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信陽苦笑一聲,說道:“可在紅梅林中看到她的身影的時候,我說不來太狠的話,畢竟她是我的妹妹,縱使做錯了什麽,可是當我看見她如此時,怎麽能還訓誡她。她犯下的錯,不過是找人暗殺你,還是闖紅顏閣,我都請你不要計較,倘若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我在這裏替榮菡向你賠罪。”


    李顏夕聽著榮信陽的話,歎了口氣說道:“我並未生氣,你和我說過的那些榮老爺我說過了,也向我賠罪過了。”李顏夕心中想到:“雖然這樣做會傷害到你,可是我必須如此做。而榮菡,倘若你當初對我做這件事情的話,我應該不會計較,可是如今我們之間隔著招財進寶紅果的死,我不得不對你下手,隻是這樣算是看在信陽的麵子了,倘若你不是信陽的妹妹,那麽我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榮信陽還是先幹為敬的喝了三杯才繼續說道:“找到菡兒也是你們紅顏閣幫忙,在這裏我謝過了。而菡兒如今這個樣子,曆軒夜卻要休了菡兒。雖然他必須如此,可是你知道菡兒心中滿滿都是他。一紙休書,如此果斷的斷了菡兒的情,你讓她如何可以接受。我從小看著菡兒長大,菡兒從小就目中無人,隻有一個他。長大之後費勁心思終於做了軒王府的七夫人,隆寵一時。當軒王爺偏寵新來的八夫人的時候,她也曾暗自哭泣,可見她心中他的分量是如此之重。我怕她會承受不住,做出什麽傻事來。”


    “七夫人果然是喜歡軒王爺許久,可是皇室之人向來無情,七夫人應該明白,愛得越深,傷得越重。”李顏夕歎了口氣說道:“世間最害人的應該就是這個情字了。”


    “如今我應該如何。”榮信陽笑了笑說道:“我們又何嚐不知,可是菡兒已經沉迷,我們說什麽也聽不進去,哪裏還勸得她。”


    李顏夕搖了搖頭,給榮信陽到了杯酒說道:“你如今是想斷了榮府和軒王府的往來嗎?”


    榮信陽搖了搖頭,說道:“覆水難收,如今事情已經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這樣的路了,所以不管如何,榮府和軒王府斷不會斷了聯係的。不過他如此對菡兒,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顏夕,這件事情牽扯太短,太亂了,你不必牽扯進來。”


    李顏夕喝了杯酒,說道:“那是自然,紅顏閣不管朝廷事情。”李顏夕笑了笑說道:“我可以管。”


    榮信陽看向李顏夕,想起她之前的驚世才氣,說道:“你想幫誰,是榮府還是白府。”


    “如今還不知曉,那要看看你們兩方誰請的動我了。我就算是一個女子,我也可以在朝堂上翻雲弄雨。”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如今我隻幫自己。”


    榮信陽到了杯酒說道:“倘若想做,又有誰可以攔得住,不過顏夕,惹火燒身,你切莫小心慎言才好。”


    “好。”李顏夕知道,也明白倘若一陷下去,就必須留一條後路,不然許多人都會遭此牽連的。至於要如何,那就要看宮宴了。


    榮信陽說了許多,也喝了許多。榮信陽最後醉倒在李顏夕房中,李顏夕無奈隻能把屋子騰給他睡,自己去睡了隔壁的客房。青煙知道李顏夕睡在隔壁的客房,就進去看了看榮信陽,出來的時候碰見了丫鬟小靜。青煙對著小靜說道:“榮公子在裏麵,你們就不要來打攪了。”


    榮信陽倒是一夜好眠,可是醒來的時候不免頭疼。李顏夕一大早就去了滄漄哪裏,回來的時候就正好見榮信陽從自己屋中出來。小靜端上解酒湯,看著李顏夕對著榮信陽說道:“喝了吧,昨夜喝了那麽多的酒,想必現在頭疼了吧。喝了會好一些。”


