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的話叫熊賓陽心情愈發的沉重,可笑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眾弟子中最出色的,可是今天和葉秋交過手之後他才明白,之前自己的挑戰,不是對方不敢接受,而是人家覺得自己不配成為對手。兒自己之前的驕傲,全部都是像小醜一樣的表演而已。


    可笑自己還一直引以為傲,覺得自己已經是島上最厲害的人了。不過好在熊賓陽的師傅,雖然沒有十分嚴格的訓練熊賓陽,卻也沒有在心性上誤導他。所以現在就算葉秋說再多,熊賓陽也隻是警醒領悟,並沒有就此崩潰,或者仇恨誰,心裏暗暗將來一定會超過葉秋。


    葉秋看著在自己手下,慢慢變得鼻青臉腫的熊賓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在熊賓陽爬不起來的時候收了手,向熊岱宗拱了拱手,恭敬的開口。“師叔,師弟的事,抱歉了。”


    “有什麽好抱歉的,這小子就是欠教訓,師叔我年紀大了,下不了狠手,多虧了師侄今天的教導,相信這小子日後,能更加用功的學習了。”熊岱宗雖然萬分心疼,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徒弟,可是終究沒有說出責怪葉秋的話,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麽好責怪葉秋的。


    先不說決鬥是熊賓陽自己提出的,就單單是葉秋這一痛暴打,基本上已經把熊賓陽,暴露出來的問題全部指了出來,如果這些問題一直遺留到,熊賓陽離開殺手島,那到時候的熊賓陽,很有可能死在自己的缺陷上,現在的殘忍,才是將來的救命稻草,葉秋也算是救了他一命,隻要他日後好好改正研習,葉秋今天給他的指導,他將受用終生。


    “既然如此,師侄怕是要同師叔告辭了。”葉秋恭敬的行禮,在得到熊岱宗的首肯之後,就大步不離開了。至於躺在地上的熊賓陽,他現在的樣子,葉秋根本不會帶走。


    白胡子老頭的小院中


    “師傅,那駕飛機墜毀了麽?”葉秋火急火燎的找到自家師傅,詢問起剛才那架飛機的事情。


    “呦,是不是又欺負人家小孩子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待會這老頭怎麽會看不出葉秋身上的風塵仆仆,不過是他著急趕過來造成的,可能在剛才的對決中,熊賓陽根本連夜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吧。


    “師傅。”葉秋微微蹙眉,埋怨的看著自家師傅,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那架飛機讓他十分的擔憂,似乎上麵有什麽重要的人,才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哎呀,原來我隻以為,我這個小老兒,比不上那邊那些花容月貌的大美女,沒想到我現在竟然連架飛機都不如了,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好徒弟喲,進門都不問候師傅一聲。哎,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啊。”白胡子老頭的演技恰到好處,如果不是因為過於擔心,那架飛機的事情,葉秋可能真的會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愧疚,隻不過很可惜葉秋現在,擔憂那架飛機的心情的多一點。


    “哎呦喂,瞪著我這小老兒做什麽,可嚇死小老兒我了,算了算了,看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那架飛機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在磁場的幹擾下,穿過空氣對流,到時叫我想要會會,那架飛機的駕駛員了呢。”白胡子老頭是真心的,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有這個天賦,能夠穿過危險的亂流。


    “師傅看清楚那架飛機,朝哪個方向飛去了麽?”葉秋心頭鬆了一口氣,可是高懸的心還沒有就此放下。殺手島可不單單是,現在他所在的著一個島嶼,殺手島可是輻射周圍,連殺手島本身也算在內的,一百三十多個島嶼群,如果那架飛機向訓練島那邊航行,十有八九會被那群怪胎當作戰利品擊落,到時候就算是白胡子老頭親自出馬,那架飛機上的人,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你放心吧,那架飛機的航向好像是華夏國,離訓練島遠遠的呢,隻要不是蘭恩他們從中作梗,我想那位厲害的記者應該不會,隨便更改自己的航線。隻不過各大洲來往的航線,根本沒有能經過我們殺手島的,這片海域的上空,幾乎可以和百慕大媲美了,那位機長就算再糊塗,也不應該把飛機開到這裏來呀,難道他是什麽心理變態的探險者?想要挑戰一下咱們殺手島的權威?”


