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56他的過去


    顧苡北點點應著他,配合他將粥喝完了,抹抹小嘴,上樓找了一件喜歡的衣服換上,怕溫斯等急了,不可能不打扮,因為成都mm長的都很漂亮,白白嫩嫩的,自個兒自然也不能遜色了,簡單打扮一下就下樓去。ziyouge


    真心不得不說溫斯就是一土豪,竟然在這邊也是將設備配齊全了的,這裏也有他拉風的名車。


    跟著溫斯上了車,可能是因為昨天沒有睡好的原因,上車將座位放斜呼呼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一個清雅的地方,四周灌木叢生,一絲絲涼意將自個兒包圍住。


    她揉著朦朧的雙眼,看著這四周,前麵大門還有人軍人把手著,她想這裏環境清雅,應該是供那些退休幹部住的機關大院吧。


    「哥啊,我們是去看誰啊?」顧苡北抓著溫斯的手問。


    「一個故人,是我爺爺的世交,以前在成都的時候承蒙他一直照顧著。」溫斯回答她。


    顧苡北點點頭,此時已經通過站崗的身份驗證,進入機關大院內。


    大院裏的小樓幾乎都是一個特色,深灰色的青磚牆麵,淺灰色的屋頂麵瓦,一個個精緻帶著別樣的氣息的小樓在她的視覺範圍內亭亭而立。


    對於這一係列房子都長一個樣的,顧苡北眼睛倒是有些花了,有溫斯領著她進了一個院內,房子裏突然走出來一個大概年到八旬的老人,身邊立著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女人將老人扶著,以免他發生什麽意外。


    「斯啊,你可算是來了,昨天聽到你要來,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就睡不著將你盼著呢。」老人見了溫斯,年邁帶著皺紋的臉上滿是和藹的笑容,眉峰之間卻還隱著年輕時的堅韌。


    這就是解放戰爭英雄徐建國,與溫斯的爺爺溫肅曾經是一個連的戰友,兩人關係一直是世交,直到後來徐建國因為上級命令被分到成都軍區這邊來上任。


    他踱著步子過來,拍拍溫斯的肩「你這一走都好多年沒回來看我們了,長大了比以前還要成熟了,咦?這位是?哈哈,我們斯果然是長大了,都有女朋友了,到時候結婚可一定要請我去北京啊!」


    「一定的徐爺爺。」溫斯笑著點頭,也融入到這喜悅當中。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說話並沒有多少的四川口音,而是還保留著咱們老北京的調兒。


    顧苡北咧牙對徐建國禮貌的拉開笑容「徐爺爺您好,我的名字是顧苡北。」


    「顧苡北……」他在口中喃喃念叨著,好像在努力回想著什麽。


    這時一直站在徐建國旁邊的女人突然熱情開口打斷了他「成了成了,老爺子你別把人家客人晾在外麵了,趕快進來坐吧。」


    顧苡北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溫斯是出生在高幹家庭的孩子,難怪這麽的不簡單,三十幾歲就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背後肯定也少不了強大的陣容啊。


    那位五十多歲的女人是徐建國的兒媳婦,她的丈夫也是一個軍人,隻是聽徐建國與溫斯聊家常中得知,五年前執行任務去世了,有一個女兒二十幾歲,應該跟顧苡北年齡相仿,她是個賢惠的女人。


    好像是徐母做菜差了些食材,隻好由溫斯出去買,顧苡北坐在一邊聽徐建國講當年戰爭那些事兒聽的熱血騰騰的,不願意跟他走,溫斯隻好一個人出去。


    「徐爺爺,當年溫斯也在成都待過嗎?」顧苡北聽著他講那些事兒中也摻雜著溫斯,於是好奇地問。


    徐建國點點頭「是啊,斯他一直是個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他爺爺和他父親由於從小對他魔鬼訓練,所以他多方麵素質超強,是根好苗子。他十二歲那年他爺爺就將他送到了我的部隊,當時連書都沒有念,跟著我的部隊進行苛刻又嚴厲的訓練。當時他家人對他也特別狠心與嚴格,在別的戰士閑暇期間,他還得學習課程。可能是這種環境下,他的心靈稍微比別的同齡人要成熟懂事許多歲,而且啊,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了,盡管是這些險惡環境下,他的學習還有平時的軍事成績一樣沒落下,一點都不輸給任何人。十四歲執行任務,而且還完成的十分出色的,我活了這幾十年還真兒隻見過他一人。」


