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明聖帝才滿意的從青蓮身上下來。青蓮強忍著惡心趴在他胸口,笑眯眯的道:“皇上這大白天就如此,若是叫別人知道了,定然要怪臣妾帶壞皇上了。”


    “朕看誰敢說。”明聖帝霸道開口,眼底露出三分冷笑來,抱著她,在她額頭上又親了一下。


    “皇上今日找妾身可是有話要說?”事情辦完了,也該說說正事了。青蓮垂下眼簾,以明明聖帝多疑的性格,應該是已經在懷疑夏天勤了。


    果不其然,明聖帝聽著她提起這茬,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愛妃昨兒個同太子說話,可曾察覺到什麽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青蓮皺著眉,食指貼在唇瓣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最終滿臉頹然的搖頭,“妾身是第一次同太子見麵,因而並不知道太子殿下同往日有什麽不一樣。”


    明聖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數秒,確定她說的是真的之後才移開視線。他的確是由於青蓮之前在朝堂上說的話才懷疑運送黑熊的另有其人,可回過神,他就意識到這事許是青蓮故意誘導他去想的。


    因而他今日來,還有試探青蓮的意思,好在他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的確,如她自己所說,是第一次見到夏天勤,她也沒有理由去陷害當朝太子。明聖帝在猶豫一番後,就不得不接受此事的確是夏天勤安排的這樣的結果。


    對於這個僅剩的兒子,明聖帝還是十分看重的,但據暗衛所說,當日夏天勤竟然趁亂將羽箭對準他,若非夏盛卿阻攔,隻怕夏天勤早就已經做出殺父奪位的事情來了。


    隻是明聖帝一直不願意相信,他自問對夏天勤並不算太差。夏天勤是名正言順的儲君,這朝中能夠與他相爭的皇子皇孫都已經不在,隻要等他歸天,這皇位理所應當的落到夏天勤頭上,夏天勤實在是沒有必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但是明聖帝卻忘了一點,的確夏天勤現在是太子,可他一直霸著皇位不妨,等著明聖帝駕崩,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夏天勤已經人近中年,再這麽等下去,隻怕他坐上皇位沒幾日就要退位讓給自己的後人。


    如此一來,夏天勤坐這皇位還有什麽意義。不過,這一點明聖帝是想不到的。


    當天夜裏,太子府大門緊閉,天氣從下午開始起風,晚上就下起瓢潑大雨,禦林軍將太子府團團圍住,新上任的禦林軍統領見夏天勤不願意出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帶著人一腳踹開大門,眾人立刻湧進去。


    夏天勤從得知禦林軍來了,就將自己關在密室,雙手捂著臉,滿臉恐懼,“道長,本太子該怎麽辦?還請道長想想法子。”


    青赫淵人站在他對麵,見他驚慌失措,微微歎了口氣,上前一步,扶著夏天勤站起來,“太子殿下,禦林軍能有這般大的膽子,隻怕是皇上授意的,您就是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你說,本太子該怎麽辦?”夏天勤霎時抬起頭,雙眼赤紅的盯著他,他此前已經從宮中安排的暗線那裏得知了明聖帝哦不知道在哪裏得了消息,竟是認定了他與月靜安勾結,誘導禦林軍統領將黑熊運進獵場,就是為謀害皇上。這樣大的晴天霹靂,他自是不願意去相信的。


    偏偏明聖帝選擇了相信,且采用了這樣的方式帶他進宮。


    “太子殿下莫慌。此事太子殿下既然沒做過,那定然是有人誣陷,隻是一時半會兒,小道人還找不到誣陷殿下的人,隻能先委屈殿下。”青赫淵人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慌亂的心神,“太子隻記著這事絕對不能承認,若是逼的狠了,太子殿下就是受些刑法也不能開口。”


    夏天勤眼睜睜的看著他說出這些話,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夏子衿是在第二天得知夏天勤被禦林軍連夜帶進宮裏邊,她正瞧著一池子的錦鯉出神,聽到這消息,不由自主的笑起來,捏碎手裏的魚食灑下去。


    因為此前的事情沒有解決,黃塵煙一直被精武候拘束在府中,不讓她來拜見夏子衿,現在事情總算是解決,她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此刻不由自主的拍掌笑了起來,“這下子,可得叫他吃些教訓。”


    夏子衿彎著唇笑起來,視線越過她,落到後邊的梅樹林裏,看著林子裏隱約看見的紫色衣袍,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沈公子既然來了,且出來吧,何必要在梅林裏偷聽,這習慣,委實不好。”


    黃塵煙這才意識到林子後邊有人藏著,又聽到夏子衿喊沈櫟,臉龐瞬間猶如煮熟的鴨子一樣紅起來。夏子衿瞧著她這樣子,不由搖了搖頭,看起來,黃塵煙這心裏邊是動了些情意了,若不然也不會臉紅。


    沈櫟原是聽說黃塵煙過來,特意跑過來偷看她一眼,沒想到還被夏子衿發現了,當下麵色尷尬的走出來,對著黃塵煙訕笑一聲。夏子衿掩唇輕笑,視線隨之落到沈櫟身上,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來。


    就連黃塵煙在看到沈櫟時都是忍不住愣了一下,沈櫟毫不意外她們的神情,麵上立刻露出得意來,“怎麽樣?本公子如今可是不同以往了,是不是帥多了?”


