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哥哥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呀,葉秋哥哥是不是出事了,你倒是快說呀。”田蜜根本動不了羅賓川想好該怎麽說,快步衝到羅賓川麵前,用力的搖晃著羅賓川,像是想要把他知道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一樣,可是隻是換來羅賓川苦澀的閉上雙眼。


    羅賓川隻是想閉上眼睛,好好想想該怎麽解釋這件事,畢竟有些事情不太適合,兩個根本沒有接觸過,社會黑暗麵的人知道。隻不過羅賓川沒有想到,自己這種沉默,反倒叫慕心怡與田蜜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誤會更加深了。


    “不會的,葉秋哥哥怎麽會拋下我,把我的葉秋哥哥還給我。”田蜜用力的捶打著羅賓川,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泣不成聲。慕心怡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目光中的悲切,卻已經表達清楚,她對羅賓川很難過很失望,當然還有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她匆匆忙忙的去找葉秋,葉秋可能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田蜜也不會如此傷心。


    “你們,你們不要亂想,葉秋他沒有事,隻是受了點兒小傷,現在正在休養,我保證出不了幾天,就還給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葉秋。”羅賓川沒有想到自己隻是一個遲疑,竟然給兩女造成了這麽大的誤會,如果葉秋知道出了這麽大的烏龍,一定不會再在床上躺下去了,而是氣得跳起來,衝過來把自己掐死吧。


    “你說的是真的?”田蜜雖然還在抽泣,語氣中滿滿的懷疑,可是終究悲切的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在經曆大悲大喜之間,整個人像是個小瘋子一樣狼狽不堪。倒是慕心怡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都明白葉秋的身份,所以從來不會對葉秋多要求什麽,此刻,葉秋沒有回來,一定也有他自己的苦衷,慕心怡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自然第一時間冷靜了下來。


    “他現在在哪兒,安全嗎?要不要人照顧?”慕心怡很快就接受了葉秋沒事兒的消息,聯盟連後續的問題一起問清楚,雖然她明白,貼身照顧葉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看到田蜜的悲切,她還是希望田蜜,能夠在第一時間見到葉秋。


    “她現在很安全,不過在哪我不能告訴你們,你們隻要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其他的我不能多說。”羅賓川此刻保護的並不是葉秋的傷勢,而是繆清的另一重身份,這件事目前的知情人隻有他與繆清,雖然他很愛很愛慕心怡,可是這絕不能成為他出賣繆清的理由。


    “好,我相信你。”慕心怡一直都是非常冷靜的人,明白事不可為,便不再多要求什麽,既然羅賓川已經再三做了保證,自己也不會強人所難。慕心怡並不知道,正是她的這份理智,這份明事理,才叫她得羅賓川高看一眼,而現在這份信任,更是將羅賓川的心感動的一塌糊塗。


    要知道身為一個殺手,根本不可能去信任別人,更別說得到別人的信任了,他與繆清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信任,而是相互依賴,他們兩個相當於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誰出了事,另一個一定會受到牽連,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們兩個也會竭盡全力保住對方。


    “蜜蜜,振作起來,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要拿這件事威脅我們,不過我們一定要堅強起來,相信葉秋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他們如此威脅我們,不就是想要看我們自己脆弱到失敗麽,我們現在偏要好好打理蜜怡,叫那些人看看,我們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


    羅賓川還沉浸在剛才的感動之中,慕心怡卻已經交將田蜜扶了起來,認真的安慰著,羅賓川此刻飄飄然,隻知道點頭應和,可是深思之後突然驚醒,慕心怡的說的意思是有人,拿他們的失蹤來威脅兩女,這件事果然不簡單。


    羅賓川等到田蜜穩定下來,沉沉的睡過去之後,才拉住慕心怡,將除了挑戰賽之外,自己遇到的事同慕心怡說了一遍,並且加上了自己的觀點與分析。


    “我覺得這就是有人故意為之,隻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下了這麽大的手筆。不過心怡,以後不要再擔心我了,那個懦弱的我已經消失,此刻的我才是真正的羅賓川,第六殺手羅賓川。”


    這是羅賓川第一次認真的,鄭重其事的在慕心怡麵前提自己的身份,之前慕心怡雖然有所猜測,卻一直不敢確定,自己怎麽盡是招惹這樣危險的男人。不過此刻羅賓川已經自己承認了,而慕心怡已經正視自己的內心。


    既然接受並認可了羅賓川,慕心怡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是如此見不得光的殺手就會放棄。相反,慕心怡會更加的努力,努力不去拖羅賓川的後退,不讓自己有朝一日成為麵前這個男人的軟肋,至少叫別人不敢輕易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嗯,我知道了,等一會兒我好好查一查,這麽長時間都有哪些家對我們動過手,能有這麽大手筆的,必定不是小人家,如果能確定目標,我們找起來應該會容易許多。”慕心怡雖然對羅賓川自報家門的行為深受感動,可是她對羅賓川的身份不為所動,依舊冷靜的分析著事情的後續處理方法。


