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之中,往往預示著暴風雨的來臨。


    正在大家跟黑隊長親切交談的時候,黑隊長突然臉色一變,朝隊伍下達口令:“起立!”


    隊員們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黑隊長搞什麽名堂。


    “舒服了這麽久,現在到了咱們接受懲罰的時候了!”黑隊長從後腰處抽出那根常用的木條——這是他慣用的整人工具,相當於老師用的教杆,不過,黑隊長卻把這教杆賦予了更深刻的用途——打人!尤其是在訓練的時候,稍微有兒疏漏,就會受到黑隊長的教杆伺候。


    其實邵錫剛才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果然應驗了,黑隊長又要威了。


    “知道為什麽要處罰你們嗎?”黑隊長拿著那教杆輕輕地在手掌上拍打著,露出了懾人的笑容。


    隊員們麵對他陰沉的麵目,都不敢話。


    “怎麽,沒人知道?”黑隊長眉頭一皺。


    還是沒人敢話。


    “好,沒人知道更好了,讓我告訴你們,作為一群特級警衛,你們根本沒有特級警衛所應該具有的良好素質,你們讓我感到羞恥,剛才我覺得受到了侮辱,知道嗎?”黑隊長的目光裏,射出了一種強烈的憤恨,這種憤恨之光讓大家心裏直毛。


    當然,通知黑隊長的話,大家還是能明白他火的原因的。


    “我就整不明白了。在外賓麵前。你們個個表現地極讓人惡心。如果剛才不是外賓在。我非得一個一個地給你們上課。你們不覺得臉紅嗎?除了邵錫。沒一個人敢接過我手中地蘋果。這就是你們地素質?這就是讓世界特種兵聞風喪膽地特級警衛?”黑隊長不懷好意地反問著。挨個怒視著麵前這群讓他失望地特衛隊員們。


    “實話。我都為你們臉紅。當人家詩奇芬接過蘋果地那時候。我恨不得找了地縫兒鑽進去。我想不通啊。我真地想不通。我所領導地特衛隊員們。對我都沒有絲毫地信任感。偏偏是人家一個外國地、幾乎素不相識地女警衛。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種默契。真是我趙紫光有史以來最大地恥辱。恥辱啊!”


    黑隊長地表情越來越陰暗。大家地心裏也突然湧入了很深地歉意。黑隊長地話確實不無道理。雖然大家都是無心地表現。卻深深地傷害了這位用心良苦地特衛隊長。也無意中損害了中央特衛地形象。大家都耷拉著眼睛。不敢直視黑隊長凶狠地眼神。


    “就你們這心理素質。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不合格。非常不合格!”黑隊長怒不可遏地揮舞著手裏地教杆。讓現場地氣氛達到了最僵硬地程度。也許。大家都沒想到。黑隊長地情緒。竟然能變地這麽快。剛才還聊天逗樂氣氛挺和諧地。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一場激烈地懲罰在所難免。黑隊長兀自地念叨著:“該用什麽方式讓你們記住今天所犯地錯誤呢?鴨子步?不行。你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對你們不起什麽作用!倒立?也不行。這對你們來也是家常便飯!——”黑隊長突然靈機一動。不懷好意地道:“好。我就讓你們嚐嚐什麽叫真正地痛苦!”


    端腹——是部隊用來懲罰和折磨人地重要手段。所謂端腹。通俗地名稱叫做兩頭翹。其動作要領是平躺在地上。兩手抱頭。然後頭和腳迅離地。隻剩下**蛋子支撐著身體。當過兵地人都知道。這可不是個好滋味兒。它對腹肌地要求相當高。一般人能堅持兩分鍾已經算是奇跡了。但是在特衛隊。隊員們要在隊長地監督下。整整堅持半個時以上。


    隊員們整齊地統一姿勢,在黑隊長的號令下。接受殘酷的端腹懲罰。


    在這種飽受懲罰地環境下,肯定也有不少人心裏不滿,畢竟,都是共和**官,卻要遭受這種非人的虐待,心裏實在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大家也知道,要想成為一名國家特級警衛,不經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不經受非人的特種魔鬼式訓練,那是不可能的。也許,成為一名國家特級警衛後的風光,一直是這群人不變的動力,在他們最疲憊、最無助的時候,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精神動力。


    黑隊長拿著教杆來自巡邏著,對姿勢不標準地同誌啪啪地來兩下,一陣陣哎喲聲回蕩在操場上。


    邵錫能明顯地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這種姿勢,有為消耗人地體力和耐力,手抱頭,兩腿靠攏並齊,全身隻剩下一個**著地,實在不是什麽好滋味兒。時間越長,**越疼,腹越難受,兩腿也越酸軟。


