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人發現這碗湯,且依照功法指導所說,吸攝【淬身湯】隻需要一個周天修煉即可,張義決定趕緊將它吸攝掉。


    幾步走到灶台前,將那碗【淬身湯】端起,放在了地上,他盤坐下來,凝神靜心,催動著丹田內府中的玄氣行入經脈,短短時間便凝聚在了右手掌心中央。


    下一刻,張義緩緩的將右掌伸向了湯碗,停在了其上三厘米處,以功法所講,掌心玄氣以玄妙的方式運行,緩緩呈現成旋轉之態,產生出一股奇特的吸力。


    漸漸的,他感覺到自碗中的湯裏升騰起一股肉眼看不到的炙熱能量,伴隨著他控製掌心玄氣一吸間,這股炙熱能量頓時如同條靈蛇,一口咬住了掌心玄氣,續而猛鑽了進去。


    隻這一下,張義的手掌就好似被燒烤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劇烈的疼痛險些讓他失去意識,心中驚懼非常。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如此痛苦?是不是我修煉的方法出了問題?


    就在他腦中問號跳動間,那條如太陽火焰般炙熱的火蛇順著他的經脈迅猛奔走,逼著張義不得不開始進行周天修煉。


    怕引來外麵的侍衛,張義死咬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來,牙根都給咬出血來。


    硬扛著凶猛剛烈,猶似一團烈火般在體內熊熊燃燒的湯汁精華帶給他的極度痛苦,張義憑借堅韌的意誌,保持著清醒,以自身玄氣引導著這股橫衝亂撞的能量變得乖順,沿著經脈運行。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水分被蒸發,這個過程折磨的張義幾近發瘋。


    他覺得自己就似在迅速的被煉成一具幹屍,不在僅僅是疼痛或是其他形式的痛苦,這種痛苦簡直到了一種極限,深入靈魂,刻入骨髓。


    此時此刻,每過一秒鍾對張義來說都形同一年,十年,甚至是百年那般漫長。


    當這股炙熱的精華在身體經脈中行走了一圈,湧入丹田內府的瞬間,它就似一顆炸彈突然爆炸了,張義感到自己仿佛被這股力量炸成了粉末,煙消雲散。


    但這感覺即消失不見,接踵而來的是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鮮活的跳動,讓人難以言表的舒爽與暢快,讓他感覺全身充滿了永遠都用不完的力量。


    漸漸的,這股能量與玄氣交纏在一起,好似兩條靈蛇纏在了一塊,在九龍璧上以順時針方向旋轉起來,接連九圈之後,兩條靈蛇輕靈一躍,落入了九龍璧中央的圓孔處,瞬間二合為一,化為了玄氣。


    這【淬身湯】不但可以淬煉身體,竟還可以化作玄氣!雖然量很微小,但蚊子肉少那也是肉啊!


    一切的付出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報,這讓張義覺得自己經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了,滿心的驚喜。


    要不是怕瑾瑤,或是其他人突然回來,闖進來發現些什麽,且喉嚨似著了火一樣,幹澀口渴的要命,張義真想繼續修煉,堅固雙腿上開拓出的經脈,繼續享受這獲得了力量後的滿足與歡愉。


    變強,不斷的變強,當張義看到了希望間,心中響起了這個聲音。


    此時此刻,張義甚至開始想著超越他的三個便宜混蛋哥哥,博取老爹的寵愛,將這個官二代做到底。


    不單如此,他更是暢想著自己踏上玄武九變巔峰,傲視這天地。


    俗話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東西也就不同,心境自然也會不同,張義如今即是如此。


    隨後,停止修煉的張義起身直奔水缸,一頭伸進去,咕咚咕咚,直喝掉了半缸涼水,喉嚨的幹澀與身體嚴重缺水的狀況立刻好轉,讓他直有了種死而複生的感覺。


    而回想起一開始的痛苦,他真的很想罵人,這到底是【淬身湯】,還是要命湯啊?要不要這麽霸道,這麽折磨人?


    咕嚕嚕……一陣打鼓般的巨響從腹中傳出來,張義突然覺得自己餓的都猶似前心貼後背了,這才想起來之前老狗的行為,暗想,怪不得老狗一口氣能吃掉全部的煮肉,現在的他感覺自己都能吃下一頭牛。


    煮熟的肉都讓老狗給消滅幹淨了,張義沒辦法,隻好先喝了被抽了大量精華,但仍舊有著養身效果的湯,之後抓過一些看似可以生吃的蔬菜朝嘴裏塞。


    直吃掉了五個形似西瓜,但皮帶肉都能吃,味道更是甜美的果子,體力稍微恢複了點。


    感到身上被汗水浸濕,都能擰出幾斤水來的衣衫緊貼皮肉,十分難受,張義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幹淨,拿著葫蘆瓢做的水舀子,在水缸中舀了一下子冷水,直從頭頂澆灌下來。


    一身上的汗水和被【淬身湯】的精華力量驅除出體外的黑黝黝,散發著惡臭的肉體雜質衝洗掉,立時直爽得張義想要大吼幾聲,不過怕引來侍衛,他隻好忍下這股衝動。


    等清洗幹淨了,張義活動了下筋骨,頓時聽到一陣可聞的骨骼崩響聲,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之感油然而生,緊隨而來的是蓬勃的力量在體內爆發。


    低頭細看自己,張義驚奇的發現,自己身體雖然還是那般模樣,但皮膚和肌肉都變得緊繃了許多,且皮膚表麵變得油亮。


    狠狠的揮出一拳,雖是沒有帶著風聲,但張義已是可以肯定,自己現在能發揮出的力量比之前又強大了一倍。


    狂喜,天大的狂喜,他開始對接下來的修煉充滿了狂熱的期待。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怒吼聲,還有這劉通的勸解聲。


    “張義,你個膽小鬼,大廢物,給老子滾出來!”


    “大少爺,主母可是交代過的,不讓您見四少爺,您還是請回吧,莫要讓小人難做……”


    “去你媽的四少爺,他也配得上侯府四少爺這稱呼,滾,趕緊給我滾一邊去,不然我一刀劈了你!”


    張義拾起地上的黑泥蛇皮外衣,擰幹水分,直接圍在了腰間,手中提著銀白小錘,心說,好你個張忠,老子不去找你的麻煩,你反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找死是吧,行,老子滿足你!


    一手推開廚房的門,張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瞪視著已經進了院子的張忠,正想大罵,可下一刻,他卻是拍手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麽?”站在院子中間的張忠不解的問道。


    身子懶散的靠著門框,張義笑嗬嗬的道:“我說……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床上撅著養病,非得頂著你那包的比豬頭還大的腦袋來我這得瑟,想幹什麽?怎麽?還想然讓我再捶你一頓?來來來,看招!”


    說話間,張義的眼神驟然變得犀利如刀,動作敏捷似獵豹,提著小錘的手猛然揮舞。


    張忠可是領略過小錘的威力,雙目瞪得老大,立刻飛快後退幾步,躲避飛來的小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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