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蘭和盤托出之後,看見席墨年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她整個人惶恐不已。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的提醒道,「三少,就是這樣。您看,我兒子那邊您能不能不要追究?」


    席墨年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沒有動彈。


    這下,韓大同也著急了,慌忙又討好道,「三少,您還不知道吧?我這個外甥女,二十歲就有了孩子。前陣子我們聽說她竟然想勾搭您,幸好您發現的及時,不然……」


    「滾!」韓大同話還沒說完,席墨年一把將麵前茶幾上的杯子砰地一聲摔倒了地上。杯子的碎片劃開,在地板上劃出一條絢爛的玻璃花。


    韓大同和苗鳳蘭嚇得抱頭尖叫一聲,再也顧不上任何,逃竄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葉笙歌和席墨年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席墨年冷冰冰的話,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葉笙歌微微握拳,「不必了,他們說的都對。」


    「都對?是哪一個對?二十歲懷了孩子對,還是試圖勾引我對?」


    葉笙歌微微垂眸,「都對……」


    「都對……」席墨年默默的念了一遍這句話,突然一抬手將她拉至懷中。葉笙歌驚呼一聲,下一秒他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幹什麽?」葉笙歌有些慌亂的看著他。


    席墨年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便開始動手撕扯她的衣服。葉笙歌慌忙反抗,門外突然傳來了小秋的哭聲,一聲一聲的喊著媽媽。


    葉笙歌心下一痛,抬手推開席墨年,「小秋……」


    席墨年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又扣住她的手臂。繼續開始撕扯她的上衣。葉笙歌情急之下,狠狠的咬了席墨年一口。


    席墨年眼眶猩紅,冷笑一聲,手指已經按在了她小腹的那條疤痕上。


    寸長的疤痕已經因為之前的修復之後,已經平滑了很多,隻留下一條淡粉色的痕跡,假以時日,這條疤痕會消失。


    隻是此刻,席墨年按住那條疤痕,冷笑道,「是這條?葉笙歌。想不到你竟然這麽狠?為了騙我你寧願給自己設計一場車禍!」


    葉笙歌渾身一僵,良久才道,「是!」


    「那個男人是誰?」席墨年忽而沉聲道,聲音裏帶著鬼魅般的陰森。


    是誰?葉笙歌心下一冷。


    見她不說話,席墨年突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是蕭謹言?你為她生兒育女,可是最後他還是拋棄了你?葉笙歌,你賤不賤?」


    賤?這個字眼刺痛了葉笙歌僅存的自尊心,她強忍住鼻酸微微一笑,想起蕭謹言上次被席墨年懲罰的時候,她還是辯解了一句。「不是蕭謹言。」


    隻是,她的辯解卻被席墨年當做了維護,當下他諷刺一笑,「你剛才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你以為我還會碰你嗎?葉笙歌,我嫌你髒!」


    說罷,他一把將葉笙歌推開,轉過身去。


    葉笙歌被壓住的手指,微微一滯,好一會兒才從身下抽出來試圖扣上扣子。可是她越是假裝鎮定,手卻越是抖得厲害。


    到最後,她怎麽也扣不上領口的最後一顆扣子,索性便不扣了。


    門外,小秋還在哭。她沒在看席墨年一眼,便轉身跑了出去。


    小秋光著腳站在門口,茫然的呼喚的媽媽,葉笙歌忙跑過去將他摟在懷中。想起剛才苗鳳蘭說的,小秋每天都會哭著要媽媽,葉笙歌淡額心裏就如同刀割了一般難受。


    小秋雖然表麵上說恨她,可是他在心裏一定是希望她能來找他的。


    果然,感受到葉笙歌的擁抱,小秋的哭聲漸漸止住了,很快他便再一次睡著了。


    葉笙歌靠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睡顏久久不能平靜。


    現在韓大同和苗鳳蘭被席墨年趕走了,但是孩子的戶口在他們那裏,我還是要去想辦法把小秋的身份要回來。


    隻是,小秋好像是怕他睡著了葉笙歌又會消失一樣,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指,睡著了都不放。


    葉笙歌也隻好放下了心思,想著大不了在這裏多住幾天,等小秋穩定下來再說。


    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是郝甜。


    忙接起來,她壓低聲音道,「怎麽了?」


    「席墨年去了美國,我剛得到的消息……」


    「我知道了,已經見麵了。」葉笙歌答。


    「啊?」郝甜嚇了一跳,「那小秋……」


    「他知道了,我剛和他攤牌了。」葉笙歌平靜的敘述著一切,好像這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反而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豈料,她越是平靜,郝甜卻越加害怕。