    突然,張勝春的**來回扭動了兩下,臉上地表情非常難看,已經有汗珠緩緩落下。


    他的這個動作,自然逃脫不了黑隊長的慧眼,黑隊長走到張勝春的麵前,朝著他**的側麵就是一杆,張勝春咬著牙,狠狠地尖叫著,不堪忍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


    “你子**扭什麽?長瘡了?”先斬後奏是黑隊長一向的做事風格,先實施懲罰,然後再詢問原委。


    “報,報告隊長,我,我**下麵咯了個石子,老疼了,都快,快把**咯破了!”張勝春委屈地道。


    “你早幹嘛去了?地上有石子你沒現嗎?活該!”黑隊長狠狠地道。“隊長,你,你就讓我稍微動一下行不?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的**上非得留下傷疤不可!”張勝春央求著,臉上的汗越來越洶湧。


    “扯淡!不行,哪這麽多事兒?忍著兒吧!”黑隊長著,又用目光朝周圍掃視了一圈兒,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不老實的。


    “隊長,真,真的不行了,再這麽著,我非得毀容不可,還怎麽找個媳婦啊?”張勝春裂著嘴,表情異常痛苦,看來,他**底下那石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按,這種情況還是可以體諒的,根據物理學原理,張勝春一百六七的重量,身體大部分都被**底下那石子挺著,壓強之大不言而喻,其中的痛苦也是無法形容。


    但這是在特衛隊,沒有死人的危險,領導是不會給隊員們開差的。一個字的原則——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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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張勝春的話倒是引得大家一陣偷樂,黑隊長狠狠地訓斥道:“怎麽?你家找媳婦還讓人家看**?沒這個邏輯的,我就整不明白了,這**受傷和找媳婦還有什麽聯係!亂彈琴!”


    對此,張勝春隻能忍著劇痛,不敢再做半兒的動作。


    三十幾個隊員們堅忍著,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端腹是種什麽樣的滋味兒,腹肌因為過度的勞累,不停地顫,身體漸漸越來越吃不消,邵錫也能明顯地感到身體的不適,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他們還是得忍著,在黑隊長沒有號施令之前,誰也不敢做多餘的動作。


    黑隊長見大家快堅持不住了,起了歌,讓大家轉移注意力。“團結就是力量,預備,唱!”在大家最疲憊的時候,唱軍歌是最有效的解除疲勞的方法,在歌聲中,大家能很快忘記痛苦,越極限。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帝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出萬丈光芒——”


    歌畢,黑隊長抬腕兒看了看表,鼓勵道:“堅持住,還有三分鍾,還有三分鍾!


    這時候,隊員們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原本剛毅的臉龐,被這強大的痛楚折磨的不知所措,邵錫強忍著腹部劇烈的疼痛,嚐試用深吸氣換氣來彌補自己身體上的痛楚。


    當人到了極限的時候,就不在是人了!


    這時候再想起黑隊長的話,覺得格外有道理,進了特衛隊,就別拿自己當人看,這裏的每個人就象是一架機器,不懂得痛苦,不懂得疲勞,隻知道流汗,隻知道訓練——


    “都有,起立!”


    黑隊長的一句話,讓大家感覺象是來了救星,從地上雙腳著地站起來的那一刹那,真有一種逃離地獄的解脫之感,由於過久的端腹運動,腹的肌肉已經麻木,現在邵錫能明顯地感覺到腹上的肌肉不再屬於自己,自己已經控製不了它了。


    “現在抓緊時間把你們的腹肌好好揉一揉,接下來,咱們將進行攀岩訓練。攀岩訓練也是咱們特衛隊的一個特色課目,可能有些單位接觸過,有些單位沒接觸過,我不管你的基礎如何,在這裏,這項訓練也是一個重,而且還相當具有危險性,它要求手腳協調,動作迅,見縫插針,一幢在別人眼裏看起來不可逾越的高樓大廈,在我們眼裏,就是一個平地,達到這種效果,才是我們攀岩訓練的最終目的!”


    攀岩這個課目,邵錫在學兵隊的時候略有接觸,不過接觸的並不是很深。不過,這課目好像以前特衛隊曾經表演過,在邵錫腦海中,攀岩訓練就是要努力把自己變成一隻壁虎,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高樓大廈的牆壁上見縫插針,借助有利的攀登條件,攀越到大樓的最層。


    不過,這種訓練,想想都有些後怕,如果沒有保險措施,那人不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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