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到特衛處,天還很黑,雨也一直在下個不停。


    齊處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待邵錫進了屋,齊處長直截了當地給他們安排了任務:


    “F國總統皮沙特爾的女兒亞琳兒姐現在已經下榻在金座大酒店,你們必須以最快的度趕到那裏,與亞琳兒姐的警衛們共同完成她在華期間的安全工作。這次國家非常重視,因為中國和F國曆來都是睦鄰友好關係,這個亞琳兒來華後,他們本國的一些不法分子也許會隨之跟來,而且,F國總統也親自打來了電話,希望中方能派遣國家特衛去協助負責她的安全,所以咱們這次由公安部和特衛局選擇了你們去執行任務,希望能提高安全係數,確保此次任務的萬無一失。因此你們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以確保亞琳兒姐在中國的絕對安全為己任,尤其是在外麵,更要提高警惕,以防萬一!齊處長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堆,看來,他對這次任務也是相當重視。


    暈,怎麽又是一個外國腦的女兒?自己簡直成了女外賓護衛專業戶了!


    “齊處長,為什麽不把她接到我們的外賓招待處呢?那裏多安全!”邵錫有些質疑地。


    “外賓接待處?你要知道亞琳兒是來旅遊的,不是來避難的,她天天都會出去旅行,這正是你們這次任務的最大難!”齊處長不無憂慮地。


    來旅遊來了?暈!如果真的是來旅遊的話,那危險係數就會相對提高一些。以前邵錫除了保護本國長之外,也接過不少護衛外賓的警衛任務,但是一般都是在中方安排的特定招待所,而外賓也很少到處走動,保衛工作相對來比較容易,但是這個亞琳兒如果以旅遊為目的的話,這次行動絕對不是一般的行動!


    而且,F國的政治格局和國家治安並不穩定,國內地**情緒有所高漲。在他們國內曾經多次出現過綁架政要家屬的案件,甚至是總統遇刺、國家要員被襲事件頻頻生,如果亞琳兒來中國旅遊的事情被他們國內的**團夥掌握到,那亞琳兒的處境就會相當危險。


    齊處長不失時機地把亞琳兒和她隨行人員的資料遞給邵錫,可憐地邵錫啊,從美國凱旋歸來。而沒有來的及洗去臉上的風塵,也沒有來得及回長處報道,就被派遣了這樣一個任務。


    資料上的亞琳兒年齡十九歲,身高體重都非常詳細,從照片上看,這是一個十足的白種美女,金色的頭白潤的臉蛋,還有一副性感的嘴唇。對於亞琳兒的資料相當細致,從家庭背影到個人愛好再到生活習慣。還有個人地近期照片,都是由F國總統秘書秘密傳真過來的,其它的幾個隨行人員倒是也有檔案。邵錫沒仔細看,隻是粗略地知道了共有六個隨行人員,其中三名貼身保鏢,一女兩男;廚師兩名,一男一女;另外一個是亞琳兒地同學,是個黃皮膚的F籍華人。


    亞琳兒的這次到來可謂是輕裝簡從,隻帶了六個隨行人員。翻譯是和司機是沒有必要帶的,一個貼身保鏢就是最好的翻譯兼司機。其實當一個高級警衛並非易事,你要掌握至少五個國家的語言。尤其是英語,必須達到五級以上。同時還要掌握駕駛、各國禮儀、偵察、處突等幾百項重要的技能。所以,一個稱職的腦保鏢,同時還是一個稱職的翻譯或者司機。一個腦保鏢是全能地,仿佛各方麵都要精通一些才行。


    齊處長最後又畫蛇添足地把邵錫和齊珊相互介紹了一下。


    齊珊率先伸出細嫩地手。友好地:“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邵錫心想:能不能換個台詞啊。這台詞在車上地時候都已經過了!


    邵錫輕輕地觸了觸齊珊地手掌。算是正式地握手協作。她地手掌柔軟而光滑。竟然讓邵錫地心有了片刻地悸動。他微張著嘴。半天沒合攏。看她地眼神有一絲撲朔——


    “時間不等人。你們現在趕快熟悉一下情況。掌握一下具體地警衛業務。天一亮馬上換上便裝趕往金座大酒店。一定要以最高地標準負責好她在華期間地警衛工作。不能出現任何安全隱患!”齊處長當即下了命令。


    這麽急?


    不過,這個亞琳兒的相貌倒讓邵錫頗為吃驚。單單是從照片上來看。她就是一個很有特色的白種姑娘,而且她的容貌。已經過了邵錫對所有外國女人的印象!


    也許,他一直對外國姑娘的長相不感興趣,他覺得白種姑娘沒有黃種姑娘好看。直到亞琳兒資料的出現,才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他的這個想法,他倒是有些急切地想看看,這個亞琳兒是不是真地像資料照片上那樣漂亮?


