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號,報告任務執行情況。”


    “報告,026,任務失敗。”黃埔雲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無地自容。


    “怎麽失敗的?”


    “過度自信,沒有確定目標死亡就過早慶功。”黃埔雲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不好了,聲音愈發的小了,若不是在場的都是練家子,可能真就沒人聽得清她說的什麽了。


    黃埔雲現在寧可被葉秋暴打一頓,都不想現在在這裏承認自己任務失敗,畢竟從小到大,自己一直被哥哥們寵著讓著,在訓練營裏被這幫軍人寵著,而且就算如此各項訓練從來不會掉隊,反而還會很出色的完成,這些都給她養成了一種奇怪的自尊,甚至有點狂傲,除了家人沒誰管得了她。


    可是現在,黃埔雲感覺像是自己所有的尊嚴都沒葉秋拽了出來,丟在地上被所有人踐踏,嘲笑。


    “那麽小聲幹什麽!”葉秋突然怒吼道,把黃埔雲嚇得全身一抖。


    “報告,我…”黃埔雲本就是在自尊心極度受傷害的情況下,又受到了葉秋如此的恐嚇,當下立正站好,想要大聲喊出來,可是眼淚也隨之而來,哽咽的聲音讓她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哭什麽哭,敵人會因為你的眼淚而放過你嗎?”在黃埔雲眼眶紅的那一刻,葉秋就已經是心慌不已,差一點兒就要說一些軟話,告饒了。


    可是他卻鐵了心思,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所以強壓住心中的悸動,依舊是冷冰冰的喊道。


    “教官,我,”張強就站在黃甫雲的身邊,看著平時傲嬌的大小姐現在淚帶梨花,同樣是難過不已,不由得向前一步開口說道。


    “黃埔雲你可知錯。”葉秋並沒有理張強,依舊是步步緊逼,淩冽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黃埔雲。


    “我知錯。”黃埔雲,委屈的抽泣著,小聲說道。


    “大點聲,我聽不到。”


    “026號知錯了。”黃埔雲哭了出來,剛才的委屈勁兒也像是消了許多,現在又倔強的立正站好大聲吼道,隻有她那緊閉的雙眼還顯示著,她對剛才的屈辱有多麽的在意。


    “好,你們都回去吧,張強出去繞酒店負重跑十圈,黃埔雲留下。”葉秋滿意的點了點頭,解散了眾人。


    其餘的十五個人見沒什麽大事了,眼睛都曖昧的在黃埔雲和葉秋之間打轉,在路過張強的時候,都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強忍著笑意,直到回到了房間蒙上大被,才敢放肆地笑出聲來。


    張強無奈的看了看黃埔雲,又向葉秋敬了個軍禮,才落荒而逃。


    房間裏現在隻剩下黃埔雲和葉秋兩個人了。葉秋也沒有率先打破這沉默,隻是任由黃甫雲在自己麵前哭泣。


    倒不是葉秋不想安慰她,隻不過是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麽立場來安慰她罷了,畢竟自己剛剛那麽嚴厲的訓斥過她,現在突然又改走溫柔路線,那剛才的一切豈不是白做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以待,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埔雲才漸漸平靜下來,雖然黃埔雲在心中也明白葉秋是在教導自己,但是讓自己在全隊人麵前丟了麵子這件事,黃甫雲發誓一定會記他葉秋一輩子的。


    冷靜下來的黃埔雲就是這麽想的,他葉秋不是要那麽凶自己嘛,人家是教官自己沒法反抗,好呀,那就這樣來吧。


    葉秋見黃埔雲已經安靜下來之後,才有些無奈的開口,叫黃埔雲坐下。


    可是沒成想黃埔雲,一個立正大聲拒絕。以“屬下不敢與教官同坐。”為由拒絕接受命令。


    “你,你也別生氣,我這都是為你好呀。”葉秋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思慮了好久,才再次開口。“那個賭場老板確實死了,隻不過被我關在衛生間裏,簡單的藏了起來。”


    “死了?確認死亡還對我發那麽大的火!”黃埔雲聽到這個消息,更加憤怒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葉秋,心裏暗自咒罵葉秋,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疏離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你,算了,沒什麽事,你也回去休息吧。”葉秋自然知道這是黃埔雲在耍小性子,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可是轉念一想,又沒什麽好說的了,便叫黃甫雲回去。


    “報告教官,026號有事稟報。”黃埔雲雖然心中憤怒,但是還是想到了自己處理目標時的困惑。


    “說。”葉秋已經站起來準備去洗漱就寢了,聽到黃甫雲這麽說,還以為她又想出了什麽,妖蛾子要來整蠱自己。


    “026覺得那個賭場老板並不像是個老板,更像是某個勢力的得力手下。”


    “他的身份是誰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葉秋長出了一口氣,原本防備被整蠱的心突然鬆了下來,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葉秋再次抬起步子想要離開,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張強?”葉秋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不由得一皺眉頭,他不是被自己派去負重跑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他的命令當回事兒了。


