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晚上,繆清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找那個男人,可是當她避開了值班的護士,匆匆跑到醫院外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人的任何聯係方式,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住在哪裏,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


    繆清突然不敢離開醫院了,她害怕再遇到那些人,害怕被抓回去,害怕自己前腳剛走,就錯過了那個男人。所以繆清又回到了病房,但是等著她的依舊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一張匆匆留下的紙條和一遝錢還有一張飛機票。紙條上的字跡孔武有力,仿佛能夠透過紙條看到,字的主人的偉岸英姿。


    “小丫頭,盡快離開這裏吧,那些人我會盡快處理幹淨的,你不要擔心,換個地方好好生活,其實生活沒有那麽難的。”應該是在繆清出去的時候,那個男人來過,繆清從來沒有這樣怨恨自己,因為自己的不安而錯過了與恩人相見的機會,一遍一遍看著眼前的字條,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自己,仿佛能夠觸摸到那人粗糙的雙手。


    不過繆清還是很聽話的,連夜帶著錢和飛機票前往了京都飛機場,離開了華夏。接下來的生活變得容易了許多,那一年的經曆還是叫繆清學會了許多生存之道。來到米國以後,憑借自己的實力考入了霍普斯金大學醫學院,在這裏無意間救了身受重傷的羅賓川,兩個人成為知己,相互幫助扶持。


    後來黃埔老將軍的人找到了繆清,雖然中間的兩年自己一直沒有出現,但是對方的目的十分簡單,隻要自己不去認親,對方不會管自己幹什麽的。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繆清已經對父親不再執著了,這個父親除了給她和她媽媽帶來災難之外,根本不會再有其他的用處了。所以你就說很隨意的答應的對方的要求,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去認親。


    不過這並不算是結束,應該是來人如實稟報了繆清的態度,沒過多久黃埔老將軍就親自找到了繆清,跟繆清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而且說明了溫文傑並不知道繆清的存在,黃埔老將軍並不祈求繆清的原諒,隻是希望繆清不要怨恨溫文傑。


    繆清原本就已經不太在乎這件事了,所以對黃埔老將軍的話也算得上是無動於衷。但是隻有羅賓川知道,繆清就是騙騙黃埔老將軍而已。黃埔無痕離開了之後,繆清才算真正的解除羅賓川的世界。光是那一天晚上,那一把手術刀不知道割斷了多少人的喉嚨,雖然有羅賓川在一旁為繆清掠陣,但是繆清也受了不輕的傷。


    第二天,一位聯合國通緝的軍火商被人刺殺死於家中的新聞上報,而如果仔細追究的話,這個人正是當年在華夏京都,追殺繆清的那個軍火商。


    再後來黃埔老將軍邀請繆清去華夏軍區醫院工作,羅賓川也跟著回到了華夏。因為一些私人上的原因,繆清並沒有再第一時間去上班。而繆清剛開始工作的第三天就遇到了身受重傷的黃埔雲。接下就是遇到了黃埔飛,再次見到了黃埔老將軍,還有一個與當年那個身影極為相似的人,黃埔鴻。


    繆清第一次見到黃埔鴻的時候是震驚的,但是卻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追過去問黃埔鴻,當年那個人是不是你,之類的話。反而像是個陌生人一樣,繼續微笑點頭,照顧著他的妹妹。繆清不知道是什麽讓她做出,情願當路人的這份決定的,但是繆清並不後悔,放棄了那為數不多的同他相認的機會。


    後來繆清也從黃埔飛口中得知了許多關於黃埔鴻的事情,對當年黃埔鴻離開京都的事情極為好奇。當得知黃埔鴻情願承擔殺人的罪名,也不願意將她的存在暴露出去的時候,繆清到心裏是震驚的。因為畢竟在那漫長的四天裏,繆清不止一次的怨恨過,抱怨過,可是事隔多年,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怨恨與抱怨是多麽的可笑,多麽的無知。


    繆清想要改變主意,想要當麵去問問黃埔鴻,為她做了這麽多,究竟是為了什麽。隻可惜黃埔鴻再沒有給過她機會,他但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過。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繆清人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卻又不得不暫時離開父親,也不知道現在他一個人在京都過得好不好。


    之前的怨恨不甘埋怨,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繆清時時刻刻像個小女兒一樣擔憂著自己的父親,當然,在與父親短暫的相處過程中,繆清不單單體會到了父愛,還在黃埔飛的身上體會到了家的溫暖。雖然黃埔老將軍不幸去世,但是黃埔飛除了一夜間的成長,沒有過任何其他負麵的情緒表現在她麵前。三個人短暫的相處,默契的就像一家人一樣,這種感覺是繆清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