    顧苡北心中震撼了,不聽徐建國說,還真不知道溫斯原來是這麽牛逼的人物,她十三四歲的時候,不是聽溫斯說了嘛,為了一件裙子將苡南給咬哭了。


    這是一件丟人事兒!還是忘了吧。


    「那他後來為什麽不繼續在成都待著呢?」顧苡北繼續問。


    徐建國繼續陷入回憶中「當年啊,是他十八歲的時候,需要回去參加高考,當時北京那邊的部隊有意將他調回去升軍銜,當時他升到了少尉,一個十八歲的少尉確實也算罕有的了。我現在還記得,他當初執行任務的勇氣與膽識,年紀小小還從那些人中解救了一個五歲女孩,惹得我孫女啊,從小仰慕著他到現在,前段時間還吵著要去北京找他呢。當初我也想著將我孫女秋秋許給他,找當時我們也找過他父親還有爺爺商量了幾次,他父親還有爺爺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但是啊,一到那孩子那兒後,脾氣倔啊,死活不肯同意這門親事兒,現在又有了你,我們家秋秋註定單相思咯。」他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對顧苡北說。


    說著他拍拍顧苡北「不過啊,你這孩子也挺有靈氣的,我看斯他好像是有些喜歡你,既然他喜歡我們自然不會再強行什麽了,一切都要以孩子雙方的幸福來著想。」


    顧苡北嘿嘿笑著「徐爺爺,你放心你孫女一定會找到比溫斯更好的人的!」


    「小北啊,你要珍惜,最好最優秀的男人已經在你手中了。」徐建國嘆了一口氣。


    顧苡北拿過果盤子一顆葡萄小心剝了皮餵入徐建國口中,惹得徐建國對她笑眯了眼「徐爺爺,那他什麽時候退役了呢?」


    徐建國想了一會兒,這才回答她「是他離開成都第六年的時候,那時他二十四歲,已經升為中校了,應該是部隊裏最年輕的中校,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兒,退役了。後來成立了自個兒的公司,然後越做越到,在商界鼎立。後來他弟弟辛雖然沒有跟著我,但是在另外一個軍區也是挺不錯的,現在仍然沒有退役。」


    這樣說來也確實挺可惜的,想想啊,在努一把力就到了上校,然後又是少將,在然後中將,上將!


    哇咧咧,要是看著他肩上的勳章,看著都想流口水啊。


    難怪那次在軍區醫院那麽牛逼,原來還真是有一手啊。


    這時出去的溫斯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淡眉大眼睛,五官第一眼看上去很舒服。


    女孩見了徐建國甜甜地叫了一聲「爺爺。」


    顧苡北想這應該就是徐建國的孫女秋秋了。


    「我剛剛回來時就碰到哥哥了,我運氣真是太好了!」她一臉興高采烈嚷著。


    那一聲兒哥哥,聽的顧苡北渾身上下的毛細孔都不舒服。


    最後徐秋杉目光落在顧苡北身上「呀,家裏還來新客人了啊?哥哥,她是你隨行的助理吧?」


    顧苡北臉部肌肉跳了一下,助理?


    溫斯走到顧苡北身邊親昵的擁著她「小秋,她是你以後的嫂子。」


    徐秋杉走近了看了顧苡北一眼,眸子裏積蓄了一些莫名又複雜的情緒「真的?就她?」


    顧苡北臉上勉為其難的笑容變得僵硬了一些,就她怎麽了?就她怎麽了?


    如果要告訴徐秋杉還是溫斯費盡心思將自個兒弄到手的,她會不會氣的腦充血?


