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給我鬆開?朱八八你難道是屬狗的?”


    張信在自己居室之內,正一陣嗷嗷大叫。朱八八是七級靈修,肉身亦已超凡。此時雖是一身靈能都被限製,可這一口貝齒的咬合力卻極其驚人,即便張信,也感覺有些受不了,感覺自己身上的肉,已經快被朱八八給撕下來。


    “才不是!”


    朱八八悶著聲音回應,整個人則掛在了張信身上,任由後者怎麽揮動手臂,也依舊鍥而不舍。小嘴也一口咬定,死不放鬆。


    張信則無可奈何,一邊帶著這女孩走向雲床,一邊用另一隻手,去解少女的衣襟。


    此舉頓使朱八八震驚,驀然退後到了三丈之外,眼神警惕:“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


    張信一聲嗤笑:“當然是秉承宗主之意,與你上床。”


    他現在也明白過來了,能夠出現這樣的巧合,必定是有人特意的安排。


    再考慮到那位宗主大人,對此女的寵愛與關注,安排今日這一幕的幕後黑手,不言自明。


    朱八八卻一陣氣結,雙手還身,破口大罵:“你這個色狼,混賬王八蛋,卑鄙齷齪,人麵獸心——”


    張信神情淡然,抱臂於胸,直到朱八八罵夠了,才冷笑著道:“罵夠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朱八八一聲輕哼,腳步卻在悄悄的往外挪。她發現再自己一身靈能都沒法動的情況下,呆在這室內實在太危險。


    張信則隻當不覺,神色自在的在雲床上坐了下來。


    “你們憑什麽認定上官玄昊是被人陷害?可有什麽證據?”


    朱八八聞言一愣:“你問這些做什麽?有什麽企圖?”


    “自然是為搜尋證據!”


    張信冷笑:“本座是恨不得生食上官玄昊之肉,可我那師尊卻以為,以上官玄昊的性格,不太可能背叛宗門。廣林山之戰很可能是一場騙局,上官玄昊也多半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朱八八的眼眸頓時一亮,麵現喜色:“離師叔祖他真是這麽說的?太好了,我們玄宗的長輩,總算還有一位洞達事理的。”


    “那麽在你眼裏,相信上官玄昊是叛逆的,就是瞎了眼的糊塗蛋?”


    張兄‘嘿’的一哂,反問道:“你們說上官玄昊非是叛逆,那麽總該有些證據來說服我吧?別告訴我你們玄昊黨這三年來上躥下跳,卻是一事無成,一點證明上官玄昊清白的東西都沒找的——”


    “當然有!”


    朱八八一聲怒哼:“比如我們可以確定,那個小蒼山鬥戰司司主葛秋山,當初就很有問題。這個人在廣林山大戰之前,原為上官玄昊部屬,卻在廣林山攻破的前夜,利用乾坤神符,從廣林山內逃出。然後與其同行之人,盡皆戰死,隻有他與另一人逃生。說是什麽發覺上官玄昊與妖邪勾結,所以主動逃離,可我懷疑他們,其實是被上官玄昊派出求援報信。”


    張信聞言,不禁微一揚眉:“可這都是你的猜測之辭,可有什麽實質的證據?此外是否還有其他?你們玄昊黨,不會隻查出這一人有問題?”


    “嘁!有問題的可多著呢!”


    朱八八一聲冷笑:“還有我們現在這艘船上的宗法相,就很有可能是主謀——”


    ※※※※


    一個時辰過後,張信卻有些無語的,看著朱八八。心想自己還真不該對這些家夥抱什麽指望,自己的擁躉,難道一個個都是笨蛋嗎?真正有用的沒查出多少,能讓人信服的證據也沒找到幾樣,反而是將各種混淆視聽的猜測當成事實。


    一聲歎息,張信收住了心緒,轉而詢問:“那麽你們玄昊黨呢?是什麽樣的結構?現在又是什麽人在管事?”


    “我們玄昊黨現在一共是十二個分支,由包括我在內的十二地支使,分別管理~”


    朱八八慣性的答著,可語至一半就驟然警覺,然後雙眸中怒火熊熊的瞪視張信。


    “你真正的目的,是問這個?”


    張信撇了撇唇:“讓我猜猜,你多半是十二地支使中的亥豬對麽?那麽其他人的身份,你知道多少?”


    朱八八沒答話,一聲輕哼後,就匆匆跑了出去,然後又將那門重重的關上!發出轟然巨震。


    張信早有預料,毫不在意的起身來到窗欄旁,眺望著遠方之景,以及環繞於‘碎星號’左右的諸多戰艦,


    而葉若此時,則語聲遲疑的問著:“主人,剛才這個朱八八說的話,難道主人一點收獲都沒有嗎?”


