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汐婉就要摔倒在地上,那邊廂的李湛一個疾步上前,就把一個妹子一個汐婉撈在手上。


    與此同時,顧誠也是三步並做兩步,跑上前幫忙。


    但……


    李嫣本是被汐婉拉了一把的,李湛兩手撈兩人的時候,李嫣是穩了,加上顧誠也上前幫了一把,沒事。


    而汐婉這邊卻是,大概由於汐婉的體重和肚子都頗……再加上慣性的關係,饒是李湛眼疾手快,汐婉還是直直往地上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李湛直接騰出扶李嫣的手,兩手去抱汐婉,無用,情急之下,他自己用力翻轉汐婉,自己則做了汐婉的人肉墊子。


    當真電光火石之間。


    “嘭——”得一聲巨響。


    汐婉摔倒在李湛的身上。


    李嫣和顧誠兩個人站在原地,兩雙大眼睛,此刻瞪得滾圓。


    汐婉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雙眼睛看著在她身下的臉色微微蒼白的李湛,愣住了。


    “阿湛……”


    倒地的刹那,李湛的眉頭微微輕蹙,看自己的嬌妻是倒在自己的身上,一顆提著的心總算落回原地。


    雖然此刻,他的後背,有些疼。


    “你怎麽樣?”他出聲。


    汐婉張張嘴,然後覺得自己的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然後,好像肚子有些疼。


    汐婉腦海一片白,不知不覺地開口,“我好像……”


    “啊——汐婉。你羊水破了!”那邊後知後覺的李嫣夫妻跑上前打算把汐婉和李湛兩人扶起來,結果李嫣剛接近汐婉,就看到汐婉白色的孕婦裙下麵。似乎有水流出來的痕跡,同樣身為孕婦的李嫣忍不住驚恐出聲……


    “我好像,要生了……”


    汐婉艱難地把話說完,一隻手捂著小腹,然後,臉色漸漸變得青白。


    李湛:“……”


    ——


    顧誠在前麵全神貫注地飆著車。


    說來,身為老司機的顧誠。雖說駕齡已逾十年,但屬於那種如果交通局評選個年度最佳司機,名單裏必定有他的那列人。平日裏他自己開車從來求穩不求快。更別說闖紅燈吃罰單了,但今天因為自家老婆害得嫂子羊水破了,要提前生產,他是真的擔心李嫣會就此內疚。因而個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車技。隻求快速入院,汐婉能夠平安生產。


    此刻,汐婉躺在車子的後座,頭枕在李湛的大腿上。


    彼時,李湛的背脊還在火燎燎地疼著,但是此刻,他完全感受不到,一顆心全部撲在了汐婉的身上。


    “還疼嗎?”


    汐婉咬著牙。搖搖頭,但此刻她的心裏也害怕。孩子會不會出事。


    “疼就叫出來,老公在這裏,嗯?”


    汐婉點點頭,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虛笑,“嗯。”


    他一隻手手緊緊握著汐婉的手,另一隻手卻懸空,想要摸摸汐婉的肚子替她緩解一下疼痛,但是他又不敢,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孩子揉出汐婉的身體,直接在車上生了。


    李嫣坐在副駕駛席上,一張臉蒼白,不斷地往後看,一雙桃花眼盈滿了淚珠,“汐婉……你現在還痛嗎?”


    疼!


    但是她不能說,隻好閉著眼,忍著一抽一抽的痛。


    好在顧誠開得快,不出十五分鍾,就把車子開到了軍二院。那邊廂,手術床已經準備好了,醫生們正在vip通道裏等著。


    火急火燎的一行人把汐婉送入了早早就電話預約好的病房。前往產科的路上,醫生們快速盤問了一遍。


    他們口中講述的專業術語,李湛聽得一知半解,而後,李湛就在醫生的吩咐下,穿上了無菌衣服,跟著進了產室。


    躺在床上的汐婉,這才覺得,下邊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而且越來越頻繁。


    醫生原本打算給汐婉剖腹產的,但是盤問的時候發現汐婉宮口都開了四指,而且陣痛也頻繁,做了檢查發現裏頭羊水並沒有流完,要自然產還是能產的。問了汐婉的意思,人打算自然產,那就自然產了,實在不行剖腹產。


    李湛陪在汐婉的身邊,一顆心撲通撲通,七上八下的。再看汐婉麵色蒼白,摸了摸,臉上都是濕冷的汗,“疼的話就咬我。”


    汐婉痛出笑,“你……真傻啊,當……我拍電影呢……”


    她說完,又開始咬牙喊疼了。


    那邊醫生道,“別說話,攢力氣,我看看幾指了?”說著,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汐婉表示有些羞恥,雖說對方也是個女醫生。


    醫生看完以後,心裏有數了,而後護士進來又給汐婉打了催產針。


    李湛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


    針打完二十分鍾以後,汐婉已經疼得想和世界說拜拜了,當初,即便她被蘇暖玉一刀割下去,都沒有疼成這個樣子……


    生孩子這件事,真的是,痛的,真的是……


    太難過了……


    這種痛,根本沒辦法形容。


    “啊——”


    終於,宮口全開了。


    彼時,李湛被幾個醫生和護士擠到了邊上,那邊廂,醫生已經開始讓汐婉加油用力了。


    李湛索性站在汐婉的床頭,看著汐婉臉上大汗淋漓,他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毛巾給汐婉擦拭起來,而後一隻手握著汐婉的手。


    對她,他有說不完的綿綿情話,可是此刻,卻半個字也無法吐出,隻能看著她為了生下他們的寶寶而痛苦,而努力,而他站在一旁,卻無能為力。


    哪怕一絲痛,在他身上,他都願意。


    汐婉咬唇,一張嫣紅的唇,此刻咬出了青白和牙印。


    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汐婉捏著他的手腕,那般的用力,似是要把他的手捏斷一般的用力。


    他心頭跟著緊張,赫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隻手也隻能緊緊地握著汐婉的手。


    時鍾在床前的牆壁上掛著,滴答滴答,在明明喧囂的塵世裏,赫然讓人聽得清晰。


    秒針不斷地走動著,每走一圈,都如一個世紀般,好漫長。


    爸爸的寶貝們,乖乖的,趕緊出來了,不要讓你們媽媽受折磨了。


    乖乖,趕緊出來。


    突然,醫生驚喜地尖叫,“出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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