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戰以為連陵隻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有傳說中那麽厲害,所以連陵拿出手槍的時候,連戰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身體卻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隻要連陵有任何不軌的動作,下一秒身首異處的,一定是連陵。


    隻不過連戰沒想到,槍聲響過之後原本在旁邊沾沾自喜,等著看自己熱鬧的易純陽,還保持著他那副諂媚與鄙夷並存的詭異的樣子,向後倒去。可能他到死都沒有想明白,連陵不是來救自己的嗎?怎麽抬手間就把自己給殺了?


    “三弟,這就是二哥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對於無能的人,不用心存憐憫,雖然說打打殺殺不是好事,但是無用的人可是會拖後腿的喲。”連陵從來不喜歡中規中矩的回答別人的問題,此刻輕快的樣子,與剛才那個抬手間就帶走一條生命的惡魔,仿佛不是一個人一般。


    修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吊腳樓中,空氣中若有若無還飄蕩著一絲火藥味兒,隻不過很快就被血腥掩蓋,吊腳樓中隻剩下連戰一人,木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如果連陵對連戰動手,連戰一定不會輸,可是連陵偏偏用這種方式,來給連戰震懾。連戰不是想收買人心嘛,那自己就告訴他,真正有實力的人,就算對自己的手下隨意打殺,還是一樣,有人願意為自己賣命。而他連戰,就算仁慈的不願意殺人,手下依舊對他口服心不服。這一點從易純陽在看到連陵那一刻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


    連戰沒想過和兄弟爭什麽,在去殺手島之前,他聽到太多太多關於他被父母拋棄,被家人唾棄的話。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自己是恨父母恨家人的,可是當他得知自己可以出道之後,第一個念頭還是希望回到家裏,能得到家人的認可。


    隻不過,生活似乎總喜歡和他開玩笑,他所有心之所想,都會變成強他人所難。他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總會有重重阻礙,為了得到一個就必須犧牲另一個。


    就比如現在,如果他想要回到連家,就必然要麵臨連家兄弟之間的鬥爭,連戰注定得不到一個正常家庭該有的溫暖與幸福。


    連戰還沉浸在自己痛苦的回憶之中,還糾結於自己為什麽始終得不到家庭的溫暖,但是吊腳樓不遠處的拍賣台上,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已經落幕,五件拍賣品分別以出人意料的,極高的價格賣給了三位舒城富豪,一位來自國外的遊客,和杜平威大師。


    這種奇特的拍賣方式,也迅速通過媒體傳向全國各地,當晚胡家賀就收到了來自蜜怡的賀電,不過所有人都對他隱瞞了宋夫人的事,但是胡雷老爺子還是在視頻通話中表示,如果胡家賀不領一個孫媳婦回去,就不要回去了。


    雖然胡家賀不太明白,為什麽連爺爺也加入了催婚大隊,但是看看自己的年齡,說不早,說晚不晚,確實也該找個人了。剛巧舒容從外麵給胡家賀帶來了夜宵,小姑娘優雅恬靜的氣質,立刻得到了胡雷老爺子的欣賞,直呼這個就可以,搞的兩個人麵紅耳赤,一時間羞愧不已。


    切斷通話之後,胡雷老爺子還不住的同田蜜說,這個小丫頭的氣質確實不錯,胡家賀這個臭小子的眼光可比他老爹好多了。弄的田蜜哭笑不得,隻能連連保證找機會把舒容調到京都來。


    雖然蜜怡的分店製把每個店都當作一個新的個體,但是除了店長之外,其他的工作人員還都是要經過蜜怡總部成批培訓之後,在向各個城市分派的。所以田蜜把舒容調回京都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要看人家小姑娘同不同意,願不願意背井離鄉,跟著胡家賀走了。


    京都的人收到拍賣會的消息自然都鬆了一口氣,相信隨著胡家賀的不斷走訪,全國各地的銷售量應該都會有所改善。再加上胡家賀喜事將近的苗頭,與先提出的拍賣會方式,眾人自然都放鬆了許多。


    隻不過舒城,胡家賀與舒容切斷電話之後就來到了醫院,舒容的父親被人下了黑手,打成重傷昏迷不醒,醫生說傷在腦部,病人很有可能是植物人了,如果家屬能夠經常在病人耳邊說一說過去的事,以後有極小的幾率將病人喚醒。所以舒容一直要分心照顧醫院的父親,在店裏的時間自然不多,等到後來他發現銷售量上的問題時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要不是舒容的父親舒捷的事,舒城分店也不會一直被動挨打,一直沒辦法恢複聲譽。這幾天因為胡家賀的到來與鼓勵,舒容已經振作起來,跟著胡家賀把舒城蜜怡店撐了起來。此刻舒容在看到病床上父親百感交集。胡家賀看著默默落淚的舒容,十分知趣的退出了病房,怕空間留給他們父女兩個。