    「是的,怎麽了?什麽時候將你男朋友帶給我看看?」溫斯點頭應她。


    顧苡北掐了溫斯一把,或許他還不知道人小姑娘到現在都對他死心不改吧,所以哪裏來的男朋友。


    徐秋杉像是受了重創一般,後退一小步,生澀的笑著搖頭「我還沒有……我還沒有男朋友。」


    「不好意思,我先上樓處理一些事兒。」說完直接上樓跑上樓去了。


    徐母剛好從廚房出來,看到了落荒而逃的徐杉秋,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又拉開笑容,走過來「沒有關係的,小孩子心性,就是喜歡鬧些脾氣,一會兒就好不要在意。」


    顧苡北和溫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徐母拿著溫斯買著的東西又回廚房了。


    這時徐建國跟著打圓場「斯啊,你別想太多,我們都知道你將秋秋從小到大一直當妹妹看,沒人會怪你什麽的。」


    徐建國和徐母一直這麽說,溫斯心裏本來沒有什麽,倒是真生起一些什麽了。


    顧苡北覺著這場麵尷尬極了,站起身依舊綻著笑容「我去廚房幫阿姨忙。」


    徐建國回應了她一聲,便讓她去了,溫斯也沒有說什麽。


    本來以為去了廚房就能緩解尷尬了,沒想到啊,徐母竟然趁著現在開始說起來「小北啊,你真不要胡思亂想什麽,阿姨我真怕因為秋秋而關聯到你和斯間的感情。如果你是知道她小時候有多麽崇拜斯了,你就應該能理解她一下,畢竟十幾年的單相思突然碰到這種事兒發點小脾氣也屬於正常。」


    顧苡北有力無心的擇著菜,有些事兒不來解釋還好,一解釋她真往深層次一些去想了,本來這件事兒沒有多大的,畢竟徐秋杉並沒有表現的有多過激。


    偏偏被這兩個長輩將事情越描越黑了,整的顧苡北現在還真對徐杉秋產生一些芥蒂。


    「阿姨,你真心不用解釋那麽多,我都能理解的,我也不會多想那麽多。」她擇著菜心說。


    徐母欣慰的點點頭「你心有這麽寬懷,那我也就放心了。」


    她突然有些後悔跟著溫斯來這裏了……


    直到吃飯時,徐母才將匆匆跑上樓一直沒有下來的徐秋杉叫下來,看到顧苡北和溫斯時,目光不由得躲閃。


    顧苡北見這妞兒眼睛還有些紅腫,應該是哭了。


    徐母客客氣氣的笑了一聲「吃飯吧,都是些家常便飯,就不要在意啊。」


    顧苡北嘿嘿笑著將這僵局緩下去「哪裏的話啊,阿姨你做的飯菜看的我都流口水,那些高級餐廳都比不上,我都要跟阿姨好好學習學習呢。」


    此話一出,果然將氛圍緩和了不少,徐母笑眯了眼睛「小北真是會說話,如果你多多來成都看看我們,我肯定將我這一手絕活全部傳授給你。」


    顧苡北笑容拉的更大「一定一定的,那阿姨,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啊。」


    「好好好,現在就趕快吃吧。」


    其實一頓飯吃的也挺尷尬的,溫斯和顧苡北平時習慣了互相照顧,習慣就是習慣,就是滋入骨髓的病毒,根本就不會在輕易之間收斂和變改。


    當溫斯給吃噎了的顧苡北盛了碗湯時,徐秋杉看的眼中生刺兒,筷子重重一擲「媽,我也要喝湯!」


    「你多大個人了,自己盛。」小聲訓斥完,徐母繼續吃飯。


    顧苡北喝湯的動作怔了怔,放下湯碗,一邊的溫斯倒是一臉坦然沒什麽異樣,這個惹禍精!


    這次來成都以後她才清楚的發現,原來這溫斯真心不是省事兒的料!男人啊長得帥有本事又優秀,那就是一塊肥肉!


    人人都盯著,都覬覦著,就算到了你的碗中,那不一定從此都是你得了,就看你的對手夠不夠強大,還有你自個兒有沒有那個本事!


    誰讓顧苡北跟了這男人呢,所以這戰爭不打也得打下去,這塊肥肉自動跑到她嘴裏來了,又被別人搶走了那得多沒麵子啊!


    眼下這種情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徐秋杉等著讓溫斯也給她盛一碗湯。


    如果溫斯盛了的話,那就等於給了自個兒一個下馬威,就想表明其實她徐秋杉在溫斯心中也是一樣的地位,顧苡北算哪根蔥?