    就在邵錫和齊珊準備離開地時候,齊處長突然又叫回了他們。


    他的眼神有些特別,像是在思考什麽,又像是有什麽話不方便。


    邵錫和齊珊不解地望著他,不知道齊處長還有什麽吩咐。


    “依我多年地警衛經驗,我有一種特殊的預感,我感覺你們這次任務有些危險,可能會遇到一些特殊的情況,你們千萬要謹慎再謹慎,一定不要馬虎大意!”處長思索片刻,了這麽幾句話。


    但邵錫能感覺到,他似乎還有東西隱藏在心裏沒,但也不方便主動去問,他想:能有齊處長的這麽嚴重嗎?現在國家的安全形勢一片大好,國外的國家元遇刺事件屢見不鮮,而中國卻幾乎為零,不就是一個外賓嗎?她能有什麽危險?到時候謹慎一些也就是了!


    雖然這樣想,但邵錫還是在心裏畫上了一個重重的問號!


    難道齊處長還有什麽話沒表達出來?


    在特衛處連體宿舍找了間空屋,邵錫換上了便裝,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戴著極具風度的深色墨鏡,其實他的這一身裝飾已經把他的身份出賣了,但這是特衛局內部的警衛規定,他們必須按此執行。穿著都是特衛局統一的黑色西裝,必要的時候可以戴墨鏡,戴墨鏡地目的是更方便地觀察周圍的環境,而不至於讓別人現自己眼神的變化。在很多情況下,戴著墨鏡對於一名職業保鏢也,既是一種威嚴。又是一種極方便的掩飾。


    邵錫換完衣服,齊珊讓邵錫站在門口給她放風,齊珊拿著一套紅色的花格子衣服走進屋,進去之前,調皮地警告邵錫:“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偷看!”她地眼神裏透露著一絲異樣的笑,生怕邵錫會對她圖謀不軌似的。


    “你放心吧,偷看你對我沒有任何意義!”邵錫感到真是莫名其妙,這個齊珊也太謹慎了。明明門上有鎖,隻要她把門一鎖,窗戶一關。屋裏又沒有攝相頭,別是在裏麵換衣服,就是洗澡跳裸舞也沒有人知道的,但她不光要讓邵錫給她把風,還警告邵錫不要**,實在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邵錫算的上君子嗎?


    如果他是君子,那麽他時候也曾做過脫女同學褲子偷看女生洗澡的荒唐事兒,而且他也一直幻想著豔遇會朝自己駛來,有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地意淫而且心猿意馬一下。他也喜歡看漂亮女孩,也喜歡幻想喜歡欣賞,他有著男人所特有的共性,雖然他比一般男人免疫力要強許多。


    他不能稱為君子,因為直到現在他有時也在幻想,哪個摩登身材的美女突然裙子上地拉鏈開了,然後春光乍泄;或者他也希望會遇到哪個長家的女兒看上他了,甚至愛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從此他地事業如日中天——


    邵錫也是男人。他也能感覺到齊珊的美麗,她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警花,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警花換衣服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景,把身上的警服一件一件地褪去,然後換上時尚的迷你女裝,這過程肯定是一種美麗的旋律。


    邵錫聽到裏麵一陣嗒嗒嗒的聲音,他知道那是齊珊換上了高跟鞋,邵錫心想:靠,執行這種任務你換高跟鞋。是不是覺得力量沒處使了呢?


    想到這些。邵錫的眼神有些變化,似乎有些撲朔。微張地口半天沒有合攏。


    邵錫不是一台沒有男人生理反應的機器,雖然作為一名國家特級警衛,作為一名有著極高素養的中南海保鏢,他對美女有著極強的免疫力,但是歸根結底他畢竟是個男人,一門之隔,裏麵換衣服的是個天使般的美女,他能聽到齊珊脫警服解腰帶時的哢哢聲,腦子也會情不自禁地展現她玲瓏的曲線和靚麗的身姿,每次有這些想法,他都會暗中地告誡自己:戒色,戒色,不要亂想,不要亂想——但他不是出家地和尚,也不是沒有生理反應的太監,他也是個男人!


    他會因為自己的胡亂思想而自責,因為他不想縱容自己的流氓行為,在腦子裏出現這些想象時,他也想克製自己的不良想法,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心裏有兩種清晰的聲音在作崇:一種聲音是告誡自己不要滋生流氓思想,堅決抵製美女的誘惑;而另一種聲音卻在兀自地用一句經典地開脫之詞安慰自己: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


    有時候想一想,做男人真難,做沒有歪心眼兒地男人更難,做看了美女沒有生理反應的男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腦子裏地正義因素和邪惡因素正在做鬥爭的時候,一聲門響的聲音,齊珊從裏麵出來了,當她出現在邵錫麵前的時候,邵錫嗅到了一種帶有天然味道的清香,撲麵而來。齊珊此時的嬌豔讓他忘卻了穿警服的那個一杠二女特警,她原來盤著的頭披散開了,散著絲絲清香,格外亮澤飄逸,如瀑布傾泄的感覺。而這披散的長將她整個臉龐襯托的如花似玉,她的臉潔白光滑圓潤,光滑的反光,圓潤的似乎能擠出水來,她上身穿著時尚地高檔方領製式休閑紅色緊身上衣,胸脯像是揣了兩隻兔子。一走路顫顫的,格外惹眼,下麵是一件剛剛及膝的時尚迷你裙,淺藍色,上麵繡著幾朵亮麗的圖案,修長的**被一層肉色的絲襪所包容著。從外形上看,她地腿絕對是萬裏挑一的美腿,透露著格外的誘人情調。


