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我是不敢,但是,易純陽,一會兒你可不要後悔呀。”胡家賀突然一轉之前咄咄逼人的語氣,此刻的聲音倒是像隻老狐狸一樣,負手而立,叫人心生防備。


    “後悔,我有什麽好後悔的,你們敢做出這樣的事,就不要怕我今天當著大家的麵兒拆穿你們。”易純陽雖然覺得背脊發涼,卻依舊是撐著脖子,故作鎮定的說道。


    “好,既然你有這份有總是,那為什麽不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呢?好讓我們大家看看這位見義勇為的兄弟究竟是誰呀。”胡家賀一點兒也不受威脅,,收回背在身後的手,一副輕鬆的樣子。


    “哼,有什麽不敢的,各位父老鄉親,我原本就是蜜怡的設計師,自從那次發布會後就莫名其妙的被蜜怡趕了出來,現在看到這些成品我才知道,原來他們迫不及待的把我趕走,就是為了抄襲我的作品呀。當時與我同時被趕走的,還有好幾位設計師,找你離開蜜怡之後,我們都很難再找到其他工作,一定是蜜怡這些惡毒的人,不但抄襲我們的作品,還把我們的路都斷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易純陽越說越悲憤,仿佛胡家賀叫他在回顧一遍這些痛苦的經曆,叫他把這些舊傷口在翻出來,是多麽十個不赦的樣子。不過他這樣做也不是沒有效果的,最起碼台下的,群眾立刻同情起他來。


    “確實如此,當時蜜怡辭退了許多設計師,現在不也隻是專捧那個羅賓川麽,之前羅賓川與蜜怡老板的婚禮,我還感歎時間緣分的奇妙呢,現在看來其中怕而是少不了潛規則呀。”一個自以為看透世態炎涼的中年人立刻高談闊論,感歎世風日下,負責痕跡的抹黑了慕心怡,與之前的那場世紀婚禮。


    “可不是,你看著孩子麵黃肌瘦的,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呢。”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奶奶,心疼地望著一臉悲痛的易純陽,泛濫的母愛瞬間讓周圍許多婦女感同身受,對蜜怡的看法也立刻變得不好了。


    “諸位安靜,聽我說。”胡家賀自然明白易純陽不懷好意,卻還是給了他這個機會,為的就是叫他在最得意的時候,狠狠的摔下來,這樣的傷害可比未雨綢繆好的多。當然,這些也都是葉秋之前為他安排好的。所以他看到王天宇帶著人,不動聲色地將那些,惡意揣測蜜怡,友誼又到民眾的人沒起來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可能諸位還不太清楚我們蜜怡的規矩,大家現在上網去查一查,在我們蜜怡首席設計師,田蜜小姐開始收徒的時候,就已經立下了規矩。在學徒期間蜜怡不會以任何由頭,收取任何費用,但是在出師之前所有的設計,都將算是為蜜怡免費提供的設計圖。”


    胡家賀可不在乎底下的群眾,受不受得起著一波三折的變化,但是他至少要讓這些人明白,同情心不是隨意就可以泛濫的,不明真相就隨意付出自己的同情心,最後打臉也是活該。雖然胡家賀很不喜歡這些人牆頭草一般,兩頭倒的行為,卻也明白今天想要收拾這些人,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下麵這些群眾的。


    “那麽接下來我們可就要好好斟酌一下,易先生你手中的設計稿有多少,是在做學徒的時候設計的,有多少設計已經做成成品在蜜怡銷售了。好在易先生你這個設計師的產量並不高,不然我們一個設計稿,一個設計稿的查下去,可要查很久了。”


    胡家賀看起來是在慶幸,實際上確實指責易純陽在做設計師學徒的時候,就不是個能安下心來好好學設計的人,恐怕在蜜怡也沒學到什麽真材實學,現在也不過就是借著蜜怡的噱頭,好好的抬高自己罷了。


    “你,你可別亂說,群眾的目光都是雪亮的,網上那些東西隨意都可以作假,你這樣做算是欺詐。”易純陽本來就是有心人安插在蜜怡的棋子,本就不是為了學習設計,整日在公司裏亂逛,美名其曰尋找靈感,其實還不是想要抓到蜜怡的把柄。隻不過他正顆棋子還沒等起什麽作用,就在之前那場發布會不小心暴露了出來。


    “是呀,網上的東西可以作假,那易先生說的事情,也不見得就都是真的呀。好在我們的首席不但是個高產的設計師,也是個高產的師傅,雖然說蜜怡成立沒幾年,但是我們首席的徒弟成名的也有不少,怎麽不見他們那些大師的設計被抄襲,反而是你這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被抄襲了呢?”