    如果不盛,兩位長輩現在正看著,那麽他將會在眼前這兩位尊敬的長輩麵前會落下閑話說。


    顧苡北自然不會讓自個兒男人陷入這種情況下,她展開笑顏,拿過放在一邊沒有用過的小碗,舀了一碗骨頭湯遞給徐秋杉「趁熱喝了吧。」


    徐秋杉掃了她一眼,勉強的對她笑了笑,將頭偏在一邊,伸出一隻手正打算接過,由於目光沒有放在她這兒,手不小心一滑!


    滾燙的湯汁全數倒在顧苡北手背上,顧苡北心裏一個咋呼,連忙彈跳起來甩著手上的湯汁。


    溫斯見勢立馬站起身一把抓過顧苡北的手,擰著眉心查看她手背情況。


    徐母責備的看了徐秋杉一眼,立馬拿過抽紙一張一張抽給溫斯。


    溫斯全數接過,擦幹她油膩膩的手,由於是砂鍋煲的湯,所以都是有些燙的,手上現在已經紅了一大片了。


    溫斯不顧場合低頭吹了吹「疼嗎?」


    「還好。」


    溫斯抬眼看了她一眼,在望向徐建國和徐母說「先離開一下,我帶她去沖沖水。」


    說完拉著顧苡北手腕去了洗手間。


    留在飯桌前的徐秋杉看急了眼,咬著牙滿是不甘心,卻沒有發現徐建國年邁刻著皺紋的臉上全是隱隱的慍怒!


    「你這個樣子像什麽話!」徐建國猛地一拍桌子嚴肅質問徐秋杉。


    徐秋杉轉過頭,有些驚訝地將徐建國望著「爺爺,你說什麽啊?我不是故意的,瞧你們一個二個都那麽緊張,不就是被燙傷了一下手,你瞧哥哥緊張那樣,細皮嫩肉就不要出來混了嘛!」


    徐建國戟指怒目對著徐秋杉就是一頓嚴厲的訓斥「放肆!他們是客人!有你這個樣為客之道嗎?我平時是不是將你給寵壞了!現在這麽沒教養,我是不是沒有教你基本的禮儀?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徐秋杉眼眶刷的一下就紅潤了,盯著徐建國,小模樣委屈的緊「爺爺,有你這麽說孫女的嗎?我平時就算在不懂事兒,但也不是你口中說的那樣。今天……今天隻是我心裏難受,忍不住,剛剛那事兒根本就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是她,是她自個兒矯情,肯定是她故意的!」


    「夠了,你不要說了!」徐母終於看不下去,瞪了徐秋杉一眼,立馬到徐建國身邊撫著他氣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兒來的胸口,繼續對徐秋杉說「你少說兩句,少氣一下你爺爺會死啊?等會兒小北出來了,更她道個歉,說你不是故意的,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徐秋杉不能理解了「我為什麽要道歉啊?我為什麽要無緣無故道歉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兒!」


    徐母的目光刷的變嚴肅起來「你不道歉,你讓斯以後怎麽來看待你?如果你還想讓斯像從前那樣對你像是親妹妹一樣,讓從小到大的情分不變質,你隻能選擇道歉。」


    徐秋杉急了,將臉瞥到一邊去「哥哥對她也隻是一時新鮮,你看著,就在他們待在成都這兩天,我有辦法鑑定那個女人!」


    徐建國聞言將怒氣又上竄了一層,疾言厲色,隻需稍微掃一眼,心中無不生起畏懼「你說的是什麽混帳話!太不像話了你!」


    徐秋杉見爺爺是真急了,吞吞口水,連忙端一杯水遞給他「爺爺,您甭說了,消消氣兒啊。」


    「你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徐建國喘著粗氣瞪著她。


    「哪敢氣您啊,爺爺我說你更年期都過去了,怎麽還是那麽暴躁啊,你那麽激動幹什麽,不你也挺喜歡哥哥的嘛,要是成為自家人多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建國擰著眉心繼續孜孜不倦教誨她「爺爺教導你多少次了,命裏有時終於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腦子都進水是不是?」


