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你現在的好待遇,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得到的,你愛睡哪裏睡哪裏,總之我是不會離開這張床的。”說罷,葉秋還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死活不讓開,還一副我就賴著不走了的樣子,把黃埔雲氣得直跳腳,兩個人之間的枕頭大戰一觸即發。


    當然,葉秋還是十分有分寸的,在黃埔雲徹底黑化之前,灰溜溜的從床上爬了下來。畢竟大舅哥就在門外守著呢,自己玩兒的太過火終歸是不太好的,誰知道黃埔飛會不會一氣之下,不顧一切衝進來胖揍自己一頓。到時候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不說,還會引起“眼鏡蛇”的注意,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這一夜對葉秋與黃埔雲來說,算得上是相安無事,可是對原本手在吊腳小樓外的恐怖分子來說,卻是腥風血雨的一晚。原本“眼鏡蛇”的安排是三班倒,為了防止葉秋與黃埔雲逃脫,隻要兄弟們都有足夠的睡眠時間,可以時刻保持警惕,可是沒想到這樣卻給黃埔飛鑽了空子,一夜的時間,原本三皮應該收在吊腳,小樓外的恐怖分子已經全部換血,變成了黃埔飛帶來的人。


    對於黃埔飛來了這件事,葉秋並沒有打算第一時間告訴黃埔雲,甚至真的對這種能夠與黃埔雲單獨相處的日子,叫葉秋生出了一點點留戀的想法。不過這裏終究是別人的地盤,葉秋再失去理智,也不會拿自己和黃埔雲的生命開玩笑,第二天一早便將計劃全盤托出,並且安排了黃埔雲與黃埔飛見了一麵。


    當然,為了避免引起有些人的注意,黃埔飛與黃埔雲隻是遠遠的望了一眼對方,便一副以陌生人的樣子擦肩而過。一大早,葉秋和黃埔雲便被帶到了“眼鏡蛇”的麵前,經過一夜的宣泄,“眼鏡蛇”再次恢複了之前的耐心,依舊是笑語盈盈的接待著葉秋與黃埔雲。


    “不知道二位對昨天的招待可否滿意,如果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別的不敢說,在南非這個地界,還沒有在下辦不到的事情。”“眼鏡蛇”說的極為痛快,仿佛他就是這裏的王者,還有什麽事情是他辦不到的,但是葉秋心裏清楚,事實也真是這樣。


    “切,如果你真的是好心,為什麽不給我們安排兩張床。”黃埔雲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


    “眼睛蛇”聽了也不惱,隻是曖昧的看著葉秋,一副心中了然的樣子。不得不說黃埔雲此刻委屈的小樣子,真的像是昨天晚上受了欺負一樣。就連葉秋也在認真的考慮今天晚上要不要,確實實踐一下,不然大家都這麽誤會他,他還一點好處都撈不到,至少要把罪名坐實了嘛。


    黃埔雲光是看著葉秋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在想什麽好事,隻可惜現在不能一個爆栗砸過去,不然一定很爽。“哼,少說廢話了,你究竟什麽時候能放了我們。”黃埔雲算是把刁蠻小姐演到底了,“眼鏡蛇”得罪她一回,她便一直對“眼鏡蛇”沒有什麽好臉色。


    “怎麽,黃埔小姐,難道這裏不好嗎?山清水秀,沒有俗世煩擾,簡直是為您和葉先生量身打造的嘛。”“眼鏡蛇”一臉困惑的樣子,仿佛他真的不知道黃埔雲為什麽要離開一樣。不過不得不說猥瑣的男人想法都一樣,類似的話,葉秋昨天晚上也有提到過。隻不過兩者的區別是,葉秋睡了一夜的地板,“眼鏡蛇”卻什麽懲罰都沒有。


    “咱們也是先生來,小姐去的了,明人不說暗話,我為什麽會到這裏?相信您?清楚的很,既然現在你想做的事情目的已經達到了,你的叛徒也被清理幹淨了,應該可以放我走了吧。”黃埔雲你是被“眼鏡蛇”的虛偽惡心到的樣子,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嗬,我想皇甫小姐似乎對在下有什麽誤會……”“眼鏡蛇”剛一開口便被黃埔雲打斷了。


    “打住這句話,昨天已經敷衍過我一回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要老用同樣的理由欺騙我。你的想法,不外乎是想利用我去威脅我哥,可是到現在來管我的人,除了這個混蛋以外,也沒見到還有什麽對你有用的家夥,你要實在看上這個小白臉了,讓他留下來便是,非要攔著我做什麽。”黃埔雲一臉的嫌棄,甚至還毫不在意的拆穿“眼鏡蛇”的目的,雖然這個方式有些容易讓人誤會。


    “咳咳,打斷一下,我白嗎?”月球,十分認真的問著身邊的恐怖分子,就像在路邊隨便拉個路人問路一樣,輕鬆隨意的樣子,叫身邊的恐怖分子一愣,難不成這個人真的和老大有什麽?


