當年那冷淡的雙瞳,此刻關切的看著她。


    她就在當年那差點置她於死地的人身旁,扼頸的掌正撫著她的額。


    「別碰我,你別碰我——」


    蘇少初猛然起身,驚駭的眼瞠目至極。


    「少初?!」朱毓坐在床畔想安撫她。「你隻是在作噩夢。」


    「你欺負萼妃娘娘、欺負自己的親姨娘——」


    夢境?現實?她一時難以回複,隻是驚恐的指著他。


    「你要殺我——你要殺我——要活活掐死我——」


    見他要移近,蘇少初嚇得退往另一端。


    「那是過去了,你隻是作了當年的噩夢,我不會殺你的,已經過去了。」


    當年令她如此痛苦,如此懼怕!看著她惶恐又無助的模樣,令朱毓像正視到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從不當回事的作為,造成了她如此的痛苦嗎?


    「沒有過去——」蘇少初激動指著他大喊,聲至崩潰,「你就是我的噩夢——活生生的噩夢——我從小到大揮之不去的夢魘——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


    「少初!」


    見她要奪床而奔,朱毓忙擒回她。


    「放開我——不要碰我——爹、娘——救我——救初兒——」


    朱毓以身軀壓住她的掙紮。


    「你做什麽放開我——大哥你在哪——」她掙扭的神態中,充滿童稚的恐慌!「雪初——救我——雪初——」


    雪初?從她口中喚出的陌生名字,令朱毓表情險惡起。


    「他是誰?雪初是誰?說,雪初是誰?」


    可怕的神態一如噩夢中的模樣,令意識半處童稚中的少初更是悚懼起。


    「雪初、雪初,他……他是……」顫著聲,那野獸般想吃人的眼神,今她喃喃的說不出話。


    「住口!不準再喚這個名字!」


    朱毓將她掙紮揮舞的雙手一掌箝錮在頭頂,另一手開始扯下她的衣服,撕開她的身下衣物!


    「以後在你口中能喚出的名字隻能有我——」他叱怒。「叫我的名字、叫——」


    她害怕得拚命搖頭,不知該做何回應。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準你再用憎厭的眼神看我——」


    aaa欲望抵在她雙腿間,欺上那令他遐想至極的女性陰柔,見她雙眉中皺攏起厭惡,無論現實與末脫夢境中的她,永遠不改對他的真實感覺,憎恨與厭惡!


    每當他想進一步占有她時,哪怕她合著眼,也皺起不悅的雙目,就因她眉目中的那絲嫌惡,總令他無法真正占有她到最後!


    身下,她理解不來的侵入,令蘇少初恐慌掙紮得更厲害。


    「你要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擺著身軀,想脫離他,卻更刺激起他的欲火。「大哥、雪初——救我——」


    緊緊以軀幹壓製住她,瞬間被抬起的一足掛上他的臂彎時,她痛恨的雙眸刺激他狠力一挺進,野性的欲望沒入她體內!


    「啊啊——啊——」


    感覺那層衝破障礙的進入,她痛得大喊!


    進入的同時,聽到她的淒叫,朱毓恢複理智的看到她五官因痛苦而糾結,不會見過她如此半立裏稚又無助的神態,他放開箝製,摟住她。


    「別動,少初,我不會再傷害你……」


    不想見到在身下的她是這種表情,他想看她的回應,想看她在懷中時,是否別隻有憎惡……


    溫柔的吻一再的落在她的眉、眼與麵頰而至唇瓣,不敢馬上律動的停在那緊窒中,隻是安撫著一再落下綿密的細吻,長指揉撫著雙方的結合處,直至那抽搐似的痛喘聲漸歇,才緩緩抽動起。