    「但是你都不爭取那怎會有呢?」徐秋杉繼續反駁他。


    一直看著他們爺孫倆吵鬧的徐母終於看不下去,過來橫插一句話「成了成了,等會兒斯他們就該出來了,也不要吵了,在客人麵前像什麽樣子,你過去坐好,待會給小北道歉!」


    徐秋杉極其不樂意的過去坐回原位,一起等待溫斯和顧苡北從洗手間出來。


    這邊溫斯將顧苡北拉進洗手間連忙打開水龍頭給她沖洗著,顧苡北從側臉看去,寫著的滿滿都是認真與嚴肅。


    顧苡北不禁悠悠開口「你這青梅竹馬太不要臉了點。」


    將她手沖幹淨後,溫斯紙巾將水珠替她擦幹淨,仍然握著她的手細細看著,卻答非所問「還疼嗎?」


    見他這副緊張樣,心裏卻挺舒服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委屈,她連忙點頭「疼啊疼啊,好疼啊。」


    溫斯抬起她的手落在自個兒唇邊,顧苡北瞬間覺著一股酥麻感從燙傷那處擴散開來。


    她臉生起熱度,抽開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兒,溫斯,我突然發現你的桃花真的好多啊,斬都斬不完,組織起來有沒有一個連?」


    「寶貝兒,那些都不重要。」他望著她,目光裏沒有其它雜質,包括平時在他眼中的精明和睿智。


    以前陸齊遠對她說情話滿滿都是敷衍與冷淡,那些話兒都是沒有靈魂和情感的。


    可能是自個兒對溫斯的感覺不一樣,或者他的目光比較真誠,給自個兒心裏的觸動真的和陸齊遠給自個兒的平淡無味大不一樣。


    「那女的太難相處了,我們吃完飯就回家吧。」顧苡北突然說。


    這裏氣氛真心太尷尬了,如果是大傢夥兒一起其樂融融的,她肯定和徐建國聊到天黑都不覺著厭煩,隻是這徐秋杉在這兒,她真心不會有耳朵清明的時刻。


    溫斯抱住她「她從小是被父母還有她爺爺寵大的,家裏就她這一個孫女難免脾氣會有點不懂事兒。」


    顧苡北一聽這話兒,心裏不樂意了,微微推開他一點,抬頭看著他「你這是在幫著她說話,我還是我們家獨生的呢,我們家老顧還不是將我當易碎的名貴水晶球看著,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將我打碎了,誰不是啊。」


    溫斯將她摟的緊了一分「寶貝兒,如果她對你做出不可彌補的傷害,不管她是誰,我都不會心軟,都會替你一點一滴討回來。你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兒,我都是站在你身邊的,不管在你看不看得見我的地方。」


    顧苡北笑了笑,以前有老顧護著,現在有溫斯護著,她的人生還算是圓滿了。


    她打了一個白眼「其實我才沒有跟她計較,就是不怎麽喜歡她,反正以後又不打交道。你說說,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對你有意?」


    「我又不像你們女人一樣,每天喜歡猜心思,明白自個兒的心思就行了。」


    行了,反正啊,男人的心思都跟溫斯一樣簡單。


    溫斯說完鬆開了她一些,握住她手「我們出去吧,他們該等極了。」


    這個時候,顧苡北自然不會在鬧脾氣,畢竟是第一次來別人家做客,鬧出這種不愉快也不是她自個兒想的。


    跟著溫斯出去後,徐建國臉色鐵青,徐母皺著眉小聲教導著徐秋杉,徐秋杉則冷著一張欠了她錢的臉將顧苡北那邊看著。


    徐母見顧苡北他們出來,推推徐秋杉,口中蠕動了一句,不知說了什麽。


    徐秋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站起來,看著顧苡北的目光仍然帶著刺兒「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說完一屁股又坐下,將臉別到一邊。


    這是顧苡北聽過最拽的道歉了,現在自個兒笑也笑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溫斯握著顧苡北的手稍微緊了緊,被高傲坐在那裏的徐秋杉瞧見了,蹭的站起來踢開凳子「媽,我不吃了!」


    說完跟著上樓了。


    徐母眉頭皺的更深,目送著徐秋杉上樓,又即刻收回目光「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這女兒啊就是這樣,慣壞了,過來繼續吃吧。」


