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左右吧?”


    張信看向了白帝子:“弟子修為增長後,說不定還可縮短時間。”


    可此間眾人,卻都知張信沒說實話。許多人也都眉頭大皺,感覺宗主之舉不妥,怎能在外人在場的時候說到這些?可一想到如今日月玄宗,如篩子似的四麵漏風,又都感覺無奈。


    感覺這話無論在哪個場合問,都無區別。


    “半年?那也很不錯了。”


    歸真子再次頷首。然後目視眾人:“第一天柱不久前向我提議,為方便日後我宗戰事,並為防萬一。欲在門中暫設摘星使一職,授予張信,地位等同諸院首席,再由鬥部八殿劃出一鎮部屬,由其統轄。並另行選拔二位護陣使,隨行護衛祖師陣盤;一位護星使,護衛張信安全。三人每年,都可有一萬點十四級貢獻,作為供奉。五年之後,如張信能平安無事,則另可得日神露或者月神露一枚。”


    歸真子此言道出,整個觀景台上,都為之嘩然。


    不但所有在場的神師,都群情洶湧,便是一些聖靈,都為之心動。


    一萬點十四級貢獻,至少需斬殺十頭十四級的魔靈妖邪,才可取得。可能修至這個境界的,無一弱者。


    上官玄昊號稱殺神,可任天柱之後,也隻斬過十五頭十四級的妖魔。


    就更不用說那日月神露了,這是衝擊聖靈必須之物。宗門內每年產量稀少,隻有十大天柱才能穩定獲得。


    張信亦身軀微振,看了宗法相一眼,心想這位,手筆倒真是不俗。


    又暗暗懊悔,心想自己前生,怎麽就瞎了眼,認為此人與邪魔有涉?


    “——此事我已與門內幾位天域上師議過,都以為張信今日成功招下流星之後,就可實施。”


    不過隨後,歸真子卻又一笑:“設摘星與護陣,護星三職,雖在本座職權之內。可他們每年的供奉,卻事涉宗門財權,需由十天柱議定。”


    宗法相不說話,隻默默朝歸真子一禮,這剩下的事情,自然由他來負責。


    此時周圍的騷動,已漸漸平複。許多人都已意識到,無論是這護陣使,還是護星使,估計都隻有宗門內,最頂尖的神師才有希望。


    隨後又有許多人,眼神異樣的把目光看向張信。


    這位才是一步登天,不但現在的地位,就可等同於二十五院的首席弟子,就連權勢也不遑多讓。


    ——鬥部八殿的一鎮部屬,可是至少三位低階神師,十位擅長鬥戰的九級靈師!


    不過倒也沒多少人,有豔羨之意。知曉此時張信,身置風口浪尖,一個不慎,就會跌到粉身碎骨。


    將一鎮之人劃歸這位轄下,多半是為其安全著想。且以張信的修為,也很難讓鬥部的人心悅誠服。


    所謂的‘摘星使’,也就隻是空有名號而已。


    “摘星使?這個名字,倒是蠻好聽的。”


    這張狂的語聲,在觀景台上諸人的耳中,顯得無比刺耳。


    而隨後所有人,就又聽這聲音冷哂道:“本人王恨!欲挑戰貴宗摘星使,了斷殺弟之仇!”


    所有人都紛紛往聲音來處注目,而人群中亦有一位身穿著藍色袍服的弟子,漫步行出。二十多一點的年紀,麵貌陰柔,鼻梁高聳,那碧藍色的雙眸,直視張信:“觀星使,不知可敢與王某一戰?”


    歸真子神色陰冷,目視魏淮山。這個王恨,正是從魏淮山帶來的諸多弟子中行出。身上穿戴的,也是日月玄宗巡山堂弟子的服飾。


    可今日這個場合,這王恨本不該出現在這裏。


    可魏淮山本人,似也覺意外,眼神陰戾如刀的直視白帝子。


    然而白帝子卻對他滿含指責的視線,視如不見,麵上則是現出莫名笑意。


    “給我住口!”


    第四天柱高元德一聲冷喝,靈壓蔓延,語聲不悅:“我日月玄宗的入門試,自有規矩。張信已受懲戒,扣去三百點的貢獻值,且王絕行止,也有不當之處。這件事,已經就此了結!”


    可王恨完全不理會,依舊注目張信:“我隻問!觀星使,你可敢與王某一戰?”


    張信麵容微動,轉頭看著王恨:“有何不可?不過本座還是那句,你得拿出能讓我滿意的籌碼。總不能任意一個阿貓阿狗跑過來挑戰,我就必須接下不可!”