    雖然不知道他時怎麽做到的,但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竟然活生生從一個胖子變成一個高挺的瘦高個,實在是叫人驚豔。沈櫟原就生的端正,若不是太過肥胖,放在柳州,原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帥哥,原先還有不少柳州的姑娘私底下給他塞香囊。隻是後來,沈櫟知曉沈父要殺他之後,心灰意冷,活生生將自己吃成了個胖子。


    現在遇見黃塵煙了,沈櫟自覺外形有些不太搭,再加上答應了精武候會用配得上黃塵煙的身份娶她,因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減肥,將身上那些贅肉甩掉。現在望著夏子衿和黃塵煙眼底的神情,他就知曉這個決定沒錯。


    夏盛卿是不知道這些的,他此刻正通過暗道,直接通到月靜安的屋子裏。聽著機關發出動靜,月靜安瞬間坐起來,緊張的看著,就見夏盛卿從後邊出來,下意識的站起身,又想起先前二人鬧的不愉快的事情,麵色立時沉了下來。


    嬤嬤在一旁瞧著到了這個時候,月靜安還顧著同夏盛卿賭氣,心下大急,衝著明聖帝遞過去個歉意的眼神,上前碰了碰月靜安的肩膀,低聲喊了一句,“娘娘。”


    月靜安自然曉得她的意思,她現在被軟禁在這宮殿中,完全無法探知外邊的情況,雖然此次事情她並沒有做過,是被牽連,可對方既然做了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月靜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夏盛卿,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盛卿麵露愧色,嘴巴張了張,都沒有吐出一個字來。月靜安瞧著他這副樣子,一顆心“咚咚咚”的往下沉,“難不成這件事情,竟也有你的份?”


    月靜安雙唇顫抖,目光緊緊盯著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生怕他說出什麽自己接受不了的話來。就連嬤嬤,看著夏盛卿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帶了些懷疑。


    夏盛卿並非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情,怔了片刻,唇角浮現出苦笑來,“母妃,兒臣怎麽會如此做,實在是此次事情,兒臣從未從子衿嘴巴裏聽過。許是旁人對母妃您下手也不一定。母妃為何一定要對子衿有偏見呢?”


    若非月靜安執意要殺夏子衿,他們三人,也不會鬧到如今的地步。夏盛卿在心底歎了口氣,“母妃,皇上已經調查清楚,怕是明日就要下令,不知道母妃這兒可有什麽旁的線索?”


    月靜安皺著眉頭搖頭,夏盛卿眉頭擰的死死的,一時間也沒有什麽好法子,隻好起身告辭。


    第二日,明聖帝就將夏天勤和月靜安待在一處,親自審問了她二人,夏天勤得了青赫淵人的吩咐,自然是什麽都不肯說,一個勁兒的喊冤。月靜安更是同樣,腰杆挺的筆直,隻說冤枉。


    明聖帝禁不住冷笑連連,再也壓抑不住潛藏在胸口的怒氣,當即一掌拍在桌麵上,吩咐打太監進來將他們帶出去,重大五十大板,此事就在皇宮的廣場上執行,算是敲打宮裏其他嬪妃,莫要與皇子私下交流。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在廣場上響起,好大一會兒才沒了聲息,一旁的夏天勤瞧著月靜安滿頭冷汗,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剛準備說話,自己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五十大板結束,兩個人早就昏迷過去,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凳子上,月靜安掙紮了一下,就感覺兩條後腿沒了知覺似的。夏天勤滿頭大汗的醒過來,同樣是被打的皮開肉綻,連站起來都不成,更別說走路了。


    四百三十八章重大決定


    明聖帝看著他們這樣子,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一旁的大太監當即叫了一聲退朝,夏盛卿站在眾朝臣中間,目光下意識的落到月靜安身上,眸光微動,想要上前又硬生生的咬緊壓根,手掌握成拳頭,掌心鮮血淋漓。


    最終,他還是咬著唇一言不發的隨著眾人離開。月靜安靠著最後一點毅力轉醒,目光一直望著夏盛卿離開的背影,終於放心,再度昏迷過去。


    月靜安是被宮裏的太監抬回去的,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嬤嬤瞧著她這樣子,一雙眼圈就紅了,哆嗦著從袖子裏摸出銀子,塞到抬著月靜安回來的小太監手裏,“勞煩公公了,不知公公可否告訴奴婢,娘娘她這是犯了什麽錯?”


