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當然明白張笑這話所指是,從一開始挑撥張豹,抽他一嘴巴,激怒他,然後提出挑戰,一步步主導事態,再到下注,拿自己修為忽悠人,拔高賠率,最後幹淨利索擊敗張豹,外帶著狠狠羞辱他一番,借此震懾下其他族學子弟,在族學中樹立威望。


    這環環相扣,張義是處心積慮的把在場所有參與賭局的人都給算計了,狠狠的玩了大家一把,把好處都占了,精的都跟猴似的,妖孽到一定份上了,讓在族學裏出名了的人精張笑都甘拜下風。


    嘿嘿一笑,張義沒答話,招呼著劉通和瑾瑤,就要前往內院,尋一處住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擂台上以自身玄氣療傷,已是可以動的張豹目光陰狠,對著張義的背影猛一揚手,一道紅光快如閃電,帶著雄厚的玄氣,強大的威力直射了過來。


    跟在張義身邊的一個侍衛反應飛快,猛一推張義,這道紅光便自他的手臂穿過,釘入了遠處厚重的石牆。


    這侍衛張義記得名字叫王元,看到他他手臂上兩指粗細的通透血洞,看著他的人緩緩倒下,張義怒了。


    【驚雷步】施展到了極致,配上風魔狼靴,人帶殘影,眨眼間到了張豹的身前,一腳踹的他平躺在了地上,下一刻,可用的那一手攥拳,毫不留手的直轟向了他的小腹丹田。


    周圍人群大驚,武者命門即丹田,張義這一拳下去,怕是張豹的丹田內府都要被打碎了,就此成為了無法再修煉的廢人。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厲喝響起:“住手!”


    下一刻,所有人都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一個身穿鮮豔大紅袍子的中年男子即出現在了張義的麵前,輕推一掌,張義就被打的離地飛起,直朝著演武場的圍牆撞去。


    這擂台距離石牆足有上百米,此便可以看出來這人用了多重的力道。


    眼看著張義就要撞在了石牆上間,一道白影陡然顯現,雙手張開,正好將他接在了懷中。


    張義挨了紅袍人一掌,雖然疼,但他憑著強悍的身體,加上白頭蚯蚓軟甲,黑泥蛇外袍抗下了一些力道,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可他若是砸中了石牆,在這股強勁飛馳的衝擊力撞擊之下,怕是撞牆的一側手臂的骨頭就要碎了。


    幸好有這白衣人接下他,同時巧妙的卸去了這股力道,他才隻是受了點輕傷。


    可這也足夠讓他憤怒到要殺人了。


    當白衣人落地間,張義沒道謝,直接從他懷裏跳下來,衝著劉通的方向大喊:“速速讓人帶王元去醫治,什麽藥好用什麽,銀子我出。”


    旋即他轉頭怒視著擂台上的紅袍男子,大罵道:“我***的,敢打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殘害自家兄弟,辱罵長輩,當罰!”紅袍男子冷冷的說道。


    “我罰你媽了個逼的罰,劉通,這貨意圖殺我,帶人動手,直接剁了,大統領那我自有交代!”張義此時是氣瘋了,直接下命令道。


    劉通也真想替少爺和兄弟報仇,宰了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紅袍男子,可他沒動,眺望了下張義,直接喊道:“少爺,這位是副族學長之一,您的九伯父,還有……我們打不過他!”


    劉通最後的這一句讓張義腳下一歪,差點栽倒。


    隨後血紅一片的眼珠子瞪著紅袍男子,他大喝道:“你一當長輩的,不問青紅皂白的打我這個小輩,還要不要臉,是不是也當罰!”


    張義的九伯父,副族學長,張雲長舅父家的表弟張龍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道:“你殘殺自家兄弟,我當是要出手教訓你,無錯!”


    張義額頭青筋暴跳,回道:“那張豹羞辱我在先,明明知道我和他修為相差懸殊,還想要借著決鬥出手傷我在後,剛剛更是意圖殺我,你怎麽不打他?”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站著?你若是被他打死,我自會罰他。”


    麵對張龍陽的不講道理,張義一咬牙,一手指著張龍陽大罵道:“***的,老王八蛋你等著,老子和你沒完。”


    說完,他一轉身,不再搭理張龍陽,對著白衣中年男子一鞠躬道:“多謝這位先生,不知您是族學中的那一位?”


    白袍人隻是笑笑,隨後對著擂台上的張龍陽道:“帶張豹去醫治吧,張義雖然下手重了點,但張豹有錯在先,你護他可以,但也不要太不講道理,你是長輩,還是有些長輩的樣子為好。”


    張龍陽儼然是有些忌諱這白袍人,瞪了張義一眼,冷哼一聲,抱起張豹,身形一閃即到了石牆邊,手在石牆那被紅光打出的小洞上一拍一拉,一枚通體火紅的小錐就被他拿在了手中。


    隨即他腳下一用力,人便飛掠到了演武場門口,再掠,人即消失在了張義的視野中。


    “他媽的!”張義憤憤的吐了口口水,心中已是決定,必要殺這張龍陽,還有那張豹。


    敢動我者,我必先殺之!


    這時,白袍男子道:“我是你三伯父,族學長張光明,放心,王元我會吩咐下去,用最好的藥為他療傷,今日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處,隨我來。”


    族學長的麵子要給,而且他剛剛還救了自己,張義沒答話,張光明也沒多說,先邁步朝著演武場外走去。


    張義帶著瑾瑤,劉通等一幹侍衛,老狗旺財跟著張光明一路進了內院,來到了山腰處的一處院落。


    沒有背著劉通等人,張光明道:“四少爺剛剛受委屈了,我和你父親情意深重,可我雖是族學長,但張龍陽是族裏的煉丹大師,族學的丹藥都是由他煉製,他為人極不講理,所以……”


    聽著張光明擺明車馬,自認頭上打著老爹的標簽,如今張義在族學正是孤單力薄,當是要狠狠抱住張光明特意送過來的大腿。


    “三伯父,小侄明白,剛剛多謝三伯父出手救我,小侄很感激。”


    此時的張義收斂了平時的囂張,剛剛那蓬勃的殺氣收斂,換上的一臉的平靜。


    張光明心知肚明這張小四是不會就這麽算了,可現在他也不好在糾結這個問題,也知道自己化解不開。且也沒想著去化解。


    和善一笑,張光明叮囑道:“好好修煉,這距離族學大比可是不遠了,若是那張龍陽找你麻煩,你大可來找我,但若是……”


    “三伯父放心,族學內這幫小屁孩我自己會擺平,不會麻煩您,讓您為難的。”張義很是懂事的接話道。


    張龍陽可以不講道理,飛揚跋扈,肆意而為,但張光明卻是不行,不然這族學長的位子怕是就要易主了。


    家族裏那些吃飽了沒事幹,閑的蛋疼的老一輩可不都是向著張雲長的,想要扳倒張雲長的大有人在。


    而如何扳倒張雲長,當是從剁掉他的爪牙開始。


    張光明凝望張義,對於他為人處事的老練頗為讚賞,也心生好奇,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人才呢?


    “剛才幹得漂亮。”


    知道張光明說的是自己一係列的算計,張義沒答話,隻是嘿嘿一笑。


    之後,張龍陽留下一句“等下我會派人送來本月族學發放的資材”,便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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