    “沒有。”


    張信微一搖頭,雙眸之內,赫然全是冷光:“恰恰相反的是,我這次受益良多。許多事情,看得更明白了——”


    ※※※※


    日月玄宗的戰艦,航速都是頂尖一級,一晝夜內,可飛行四千到五千裏。


    宗法相的統合能力不弱,又手腕強硬。統合四百餘艘艦船,僅僅隻用了五日多一點,艦隊就已到達藏靈山上院的勢力範圍。


    隨後那小蒼山,飛岩山,魄流山的艦隊,也都紛紛趕至。


    魄流山管轄三十靈山,數量還超越於藏靈山之上,又是接近總山的繁華地域,故而這次的艦隊規模最大,總計有各型戰艦一百餘艘,靈師一萬三千。


    而飛岩山上院則是最小,隻有戰艦二十八,靈師三千六百人。


    小蒼山上院稍強一線,有各型戰艦三十六,靈師四千八百。


    無不都是這三大上院,各處分院的精華,十裏挑一的靈師精英,


    加上鬥部五殿,每一殿九千到九千五百人。以及兩位天柱直屬的力量,一共二十六鎮,總共有戰艦六百四十艘,靈師六萬八千有奇。


    而接下來藏靈山上院,也將有兩萬三千靈師,近二百艘戰艦出戰。


    因地處邊陲,需負責抵禦南麵妖邪,以及一眾神威王朝的餘孽,藏靈山上院駐守的靈師數量眾多,密度是其他上院的兩到三倍,戰力異常強大,


    而除了身為天域聖靈的月靈上師之外,還另有四位聖靈上師,坐鎮於藏靈上院的最前方戰線。


    而此次這四位法域聖靈中,也有兩位將隨團出征。


    張信稍稍統計了一下,這次南征。日月玄宗隻明麵上的力量,就總計有宗門標配,能容納一鎮百人的月型戰艦六百五十艘,二百人的日型戰艦一百五十艘,以及作為主力的攻山艦八艘,還有一艘碎星號。


    靈師則共計九萬二千人,其中神師三千,法域聖靈十人。此外是否有天域聖靈坐鎮跟隨,張信暫時不得而知。


    而這還僅僅隻是日月玄宗一家的兵力,在南方還有數十宗派為玄宗附庸。


    待頓兵黑殺穀山下時,應當還能集結七到九萬靈師,不過整體的戰力,就難以指望了,與日月玄宗的精銳,是沒法比的。南方各宗,沒可能拿出真正精英,交給日月玄宗當炮灰。


    當各個船團會合之後,各大上院的首腦人物,都紛紛趕至‘碎星’艦上拜見兩位天柱。


    那些隨團出征的聖靈,自然不在此列,可其餘幾位鬥戰司主,巡山司主,對宗法相與高元德,卻不能不敬。


    宗法相對這繁文縟節與虛禮明顯不甚耐煩,一直拒而不見,一直到所有八百餘艘戰艦,全數到齊之後。才將所有‘鎮主’以上的骨幹,全數召集到碎星之上,召開軍議。


    而這一夜,碎星號的議事廳內,一千二百餘位紫衣神師濟濟一堂,


    張信則是有資格參與這場軍議的四十餘位靈師之一,身為摘星使,攻伐黑殺穀的關鍵,這場軍議他自是必須與會的,


    而這夜他一入場,就被數百道目光注視著。一道道視線,似要將他整個人穿透。


    絕大多數,都是審視中帶著好奇。可也有一部分人與眾不同,除了審視好奇之外,還有著些許的警惕與敵意。


    而這些稍含敵意的目光,又大多都來自於在場的那些靈師。


    張信對此,自是心知肚明。能以靈師的修為,而躋身此間之人,都是門中的佼佼之輩。他們要麽是備選道種之一,要麽本身就是已躋身七十二位道種之林。


    而對於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競爭者,這些人自是以警惕戒備居多。


    門中的四驕六聖,雖還無一人躋身於七十二道種之列,卻已被公認為未來十天柱,最有力的人選。


    可如今這十位的風頭,都被他一人蓋壓!這些備選道種們對他懷有敵意,自也是理所當然。


    其實說是敵意也不太貼切,按照若兒的說法,是強烈的競爭意識。


    “對了,芮師叔,我現在在千人總榜上的排位,到多少了?”


    就在眾人議論戰局之時,張信偷偷向芮晨詢問:“怎麽這麽多人看我不爽?”


    “六百六十七位!”


    芮晨不假思索的答著,這位對於千人備選的排位名單,似是了如指掌::“你入門試的各項榜單第一,總成績可直接進入到前九百位。之後擒拿白振俠,揭發司馬信德,進位到七百二十四。接著又是繼承觀星術,兩次召喚群星,斬殺空劍宗王恨,現在是六百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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