    小太監貪銀子,猶豫了一下,剛準備開口回答,旁邊的太監忽然拽了他一把,“你不要命了?”


    此事涉及到太子,鬼曉得中間有沒有什麽隱情,明聖帝此次震怒,宮裏的人都是戰戰兢兢,在這個時間,談論這事,若是被明聖帝曉得了,以為他同情月靜安,說不得就要被牽連進去。收了銀子的小太監瞬間清醒過來,掌心的銀子立時如同燒紅的烙鐵燙起來,慌忙將銀子塞回嬤嬤手裏,頭也不回的出去。


    嬤嬤怔了半天,才意識到月靜安此刻的處境有多糟糕。之前月靜安祭奠前朝皇帝,明聖帝都隻是將她打入冷宮了事,可這次,竟是將她打成這般。嬤嬤站在原地,隻覺得一陣陣的涼意從腳底直衝上太陽穴,凍的她瑟瑟發抖。


    還是月靜安的呻吟聲將她喚醒,嬤嬤嚇出一身冷汗,轉過頭,露出個哭好難看的笑來,“娘娘……”


    “嬤嬤,你不必擔心,去幫本宮櫃子裏放著的生肌玉膚膏取出來。”月靜安搖了搖頭,咬著牙,眨了眨眼睛,甩掉落到眼睛裏的汗水。


    嬤嬤連忙去櫃子裏翻找起來,回來的時候手裏就拿著個圓形青瓷盒,打開上邊的雕杜鵑花圓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喊了外頭的丫鬟打熱水進來,又叫了兩個丫鬟,一個剪開月靜安的褻褲,一邊幫著扶著她。


    月靜安雙手死死的抓著錦榻的邊,指甲“啪”的一聲斷裂開,撕開中間後,嬤嬤看著她的傷口,就落下淚來,一旁的綠襖丫鬟一下子捂住嘴巴,眼露難過,粉襖的宮婢卻是冷靜許多,用胳膊肘搗了身旁的綠襖丫鬟一眼,站起身,走到桌前,將幹淨的布巾在溫水裏打濕在擰幹,走到月靜安身前,蹲下身子,替她擦著傷口上的鮮血。


    “嬤嬤,你別擔心,本宮這不是還好好的。”月靜安望著嬤嬤眼淚不住流,心口動了動,勉強笑起來。


    是了,現在一切都是明聖帝的懷疑,並沒有實際的證明,證明那黑熊是她和夏天勤合謀放進獵場的,月靜安腦子飛速轉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給明聖帝上了折子,現在能確定的就是,明聖帝知道夏天勤六月前從外地運來一隻熊仔,而她私底下與夏天勤接觸的事情,明聖帝隻是知道,應當是不知道她與夏天勤在合謀什麽,若不然,今日就不是打她五十大板,而是直接要了她和夏天勤的性命。


    月靜安眸光閃動了兩下,唇瓣被咬傷,滲出血來,嬤嬤剛給她傷口上上了藥,就瞧見她唇上的殷紅,誤以為她受了打擊要咬舌自盡,駭了一跳,慌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娘娘,不過是一次挫敗,您可不能想不開啊!”


    “嬤嬤,你想哪裏去了。本宮何曾有那麽懦弱。”月靜安詫異,鬆開唇齒,單手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笑起來。


    嬤嬤瞪著眼睛看著,見她隻是唇瓣破了,微微鬆了口氣,又仔細看著她,瞧著她眼底並沒有死氣,倒是鬥誌滿滿,舒了口氣。娘娘和董妃到底是不一樣的,當年,若不是娘娘當機立斷,殿下隻怕已經死了。董妃是個烈性子,隻是卻擔不得大事。


    這些年,娘娘是怎麽過來,她看的一清二楚。為著複國,強忍著在仇人身下婉轉承歡,心裏不知道該多難受。嬤嬤又忍不住抹淚,見月靜安皺眉望著自己,才歎了口氣,“娘娘沒事就好,老奴這是高興。”


    她這邊眾人哀哀,太子府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同樣是陰雲密布,壓抑的叫人喘不過氣來。太子妃看著自家夫君那副慘樣,捂著嘴不停的哭著。夏天勤被她哭的心煩意亂,又想到這次遭了別人的道,氣的一拳捶到軟枕上,“你在這兒哭哭啼啼做什麽?本太子還沒死,用不著你號喪!”


