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知道葉笙歌和席墨年的關係的,看到她這樣也不敢再說什麽。有一個機靈的,旋即關掉了屏幕。


    「葉姐,要不我在扶您上去休息休息吧?」有人關心道,葉笙歌沒吭聲,但是慣性的低著頭朝樓上走。


    走了幾步,身後的服務員又叫住了她,「葉姐,椅子……」


    葉笙歌低頭一看,自己竟然還拿著剛才那把椅子。她手一鬆,將椅子放下,轉身走上了樓。


    有人要來扶她,被她婉言謝絕了。


    關上門,她才感覺到腳上昨晚的傷口在隱隱作疼,仿佛是經過了歲月腐朽的古樹,根的位置,已經搖搖欲墜。


    她站了一會兒,緩緩跌坐在地板上。


    其實也沒什麽,不就是要結婚了嗎?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要和別人在一起了,為什麽要難過?


    葉笙歌努力的彎起嘴角,對,不難過。


    這樣不是很好嘛?等小秋回來了,她就帶著小秋一起生活,她還要把韓萍從療養院接回來。


    這是離開席墨年最大的好處,最起碼,不用擔心席墨年會很韓萍。他們可以一家團聚在一起。


    她想了無數個理由安慰自己,可是眼眶還是濕了,她趕緊抬起手捂住眼睛。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鈴聲響的不依不饒的,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索手機的位置。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自海外。葉笙歌一看就知道是郝甜打回來的,那丫頭一定是發現了她將她的手機漫遊取消的事情了。


    她想接起來,可是眼淚順著指縫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席墨年背叛了她。


    手機從手心裏滑落下去,卻留下了一張紙條,葉笙歌的目光被那張紙條吸引住了。


    因為那不是屬於她的東西,她從來沒有在口袋裏留下紙條的習慣。更何況,那是一張全新的紙條,沒有經過洗滌。


    任由著手機不停的鳴叫。她低頭打開了那個紙條。紙條上隻是一個新聞標題,傳世集團醜聞反轉。後麵還註明了出處和期數。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機打開網頁開始輸入這個標題。不出片刻,便有一條當年的舊聞跳了出來。


    在那條舊聞上,她甚至還看見了好久不見的爸爸,當年的模樣。腦中突然想起有一次爸爸回來後很高興的跟她說,「爸爸簽了一個大合同,等做好了咱們的月下笙歌就可以一飛沖天了,到時候我家笙歌的嫁妝又可以多一點了。」


    那時候她不懂什麽嫁妝,隻知道,爸爸高興她也高興。


    媽媽說。「瞧你那得意忘形的樣子,現在隻是開始,後麵怎麽樣還不知道呢。」不過,說歸說,她也是一臉的喜氣。


    隻是後來事情真的沒辦成,爸爸卻車禍去世了。現在再聯繫這一條舊聞,她卻如墜冰將。


    這個人這樣提醒她是什麽意思?難道爸爸並不是普通的車禍死亡嗎?和席墨年的父親有什麽關係?


    耳邊的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最後,她直接關掉了手機。


    又坐了一會兒,她起身開始換衣服。


    對著鏡子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她的頭上多了一根白頭髮。仔細想想,十八歲的時候,倘若她看見一個二十多歲就目光衰老的女人,她一定會在心裏默默的不贊同。並且告訴自己,絕對不會活成這個模樣。


    可是,現實麵前,她別無選擇。


    抬手拔掉那一根白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著包出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手機,想了想還是彎腰撿起。


    樓下的人都在討論今早的新聞。不過大概還是顧及到了她的心情,她們的聲音壓得很低。


    看見她下樓,他們快速的散開。


    其中一個上前道,「葉姐,您要出去嗎?」


    「嗯,店裏的事情你看好。如果郝甜回來,你跟她說我過幾天就會回來的。」說完,她大步出門。


    服務員看她的神色不對,忙又跟上去道,「您要去哪裏?」


    「隻是散散心。」她輕描淡寫的說完,便開門出去了。


    今天的太陽很好,葉笙歌剛走出來就被外麵的陽光閃花了眼。她抬手擋在頭頂,看了一眼頭頂的藍天。


    天氣仿佛開始漸漸回暖了,沒有前晚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葉笙歌淡笑一聲,抬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小姐,去哪裏?」


    葉笙歌下意識的捏緊了手心裏的那張紙條,好一會兒才道,「去葉宅。」


    葉宅這個詞語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底突然微微動了一下。曾幾何時,這是她的家。


    可是那裏自從沒有了親人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空蕩蕩的院子。


    門口的郵箱裏零散的躺著幾封信,她順手拿進來,幾乎都是一些超市的傳單,她隨手丟在信箱旁邊的垃圾桶裏。


    長久沒有人打理,大門已經生了鏽。打開鎖之後,葉笙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那扇門。