    羅賓川已經將他在老街,做的事說的話講得很清楚了,關於那件事自己隻要配合就好,可是很明顯這件事不會虎頭蛇尾的結束,那些人一次不中,必定還會有第二次,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對方發起下一次攻擊的時候,鎖定目標,有所準備,最好是能在防患於未然的同時,發起反擊,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其實這件事不急,我總覺得葉秋是知道些什麽的,我們先查著,等到葉秋醒來再問也不遲。如果能知道對手是誰更好,我們也可以省去許多時間。”羅賓川還是有一些小挫敗的,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身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的樣子,相信無論放在誰身上一時間都難以接受吧。


    “嗯,好。”


    夜色終於降臨,天上飄飄揚揚,竟然下起小雨來,二月的春風終於舍得將冬日幹裂的氣氛吹走了。而躺在繆清心愛的小床上,將繆清的床弄的鮮血淋漓的葉秋,終於舍得在這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中醒來。


    “咳咳。”葉秋漸漸收回了放空的思緒,可是卻直到繆清將清水與藥遞到了葉秋麵前,葉秋才驚醒,自己沒有在任何一個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就是是說,葉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弄什麽弄了這麽久,若是放在平時死他一百個都不夠,可是好在羅賓川與繆清都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並沒有因為葉秋難得一見的虛弱,而下黑手。


    “冷麵醫生?繆醫生?”葉秋是為數不多既認識冷麵醫生,有認識繆清的人,如果是一般的時候,他也不會將兩個人聯係到一起,但是羅賓川與冷麵醫生的組合,在殺手界是眾所周知的,而此刻葉秋在繆清的房間裏醒來,就足以證明羅賓川與繆清之間的關係了。


    繆清被拆穿了,身份絲毫沒有不適,在她沒有做任何掩飾就幫葉秋救治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被拆穿身份的準備,這個住所雖然偏僻,但是終究是她明麵上的身份住的地方,葉秋與黃埔雲的關係,知道這裏是早晚的事,還不如此時坦誠,日後有事情也好想見,起碼不至於尷尬。


    繆清並沒有回答,葉秋也沒有執著於她的回答,反而是看著自己赤裸的上身,與一圈潔白的紗幕,竟然再次出了神。


    “我身上的東西呢?”葉秋突然開口,一點也沒有動,也沒看出是緊張自己東西的樣子,不然怎麽會醒了這麽久,才想起來犀利的東西。


    “是這個東西麽?”繆清拿出一根黑色的石條,遞給葉秋,神色淡然的繼續開口說道。“穿你昏迷的時候,我將它拿去研究了一下,這東西就是輻射黃埔雲拿去治療的溫泉水的隕石吧。”繆清雖然是在抱歉,可是語氣中絲毫沒有聽出道歉的意思,好像她拿著個石條去研究,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嗯,黃埔雲已經開始治療了嗎,恢複的怎麽樣了。”葉秋也不在意繆清的態度,對於繆清說的黃埔雲的事也無動於衷,葉秋已經再次陷入了沉思,雖然他非常討厭這種死一般的沉默,可是他卻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懷疑。


    葉秋以為,自己離開番疆了,在番疆發生的事就算結束,可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葉秋非常確定,自己能在生生受了三個暗器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隻是輕傷,葉秋明明清晰的記得,暗器上還有毒,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後來,究竟是為什麽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流掉的那些鮮血好像不是他的一樣,葉秋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離開番疆之前,成陽公主那深邃的目光,再次出現在葉秋的視線之前,隻是此刻的目光滿是哀傷。同當初在隕石秘境之中,突如其來的悲傷一樣,隻是眨眼之間,便將葉秋壓得喘不過氣兒來。


    “葉秋,葉秋!清醒一下。”繆清見葉秋遲遲沒有接過黑色石條,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看著葉秋逐漸渙散的瞳孔,繆清慌了。羅賓川臨走之前的囑咐,她還記得,自然也十分全麵的為葉秋做了個檢查,分明是什麽症狀也沒有,但是此刻繆清卻清晰的感覺到,葉秋要死了。


    “葉秋,醒醒,來有很多人等著你,需要你,給我清醒過來。”繆清一咬牙,拿出最大號的針管,紮在了葉秋手指上。


    悲傷如潮水般退去,葉秋的思緒再次回到他的身上,那一刻他沒覺得自己要死掉,不過他卻仿佛看到了遠在番疆天山的草原神殿,一身白衣的成陽公主,一頭青絲已變作滿頭華發,那精美的容顏也慢慢老去,一代傳奇女子,終於走完了漫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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