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怎麽就那麽確定自己沒辦法說話了呢?也有可能是傷口還沒有恢複好的呀,我們先不要嚇自己好不好。”黃埔飛正蹲坐在黃埔雲的病床前,這個在戰場上猶如殺神一樣的男子,此刻去混亂的不能自己,看著病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的黃埔雲,低聲哀求著。


    “二哥,無論未來如何,我都要拒絕他的,他那樣的人如果我真的有什麽殘缺,會害了他一輩子的。”黃埔雲在紙上緩慢的寫著,黃埔飛越看越激動,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們兩個在德國到底發生了什麽,說是不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二哥我就算拚了這輩子的聲譽,也一定會叫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原本還有一點同情葉秋的黃埔飛,在聽說黃埔雲要拒絕葉秋的求婚時,已經再次陷入了怒火之中,黃埔飛已經不想再體諒葉秋了,無論他有什麽苦衷,隻要他做出了傷害自己妹妹的事情,自己一定不會叫他好過。


    “哥,”黃埔雲一把拉住黃埔飛的手,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喊出來,卻痛的哭了出來。


    “別說話,別說話,你寫,我不衝動了。”黃埔飛真的是個好哥哥,看到黃埔雲現在梨花帶雨的樣子,難過的心都要碎了。


    “哥,我已經叫大哥將我的信給他送過去了,請您也尊重我的決定好麽。”


    黃埔飛看出自家妹妹的筆跡已經慌亂了,可是還依舊是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好,我答應你。”黃埔飛實在是受不了黃埔雲這樣的目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黃埔雲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癱軟在病床上,手用力的按在胸口,不知道是心痛還是傷口痛。


    黃埔飛在醫院的走廊裏慢慢坐下,憂鬱的表情讓人忍不住陪著他悲傷。黃埔飛痛恨自己,他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像當初黃埔雲守護自己那樣,能夠讓黃埔雲依賴他信任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叫黃埔雲為另一個男人傷心,所謂妹控不過如此吧。


    就在黃埔飛沉思的時候,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不過即便如此也沒有將黃埔飛從自己的懊惱中醒過來,知道腳步聲在自己麵前停下,黃埔飛才紅著眼框看向來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現在的黃埔飛就是如此。


    “黃埔雲呢?她醒來了麽,我要見她。”來人正是葉秋,葉秋在看完黃埔雲的信之後就直接跑來了醫院,慌亂之中竟然忘記了開車,就這樣穿越一個軍事基地跑到了軍區總醫院,此刻的他已經覺得背後隱隱作痛,如果不是他強忍著,現在怕是要昏過去了。


    “你還找她做什麽!”黃埔飛不為所動,慢慢的低下頭,語氣中滿是嘲諷。


    “找她做什麽?這是什麽意思?”葉秋將手中的信展開給黃埔飛看,緊握著的拳頭努力隱忍著身上的傷痛,不過可能是語氣中的憤怒刺激了黃埔飛,叫黃埔飛終於給了回應。


    “什麽意思你還看不明白麽?”黃埔飛隻是瞥了一眼那信,就將目光放在了葉秋身上。“你還好意思問!”黃埔飛霍的站了起來,一拳砸在葉秋臉上,葉秋本來就已經堅持不住了,眼見著黃埔飛的拳頭到了眼前,卻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了。


    “你還好意思來質問我妹?當初是我們非逼著你們訂婚的,可是這也不是你傷害她的理由。”黃埔飛騎在葉秋身上,嘴裏怒罵著,一拳一拳落在葉秋身上,葉秋躲閃不及,隻覺得背後一陣刺痛,似乎已經失去知覺了。


    “我妹妹好好的跟你出去的,怎麽就傷成這個樣子回來的,還傷在那麽危險的位置。”黃埔飛已經不想顧及葉秋的傷勢了,隻是想發泄,發泄,將對黃埔雲的心疼,對自己無能的懊悔全都發泄出來。


    “住手,這裏是醫院。”聽到這邊的聲音,立刻有醫護人員跑來,要知道這邊的病房住的都是重量級病患,隨便哪家病人家屬怪罪下來都夠醫院喝一壺的了。隻不過等醫護人員趕到才發現,在醫院裏鬧事的竟然就是醫院最惹不起的黃埔飛。


    “這不是312病房的斷脊椎的那位病人麽?”醫護人員拉扯不開力氣如牛的黃埔飛,一位眼尖的小護士看清了在黃埔飛身下已經被發的鼻青臉腫的葉秋,立刻認出了這就是剛出院的那位病人,連忙同身邊剛剛趕來的的繆醫生說道。


    “什麽?”這位繆醫生也不是普通人,立刻上前一步,啪的一巴掌扇在了黃埔飛的臉上,將黃埔飛扇的一愣。“這是我們醫院的病人,無論你是誰,都不能在醫院裏撒野。”黃埔飛愣愣的站了起來,盯著繆醫生,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扇他嘴巴子,從小到大就連老爺子都沒有扇過自己,就算犯錯了也隻有體罰,現在麵前這個女人竟然敢大自己?