    「你……你們沒事吧?席墨年是不是對你們做了什麽?我要怎麽救你們?」


    「沒事。」葉笙歌阻止了她的恐慌,「你把我媽和月下笙歌照顧好就可以了,最好能把我媽秘密轉到一個新的地方去,有時候事情要隨時告訴我。」


    「好!」郝甜變得有些嚴肅,這種時候,席墨年要是發起瘋來,難保席家不會動手。所以她也不再說什麽,隻叫他們好好的照顧自己便掛了電話。


    葉笙歌講電話放回床頭櫃上,低頭在小秋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小秋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媽媽的氣息,又往她懷裏滾了滾,小小的身體像從前一樣依偎在她的身邊。


    葉笙歌鼻尖一酸,伸手將他摟住,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葉笙歌睡得很不安穩。她夢見自己牽著小秋的手,在一座懸崖上焦急的奔跑著,仿佛身後有猛獸在追捕他們一樣。


    可是,那懸崖十分的陡峭,她越跑,前麵的路就越窄,到最後,兩個人像是走在鋼絲上,一不小心就要掉進懸崖。


    小秋一個不小心,踩空了。葉笙歌忙拉住他,要將他拽上來。


    千鈞一髮之際,席墨年突然出現,他陰冷的看著她。在她將小秋救上來的瞬間,將小秋抓住的那根鋼絲剪斷!


    小秋就那樣在她的眼前,小小的身體如同燕子一般掉進了山崖中。


    小秋----


    葉笙歌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


    後背早已驚出了一片冷汗,她下意識的去查看身邊的小秋,卻驚恐的發現席墨年竟然就坐在床的另外一邊。


    而小秋就在靠著他那邊床的邊緣睡得真香,有一隻小手還伸了出去,就差那麽幾毫米的距離就要觸碰到席墨年的褲腿上。席墨年的身後是一扇半開的窗戶,有風從窗口吹進來,將窗簾掀動著。


    此刻,席墨年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小秋。目光裏是看不懂的情緒。


    葉笙歌心下一緊,「你怎麽會在這裏?」話是這麽說,可是她卻不敢隨便亂動。小秋就在窗邊,萬一她激怒了席墨年,席墨年就像在夢裏那樣把小秋丟下去……


    葉笙歌不敢想像,他們所住的這一層,是整棟樓的第二十五層。


    席墨年沒有回答他,而是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小秋的臉,良久他忽而伸手在小秋的臉上輕輕的觸摸。


    「席墨年……」


    葉笙歌幾乎是尖聲叫道,她以為席墨年要對小秋怎麽樣。


    「怕?」席墨年終於開口了,他唇角帶著一抹笑意。聲音裏卻完全沒有一絲喜悅的情緒,「既然現在害怕,當初怎麽敢背叛我?」


    葉笙歌抿唇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現在的她即便是說什麽,席墨年都不會相信了。


    「不要傷害小秋……」葉笙歌說道。


    「求我!」


    「求你!不要傷害小秋。」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葉笙歌說道。


    「很好!」席墨年冷笑一聲,「為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倒是很聽話。怎麽?現在不要月下笙歌了?你那個躺在醫院裏的母親也不要了嗎?」


    葉笙歌渾身一震,「你別傷害他們……席墨年,你有什麽你沖我來,千萬不要再傷害他們了。」


    這一次,席墨年沒有吭聲,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葉笙歌,才將手指從小秋的臉上收回來。


    緊接著他緩緩站起身,轉到了葉笙歌的床邊。


    葉笙歌坐在床上,有些驚慌的看著他緩緩走近的身影。內心下意識的就要往後縮,可是一想到韓萍還有小秋,她強忍住沒動。


    又重複了一句,「請你放過他們。」


    下一秒,席墨年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往前帶了一點。


    笑的肆意又殘忍,「以前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貪心又野心勃勃的女人。」


    下巴被捏的很痛,葉笙歌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叫你的好朋友郝甜幫你把韓萍轉移了是嗎?是不是等那邊成功了?你準備逃走?」


    葉笙歌心下微涼,席墨年竟然察覺了。


    「可惜,已經晚了!」席墨年忽而冷笑一聲,將身後的一份文件摔到她的被子上。葉笙歌垂眸掃了一眼,那是一份收養協議。


    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快速翻開協議。在協議最後麵的簽字那裏,看見了韓大同和席默年的簽字。