    院子裏,臨走的時候那些還茂盛的花,或死或敗,倒是那些雜草和野花已經長了起來。


    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直野貓在野草叢中一閃而過,它身後的草叢便跟著一起跳動了起來。


    葉笙歌沒有在院子裏停留,便打開了大廳的門。


    屋子裏門窗緊閉,有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葉笙歌一路上樓,走進了韓萍的房子。


    裏麵的擺設和走的時候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化。


    葉笙歌知道韓萍有記錄的習慣,哪怕是一個小事情,她都喜歡記錄下來。其實這也沒什麽不好,人的記憶有時候,比不上一張廢紙。


    葉笙歌打開抽屜。果然韓萍的記錄本躺在那裏。她在地板上坐下,翻開那本子。


    她沒有長篇大論的習慣,基本就是一天寫一句。在她很小的時候,基本都是今天帶著笙歌去遊樂場。


    今天,一起出去逛街這類的小事。


    葉笙歌翻到了記憶裏爸爸說得到大項目的那個年數,大概是她的記憶出了偏差,她找了好久才找到。


    果然,韓萍有記錄。她在後麵還加了一句,「等我們笙歌長大了,多一點嫁妝總不會被人看不起的。」


    葉笙歌一直以來都覺得韓萍不喜歡她。可是看到這裏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原來她不是不喜歡她,隻是不說出來而已。


    往後又翻了幾頁,在爸爸去世的那天記錄停止了,後麵的相應天數全部都是空白。


    葉笙歌連翻了半個月,才看見韓萍在那後麵寫著。


    「報復。」兩個字。


    報復?報復什麽?她不知道。她忙著又往後翻,可是這本記錄翻完了,她都沒有得到答案。


    她又去抽屜裏尋找其他的,可是沒有了。就隻有這一本,其他的都不見了亦或者是後麵她就沒有再記錄了。


    葉笙歌有些無力的起身,她的疑慮就在這裏斷掉了。


    臨走的時候。她看見對麵奶奶的房間。想起奶奶對她的好,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相對來說,奶奶的房間更加的簡樸,都是一些比較老式的裝扮。


    床頭一個紅木的箱子,葉笙歌記得當初她被賣到席家的時候,奶奶就是從這裏拿出了那條紅色的嫁衣給她穿上的。


    葉笙歌抬手打開箱子,上麵都是奶奶珍藏的衣服,隨手翻了一下,卻在下麵看見了韓萍的記錄本。


    原來韓萍並不是停止了記錄,而是那些東西都在奶奶這裏。她拿出來翻到她被賣到席家的時候那裏。


    是空白的。裏麵什麽也沒有。


    所以韓萍所說的報復到底是什麽意思?正想著窗戶外麵一隻貓從突出去的窗欞上跳了過去。


    窗戶的鎖扣壞了,一下子被打開了。


    有風吹進來,帶著陽光的氣息,吹動著地上的記錄本書頁嘩啦啦的響。這些書都很久了,她擔心會被吹壞,便起身去關窗戶。


    或許,是她多想了。當時韓萍經歷了喪父之痛,寫出那樣兩個有些偏激的語句,也無可厚非的。


    想罷,她便走回來,將那些東西收拾回去、


    突然,她的手頓住了。


    其中有一頁,被風吹的關係正好停留在她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那張書頁上是用血紅的字跡寫下的,報應兩個字。


    她忙拿過來前後翻了一下,終於如夢初醒。


    怪不得,一直都不喜歡她畫畫的母親,突然支持她去畫畫,還幫她報名了海城大學美術係。


    她拿著那本記錄,手卻一直在抖。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是她母親的棋子啊。


    她又用力的翻了一會兒,發現記錄本停留在五年前,她從海城回來的那一天。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慢慢梳理這一切。


    韓萍做的這些,奶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之所以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奶奶發現了這一切。


    所以,她阻止了韓萍,才將這些東西搬過來。


    五年,韓萍在奶奶的監視下忍了五年,終於在五年後,她陰差陽錯的又和席墨年相遇。


    怪不得,當她得知席墨年就是當年的季白的時候,怎麽也不肯讓她離開席家。甚至不惜以小秋作威脅。


    直到後來,席墨年的記憶突然甦醒,她不得不離開席家,卻又發生了那樣的滅頂之災、


    車禍!


