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陽梳理一些思路,也暗暗的記下方向,和剛剛離開的山林。


    現在首要做的,便是先去最高的那座山上,看看附近可有平川。


    跋山涉水一路攀登後,林陽終於在數個時辰後,附近最高的山林上。


    一路行走,腰間上綁著的竹筒,時不時發著碰撞的聲音。


    也可能是因為這種原因,導致他到現在也沒有再見一人。


    放下腰上的竹筒後,林陽冷目一掃,發現附近沒有動靜,便拔樹而上。


    站在可以承受他重量的樹枝上,遙看遠方。


    這一看到真讓林陽發現了平地,那一川川山巒盡頭,遍地綠草,一條分割山巒的大河,直至目光盡頭,在盡頭中分出無數小支流,到像攤開的山河圖畫一般怡人。


    暗暗記下方向,林陽隨即跳下大樹,重新拿起竹筒綁在腰上。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黑影,自身旁不遠處,一晃而過。


    目光追蹤而去,竟然發現一個神態憨萌的小鬆鼠。


    這鬆鼠目露靈光,豎著耳朵,如林陽剛剛那般,站在另一個大樹樹梢上,雙肢站立,搖著白色尾巴,一手抓著樹枝,一手撓著小肚子,正在觀察遠處的風景,以及自身的位置。


    “妖獸...”


    林陽望著小鬆鼠全身上下透出似人的風智,不由深吸口氣,有些見怪不怪的收回目光。


    之前見過青牛,此刻見到這鬆樹,到也沒有一開始麵對口出人言的青牛那般驚訝。


    數息後,林陽檢查竹筒,見完整無礙,縱步而去,走向山下。


    那鬆鼠準備轉身下樹,見走向山下的林陽背影,不由梳了梳胡須,目露思索,暗自遲疑起來。


    數息後,他見林陽背影漸漸隱入山林之中,靈活一動,竟直接跟了上去。


    “咦...”


    走到半路上,林陽發現一個幹枯的小樹枝,傾斜擋在過路道上。


    這小樹枝高一米多,略比拇指粗上一圈,根部已經斷裂,還有一些焦黑之色。


    入手略有麻痹,讓林陽不由下意識的抬頭望向空中。


    “難道是閃電劈斷的?...”


    收回目光的林陽,望了望這小樹枝周圍密集的樹木,不由更加疑惑起來。


    心思微動他,不由用起無成力道,想要試試樹枝硬度。


    誰知這一試,他發現這樹枝竟然出乎意料的堅硬。


    有了心裏準備,林陽從衣襟內拿出斷裂的牛角,磨斷樹枝根部,使出全身力氣用力一折,小樹枝依舊沒有任何彎曲,恍如手中的樹枝不是樹枝,而是一個鐵鍬一般。


    目露滿意之色的林陽,二話不說,放下腰身上掛著的竹筒,盤膝而坐,認真仔細的用手中的牛角開始修刻起來,對於雕刻,林陽何為無比數息,父親在世之前,可是教了林陽許多雕刻的心得和方法,之外發現這堅硬無比的樹枝,林陽準備,好好的刻出自己喜歡的模樣。


    而那一直尾隨林陽而來的小鬆鼠,在林陽靠著的大樹上,好奇的趴在樹枝上看著林陽雕刻,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時不時的掃在林陽手中的牛角樹枝和身旁的竹筒上。


    牛角出乎意料的好用,那一角異常尖銳,在刮磨中,堅硬的樹枝竟然沒有在牛角上留下任何痕跡,聚精會神的林陽,也在全神貫注下,把手中的枝條,一點點的改變。


    兩炷香的時間,那一端焦黑的堅硬樹枝,竟然變成一柄槍,一柄五尺長槍。


    槍頭雖不是鐵質打造,但林陽卻把更多時間放在樹枝一頭上刻出槍頭,雖然看起來比普通槍頭小很多,卻極為鋒利。


    牛角和樹皮磨了無數遍的槍身,也變的柔滑起來。


    滿意的上下看了一眼長槍,林陽目中喜色驟然一邊,雙目戰意燃燒,腰身用力,猛的一甩,長槍脫手而出之際,直接釘在數十米前的大樹上。


    堅硬鋒利的槍頭,竟全部莫入樹身之中,讓早有心裏準備的他,都不由吃驚起來。


    走到樹下,拔出長槍,林陽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槍頭,見槍頭沒有絲毫磨損,心中更是欣喜。


    扭身回頭之際,臉上的驚喜,突然被陰沉充斥。


    目中寒芒一閃,長槍一舉,就要甩出。


    那正在偷喝林陽竹筒中水的小鬆鼠,猛的感受到自身後出現的一股殺機。


    心驚膽戰下,那鬆鼠抱著竹筒,驚恐出口道:“住手...”


    這聲音,尖細幹脆,如油炸的花生,入口清脆,甜柔似水。


    林陽眉頭一挑,舉起來的長槍,依舊沒有放下,一雙滿是殺機的眼眸,緊緊盯著小鬆鼠,隻要對方神色出現任何端倪,說不得,林陽手中的長槍,立刻脫手而出。


    雖然這鬆鼠目標極小,但林陽對自己同樣自信,一槍甩出,這小鬆鼠毫無意外,當場被釘死。


    “隻是喝了一點點,請你不要傷害我...”


    小鬆鼠目露可憐和哀求,望著林陽說道,這不由讓林陽的目光移向整齊擺放的竹筒上。


    “喝飽了沒?”


    望著林陽目中閃爍的寒芒,小鬆鼠委屈的點了點頭。


    “滾...”


    一聲訓斥,小鬆鼠,立刻放下竹筒,向身後的大樹上跑去,那一左一右靈活的動作,看的林陽不由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小鬆鼠也怕林陽突然出手。


    冷哼一聲林陽走到鬆鼠打開的竹筒前,望了望裏麵確實隻少了幾口的水,不由重新用樹皮封上,整理一番,綁在腰上。


    手握長槍的他,抬了抬頭,目光剛好對視在鬆鼠可憐巴巴的臉上。


    對望之下,林陽目中出現一絲警告之意,隨即扭身,繼續向下山走去。


    這鬆鼠偷喝雖然讓林陽有些生氣,卻沒有青牛那般浪費,若是這鬆鼠口渴直接告訴他,林陽說不得,就算送給對方一個竹筒都可以。


    搖頭甩開心中雜念,林陽腳步突然一頓,不由深吸口氣,隨之歎氣。


    “為何跟我?”


    見身後沒有回音,林陽扭身望去,那藏在樹後的鬆鼠立刻縮回腦袋。


    令人矚目的白色尾巴,卻讓林陽哭笑不得的在樹外甩動,在蔥綠的樹林中極為晃眼。


    這到不怪鬆鼠大意,怪隻怪那小樹,實在有些小,藏住鬆鼠胖嘟嘟的身子已經夠難為他了,何況是比他身體還大一圈的白色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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