    果然是這樣,韓大同竟然把小秋轉收養給了席墨年。


    「為什麽要這麽做?」葉笙歌驚恐的看著席墨年,「你那麽恨小秋,你不可以收養他。」


    「為什麽不可以?我有收養資格。而且我已經辦好了。」說罷,他涼涼一笑,「葉笙歌,未來還長著!」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出了門。


    葉笙歌驚慌失措的看著床上那份文件,一把將那文件丟到了地上然後緊緊的將小秋抱在懷中。


    睡夢中的小秋仿佛是被勒的很痛,不由得皺了皺小小的眉頭。


    葉笙歌就那樣抱著小秋抱了整整一夜,席墨年說的沒錯,她原本是想著先帶著韓萍和小秋逃走,等到穩定下來在慢慢查證車禍的事情。


    可是,席墨年實在聰明的可怕,她鬥不過他。


    但是,小秋如果真的被帶進席家,還有活命的機會嗎?葉笙歌完全不敢想。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連城道,「少夫人,您起來了嗎?」


    葉笙歌渾身一震,沒有出聲。意識到連城來的目的,葉笙歌又將小秋抱的更緊了。


    「少夫人?」連城又叫了幾聲,得不到回應便很快沒了聲音。不過片刻,又有人來到了屋外,這一次是席墨年的聲音。


    「葉笙歌,我數到三,你再不開門你知道後果。」


    說罷,他便開始讀秒,「三、二、一……」房門依舊未動。


    「撬門!」席墨年冷聲道。


    緊接著,門便被人撬動。葉笙歌驚慌失措的看著搖搖欲墜的門,心裏萬般掙紮。


    她該怎麽辦?席墨年要把小秋帶走,她不能讓她把小秋帶走。


    情急之下,她慌忙抱緊小秋,朝著窗口跑去。


    門一打開,席墨年就看見葉笙歌整個人站在窗台上。手裏是還在睡熟的孩子,她的一隻腳已經站在了窗口。


    「別過來……」她厲聲喊道。「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葉笙歌,你敢!」席墨年冷冷的看著她。


    「席墨年。」葉笙歌幾乎是帶著哀求的口氣,「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媽也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們。」


    席墨年沒有理會她,而是拿出了手機,自顧自的撥通電話。


    「療養院是嗎?聽我的指令,等下我一旦發出指令,你們就立刻拔掉韓萍的氧氣管。」


    聞言,葉笙歌瞪大了眼睛。「席墨年,你好殘忍。」


    席墨年冷笑一聲,「比不上你。」


    說罷,他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窗口,「跳吧,如果你跳了,你們整個葉家就完蛋了。」


    葉笙歌真的慌了,她本來隻是想賭一把,賭席墨年心裏的一點點不忍心。可是她又輸了,她忘記了盛怒中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更何況是席墨年這樣冷酷的男人。


    「席墨年,一定是這樣嗎?我們葉家早就付出了代價,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你放過我嗎?」席墨年無情的控訴,「當年的季白,就死在你的手上。」


    季白……葉笙歌涼涼一笑,他不是季白,他再也不是從前的季白,他是席墨年。


    葉笙歌咬了咬牙,「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給你。」說罷。她伸出去的腳在一次往前,眼看著就要跳下去。


    「媽媽……」小秋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睡了一覺的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對她的恨,軟軟糯糯的叫著她。


    「小秋!」葉笙歌送出去的腳,在那一瞬間又收了回來。小秋還這麽小,他才剛剛認識這個世界,她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結束他的生命?