    顧苡北看了溫斯一眼,見他點點頭就拉著自個兒過去坐下,雖然自個兒現在沒有什麽胃口,但還是勉為其難將碗中剛剛夾的菜給吃完了。


    可能是這麽一鬧,徐建國吃了兩口也沒有什麽胃口了,放下筷子擦擦嘴,剛才鐵青的麵色消散了許多,他將目光看向顧苡北「小北,你不會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吧?」


    顧苡北夾著碗裏菜的動作怔愣下,遂又抬起頭,扯著自個兒僵硬的嘴角「怎……怎麽會呢……」


    怎麽不會!她不將這事兒記個千秋萬代永垂不朽,她就不姓顧了!


    徐建國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你真是一個懂事兒的好孩子,斯娶了你是福氣。」


    她的好也隻能在外人麵前體現體現了,聽了徐建國的話兒,她沒有回答,埋頭繼續將碗裏最後的一些菜吃完。


    在這些難熬的日子終於都過去了時,與徐建國還有徐母告別時,顧苡北的心就像是經過五花八綁突然鬆懈了,那感覺爽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上車時,顧苡北注意到了上麵窗戶內那一層粉色窗簾後有一個縫隙,縫隙後是一雙帶著妒忌的眼睛。


    顧苡北故意與溫斯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來刺激死那丫的。


    出了這大院後,顧苡北這才完全體會到解放了。


    「哥,我聽說了你的一些事兒。」離開那沉悶的地方後,顧苡北覺著自個兒整個人都輕鬆愉快了許多。


    溫斯盯著路道的目光轉到她身上停留了一眼,問「什麽事兒?」


    「原來你以前十二歲就進部隊訓練了,十四歲執行了第一個任務還救出了一個五歲小女孩,十八歲升為少尉,二十四歲,我年輕的中校,你真是一個神一般的人物。」她側著身,眼睛帶著光兒看他。


    溫斯勾起一抹笑「是不是突然崇拜你的男人了?」


    顧苡北強烈點頭「可是你為什麽不繼續在部隊裏混呢,那樣的話,你現在肯定就是一牛逼人物啊,我也跟著沾你的光,肯定也有人來賄賂我。」


    「真想當軍嫂?軍嫂就是必須忍得住寂寞空虛冷的,我每天都在部隊裏麵,誰來滿足你這個小妖精?」


    顧苡北紅了臉,想了一會兒「那我去部隊找你唄,咱們野戰啊,多刺激啊,估計啊,你見不到我肯定比我見不到你還急,因為你是天蠍座的。」


    溫斯點點頭「嗯,寶貝兒,這下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接著又補充「野戰這個想法不錯,可以全麵實踐。」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尼瑪精力那麽好,肯定跟他以前軍事素質有關。


    突地她將頭伸到前麵一些「你說!你們那些當兵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樣?精神力氣這麽好?哎呀天哪,太恐怖了。」


    「這樣多好啊,不然哪裏能滿足的了你?」溫斯騰出一隻手,與她十指交叉握著。


    顧苡北將臉別到另外一邊方向「我才沒有!」


    溫斯若無其事的笑笑「是嗎?寶貝兒你昨兒晚上告訴我內容可不一樣。」說著捏了一把她的手。


    顧苡北覺著臉上溫度又加熱了一些,想到昨晚上從她口中嗬出的麵紅耳赤呻吟聲兒,她的心跳跳的更加快了。


    這種事兒怎麽讓她好說?


    她不想在到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畢竟自個兒在怎麽豁出去,都是說不贏他的,因為啊,女人註定是要在這方麵吃虧的,所以就不要自找沒趣去挑起事端。


    「哥啊,我們現在去哪兒?不會就這麽回家躺著了吧?」她偏過頭將話題挪開。


    如果來了成都,就回去躺著的話,那不如回北京的小洋樓躺個夠呢。


    「去熊貓基地,帶你去看大熊貓。」溫斯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這個倒是挺感興趣的,聽人家都說了,來了成都不去熊貓基地玩玩,都覺著可惜啊。