    “看什麽看,還不趕快把病人送去搶救,我記得他傷在脊柱,快去找骨科的向醫生。”其他的醫護人員也被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可是黃埔家的二公子,就算拋去黃埔家的身份,這位也是戰功赫赫的首長,繆醫生竟然敢給他巴掌,怕是不要命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隻有繆醫生這樣的身份才敢如此吧。


    “是。”小護士立刻回過身來,想要檢查一下葉秋的傷勢,等擔架過來再帶他去搶救。


    “等一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暈過去了的葉秋,突然睜開已經腫起來的眼睛,虛弱的說道。“我要見黃埔雲。”


    “見她?你已經還得她再也不能說話了,你最好離她遠點,不然我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黃埔飛聽到葉秋的話也回過神來,卻沒有再動手,而是放下狠話轉身離開了。


    “別,別走!”葉秋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覺得背後一陣刺痛,暈了過去。


    黃埔雲的病房裏。


    “小雲,你真的確定你已經不能說話了麽?”黃埔無痕從黃埔鴻那裏得知了黃埔雲拒絕葉秋的原因,立刻驅車趕到醫院,在葉秋之前來到了黃埔雲的病房。


    “醫生說在嗓子回複過程中聲帶受損,也有可能是取彈片的時候對聲帶造成了二次傷害,恢複的幾率很小。”黃埔雲已經不再哭了,慢條斯理的在紙上寫著醫生的話。


    “取彈片的時候?你們究竟在德國發生了什麽?”黃埔鴻剛回來沒多久,並不知道黃埔無痕已經找過葉秋了,所以此刻有些不解的問道。


    “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葉秋……”黃埔雲看了一眼黃埔無痕,低下頭慢慢寫道。


    德國黑手黨莊園。


    “父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您怎麽突然就病倒了?”傑森此刻正跪在病床前,緊緊抓住黑手黨老大的手,哭的悲痛欲絕。


    “傻孩子,父親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了,所以才那麽著急幫你培養勢力,想著除掉菲羅斯,現在一切都回歸正軌了,父親我也不用強撐著了。”黑手黨老大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有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傑森的頭。“黑手黨是父親的心血,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於把它當做負擔。如果你想,就來做這個老大,如果你不想,就把老大的位置給你萊恩叔叔,我知道因為酒店的事你一直都不願意與他說話,倒他畢竟是看著你長大的,而且對黑手黨忠心耿耿,把黑手黨和你交給他我也放心,你還繼續做你的小公主。”


    黑手黨老大心痛的看著傑森一身男裝的樣子,自從葉秋走後,傑森再也沒穿過女裝。黑手黨老大第一次為自己當初掩飾傑森性別的事後悔。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一直把傑森當做男孩子養,可能傑森不會這麽大了還排斥女裝。


    “父親,你別走,別走好麽。”傑森幾乎失去了自己的聲音,一下撲倒在黑手黨老大的懷裏,淚水在潔白的被子上暈開淡淡的水痕,也在黑手黨老大眼底暈開了滿滿的心疼。


    “別哭了,叫你萊恩叔叔進來。”黑手黨老大拍了拍傑森的後背,示意她先出去。


    “父親。”傑森的語氣滿是撒嬌,可是她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不一會萊恩走了進來。


    “老大。”萊恩的眼底滿是悲痛,卻並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床邊低著頭,不忍心看向黑手黨老大。


    “萊恩你過來。”黑手黨老大招了招手,將萊恩叫到了身邊。


    “老大。”


    “萊恩,如果傑森不願意接手著黑手黨,你就幫我管理著,別讓我這一輩子的心血毀於一旦。”黑手黨老大說到這裏,萊恩渾身一僵剛要開口拒絕,卻被黑手黨老大打斷了。“你跟了我一輩子,為了我甚至連家都沒有成,這黑手黨雖說是心血,卻也隻是重要在你們這些兄弟身上,人心不散,我們就不會被打敗。”


    “是。”聽著黑手黨老大類似遺言一樣的話,萊恩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老大,我就算是死,我不會叫黑手黨倒下的。”萊恩真可以說是把一輩子都獻給了黑手黨,可是他卻從來都不後悔,不後悔當年跟了老大,也不後悔這麽多年槍林彈雨的夾縫中求生存,更不後悔一生未娶,將老大的女兒當做自己的親女兒來疼。


    “沒那麽嚴重呢,你也抓緊找個人嫁了吧,這麽大歲數了還賴在我這黑手黨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黑手黨的好男兒都娶不到媳婦了。”黑手黨老大突然收起來嚴肅的表情,開玩笑的說道。


    “好,好,老大一定要等到我的喜酒,到時候給我包一個發紅包,不然我可饒不了你。”萊恩也破涕為笑,一拳錘在黑手黨老大的肩膀,一如當年並肩作戰時的樣子。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先睡一會。”黑手黨老大拍了拍萊恩,向被子裏縮了縮,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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