    “報告教官,酒店周圍似乎有人監視。”張強不知道葉秋心中所想,卻是急忙忙地匯報了自己發現的情況。


    “有人監視?”葉秋聽後立刻走到床邊,悄悄的拉起一點兒窗簾兒,透過縫隙向樓下觀察。果不其然,在街道對麵的幾個小店裏,還有路上來來回回行走的路人中,確實有幾個人形跡可疑。


    “他們發現你了嗎?”葉秋一邊觀察一邊向張強問道。


    “沒有,我剛跑了半圈,便發現了一個神色詭異,行色匆匆的人,我悄悄地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與對麵小店的人有聯係,教官你看那邊那個酒鬼,那個人跟那個酒鬼也有聯係,而且神色恭敬,這酒鬼怕是他們的頭頭了。”


    張強同樣來到窗邊,悄悄地指著街道盡頭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這酒鬼時不時站起來張牙舞爪,對著空氣揮舞一番拳頭,隨後便又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過去。若不是張強發現了那個人與之有聯係,怕是他們誰也不會在意這個酒鬼。


    “黃埔雲,你說覺得那個賭場老板不像是一般人?可還有什麽其他的線索。”葉秋慢慢的放下窗簾,踱步到屋裏神色凝重的問道。


    黃埔雲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努力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確實有,在賭場老板的耳後,有一大塊黑色的刺青,隻不過當時沒有太在意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圖案的。”


    “耳後的刺青?”葉秋低聲沉吟,突然雙目發光,再次問道。“手臂呢?”


    黃甫雲搖了搖頭,當時賭場老板穿的是侍者裝,並沒有露出手臂,所以黃埔雲並不知道賭場老板的手臂上是否有刺青。


    葉秋雖然並沒有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卻也是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回到窗邊。透過窗簾偷偷的觀察著樓下的形式。


    過了好一會兒,葉秋突然回到屋裏,在沙發上正襟危坐,這一動作倒是把黃甫雲和張強弄得一頭霧水。


    “你們兩個也坐吧,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衝我們來的,那應該很快就會到了。”葉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緩慢地解釋道。果不其然葉秋話音剛落,便聽見了門鈴聲。


    張強一邊驚歎著葉秋料事如神,一邊起身去開門。


    “閣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葉秋並沒有起身,而是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茶水細細品嚐。


    “哦,看來葉先生早就料到我們會來了,倒是我們二人唐突了。”


    說話間,一個金發碧眼的美男子走了進來,一身潔白的西服給人以神聖的感覺,偏偏胸前半敞的襯衫又讓人覺得輕佻的,透過襯衫裸露在空氣裏的,是潔白的膚色和整齊的肌肉塊,嘴角上挑的微笑,配著那雙桃花眼,竟讓人一時間小鹿亂撞。


    當然在場的隻有黃埔雲一個女人,被迷的小鹿亂撞的自然也就黃埔雲一個,所以葉秋察覺到黃甫雲微愣的眼神時,立刻不悅的起身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擋住了黃埔雲視線。


    皇甫雲自然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麵色有些微紅地垂下了頭,心裏卻還不住地回憶剛才所見到的男人。


    “黑手黨大殿下?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看著麵前這張專門招蜂引蝶的桃花臉,葉秋就心裏一陣不舒服,不過卻立刻擺出了一副痞子的樣子,假裝討好著。


    “葉先生客氣了,叫我菲羅斯就好。”菲羅斯這中文有些生硬,不過從他嘴裏說出來,卻依舊讓人覺得舒服,這就是顏值的重要性了吧。


    “大殿下,坐。”葉秋沒有聽菲羅斯的,依舊堅持著叫他大殿下,伸手做出請的姿勢,示意他坐下。


    菲羅斯也沒有過於糾結稱呼的問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中央,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坐在裏麵的黃埔雲,而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則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菲羅斯的這一動作倒是再次惹惱了葉秋,不過葉秋卻麵上不顯,大大的打了個哈,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無禮,故作為難的說道。“不知道大殿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要沒什麽事我就要休息了,相信大殿下以的身家不會因為這一間房錢而賴在我這裏不走吧。”


    “哈哈,葉先生說笑了,在下千裏迢迢,從德國而來,自然是與葉先生有要事相商。”菲羅斯像是沒看出葉秋的敵意一樣,微笑著向黃埔雲點了點頭才回答道。


    “嗬嗬,大殿下真是會說笑,想你堂堂黑手黨,還有什麽事情能求得到我這個小老百姓身上呢。”葉秋又抻了個大大的懶腰,走到黃埔雲與菲羅斯之間,繼續說道,“剛才大殿下也說是千裏迢迢趕來的了,舟車勞頓現在一定是非常疲憊了,還是快找地方休息去吧。”


    葉秋的逐客令已經下的如此明顯了,他就不信這個菲羅斯還聽不懂。


    “哈哈,那就希望葉先生遵守約定,在下明天再來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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