    葉笙歌突然渾身一震,瞳孔放大。那場車禍,讓奶奶失去了生命,韓萍也成了植物人。


    難道……


    想到這裏,葉笙歌突然恐懼的雙手開始顫抖。


    她大口的呼吸了幾口,「不會的,不會的。不是都查清楚了嗎?是林振東下的手。」韓萍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奶奶下手。


    走出門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門口的信箱上。心下一動,她跑去垃圾桶將剛才的傳單又翻出來。


    在最下麵,有一封信,署名是宋小姐收。


    看樣子是什麽問題也沒有,可是葉笙歌的心卻徹底沉入穀底。韓萍雖然姓韓,但是小時候,她叫做宋萍,後來才改名韓萍的。


    毫不猶豫的拆開信封,她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封裏麵依舊沒有署名,但是裏麵所寫的都是她最近的動向。一條條一件件,全部記錄的清清楚楚的。


    最後一件就是前幾天,她叫小秋去旅行的事情。


    葉笙歌看完,突然抑製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一大顆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整個人跌倒在路邊上,哭了好一會兒,她歇斯底裏的將那封信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可是走了兩步,她又走回來將它撿起來直奔療養院而去。


    葉笙歌趕到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山上的環境很安靜,伴隨著蟲鳴聲。


    縱然心底已經翻江倒海,可是葉笙歌還是冷靜的辦完了探視手續。門口負責辦手續的那個大叔,很熱情的說,「姑娘,我帶你去吧?或者我先給護理打個電話,叫她出來接你?」


    「不要!」葉笙歌斷然拒絕,轉身走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找到韓萍的病房,此刻正亮著燈。顯然裏麵的人還沒有睡。


    葉笙歌在門外的窗下站定,聽到裏麵有對話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我今天看見新聞了,上次跟著小姐來看你的那個先生,要結婚了,原來他竟不是小姐的丈夫,可是看起來很恩愛的。」


    是護理的聲音,說完,她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小姐這時候是不是很難過,要是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她。她一定會很開心。」


    「我心裏有數,你去睡吧。」聞言,葉笙歌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開始猛地顫抖起來。


    是韓萍,她真的是好好的!


    「可是夫人,您這樣瞞著小姐不太好吧?」


    「我是為了她好……」韓萍嘆了一聲,葉笙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


    「宋女士,請問你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你自己?」


    韓萍一愣,顯然沒想到葉笙歌會半夜出現在這裏。她錯愕的看著她,片刻之後才憤憤道,「你叫我什麽?」


    護理也被嚇了一跳,眼見母女倆人一見麵就要吵架,她便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道,「小姐,有什麽話好好說。夫人其實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她一直都很關心你的……」


    「是啊,關心我的很。關心到找人監視著我的一切,關心到為了所謂的報復不惜害死我的奶奶!」


    葉笙歌用盡全力的吼出來之後,才發現早已經熱淚盈眶。


    奶奶去世時候的樣子還在她的眼前徘徊,奶奶為了救她,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護在身下。


    「小姐……」護理也懵了。


    「你出去!」韓萍看了她一眼。


    護理倒沒有想那麽多,隻是以為葉笙歌是因為韓萍瞞著自己的事情在說氣話。低聲的安慰了兩句,便關門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母女倆人,韓萍這才看向葉笙歌,「我是騙了你,我沒有變成植物人,一開始隻是短暫昏迷,後來就甦醒了。但是車禍那件事,怎麽可能是我做的?我那麽愛你爸爸,我怎麽會對你奶奶下手?」


    她說的很真誠,可是葉笙歌卻不敢相信。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相信誰?每一個看起來都是她親人的人,最後都或多或少的在騙她。


    「可是,奶奶不讓你報仇這件事是真的吧?隻有奶奶不在了,你才可以下手,這件事是真的吧?這麽多的巧合,我怎麽信你?」


    聞言,韓萍臉色微白。


    「你看過我的記錄本了?」說完,她苦笑一聲,「不愧是洪昌的女兒,很聰明。」


    「是,你的推理是對的。你從海城回來之後和我反目,你奶奶就知道了我的安排。她說不想看你那麽痛苦,叫我停止,還收走了我的東西。可是我怎麽停止?我不能停止,你爸爸死的那麽慘,他是被人害死的。如果我停止了,你爸爸怎麽辦?可是我又不能不尊重你奶奶的決定,隻好暫時放棄。不過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想不到五年後席家主動找到了我們,我就順手推舟,答應了交易。可是想不到那麽快,你的身份就被拆穿了。」


    葉笙歌看著韓萍淡淡的敘述,隻覺得渾身發冷。


    「我是你的女兒啊……」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你才更要給你爸爸報仇。你爸爸那麽疼你,你難道忘了嗎?」