    她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不過這種高跟鞋的鞋底並非太高,隻有二厘米左右,而且鞋跟與地麵的接觸麵兒比較大,應該比較適合疾步行走和遠程行走。從她鞋子的尺碼可以推測出,她長著一雙難得的三寸金蓮,在今天這個時代。女人不用裹腳,能用三寸金蓮這個詞來形容的腳女人地確不多了,有的女人的腳甚至腳比男人地還大。像東北電視劇《鄉村愛情》裏麵的謝大腳,腳的尺寸達到了四十幾碼。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喜歡腳的多一些,邵錫也不例外,看著腳女人心裏會很舒服,可以試想一想,如果你的老婆長著一雙跟男人一樣大而寬的大腳,你會舒服嗎?肯定不會!


    “好漂亮的腳!”邵錫忍不住在心裏,雖然看到的隻是她的鞋。但他能聯想到這鞋裏所容納地那雙三寸金蓮。


    她的腳好,難道她曾經裹過腳?


    暈,想什麽呢,這樣想人家姑娘,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換好了,你可以進去了!”齊珊衣服變了,語氣也變了。此時的她,話顯得相當自信,挺胸抬頭。似乎對自己的形象改變相當滿意。


    “典型的級自戀!”邵錫心裏想著,也突然意識到要趕快出了。能夠跟美女一起執行任務,也算是自己的一種福氣吧!


    兩個人一塊了解了一下亞琳兒姐和隨行人員的資料後,天已經微微亮了,他們各自泡了包方便麵,算是先慰勞一下肚子,一切準備就緒,他們決定及早出。


    為了保持低調,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局裏並沒有派車送他們。畢竟局裏的車都是極為牛逼地車牌,比如甲aoooxxx之類的車牌號。很多人一看就能看出門道。這種車在大街上走,警察見了也得恭敬的堆笑敬禮。


    齊珊想打車去,邵錫不同意,非要坐公交車,把齊珊氣的沒折,埋怨道:“你就這兒出息啊?打車又不用你花錢,我爸——”到半截臉色一變,提高語氣道:“我們把報銷單往局裏一遞就能報銷,幹嘛非要擠公交啊?”


    “為了給國家省錢唄!”邵錫輕輕地道,率先到了公交站牌處。


    齊珊的肺都要氣炸了,都什麽時代了,還有這種雷鋒似的人物!就是雷鋒在世也不可能像他這樣裝蒜啊!氣歸氣,她還是踩著嗒嗒嗒的聲音地追上了他。


    邵錫看了看表,從口袋裏掏出兩枚一元的硬幣,一抬頭,正好3o2路公交車停在了麵前。


    打眼一看就知道車上人很多,齊珊不禁暗暗叫苦:老爸呀,你怎麽派了個這麽寒酸的家夥跟我搭檔呢,我算是領教過他地寒酸勁兒了,大年初一頭一遭坐這又不透風又難擠到座位地公交車!


    其實邵錫坐公交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並不是裝寒酸,因為這附近地道理正在整修,很多路上封了主道,隻留一條公交車道,如果打車的話,勢必會轉遠路,坐公交雖然人擠一些,但是可以以最快的度到達目的地。


    車上的座都滿了,兩人隻能手持把手對麵站著,齊珊滿臉抱怨的目光,邵錫也不跟她話,隻是兀自地想著什麽。理所當然地,像齊珊這種級美女類型的人物自然會受到車上色男們的關注,片刻工夫,她便招來了n處欣賞的目光。齊珊對此一直都是不屑一顧,因為她知道自己到哪裏都是那種能輕易賺取回頭率的級警花,尤其是在不穿製服的情況下。


    邵錫看了看車中央上方的站牌指示:——順新街——王家莊——天橋路——高朝區——紫龍商場(興業大廈)——白頭天池——金座酒店——


    在順新街停站後,熙熙攘攘地下了一批人,又上了一批人,車輛正準備行駛,突然外麵有個背包的老頭朝司機揮手,司機是個中年婦女,不情願地打開車門,片刻,從前門匆匆上來一個穿著不合時令著裝的老頭,身上背著一個布裹的大包,灰色的襯衣打著一個大大的補丁,褪了色的軍褲挽著很長的褲腿,黃膠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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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同誌,我想問一下,到高朝(此處念cho)怎麽走?”老頭把一堆一毛錢一枚的硬幣嗒嗒地塞進自動投幣箱裏,盯著女司機問道。


    “還有兩站就到了!”女司機不冷不熱地回答。


    “哦——”老頭把背上的東西放下,旁邊有個懂得五講四美的中學生模樣的女孩給他讓座。


    過了一站後,老頭站起來朝衝女司機問:“高朝到了沒?”


    女司機回答:“還沒呢!”


    再過一會兒,老頭又站起來問:“高朝到了沒?”


    女司機不耐煩地大聲道:“你急什麽呀,高朝來了我會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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