    太子妃當即被嚇住,哭聲戛然而止,揪著帕子,強忍著淚意,“殿下,妾身實在是擔心您,您這般,妾身看了實在是……”


    夏天勤瞧著她這樣子,歎了口氣,怒氣平複下來,到底是他年少愛過的女子,這些年一路走來,多少事有些感情的,招了招手,叫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你放心,本太子沒事。”


    隻是這件事實在是詭異,那熊仔他原是養著玩,後來野性愈發大,他擔心出事,特意叫廚子殺了,做了一道清蒸熊掌,他還是親自嚐了的,那隻在獵場出現的熊怎麽可能會是他的。


    不管是什麽人在暗中下黑手,若是讓他找到,定要叫他碎屍萬段,夏天勤眼底爆出強烈的恨意,咬牙切齒。


    夏子衿借著青蓮救了她的性命,頻繁進宮探望青蓮,明聖帝隻以為她是感恩,心下歡喜,竟是在青蓮的誘導下給了她自由出入宮門的權限。


    要知道,大萊公主一旦嫁人,每月隻能進宮五次,予以探望父皇母妃,再多了,就要提前通報,像夏子衿這樣隨意出入宮門的公主還是第一個。


    夏子衿捧著湯婆子坐在青蓮對麵,見她纖長的手指抓著瓜子嗑著,隨意的將瓜子皮吐到地上,腰身輕盈,光是坐在那就是一抹風情,不由眯起眼笑起來,這樣的女子,依著明聖帝好色的性子,可是戒不掉的,更別說,她還在那樣危機時刻為了明聖帝不顧生死。


    要想扳倒月靜安在明聖帝心中的位置絕非易事,她不知道明聖帝為何會對這麽一個後宮嬪妃如此上心,但是前世裏她是見過明聖帝為了月靜安能做到什麽地步的。夏子衿將湯婆子放到一邊,雙手捧著茶盅悠悠的喝了一口,“青蓮,你是怎麽知道太子之前運過熊仔進京的?”


    原本得知青蓮竟然會控製熊,她就已經覺得奇怪,再到後來,青蓮暗地裏告知她夏天勤圈養過黑熊,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一個賣身埋葬哥哥的女子能夠知道的。而且,以她的姿色,完全沒必要進宮,就算她要的賣身銀子多了些,憑著她的容貌,那些世家子弟怕也是願意的。


    青蓮手指一顫,垂下眼簾,長長的睫羽不住的顫動著。夏子衿見她不願意說,將茶擱在桌麵,發出一聲脆響,青蓮下意識的抬首,就見夏子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青蓮,本公主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本公主隻問你一句,當初埋葬的那人可是你親哥哥?你又是否會恩將仇報?”


    “奴婢不會。公主若是不信,奴婢可以發誓。”青蓮滿是詫異的看著她,臉上露出激動之色,半點兒猶豫都沒有的開口。


    夏子衿輕飄飄的看她一眼,收起臉色的厲色,打斷她的話,“既然如此,你的事,本公主便不多問,隻是後宮詭譎多變,你當多小心,莫要被仇恨衝昏了腦子。”


    話落,她就站起身往外走去,長長的裙鋸上邊繡著的蓮花隨著她的步伐一點點蕩開,步步生蓮。


    夏子衿回到府中,一路往屋子裏去,脫了外邊的鬥篷遞到馨兒手中,推門進去。屋子裏的燈光都熄滅著,門窗禁閉,昏暗無比,一股壓抑感迎麵而來。夏子衿抬手示意馨兒在外邊等候,自己抬腳邁步進去。


    屋門“啪”的一聲關上,夏子衿站在原地,視線落到床榻上,半靠在兩邊的床梁,發絲散亂,衣領打開,隻露出半張側臉的夏盛卿,呼吸微微急促,“盛卿。”


    夏盛卿慢悠悠的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她,臉上的肌肉努力的動了一下,試圖扯起一抹笑容來,然而卻是徒勞,他眨了眨眼睛,克製住心頭複雜的情緒,“公主。”


    禮貌而客氣的稱呼,就好像她二人初次相見,無形中將他們的距離變成原位。夏子衿的心口猶如被一隻大手揪住,越收越緊,勒的她連呼吸都困難起來,臉色蒼白,身子克製不住的晃了兩下。


    夏盛卿眼底掠過擔憂,條件反射就要站起去接住她,又硬生生的壓下來,看著她自己站穩。


    夏子衿視線微微下移,落到屋子中間擺放的銅盆,緩緩走上前,看著裏麵尚未燃盡的紙片,怔了半晌,再抬首看向夏盛卿,唇瓣動了兩下,苦笑,“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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