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怔了怔,他先前還在腹誹連個打掃戰區衛生的都獲得了獎賞,自己這個完善滅魔劍陣和攻破山河大陣的怎麽什麽賞賜都沒有?實在不行給個千八百的安慰一下也行啊!


    不曾想,直接賞賜給張冶一個榮耀長老的身份,每月都有錢拿。


    話說回來,張冶雖然不想被一個宗門束縛,但榮耀長老絕非客卿長老,擁有一定議事的權力,某種程度上可以左右宗門啊!


    再說了,這個身份可以世襲,張冶琢磨著自己沒啥根骨,估計後代天賦也不高,能給子孫後代留個榮耀長老的位置,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些,張冶欣然接受,正準備起身告謝,但就在此時,元嬰席位一個元嬰後期的散修站了起來:“宗主,此舉不妥。”


    什麽不妥?當然是任命張冶為榮耀長老的事情不妥,隻是其他人不敢說罷了,這個元嬰後期自恃身份,直接提了出來。


    蘇錦看在眼中,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肯定會引人非議,但張冶在她心中不一樣,換句話說,那是她的男人,她想給他最好的!


    蘇錦容不得別人對張冶說個不字,臉色鐵青道:“哦,有何不可?”


    這名元嬰散修琢磨片刻,知道宗主不悅,但他鼓起勇氣道:“榮耀長老之位,關係靈台宗顏麵,張冶雖然功勞巨大,但區區一個鐵匠,實力卑微,恐引人笑話,在下雖然還未進入靈台宗,但也是一番肺腑之言,請宗主收回成命!”


    其他修士點了點頭,這名元嬰散修說得在理,哪怕給張冶留著這個位置,日後等其實力上升,再安排榮耀長老的位置也比現在合理,不然就是捧殺了張冶。


    “實力卑微?”蘇錦一向護短,她認定張冶是自己的人,那就不許別人看不起,當即斥道,“笑話,張冶實力卑微?他完善滅魔劍陣,殺血神教三千修士,你行嗎?”


    “他打造防毒法寶,拯救我靈台萬千修士性命,你行嗎?”


    “他能攻破山河大陣,你行嗎?”


    ……


    “元嬰易得,張冶難尋!”蘇錦最後八字,擲地有聲,她的意思是,哪怕不要你這幾個元嬰修士,她也要張冶!


    這話一說出,全場駭然,不過靈台修士倒是激動萬分,張冶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的確比這些大樹乘涼的元嬰重要!


    而且宗主的意思,表現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決心,不管身份地位境界,隻要立功,就有回報!


    這使得靈台修士紛紛高呼宗主萬歲!


    幾個元嬰散修麵紅耳赤,特別是那個開口不滿的元嬰老祖,他騎虎難下,讓他放棄靈台宗又做不到,猶豫說道:“在下心直口快,若有得罪宗主的地方還請見諒,不過在下認為,張冶隻是起到輔助作用而達到如此成就,一個金丹或者一個元嬰就能將其置於死地,倘若榮耀長老出現意外,我靈台宗顏麵何存?”


    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個元嬰老祖的談話極為高明,表現出一副為靈台操碎了心的樣子,其實不過是他心生嫉妒罷了。


    張冶看在眼中,對蘇錦的維護感到欣慰,但這一刻,他該站出來,證明自己了。


    “雖說張某不一定能殺元嬰老祖,但元嬰老祖也不一定能殺張某!”張冶的鍛造技術太高,總是讓人莫名忽視他的實力,張冶覺得,低調太久了,很有必要嶄露頭角。


    但修士們聽來,張冶這是惱羞成怒的大話,他一個築基巔峰,充其量能越級殺個金丹初期,但說要和元嬰老祖抗衡,這怎麽可能!


    那散修元嬰歎息著笑了笑:“張老板,本來我還挺敬佩你的為人,但聽到這話,我更是覺得你配不上榮耀長老之位!”


    “哦?要不你我練練手?”既然有人不服,張冶想踩著這個元嬰上位。


    蘇錦沒有說什麽,她知道張冶擁有王器,而且刀劍雙絕,能在元嬰老祖手中活命,所以並沒有勸阻。


    那散修元嬰覺得和築基修士動手,贏了也不光彩,隻是笑笑不說話。就好比有個蹣跚學步的小孩說要挑戰大人,你能當真麽?


    張冶見他不上鉤,靈機一動:“既然你覺得張某不配當這榮耀長老,那我將這長老之位讓給你如何?”