    “爸,你知道麽,我們的店又振作起來了,這回你可不要再繼續自暴自棄,總想著下去陪母親了,我們店,還有我,都等著你醒來,帶著我們繼續再創造輝煌。”舒容拉著舒捷的手,聲音慢慢變得哽咽。


    “爸,胡先生很厲害,他提出的很多想法都叫女兒驚訝,而且胡先生有很多的幫手,雖然我不知道那些人在哪,但是我總覺得有人在幫他。我總覺得,總覺得胡先生,很有魅力。”舒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細不可聞。整張臉紅到不行,就連耳根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舒容緊握著舒捷的手,把臉埋在臂彎之間,沉默了許久才漸漸冷靜下來,再次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緋紅已經褪去,隻剩下冷靜。就在舒容想要將舒捷的手放回被子裏的時候,舒容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指被勾了一下,舒容連忙看向舒捷,再次低頭時正巧看見舒捷勾動的手指。


    “家賀,家賀。快去叫醫生。爸,爸,你是要醒來了麽?爸。”舒容的臉上再次劃過兩滴晶瑩的淚珠,聲音顫抖著喊著外麵的胡家賀。


    胡家賀防止病房內出什麽意外,一直呆在病房外,此刻聽到舒容的聲音立刻進屋,得知是舒捷走了反應以後,立刻奪門而出,去找醫生。沒多久就帶著醫生來到病房。


    好在舒容並沒有白高興一場,舒捷真的快要醒來了,可能舒容沒有發現,就在醫生宣布檢查結果的時候,舒容下意識的抓緊胡家賀的手,而胡家賀也沒有拒絕,反手緊緊握住了那柔弱無骨的小手。


    原本胡家賀準備盡早動身到下一個城市,現在聽到舒捷快要醒來的消息,也不著急了。醫生說病人其他的傷已經痊愈,隻要病人醒來,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所以胡家賀準備等舒捷出院之後在走,但是葉秋等人卻不能陪著他在這裏兒女情長,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舒城。


    因為舒捷在半夜就醒來了,在舒城經營半輩子,舒捷怎麽可能沒有自己的人脈,此刻人醒了,葉秋也就不用擔心胡家賀在舒城的安全問題了,自然放心的帶著王天宇和剩下的人離開了舒城。


    王天宇手下帶的,多是用來收集情報的,所以王天宇沒走到一個地方就會留下一兩個人,種子隻要種下去,很快就會開枝散葉,留下的人再發展出的下線,隻要能執行命令就好,既深入到百姓之中,又能夠完美的掩蓋葉秋等人的身份。所以這一路走來王天宇身邊也沒剩下幾個人了。葉秋帶的人早就跟著黃埔飛回了京都,此時人雖然少,但是行動力卻極大提高。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下一個城市,埔州。


    埔州與舒城不遠,所以城市風格也相差不多,隻不過各自的景點有所不同,隻可惜葉秋等人來此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先把胡家賀之後可能會遇到的困難處理好,隻要能保證之後的拍賣會照常進行,埔州的分店業績很快就能上升回來。


    葉秋將胡家賀拋在腦後,帶著王天宇一路清理到京都,王天宇把自己的人全部安插完每隔一段時間這些人就會像王天宇匯報一次,其他的時間這些人就像普通人一樣,在當地生活,得到周圍人的信任,從而獲取信任。到了京都,王天宇終於把自己也安排出去了,隻不過是從最危險,最基層的地方。


    葉秋是自己一個人秘密進的京都,不過他清楚,無論他多麽謹慎隻要他在一個地方現身,那他就一定會被發現,不過他要的隻是這個時間差,被不被發現並不重要。現在距離連戰在舒城出現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雖然對於葉秋的出手,連戰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可不代表連戰會就此放棄。


    是夜,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閃進田蜜的房間,床上還均勻呼吸的人像是沒有發現房間裏的異常一樣,慵懶的翻了個身。櫻桃小嘴俏皮的嘟起,小巧的鼻翼忽閃忽閃,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下一秒,黝黑的槍口指向來人的腦門。


    “葉秋哥哥,你總算回來了。”田蜜冰冷的目光在看清來人之後,迅速回溫,欣喜的丟掉手中冰冷的槍支,張著雙臂撲進來人的懷抱。“葉秋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怎麽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剛剛多危險啊。”田蜜摟著葉秋的腰,撒嬌著說到。


    “槍哪來的,羅賓川竟然給你這東西?”葉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抱著田蜜上了床,撿起被田蜜丟在一邊的手槍,自顧自的把玩著。“沙漠之鷹?心怡給你要的?會用麽?保險都沒拉開,你當你葉秋哥哥真那麽容易被幹掉?”葉秋把槍放在床頭,捏了捏田蜜的小鼻頭,假裝生氣的說到。


    “怎麽會,我葉秋哥哥最厲害了,誰也不能傷害到我的葉秋哥哥。”田蜜用力的搖著頭,甩掉了葉秋的手後,又用力的在葉秋的衣襟前蹭了蹭,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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