    「媽媽,你來接小秋回家了嗎?小秋每天都在等你。」


    「小秋……」葉笙歌鼻子一酸,席墨年趁機上前一把將她們兩人抱住拉了回來。


    動作太快,三人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


    葉笙歌下意識的護住小秋,席墨年翻身一轉。自己跌在地板上。咬了咬牙,他道,「把他們兩個帶上車!」


    連城聞言,忙將葉笙歌帶走。


    席墨年這才站起身,掩在袖子下麵的一隻手微微顫抖。盛榮將手機掛斷走過來擔憂道,「三少,您沒受傷吧?」


    「無事!」說罷,他將手機接過,轉身下樓。


    當天下午,一行人便上了飛機趕回青城。


    一下飛機,便有車子將她們接走了,葉笙歌全程都抱著小秋不肯放手。仿佛她和小秋已經長成了一對連體母子。


    直到車子開到了青城重心的時候,席墨年突然道,「去橡樹灣。」


    司機沒有多問,便調轉了車頭。葉笙歌也沒有心思去問,她隻知道不管去哪裏,隻要她和小秋在一起,那就什麽都好。


    橡樹灣很快就到了,是一個很安靜的小區,裏麵種的最多的就是橡樹和木棉。如果葉笙歌心情好的話,她一定會想起一首詩來。


    致橡樹,我如果愛你。必須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化為樹的形象和你在一起。


    隻是現在她滿心煩亂,根本無心去管。


    車子在一棟歐式別墅前停了下來,很快便有傭人走出來道,「三少,您來了。」那傭人仔細一看,正是之前被帶到鄉下別墅的易玲。


    席墨年沒有回答,而是徑直看向旁邊的葉笙歌,「下車!」


    葉笙歌猶豫了一下,可是當觸及到小秋渴望的目光時,她隻好下了車。


    緊接著。車門一關,車子疾馳而去。


    易玲忙走過來,「少夫人,您這是從哪裏來?這孩子是?」


    易玲一邊問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抱小秋,隻是小秋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比較膽小。加上葉笙歌也不肯撒手。


    一下子,三人便尷尬的僵持在那裏。


    易玲見狀,隻好又收回手,「瞧我,走吧少夫人。我們進去吧。」


    說罷,她便在前麵帶路,將別墅的大門打開,笑著歡迎道,「少夫人,您還是這座別墅來的第一個女主人呢。從前,三少隻有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才回來這邊待一會兒,這裏在他的心目中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呢。」


    葉笙歌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席墨年是不想讓席家的人知道她還在席家,所以才會找這麽他自己的私人產業來將她和小秋禁錮在這裏。


    正想著。小秋突然道,「媽媽,這是我們的家嗎?」


    聞言,易玲一愣,驚訝的看了一眼小秋。上次席墨年和葉笙歌要結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隻是後來不知道其中到底什麽緣故,又出了那麽多意外。但是不管是怎麽算,都不可能會有怎麽大的孩子的。


    聯想到剛才席墨年那難看的臉色,易玲心中大概有數。很快,她便恢復了自如,笑道。「進來吧。」


    葉笙歌沒有回答小秋的疑問,抱著他走了進去。


    和外麵的裝修一樣,裏麵的所有裝修也全都是歐式的裝修,簡單大方。葉笙歌也沒什麽心思看,便將小秋抱著坐在了沙發上發呆。


    易玲很快便倒了水過來,「少夫人您喝茶。」看小秋還小,她又拿了一杯果汁過來遞給小秋。


    小秋大概是真的渴了,但是他沒直接喝,而是先看了看葉笙歌。見她完全不動,他也沒敢喝。


    易玲覺得這對母子大概是對這裏有些陌生,便道。「不如我帶你們去二樓看看臥室吧。」


    這一次,葉笙歌總算是開口了。


    「不必,你去忙你的吧,我坐一會兒就好。」


    易玲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去幫你們收拾一下房間,你們坐吧。」


    說罷,她轉身上樓去了。


    葉笙歌有些壓抑的看著這個房子,好看是好看,可是如果你將它當做一個囚牢的看的話,再美的裝修也好看不起來了。


    見她臉色不太好,小秋道,「媽媽,你怎麽不開心呢?」


    葉笙歌搖了搖頭,「我沒有不開心。」


    「可是媽媽你都沒笑,還有外婆和太姥姥呢?小秋有些想念太姥姥了,我們去看看她吧?」


    聞言,葉笙歌鼻子一酸,「小秋,太姥姥去天上找外公了。以後我們都見不到太姥姥了。」


    原本,她是可以編造一些謊言欺騙小秋的,可是這種環境下她突然又不想了。世界太殘酷了。總有一天他要長大。


    與其讓他從小活在童話裏,不如讓他看清楚現實。


    小秋似乎是聽懂了,他突然哇的一聲便哭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裏的電話響了。葉笙歌大概可以猜到是席墨年打來的,因為剛才易玲說這邊是席墨年的私人產業。


    所以,她並沒有打算去接這個電話。隻是抱著小秋朝著另外一邊的角落裏走過去,小秋哭的傷心一時間根本無法停下來。


    易玲拿起電話接聽,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易玲道,「是小少爺,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哭的很傷心。」


    說罷,她又將電話放下,衝著葉笙歌道,「少夫人,三少教您接電話。」


    葉笙歌搖了搖頭,「我這邊現在不方便。」


    「可是三少指明要您接電話。」易玲是席墨年的人,肯定是站在席墨年那個角度的。


    無法,葉笙歌隻好抱著小秋走過去拿起了電話。


    那端沒有立刻回應她,而是沉默了幾秒才道,「把小秋交給易玲,馬上到老宅來一趟。」


    「不行!」一說要把小秋丟下,葉笙歌下意識的就抗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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