    “蜜怡出品,必是精品,你不過是一個從蜜怡淘汰出來的小人物,我們蜜怡何必要抄襲你歌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呢?”胡家賀抿著嘴笑道,仿佛一點也不把易純陽放在眼裏,而易純陽之前做的事,說的話,此刻看起來都是像在蹭蜜怡的熱度,通過抹黑蜜怡來抬高自己。


    更何況蜜怡雖然會使用設計師學徒,一些實習設計稿,但也大多都用來為這些設計師出道造勢用了,書麵也是設計師本人從來不會出現借用,冒用等情況。這也是為什麽田蜜帶出這麽多設計師卻從來沒有一個,像易純陽這樣,指責蜜怡抄襲的。


    “對呀,這個人是誰我都沒聽說過,要不是在蜜怡學了兩天東西,現在我們看到這種型設計圖都不一定拿得出來呢,人家無償教你東西不知人圖報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個時候反咬一口,一看這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的話不能信。”


    華夏身為禮儀之邦,尊師重道這種品德傳承千百年,此刻被胡家賀不著痕跡的點了出來,台下立刻就有人主動呼應,大聲斥責易純陽。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人,虧我剛才還覺得他可憐,這樣的人真不值得可憐。”


    “可能是那些蹭明星熱度的人見得多了,沒想到現在還有蹭設計師熱度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人家蜜怡首席我在電視上可是見過的,分明和我女兒差不多大,就能有這麽高的成就,這其中吃得苦,怎麽能是這些人幾句話就埋沒的。”


    雖然說人性都是自私的,但是在事不關己的情況下,稍微的以己度人,體諒幾句還是可以理解的,雖然蜜怡首席此刻不在現場。但是,剛剛那些對易純陽產生同情的人,此刻更加心疼田蜜那個,看著就招人喜歡的小姑娘了。


    “這位大姐說的不錯,我們首席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現在的成就與她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人本來就年輕,再加上性子活潑些,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總能博得人眼球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隻不過偏偏有些人啊,總喜歡拿年齡說事,看不起我們首席,您單看看我們首席這切割的手法,這就是她自己獨創的,別人想抄襲都學不來。”


    胡家賀假裝拿著單品,給剛才開口的婦女看,眼神卻偷偷的瞄向杜平威,這個人除了剛剛看到單品時的激動外,一直沉默地站在一邊,舉手投足間隱隱有大師風範,單看他在拿到易純陽的設計圖時,微微的蹙眉就可以看出,此人一定也是行家裏手。


    不過既然來了還想置身事外怕是不太可能,杜平威剛才不是還要見見蜜怡首席麽,既然有求於人就別想著一毛不拔,胡家賀故意強調首席獨創,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手中有可以叫人動心的東西,不怕這位大師不心動。


    “這,小夥子雖然我很愛這些珠寶首飾,但是鑒賞方麵我確實不太懂,不過你放心,蜜怡珠寶我一定會支持的。”這位婦女一看也是性情中人,非常坦然地承認自己不懂得珠寶鑒賞,卻也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保證自己回堅定不移地站在蜜怡這邊。


    “這確實是獨一無二的手法,老夫成名多年從未見過這種切割手法,能想到這種方法來展示珠寶魅力的人,有多大的創造力都不足為奇。”一直沉默著的杜平威突然開口,雖然心中惱火胡家賀逼他出麵的手段,但是最終還是不忍心這樣的“奇跡”被埋沒。


    “這人誰啊,一個糟老頭子懂什麽首飾麽。”杜平威開口,雖然達到吸引眾人的目的,卻也有人並不識貨,不知道這老頭究竟是誰。


    “你是不是傻子啊,這可是杜大師,經他手的珠寶無一不上升幾個檔次,隻不過這些年他一直活躍在國外,國內雖然偶爾能出現他的作品,卻也都隻流通在上流社會罷了。總之你隻要知道,杜大師是珠寶的伯樂,界內傳奇就好了。”


    這樣的對話時常出現在人群之中,不過這次可不是王天宇刻意安排的了,而是杜平威大師本身就有這種人格魅力。杜平威聽到這樣的對話在看到台下人崇拜的目光,自然驕傲的挺了挺腰板,毫不客氣地迎接著別人崇拜的話語。


    “連杜大師都開口證明,不知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這話自然是對易純陽說的,不過胡家賀根本就沒有想,給易純陽說話的機會,因為舒容已經拿著對好的設計圖走了過來,帶著舒城特色的柔美,飄飄然的來到人前。


    “易先生,你的設計圖我已經叫人同蜜怡,往期所有的成品圖對比過了,並沒您說的那樣,蜜怡從來沒有賣過您設計的作品。”舒容的美不單單體現在外表,而是已經滲透到他整個人的方方麵麵,就連說話聲音的柔美都叫人心向往之。


    “這是蜜怡珠寶圖鑒,如果易先生不相信可以自己比對。”舒容交手中厚重的圖鑒,向前一送,嘴角帶著皎潔俏皮的笑容,為她的氣質平添了幾分靈動。“易先生可要小心些,雖然這圖鑒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每家分店也隻有這一本,平日裏我們可都是把著圖鑒當做鎮店之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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