    好在今兒個天氣涼快,所以現在即使是下午過去,仍然有很多肥嘟嘟笨拙圓滾的身體到處滾爬。


    這麽肆無忌憚的陪著她玩,跟了溫斯倒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了。


    牽著溫斯的手不禁緊了緊,她抬起頭看他「哥啊,以後多抽時間陪陪我好嗎,不然我就去找別的男人,給你頭上戴一頂亮晶晶的綠帽子。」


    溫斯聞言,精準無誤地鉗住她下巴「我答應你以後隔斷時間就帶你去各地旅遊,一起體驗那些風土人情,但是,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要了那男人的腦袋!」


    顧苡北偎在他堅硬的臂膀上,心裏圈起一層牢固的安全感「我怎麽會呢,我這麽老實的人,況且有你在,我也沒那個膽兒啊。」


    這男人太霸氣了,從見他第一眼時,自個兒的叛逆還有種種,都被他像磁鐵吸東西一樣,將她那些各種倔脾氣自動就吸走了。


    顧苡北目光刷的看見前麵路道中央有一個圓滾滾的身體,玩心大起,將今天早上就帶出來的相機丟給溫斯。


    跑過去抱住那隻小熊貓,興高采烈對他喊「哥啊,給我拍一張。」


    溫斯舉起相機,鎖定好目標後,正要給她拍。


    沒想到那隻啃竹子的小東西,不滿意她抱著,一巴掌狠狠將她抽開,溫斯恰好捕捉到顧苡北被推開的畫麵,踉蹌坐在地上,一臉驚訝和錯愕,那表情看一次就想笑一次,屢試不爽。


    氣的顧苡北惱羞成怒,要不是看在它是國寶的麵子上,早就一巴掌拍死這畜生了!


    她快步過去,奪過溫斯手中的相機,無視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指著眼前這隻小熊貓「我不讓我拍是不是?我拍死你拍死你拍死個小怪物!」


    說著,拿著相機哢嚓哢嚓幾乎幾十張照片,見它再也沒有反應了,這才過去拉著溫斯離開。


    從今以後,她也算是將國寶鬥贏過的人了!


    離開了熊貓基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今天沒有回家吃飯,而是去了成都一家特別地道的火鍋店,來嚐嚐成都的正宗火鍋,是顧苡北對成都這個城市嚮往的中心靈魂。


    如今真的要去實現自個兒嚮往還真兒有點小激動,迫不及待跟著溫斯進了店內,她按照從前一樣的傳統點發,將菜單上每一樣菜都點了一份,這樣就不會顧及不到別人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


    當所有菜還有湯底都上了以後,顧苡北丟了一些菜下去。


    雖然她喜歡吃火鍋但是不常吃,一年隻吃兩次,一次是夏天,一次是冬天,夏天是她過生日的時候,冬天是合家團圓的時候。


    這兩次氛圍都特別的好,她什麽樣類型的火鍋都吃過,最喜歡的還是四川這種傳統麻辣型的。


    「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麽日子了?」透過裊裊升起的白煙霧,溫斯突然問她。


    顧苡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有些茫然「什麽日子啊?」


    說著埋下頭,摸出手機翻了翻日曆,沒有看到什麽重大節日啊。


    難道是溫斯生日?不對啊,他生日是十一月九號,自個兒記得清清楚楚的。當目光掃過那陰曆時,才知道今天是六月十六,是她自個兒的生日。


    她一般都是過陰曆生日的,所以今天的特殊日子是她生日。


    她收起手機問「你怎麽知道的啊?」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太多太多的事兒了,所以她也沒想起是什麽日子。


    「你的事兒沒有我不知道的。」說完他頓了頓,繼續補充「我還知道你每年過生日都要來吃火鍋,卻總是抱怨火鍋不味道不對口,所以我帶你來了成都。」


    「寶貝兒,生日快樂。」說完他將剛剛從車裏下來就一直拿著的文件遞給她。


    顧苡北接過,心裏有些驚訝同時有些感動,這麽大個文件夾肯定不是錢,難道是房產證?