    「我當然不會忘,可是我們有那麽多種方法報仇,為什麽要選這一種?」


    聞言,韓萍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不想選嗎?可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席家家大業大,有後台有靠山,我們有什麽?你爸爸一走,我的山就倒了。」


    葉笙歌抿唇不語,韓萍又道,「你在牢裏的時候,你奶奶和我說了很多,說你爸爸要是活著,肯定不希望看見我們一家人變成這樣。我本來不願意聽的,可是後來我去了醫院。看見你憔悴的躺在那裏,我夢見你爸爸說不能原諒我,我那時候真的打算放棄了,所以我才答應陪著你一起去看你爸爸,讓你離開席家,可是那場車禍,將一切都毀了。」


    韓萍整個人因為憤怒開始微微發抖。「我沒保護好你奶奶,我還有什麽臉麵去見你爸爸?」


    「所以你就又順水推舟,讓自己成為植物人?」


    「不這樣做,你怎麽能有勇氣去報復?事實證明我的女兒做得很好。已經幫奶奶報仇了,比我強。」


    得到求證,葉笙歌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她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幸好韓萍不是害死奶奶的兇手,可是她卻真的是將她當做棋子的人。她親愛的母親,這些年一直在左右著她的人生。甚至可以說,這一段悽慘的人生,完全是她的母親親手為她編織的。


    如果沒有這些,她或許會找一個很平凡的人,生一個孩子,守著一家小店度過平凡的人生。


    那麽,她就不會遇見席墨年,也不會發生這一切的一切。


    見她神色恍惚,韓萍又道。「席墨年要結婚了,你打算怎麽做?」


    葉笙歌沒有回答她,她低著頭一直呆呆的看著地麵。


    韓萍見狀,忽而想起五年前葉笙歌從海城回來的時候,一度也是這個樣子。整天渾渾噩噩的,完全沒有方向。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你打算放棄了?你就這樣打算讓他們席家的人這樣逍遙下去嗎?當年你也在車上,你就算不看在你爸爸對你的恩情上,你也該想想,你爸爸和你奶奶一樣,用身體保住你一命的事情。」


    葉笙歌像是完全聽不到她的質問一樣,一直呆呆的坐著,仿佛整個人已經走進了屬於自己的世界裏。


    良久,她才突然喃喃道,「我爸的車禍是怎麽回事?」


    聞言,韓萍的目光迅速閃過了一絲傷痛的神色。她和葉洪昌的夫妻感情很好,結婚的時候。她們就互相許諾過,要白頭偕老。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一場車禍而破滅了,她怎麽能接受的了?


    咬了咬牙,她起身將藏在枕頭下麵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她。「這些都是我這些年托人找到的證據,是他們席家不要臉,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不惜用你爸爸開刀!」


    原來,席家在席正榮接手之前,隻是在海外開展了主題小鎮。那個時候,大概是因為國內的經濟水平不高。


    後來席正榮發現了商機,便選定了海城作為席家第一次國內的主題小鎮。選定海城是因為第一,海城是席家的祖宅所在地。


    第二是海城的山水很好,是天然的氧吧。項目很快就完成了,招商的時候,月下笙歌憑藉著獨特的理念得以進駐主題小鎮,這也就是葉洪昌那時候跟她提起的一個大項目。


    葉洪昌也和她一樣,看中了傳世動漫樂園的影響力。這就是一個天然的活gg,他是想著,經過這一次月下笙歌可以發展壯大的。


    那個時候,傳世遠遠沒有現在這麽開放。席正榮企圖控製每一個供應商,所以進駐的酒店和餐飲所有的食材都是傳世自給自足的。


    葉洪昌其實覺得自己能提供更好,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可是誰知道,第一天就發生了大規模的食物中毒事件。


    雖然食物中毒的人最後搶救過來了,但是傳世集團作為洋企業,當時被媒體和新聞萬般質疑,海城的動漫樂園一度被停業。


    雖然國內停業,並不會對傳世暫時造成多大的影響,但是這就意味著他們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失去了國內市場。


    更有甚者,他席正榮在席家的地位會受到影響。所以,席正榮開始打起了葉洪昌的主意。


    那時候葉洪昌還不知道,收到了席正榮給他的邀請,便開心的帶著葉笙歌去赴約了。


    韓萍淚水漣漣,「臨走的時候,他還跟我說晚上爭取早一點回來,給我過生日。可是我等了一夜沒有他的消息,第二天隻等到了他的死訊。」


    提道死訊,韓萍頓時紅了眼,「你說,我怎麽能夠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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