    見她似要再張唇痛吟,朱毓馬上吻住她的柔唇,溫柔的唇息一再啄吻,直至她嫌惡的雙眉漸漸緩平,凝睜著尚未回神的雙眸,接受他一再吃上唇瓣的輕喚。


    「少初……」深入的頂刺,帶起原始的節奏。「無論抱你幾日,隻怕都不足以滿足我內心對你的想要。」


    當那迷亂的眼神漸漸回複凝視,意識到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三皇子……啊……」


    再次傳上的挺進之力,令蘇少初仰躬著身,逸出抽聲的吟息。


    「別……不要……」


    堅硬的欲望在她體內激烈的衝刺,抓緊床被,下意識收緊身下那深入、抽出、再深入……粗熱的欲望結結實實的在她體內。


    「別哭,少初,永遠留在我身邊,你想得到什麽我都給你,絕不準你離開,知道嗎?」


    當他吮掉自己臉頰上的淚,蘇少初才知道淚珠已滑下她的眼。


    原以為不會在乎的事,原以為可以灑然以對的事,她終究高估了自己,還是沒將太多事抽離自己能承受的範圍中……


    「我……不會承認你朱毓……永遠不會……」


    閉上眼,清楚而低聲的宣告,在她身上律動的人沒說話,隻是加重衝刺的力量,徹底貫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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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隻知黎明的曙光早已拂上渾身覆了一層薄汗的她,他依然不曾放開她。


    「少初。」捧著她的麵頰,吻著她始終不願睜眼對視的眼眸,「你這是對我的反抗或者生氣嗎?」


    從昨夜之後,她便問眸不語,不再從他執拗的禁錮中掙紮,幾乎是隨他擺布,也不再開口與他說話。


    終於看到她一反常態,不再悠笑自若,也不再皺眉挑惡,卻反令朱毓低歎。


    「無論你生氣、反抗,都改變不了發生的事實,你已是本皇子的人。」


    朱毓讓她趴在床褥中,撫著她光滑的裸背與圓臀,戲齧似的咬咬她的頸項,隨又覆上的由身後再次進入她體內。


    「唔……」麵容埋入柔軟的床褥中,低吟從蘇少初抿緊的唇內流泄。


    他沒抽挺的動作,像是隻想感覺懷中的她與她體內的狹窒!緊密的將兩人結合在一起。


    「無論怎麽占有你,都還感覺不到你真正屬於我,你對我的心擾亂得愈來愈嚴重。」


    亢挺的火熾之欲留在她體內蓄勢待發,他環擁得緊,緊到令人喘不過氣的箝製,濃濁的氣息在她耳畔低撩。


    「少初,難道你不能忘記以前的事嗎?」


    深留在體內的悍挺又堅硬起,緊窒的幽處再次盈滿他熾烈的結實,那繃緊的壯大將身下的陰柔撐到極限般,幾乎超出她的負荷,令她連呼吸都再次微顫起。


    「啊……」對那又開始的來回攻勢,蘇少初咬唇。


    「到哪去,你才會看我,少初?」


    不停落下的吻與撫摸在她身上的指掌,令她隻是閉目與吐息。


    「告訴我,你很清楚我不會放你離開,那又何必與本皇子僵下去?」


    埋在枕被中,閉緊的眸終於緩緩睜開。


    「我……不想在這裏,不想在你的府中,帝都與你都曾是我的……噩夢。」


    「你想去哪?在哪裏能讓你忘掉過去的事?」


    她又沉默,似不想回應,身下陽剛的欲望卻像要深到至頂的逼迫,驟然的退離,在她咬牙的倒喘中,一口氣來到最深處,引得她啞聲碎吟,雪軀痙攣。


    「別想其他,給我答案。」覆在她身後的朱毓,緊緊貼著她,挺進緩出抽磨著。


    唇被她咬得更加緋紅,無能為力的任由激情衝蕩,幽凝的眉宇,像因情欲潤上一抹豔光,又似悠渺難捉,在被褥中輕吟低息,「雲峰的雪夜,在……十九晚上格外美麗。」


    朱毓的掌覆上她想握緊成拳的指,緊緊的包握住她。


    「好,我帶你到那去,整個冬季,我們都在雲峰度過。」


    隨著他輕聲在她耳畔承諾,身後的擺動也愈見轉疾,帷幔內的枕被也因兩人的肢體交纏撩開一頃又一頃的波濤。


    無法再去在意時間與周遭一切,蘇少初隻知,直到去雲峰前,她或許都無法離開他箝禁的臂彎與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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