    心中閃過各種猜忌,但打開文件夾掃過那一段字兒的時候,她熱淚盈眶。


    溫斯對著她笑,笑容帶著春日太陽一般的暖意「奉天重新上市了,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你父親的奉天又復活了。」


    顧苡北在眼眶中滾動的淚水啪嗒啪嗒掉到那些紙頁上,淚水模糊了那些黑體小字兒,心中情緒波動萬分,緊緊捏著那份文件,卻又無法表達心中要說的話兒。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還要給她多少驚喜,她的心髒一時間真心有些承受不過來。


    她抬起頭,激動又感動的淚水就是止不住,像是一串珠簾斷了線似得。


    「謝謝你……謝謝……」她覺著除了這句話兒,此時她腦中已經崩潰了的情緒根本就組織不起來任何語言。


    溫斯聽了這句話沉了臉色,起身坐到她旁邊,摟過她,溫柔地替她擦幹眼淚「寶貝兒,我喜歡你對我說任何話兒,但是我就是不喜歡聽到你說這句,因為我是你的男人,為你做任何一切事兒,也都是為了我自個兒做的。」


    顧苡北反手擁住他,在他懷裏微微顫抖著。


    其實顧苡北有時候挺不喜歡自個兒的感性的,像現在在他懷裏哭哭啼啼像個什麽矯情樣兒。


    她真的應該好好珍惜這個陪著自個兒從最艱難的日子一路走過來的男人,給了她心靈上所有的溫暖,為她無條件遮風擋雨。


    這就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寶貝。


    沉淪吧,心就這樣跟著沉淪下去吧。


    「成了,趕緊嚐嚐成都的火鍋,看看對不對你口味。」他撫著她的小腦袋,聲兒溫和的緊。


    顧苡北點點頭,擦幹了眼眶裏蓄積的淚水,仰著頭問他「我是不是太矯情了?」


    「這樣剛剛好。」他抬手捋過她臉頰的那縷貼在上麵的亂發。


    吃了火鍋之後,顧苡北和溫斯先去逛了逛成都的夜市,現在還回味著今天晚上吃那火鍋,當真是她這輩子吃過的火鍋當中最好吃的!


    不知道是人的原因,還是這裏的火鍋是真好吃的原因,可能是兩種都占著的吧。


    「以後每一年我都帶你來兩次好不好?」貌似看穿了顧苡北的心思,溫斯提議著。


    顧苡北腳步一頓「你怎麽還知道我每年隻兩次啊?」


    溫斯臉上沒有露出什麽神色,反而很平淡的回答她,就好像這些事兒他早就知道了,而且還和一起經歷過一樣「我說過了,你的事兒沒有我不知道的。」


    顧苡北眯著眼前陰險的將他瞧著「原來我們家哥跟那些小女生心思一樣的,喜歡一個人還真去將人家的事兒打探的清清楚楚的。」


    不過這件事兒倒是沒有多少人察覺,隻有老顧和她,連以前跟她談了三年戀愛的陸齊遠都不知道這事兒。


    不過老顧走了,現在這事兒又交給她現在將要度過一生一世的男人來打理了,不管怎麽去算,她都是最幸福的,因為有這兩個男人疼著寵著,這輩子就算沒有母親,那彌補了心裏的空缺。


    溫斯自然不會回答她這種無聊的事兒,當然,顧苡北也沒期待能從他這個死要麵子的男人嘴裏蹦出什麽字兒來,拿著自個兒的相機,率先跑到前麵,哢嚓哢嚓照著屬於成都的夜景。


    溫斯看著前方不遠處,在他視線裏歡快的人兒,心裏不由得悸動一下,如果能夠一直將她的現在快樂無憂鎖住,不管是今後在做出或者犧牲什麽,他都是願意的。


    顧苡北看著這裏的古風建築,突然想到麗江的古鎮,那裏帶著少數民族風情的地方一定也是特別美的。


    萌生起這個念頭,顧苡北跑匆匆又跑回來「哥啊,我們以後也去雲南麗江玩玩吧?」


    溫斯從思緒中被她拉回,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雖然沒有聽清楚什麽,但是她提出的意見,百之百他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好。」


    聽到溫斯的滿意回答,顧苡北一個人又跑開了。


    等急了吧?啊啊啊啊,不好意思,因為今天出去玩了,我早上已經將章節傳上來了,然後沒有審核通過,於是就一直這麽耽擱著,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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