    白胡子老頭越想越離譜,雖然這種想法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葉秋卻從心底裏覺得,事情不是箱子家師傅說的那樣簡單的,那架飛機一定有問題。


    “師傅我打算現在就動身,這與之前拜托師傅的人,還是希望師傅能夠派人,送到華夏去,不孝徒弟就先離開了。”葉秋心中惦記著華夏的眾人,此刻心中難以散去的不安,更是催促著葉秋盡快離開殺手島。


    “放心吧,放心吧,快點走吧。”白胡子老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將自己的小徒弟趕了出去。卻在葉秋離開院子的那一刻,收起了嬉笑的神情,嚴肅的走進自己的臥室。


    羅賓川從米國馬不停蹄的趕回華夏後,將田蜜丟給了繆清,還沒等聽繆清的診斷結果,便直接奔向蜜怡。可是在羅賓川低調的,走過大街上時,看到得滿滿的都是,“叛國企業,關門大吉”,“傳銷組織,滾出華夏”,“萬惡的資本主義走狗。”之類的條幅。而蜜怡總部更是被一群,義憤填膺的憤青堵著,隻要一有人冒頭就會被抓住,送往派出所。


    於是羅賓川特別幸運的體驗了一把,進自己家門還要偷偷摸摸翻牆的行為。而在蜜怡辦公室,羅賓川這次很幸運地,見到了蜜怡所有的員工。其中還包括胡雷老爺子,方諾記者,杜平威大師這類的,原本已經可以不用出現在公司的人。


    在場的眾人看到突然傳進來的羅賓川,都嚇了一跳,不過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又都換上了一副同情的表情,悲切的看著羅賓川。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羅賓川困惑的看著在場的眾人。“慕心怡沒有回來麽?”羅賓川看到在場眾人,臉上悲切的表情,心頭一緊,“慕心怡出什麽事了?”羅賓川拉過一邊的小秘書,用力的搖晃起來,小秘書雖然沒有劇烈的掙紮,確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小秘書這一哭倒好,叫羅賓川更加確信,是慕心怡出事了。倒退了兩步,嘴裏不住的念叨。“不會的,不會的,王天宇說沒事的,怎麽會出事,他明明說沒事的!”羅賓川越來越激動,已經從原來的低聲嘀咕,變成了狂喊。通紅的眼睛像是要瞪出來一樣,肆虐的殺氣,將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來我去見她,帶我去見她,快帶我去!”羅賓川瘋狂的呼喊著,一般的員工都退後了好幾步,將自己緊貼在牆壁上,生怕被羅賓川抓住了,被迫帶他去找慕心怡。一時間原本擁擠的會議室竟變的空曠起來,中間大片的空地,隻有小秘書一個人,跌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和瘋了一樣,四處抓人的羅賓川。


    “羅賓川!冷靜一下!”坐在首位的胡雷老爺子冷聲喝到。站在他身邊的胡家賀這才找到機會,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羅先生,你冷靜一下,心怡姐沒有事,隻是孩子,孩子沒了。”胡家賀覺得羅賓川聽到慕心怡沒事的消息,至少能安慰一下,就算看到慕心怡也不會太過於激動。


    隻不過胡家賀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這個消息的羅賓川,更加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非但沒有了繼續想要見慕心怡的衝動,整個人反而是崩潰的哭了起來。


    “她還是怪我的,還是怪我的,寧可不要我們的孩子,寧可不要我們的孩子。”羅賓川的話,叫整個辦公室的人都一頭霧水,羅賓川現在不應該盡快到慕心怡的身邊,好好安慰剛剛失去孩子的慕心怡麽。就算是因為失去孩子而傷心,以後還會有的,按理說還是應該先以慕心怡為重啊。


    “羅先生,我還是先帶你看看心怡姐去吧,心怡姐她,她也很傷心,你現在更不應該倒下了,你要盡快站起來,為心怡姐守住蜜怡的呀。”舒容走到羅賓川的跟前,拍了拍羅賓川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安慰道。


    “見她,她會見我麽?嗬嗬,她會見我麽?”羅賓川仿佛魔障了一半,又哭又笑的,沒等舒容再次開口,就一把將她推開,快速的跑了出去。


    “蓉兒,蓉兒你沒事吧。”胡家賀見此,立刻上前,將舒容扶了起來。還不忘埋怨的看了一眼羅賓川消失的方向,自然也沒有錯過,那道已經追出去的,熟悉的身影。


    “多謝諸位在這個時候,還對蜜怡不離不棄,老朽代表蜜怡,謝謝各位了。”胡雷老爺子看著已經完全失態的羅賓川,長歎了一口氣,拄著拐杖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謝過了在場的眾人,並拉著胡家賀與舒容,向在場的眾人鄭重其事的鞠躬道謝。


    “胡老先生嚴重了,兩位老板對我們有恩,我們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背叛兩位老板。”在場的眾人都是真心向著蜜怡的,怎麽可能真的受了胡雷老爺子這一禮,紛紛避讓。


    方諾大記者更是上前,將胡雷老爺子扶了起來,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老先生是在羞辱我們呀,胡家為了蜜怡付出的,我們在場的眾人都看在眼裏,連胡老爺子都能做到的事,我們怎麽可能不為所動。這樣的話,胡老爺子還是不要再提了,真是羞煞我們了。”


    “方記者,老朽對不起諸位,諸位還是先回去吧,既然諸位信得過蜜怡,老朽一定不會叫蜜怡,毀在那些卑鄙小人手中,諸位請相信老朽,在家裏安心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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