    他聲音落時,在場無數日月玄宗的門人,都是麵色微變。


    而王恨則哈哈大笑,隨後袍袖一拂,立時有一口兵刃滴溜溜的飛轉而起,落到了張信的麵前。


    再當眾人望見那東西是何物時,都不禁心神微震。


    那赫然是一口已經成型了的長刀刀坯,品階則赫然高達十二!


    王恨也眼神傲然的詢問:“一口你現在就可祭煉的本命靈兵。不知可夠?”


    張信淡淡看了眼,隨後卻不屑的一拂袖:“不感興趣!本座的本命靈兵,需由自己打造。不過看得出來,你也頗有誠意。這樣吧!同等價值之物,你拿出三十件出來,我就應下這場賭戰!”


    “強人所難!”


    在這觀景台的一角,有人一聲寒笑:“簡直荒唐,什麽三十件同等價值之物?不敢應戰,那就直說,又何必信口開河?我看都是避戰的借口。”


    張信不用看,就知那是誰白帝子一同到來的十位聖靈之一。不顧顏麵,親自下場說這有失身份的嘲諷之言,也真難為這位了。他卻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語聲豪邁:“無論你們怎麽說都好,這個條件不會改。誰讓我狂刀的命金貴呢?如今本座一身,牽涉黑殺穀存亡。你們想要本座的性命,又怎能舍不得一點代價?”


    遠處雷照聞言,不禁顯出會心笑意。他這師侄,果然不是莽撞無腦之輩。


    而在場的日月玄宗之人,神色雖多不讚同,卻都緩和了幾分。


    至少這位,還能夠看明白王恨等人的真正目的,並未衝動到立時答應賭戰。


    言語也是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此時張信的目光,又轉向白帝子:“我看他是拿不出來,這賭注不如就由你們北地仙盟為他代出如何?隻需有三十倍於此刀之物。我狂刀可以接下這場約戰,且生死勿論!”


    白帝子的眼眸之內,明顯微現驚意。可僅僅須臾,他就笑了起來:“可以!”


    說話之時,他驀然微一抬手,瞬時就有一件血紅色的奇物,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此物的價格,大約是這口靈兵的二十五倍,可素來有價無市!拿來作為賭注,不知能否請張信道友下場與王恨一戰?”


    當眾人目光齊齊望去之時,都不禁神色微凜。


    張信亦是劍眉微挑,現出了幾分異色。


    “赤血靈葵麽?”


    一聲呢喃之後,張信卻有些糾結,


    赤血靈葵,能夠使靈師獲得二點的先天火屬性,並且覺醒‘靈能瞬爆’的靈能天賦。


    此物極其珍貴,確如白帝子所言,價格超出那把刀二十五倍以上,且有價無市。


    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東西,如能換成一件能獲得土屬性的靈珍就好了。火係靈術威力巨大,可他光是現在身擁的四大靈能屬性,已經足夠他用幾百年的時間鑽研修習。


    眼下唯一能幫得上忙的,也就隻有土屬性,可以讓他轉修前景更廣闊的金石傀儡。


    且這赤血靈葵極難保存,也就是說,他可能沒法用此物換取其他價值相等之物。


    想了又想,張信決定還是不要勉強自己。


    “能不能換?赤血靈葵是不錯,可本座並不需要。什麽有價無市,本座隻要三十倍等價之物。”


    此言引發周圍一片哄笑,白帝子的眸色,也微微沉冷。


    “道友果如傳言,是個極有意思之人。”


    一聲輕笑,白帝子隨即袍袖一拂,將那赤血靈葵收起,轉而將另一物拋出到了身前:“那麽這件怎樣?市價是那刀的三十五倍!諸位聖靈,可為見證。”


    張信還沒看清楚,就聽周圍一片吸氣之聲。而待他凝神看清之後,更是眼現錯愕驚奇之意:“碧天青露,你們北地仙盟可真是舍得啊!”


    ——日月玄宗有日月神露,可以使門內的神師,衝擊聖靈。


    可世間助人晉升聖靈之物,並不隻有日月神露這二種。這碧天青露,也是其一。


    前二者是出產自日月雙潭而得名,而這碧天青露,則是因其無與倫比的青翠剔透。


    據說這二者,其實都是同一種事物,功效也差不多。隻是形成的方式不同,導致色澤有異。


    白帝子聞言失笑:“你也可看成是本座,對王恨信心十足。不過如這東西還不夠,那本座真就無可奈何——”


    “就是此物了!”


    張信微一拂袖,神色慨然:“那麽賭戰的時間,你們準備選在何日?”


    這次白帝子的眼神,是有些驚疑不定,可他的言語,卻並未有任何猶豫:“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定在今日怎樣?”


    遠處宗法相眉頭大皺,有意插言,可張信那邊,卻已嘿然笑道:“看來是迫不及待?可以!本座就如你等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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