    說到默契,繆清突然又想起一個人,杜江兒。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次和杜江兒一起來到殺手島,繆清可能對杜江兒不會留下任何的印象,如果有也不過是個不錯的助手罷了,至於杜江兒自己腦補的各種天生的默契,或者最適合的另一半之類的,繆清從來都沒有想過。


    可能是由於性子一直是寡淡的,繆清之前就一直都沒有發現杜江兒對自己的感情,直到前不久,杜江兒從訓練島上回來。繆清可能不會想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陽光的大男孩,已經對自己情根深種。杜江兒滿身是傷的來到了藥島,全身上下除了那雙亮晶晶的,望著自己的眼睛,幾乎看不到什麽完好無損的地方。


    杜江兒硬撐著向自己告白的場景,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浮現在腦海中,繆清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告白,雖然對方斷斷續續的說完告白的話後,就暈了過去,但是繆清十分慶幸的小子暈的快,沒有非逼著自己給他一個答案。


    可能就是因為那個看起來有些血腥的告白,讓繆清不可抑製的,想起了黃埔家的那兩個男人,黃埔鴻與黃埔飛。不知道黃埔鴻是怎麽想的,至少繆清十分清楚,自己對黃埔鴻不過是感激之情罷了,而杜江兒,除了覺得他是個陽光大男孩,時不時中二幼稚一些之外,繆清對他沒有任何感覺。


    自從經過那一年和隨後國外幾年的生活的洗禮之後,繆清已經變得十分冷靜了,無論是對自己的生活還是感情,都變得十分冷靜,似乎除了溫文傑遭受迫害,那段時間情緒不穩定之外,繆清沒有作出過任何出格的事,一切都按照她想的方式進行著。但是唯一能讓生活出現變動的感情,繆清還沒打算去嚐試。


    “叮……”


    繆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目光從田蜜的身上轉移到了天花板上,呆愣愣的出神著。突然一陣急促的警報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也將繆清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發生了什麽事?”藥島上的老怪物們第一時間來到了田蜜的病房,速度比熊岱宗這個練家子都要快上幾分。此時的繆清已經清醒過來起身給田蜜快速的做著檢查,此刻老怪物們問起來,繆清也沒有停住手中的動作,反而是一邊認真的檢查,一邊沉聲回答。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突然之間田蜜的心電圖變得十分紊亂,腦電波也出現了同樣很混亂。”繆清時不時的停下手中的動作,觀察著儀器上的圖表,神情困惑萬分。田蜜原本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狼狗,是不是你的藥出了問題。”一個老怪物突然神情嚴肅的開口。“今天下午最後一次試驗,用的是你的藥吧。”


    “你在懷疑我?”被叫做狼狗的老怪物厲聲開口,要不是熊岱宗在這裏,兩個人怕是早就大大出手了。


    “別吵了,快去看看那丫頭怎麽樣了吧。”熊岱宗也終於適時開口,打斷了還想要繼續爭辯的兩個老怪物。


    “還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準備收屍算了。”狼狗剛被人冤枉了,還沒有人替他出頭,心中鬱悶,活這麽大歲數了,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冤枉氣,當下撂挑子不幹了。


    “哼,我看你是怕我們查出是你的藥有問題,麵子上過不去吧。”


    “就是就是我不是你終於在我們麵前認慫了,承認你的醫術不如我們了?”在場的老怪物紛紛開口嘲諷,氣的狼狗吹胡子瞪眼的,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事實上如果他現在走了,確實會落下這樣的話柄,但是他可是藥島第一人,怎麽會在這種事情上認輸,當下也不說要走的事情了,而是繼續吹胡子瞪眼的來到病床前仔細檢查田蜜的情況。


    熊岱宗看狼狗不走了,心中也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各位藥老相互嫌棄,誰也不服誰,但是私底下狼狗可是大家公認的藥島第一人,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出聲諷刺,怕是也是希望狼狗能夠認真對待,拿出真本事救那丫頭一命吧。


    就在眾人相互嘲諷說話之間,儀器警報的聲音也越來越響,越來越刺耳,如果田蜜這情況再不解決,先受不了的可能是那台儀器了。狼狗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親手設計製造出來的儀器,心疼的不得了,也不再管那些老怪物,都說他些什麽了,急急忙忙的檢查著田蜜的情況。


    “咦?”狼狗趴在田蜜的胸前,聽著田蜜的心跳,不由得驚呼出聲。“你們幾個老家夥快點過來看看,這丫頭的心跳沒毛病呀,為什麽心電圖會亂成那個樣子?繆清丫頭,你那邊檢查的怎麽樣?”狼狗抬頭招呼這人,還不忘問問繆清那邊的情況。


    “我這裏,也沒有任何問題。”繆清遲疑了一下。“心跳血壓都正常,體溫正常……”繆清奇怪的,一遍又一遍檢驗著自己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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