    “好。”榮信陽接過,喝完之後,小靜拿著碗退下了。榮信陽問李顏夕說道:“你什麽時候擺宴啊。”


    “過兩天。”李顏夕笑了笑說道:“等大元看望他師父回來才可以。”李顏夕心中想著元辰和司空絕畢竟是因為她才不能常常相見,上次在山穀中她和司空絕又那樣,所以還是給他多點時間去看望他師父吧。


    “元辰有師父?是誰?”榮信陽有點好奇,可以教出元辰如此高的醫術的人到底是誰。李顏夕怎麽能告訴他,搖了搖頭說道:“他是一個隱世的高人,到底是誰,我就不能告訴你了。高人隱世就是不想被打擾嘛。”


    榮信陽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請宴的時候,帖子可一定要送到榮府。我出來一夜未歸,想必家中的父母親應該著急了,我得回去了。”榮信陽想著榮菡剛剛出這樣的事情,他又徹夜未歸,那麽應該是擔心著急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吧。”在榮信陽走之後,一隻鴿子也從李府中飛出去了。李顏夕轉身回屋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隻鴿子,可是秦羽裳卻看見了,想起之前李顏夕說不用管,就沒有去在意。


    李顏夕坐在正廳中,想著一些事情。秦羽裳跟在身邊說道:“府中許多人的身世都有些不幹不淨,姑娘打算如何做。”


    李顏夕喝了口茶說道:“先留著吧。等紅顏閣那邊有底子幹淨的人之後,再換了。你就多多留意一些。”


    秦羽裳知道現在李顏夕剛剛決定要如此做,身邊信得過的人並沒有很多,所以說道:“知道了。”


    曆軒夜和榮信陽同時到達了榮府,榮信陽下馬車的時候,看到曆軒夜說道:“參見王爺。”雖然表麵上恭敬,可是語氣上有些不好。曆軒夜看著榮信陽說道:“菡兒遭如此的大劫,你這個做哥哥的,風塵仆仆的從何而來。”


    榮信陽看著曆軒夜並沒有讓他免禮的意思,就說道:“回王爺,我去見了一個朋友。”


    “噢,原來如此。”曆軒夜看著榮信陽笑了笑說道:“起來吧。”正巧榮父從正門出來迎接說道:“參見王爺。”


    “免禮吧。”曆軒夜擺了擺手。榮父看著榮信陽說道:“出去回不來也不讓人回來通報一聲,害你母親擔心了一整晚,去那裏了?”


    曆軒夜看著榮信陽說道:“原來剛剛你說的去見朋友,竟然徹夜未歸?本王今早聽聞你從紅顏閣的顏夕姑娘新買的李府中出來,莫不是去了李府?”


    榮信陽看著曆軒夜說道:“是,顏夕姑娘找得到菡兒,我去哪裏送謝禮。顏夕姑娘和我許久沒有見,就喝了幾杯酒。醉了就留在李府中過了一晚上,並未來得及和父親母親說,讓你們擔心了,是孩兒不孝。”


    曆軒夜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顏夕姑娘家?醉酒過後你還可以盡人事?”


    榮信陽看著曆軒夜,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和顏夕姑娘隻是朋友,清清白白。我和顏夕姑娘是有一段孽緣,那又如何,你也不是有這樣的一段孽緣?顏夕姑娘好歹把我當成朋友,她把你當成什麽?”


    南城看著榮信陽如此的出言不遜,拔出刀指著榮信陽說道:“大膽,既然敢對王爺如此,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榮信陽看著曆軒夜,毫不畏懼的繼續說道:“顏夕求的是一個有緣的人,一個讓她做正室,可以陪伴她一生的人,我可以做到,王爺可以嗎?就連如此,顏夕都不肯答應我,與我一起攜手。我勸王爺不要枉費心思了,顏夕是不會答應做王爺府中的夫人的。”


    南城的刀直接指向榮信陽,隻要曆軒夜一聲令下,立刻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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