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方裏的話,讓無名徹徹底底的怔在了那裏了。


    但是,與此同時,無名的心中又湧現一股有些慌亂的情緒。


    那是一個人被戳穿心事時才會有的表現。


    看到這樣的無名,方裏眼神微微閃爍。


    緊接著,方裏便是將無名內心最深處的渴望給無情的揭發了出來。


    “你,想讓我幫你變回人類?”


    這一刻,無名的心震顫而起了。


    是的。


    這就是無名會來尋找方裏的原因所在。


    或許,連無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


    其實,跟生駒一樣,這個少女同樣渴望著變回人類。


    所以,在親眼見識到生駒因為方裏的原因變回人類以後,被稱為無名的少女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便產生了出來。


    這種渴望,雖然一度被無名給仰製,但卻沒有消失。


    它,促使了無名下意識的行動,找到了方裏。


    隻是,無名一直都不願意承認這個想法。


    不是不想承認,而是不能承認。


    “不行!”


    當先,無名幾乎是不受控製的遠離了方裏一步,視線緊緊的盯著方裏。


    “我不能變回人類!”


    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告訴方裏,還不如說是在告誡自己。


    “變回了人類的話,我的實力一定會下降很多,甚至不能再跟卡巴內戰鬥!”


    “如果不能跟卡巴內戰鬥的話,我就會失去作用!”


    “到時候,我一定會被拋棄的!”


    無名的聲音響徹整個周圍。


    直到這時,無名才醒覺。


    自己,竟是不知不覺間衝著方裏大喊了起來。


    “那…那個…”無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方裏,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意外,看著不知所措的無名,眼中充滿了若有所思。


    旋即,方裏開口了。


    “坦白講,我是知道你並不是心甘情願的想變成卡巴內瑞的。”


    方裏的話,讓無名又是一怔,反應過來以後立即搖頭,這麽說道:“不對,我是自願變成卡巴內瑞的。”


    無名自己清楚。


    自己之所以會變成卡巴內瑞,不是因為像生駒那樣,突然被咬到,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用手段仰製卡巴內的病毒侵入腦袋,從而逼不得已的成為卡巴內瑞。


    實際上,無名從來都沒有被卡巴內給咬過。


    所以,無名是自願的。


    可是,方裏卻是這麽說了。


    “你那不叫自願吧?”方裏撇嘴一笑,說道:“你隻是根據別人的願望,遵循著別人的期待才變成卡巴內瑞,根本算不上自願。”


    無名的拳頭猛然握緊。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無名緊視著方裏,低聲開口:“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別說得好像很了解我。”


    “……什麽都不知道嗎?”方裏迎向了無名的視線,回了這麽一句。


    “你怎麽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呢?或許我知道的事情比你還多喔?”


    留下這麽一句話,方裏便好像不想再理會無名了一樣,朝著前方洞穴的方向走去。


    見狀,無名一張精致可愛的俏臉上充滿了掙紮,一會以後,有如放棄了一樣,跟在方裏的身後,走向了洞穴的方向。


    ……


    方裏與無名找到的洞穴似乎是一座礦洞。


    所以,洞穴裏,不但有用來作為運輸的鐵軌,還有照亮用的燈火。


    隻是,或許是因為卡巴內的關係,這個礦洞已經被舍棄,所有的器具都蒙上了歲月的痕跡,唯獨燈火,似乎還能繼續作用的樣子。


    於是,方裏點燃了燈火,讓洞穴裏彌漫起些許的光輝跟暖意。


    然後,方裏跟無名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生悶氣的關係,無名坐到了方裏的對麵,一聲不吭,感覺就像是個在鬧別扭的小孩子。


    看著這樣的無名,方裏不由得有些失笑,從腿包裏取出了水跟餅幹,向著無名問道:“要嗎?”


    “不要。”無名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但立即又是反應了過來,瞪向了方裏。“你明明就知道我是卡巴內瑞,隻需要吸血。”


    “但我可不是明知故問喔?”方裏悠閑的扯開餅幹,就著水,一邊吃,一邊說道:“就算明知道對方不需要,這個時候都得問一下,那就是所謂的禮儀啊。”


    “那種事情,我才不懂呢。”無名悶悶的說道:“我隻被教了該怎麽跟卡巴內戰鬥而已。”


    “是嗎?”方裏狀似漫不經心的詢問道:“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嗎?”


    無名沉默了。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起來。


    在這個吃人的怪物橫行的時代裏,問及別人的家人,結果卻引來了這樣的氣氛,那傻子都應該知道,對方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而方裏,即不是傻子,更因為熟悉原著的關係,清楚的知道無名的家庭狀況,理應不去接觸這個禁區才對的。


    可是,方裏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繼續追問道:“怎麽?你的父母真的沒有教過你嗎?”


    “……或許有,但是我已經忘記了。”無名將頭埋進屈膝而起的腿間,看不清楚表情,隻有聲音依舊在響動著,說道:“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樣嗎?”方裏聳了聳肩,突然這麽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並沒有家人囖?”


    “才不是。”無名直接否決,毅然回道:“我還有兄長大人。”


    如此回答的無名並不知道。


    在其提及到這個所謂的‘兄長大人’的時候,方裏的眼神中沒有好奇,有的隻是諷刺。


    “兄長大人啊。”方裏啃著餅幹,施施然的說道:“想必,那也不是你親生的兄長吧?”


    “是不是親生的沒有關係。”無名微微抬起頭來,看向方裏,眼神中充滿了神采。“兄長大人對我很好,這樣就足夠了。”


    “對你很好?”方裏不由得笑了。


    這一次,連這個笑容都充滿了諷刺。


    那諷刺的意味,即使是不怎麽懂得人情世故的無名都看懂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名的心中湧現出前所未有強烈的感情。


    “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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