    “笑什麽呢?給我滾下去。”“眼鏡蛇”怒斥道,將原本想著如何回答葉秋問題的手下嚇了一跳,連忙灰溜溜的跑開了。“看來皇甫小姐對在下的誤會頗深,以前叫在下,不得不解釋了。”“眼鏡蛇”咧了咧已經僵硬的嘴角,陰沉著臉色,卻還隻能耐著性子回答。“你們華夏不是有句古話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如果在下不願意放人,也不過是因為舍不得黃埔小姐您,和葉秋先生沒有什麽關係的。”


    “你可別瞎掰了,你們兩個的奸情早就暴露了,一個浪蕩受一個腹黑攻,不是很配嗎?”黃埔雲心中確實是這麽想的,不過,說出來卻是意料之外,如果“眼鏡蛇”不這麽急切的解釋的話,黃埔雲也不會為了鬥嘴,一步步讓他頂回去。


    “額,葉秋先生,您看這……”“眼鏡蛇”很快敗下陣來,隻能無辜的求助於葉秋,但是葉秋是什麽人呢,巴不得在這無聊的時候多看兩場戲呢,當然它還有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黃埔飛的人爭取時間。


    葉秋無奈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不過卻還是像“眼鏡蛇”遞了眼神,讓他盡量順著這位大小姐說。至於自己的聲譽嘛,葉秋倒是沒有管那麽多,畢竟自己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黃埔雲已經深有體會了,如果這小妮子還不懂得見好就收的話,自己也不介意替天行道,再好好教這小妮子懂得如何做人。


    “是是是,黃埔小姐你說什麽都對,不過黃埔小姐不知道您吃早飯了沒,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眼鏡蛇”看到黃埔雲身後的葉秋做了個吃飯的手勢,立刻心領神會,示意身邊的人去準備早餐。


    “對呀,小雲,你們還是邊吃飯邊說吧,不然就算“眼鏡蛇”先生放了我們,我們也會餓的走不了了的。”葉秋連忙上前助攻,希望黃埔雲大人不計小人過,先把早飯吃了再說。不過葉秋絕對不會承認,實際上真正餓了的是他。


    “哼,他的早飯你也敢吃,不怕他下藥,把你先綁上床再說?”黃埔雲雖然嘴上凶著葉秋,拒絕吃“眼鏡蛇”的早餐,但是身體卻十分誠實,腳步非常自然的向餐桌邁去,仿佛原本彈花的地方就應該在那裏一樣。


    “眼鏡蛇”眼看著這位大小姐在餐桌麵前坐下,雖然嘴裏還喋喋不休的詆毀著他,但是他還是長出了一口氣,等一下吃飯的時候,就能將這位小祖宗的嘴堵上一會兒了吧,昨天雖然覺得這位大小姐嘴毒了點,也沒發現她能一口氣說這麽多話,還一點不會亂的。


    如果“眼鏡蛇”知道,黃埔雲因為聲帶受損,差點永遠不能說話之後,對於口才這方麵,像是有如神助一般,生怕下一秒就再也不能說話了,每天幾乎要是把這一輩子的話都說完才肯罷休。這也剛好解釋了,為什麽黃埔飛在回到維和部隊之後,也從木頭疙瘩變成了個毒舌男。


    雖然黃埔雲嘴上不停的說著,但是她十分清楚,“眼鏡蛇”對她如此的忍讓,還不是因為葉秋的身份。如果讓一個女人罵幾句就可以,贏得一位頂尖殺手的忠心,相信無論多高貴的人都願意受這一頓罵的。


    要知道殺手這個行業與一般人可不一樣,先不說有一個殺手在身邊,能幫你殺多少人,光是反偵察保護自己不被殺,就會猶如神助,到時候隻要自身不出什麽疾病之類的意外情況,八成都能長命百歲的。


    隻不過可惜了,如果葉秋昨天晚上沒有碰到,那吊腳小樓裏嘶聲力竭的哀嚎與求救的話,葉秋可能會一時心軟,放過這個一直對他表達善意的“眼鏡蛇”。隻可惜在這種地方生存的人,哪有什麽善類?葉秋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中那多餘的同情心,全心全意的懲治這些渣澤。


    “不是說有早飯嗎?難不成還要我等到中午才能吃到嘴嗎?”自從黃埔雲在餐桌麵前落座之後,原本的針對已經都變成了批評,一時間負責“眼鏡蛇”起居的人都已經嚇得麵如土色了,雖然他們不清楚這位小姐究竟與他們老大是什麽關係,但是這不影響他們能夠明白,一旦這位小姐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他們老大一定會拿他們開刀,所以還沒等黃埔雲抱怨第二遍,那些人已經手忙腳亂的將早餐端了上來。


    似乎是刻意照顧葉秋與黃埔雲,餐桌上的樣式竟然有一半是中式早餐,當然其中還有黃埔雲最喜歡的小籠包。不過黃埔雲可不是什麽見到美食就邁不動腳的吃貨,雖然他的嘴一直猶如機關槍一樣,突突的發射著子彈,但是基本的警惕她還是有的。之前所說的害怕“眼鏡蛇”下毒,也不是一句玩笑話。


    “眼鏡蛇”看出了小姑娘的心理,笑眯眯的上前拿起了一個小籠包,細細的品嚐著,還不忘盛上一碗豆腐腦,有滋有味的享受起他的早餐了。葉秋也不甘示弱,不過他卻沒有黃埔雲那般的小心,隨意拿了一杯牛奶,一個三明治,當做自己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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