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綠果兒走遠了,他跳到錢永憶麵前,拉住她的手腕,說:「來來來,咱們繼續說!」


    錢永憶看著自己的手腕,惴惴不安地說:「說、說什麽呀?」


    「你剛剛的提議很好,我覺得你是個有想法的,將來封你個大官當當!」


    錢永記急忙拉開不棄的手,擰著眉說:「你把我妹妹手腕捏紅了!」


    不棄愣了一下,去看錢永憶的手腕,錢永憶卻匆匆將手背到後麵,小聲說:「是天氣冷凍紅的,不是捏的,不疼……」


    不棄仔細看了一眼錢永憶紅彤彤的臉蛋兒,立馬把身上的裘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頗為苦惱地說:「你們小姑娘家的就是麻煩。」


    錢永憶淺淺地笑了一下,溫聲細語地說:「再說也沒有女人當大官的。」


    「以前沒有,誰說以後永遠都沒有了?第一個當皇帝的人之前也沒皇帝啊。」


    「我說不過你……」錢永憶小聲地說。


    「因為我說的對。」不棄轉身往問青宮大步疾走,錢永記急忙拉著妹妹的手去追他。三個孩子一口氣跑回問青宮,幾個宮女急忙過來給他們換擦身上的雪。


    錢永記掰著手指頭,然後說:「沈肖,不棄,盛記瀾。小殿下你名字好多……」


    錢永憶拽了下哥哥的袖子,小聲說:「哥哥,不能直接喊小殿下名諱的。」


    不棄豎著耳朵,把錢永憶的話給聽見了。他無所謂地笑笑,說:「沒關係,你們倆喊我狗蛋都行。」


    「狗蛋,哈哈哈哈……」錢永記哈哈大笑。一旁的錢永憶也掩著嘴笑。


    綠果兒抱著兩件裘衣氣喘籲籲地追進來,苦著臉說:「小殿下,你們跑得也太快了。」


    「分明是你長著一雙大長腿還跑不過小孩子。」不棄扮了個鬼臉。


    「那還不是要給某人帶蘋果!」綠果兒將袋子裏三個蘋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又跟從偏殿裏匆匆走出來的絳葡兒交代了兩句,然後急忙趕回浮梨宮。


    她要把不棄說過的每句話傳給沈不覆和肖折釉,不僅是在前殿裏和右相大人、李家老爺說過的話,還有路上和錢家兩個孩子說過的話。


    肖折釉聽她說完,釋然地鬆了口氣,她轉過頭去看沈不覆,笑著說:「幸好和你打賭的時候沒押賭注。」


    沈不覆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道:「我竟是覺得他比我更適合當這個皇帝了。明天就立儲吧。」


    肖折釉想了想,說:「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有句話說的很對,宮中紙醉金迷的生活,最是容易把人養成爛人。不若再等兩年,等他十歲的時候再立吧。不然的話,太傅教導更不易了。」


    「也好。」沈不覆答應下來。


    「那個霍天磊……」


    「暫時留著吧,如今整個大盛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他這個人,就算想幹點什麽,一時之間也難成大器。經過這件事情,他應該能安穩兩年。等兩年後再處理吧。」


    肖折釉想了想,隱約明白了沈不覆的意思。他恐怕是打算留到立不棄為太子的時候,讓不棄出手處理霍天磊。


    像是裝在心裏沉甸甸的心事終於得到解決,肖折釉整個人放鬆下來,她伸了個懶樣,懶洋洋地枕在沈不覆的腿上,合著眼睛,說:「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答應過要穿女裝給我看的。」


    沈不覆就勢拉下床幔,抱著肖折釉的腰,躺到床上,笑道:「那也要你先把女裝脫了才成。」


    肖折釉壓住沈不覆解她腰際裙帶的手,說:「我的裙子太小了,你可穿不了。我可是親手給你做了一套……唔……」


    沈不覆含住她的唇,懲罰性地使勁兒咬了一下,然後笑著望她的眼,低聲說:「哪那麽多話。」


    「你又咬人!」肖折釉吮了一下被沈不覆要紅的下唇,瞪了他一眼。


    「我幫你吮。」


    沈不覆低下頭來,肖折釉急忙偏過臉躲開。沈不覆輕笑了一聲,順勢咬住她的耳垂兒。


    「說好了不咬臉,不咬露在外麵的地方的!」肖折釉急忙去推他。


    沈不覆含著她的耳垂,低聲說:「沒事,明天換個發髻,把耳朵擋上。」


    他吐出的氣息鑽進肖折釉的耳朵裏,酥酥麻麻的。肖折釉怕癢,一陣輕笑,一邊推他,一邊躲閃。躲又躲不開,她索性直接伸手去推他的臉。


    沈不覆笑著握住她的手腕,從她的指尖兒開始親吻。


    肖折釉安靜下來,靜靜望著他的眉宇。她喜歡看他特別專注地吻她時的模樣,這對於她而言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她捧起他的臉,欠身去吻他的眼睛,輕聲說:「不覆,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遇見我。」


    沈不覆輕笑了一聲,以額相碰,問:「又要對我說情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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