    散修元嬰來了一絲興趣:“哦,如何能讓?”


    “兩個法子,第一個法子,打敗我。”張冶說到這兒,散修元嬰像聽到笑話一般,憋得麵紅耳赤,示意張冶繼續說。


    張冶冷嘲道:“第二個法子,就是不勞而獲的那種,應該挺適合閣下,那就是認我當爹,榮耀長老之位就可以世襲給你了!”


    全場修士,一半笑噴,一半駭然,笑噴的是因為張冶嘴太毒了,元嬰老祖都被氣歪了。駭然的是,張冶也太能作死了吧。


    那被張冶嘲諷的元嬰散修愣在當場,眼中有一抹惱色,若非這裏是靈台宗,早就想動手殺人了,他對蘇錦說道:“宗主,他怎能這般無理取鬧?”


    蘇錦淡淡說道:“他是現任榮耀長老,我沒有阻止他發言的權力,但我也沒有阻止你離開的權力。”


    這很靈台宗!靈台修士無不感歎,這就是我們宗主的人格魅力,霸氣護短!


    元嬰散修惱羞成怒,雖然覺得和張冶動手掉價,但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要讓蘇錦後悔不夠重視他!


    同桌的元嬰散修也有些同仇敵愾,紛紛打氣道:“範老,我們支持你,就當指點晚輩了。”


    範姓元嬰一聽,有了台階,當即說道:“也好,那本座就來指點一下張老板的本事。”


    在蘇錦的授意下,靈台修士當即騰出一塊空地,布置下陣法,留給二人切磋。


    今天是靈台宗宴請四方的好日子,一個元嬰老祖和一個築基修士對決,更是將氣氛推向高潮。


    “你們覺得誰贏?”


    “當然是元嬰老祖了,張老板雖然有些本事,但境界是硬傷!”


    “不管,我就覺得張老板會贏,我要給他生猴子!”


    張冶現在有了一群迷妹腦殘粉,不管張冶做什麽,她們都深信不疑。


    修士們議論紛紛,有幾人小打小鬧,對賭幾塊靈石,結果賭局規模不斷擴大,不少修士都來押上那麽幾塊靈石,畢竟剛剛領了宗門賞賜,財大氣粗。


    除了黃鬥幾個腦殘粉押張冶勝,其餘無一例外押元嬰老祖勝,畢竟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沒什麽懸念。


    “張老板,那我們就……”元嬰老祖也注意到押自己獲勝的人多,有些得意,正準備說咱們開始打吧,卻聽張冶說道:“等一下。”


    眾人不解其意,隻見張冶小跑到了賭局坐莊的修士那兒:“押元嬰老祖獲勝的賠率是多少?”


    修士們一臉黑線,難道張老板自覺要輸,跟著發點小財?


    “一賠一點一。”坐莊修士算了算,如實答道。


    “那押我的呢?”張冶繼續詢問。


    “一賠九!”


    隻聽張冶笑道:“那押我劃算啊!”隨即,他摸出十塊上品靈石,“押張冶勝!”


    張老板果然財大氣粗,一出手竟然十塊上品靈石,隻可惜腦子不好使,賠率高,說明勝算少啊,白送錢。


    這促使散修們紛紛加注,當然,還是押元嬰老祖,準備把張冶的十塊上品靈石贏過來。就這麽一會兒功夫,賭池總額翻了一倍。


    張冶下注之後,心滿意足的折回場中,有便宜不占,大笨蛋嘛。


    元嬰老祖極不耐煩:“張老板,可以開始了嗎?”


    “隨時都可以!”張冶背著手,雲淡風輕。


    “哼!”元嬰老祖自恃身份,說道,“本座會將修為壓製在築基巔峰,別說我欺負你!”畢竟張冶是靈台宗主青睞之人,要留有餘地。


    元嬰老祖當即將修為壓製到和張冶同一個水準,這副氣概,頓時引來一片喝彩。


    元嬰老祖有些自得,問道:“張老板,不知擅長何等武器?”他完全一副陪張冶玩玩的心態,你用啥我就用啥。


    “刀劍都還可以。”張冶忍著笑意,自己挺能作死的,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還能作。


    “哦?本座也剛好刀劍雙絕!”元嬰老祖冷哼一聲,一把上品法器級別的飛劍出現手中,“那就先指點一下你的劍法!”


    張冶歎息一聲,散修果然寒酸,都元嬰老祖了,竟然還拿著上品法器。


    張冶亮出土豪劍,極品法器的氣勢噴湧而出,元嬰老祖臉色一紅,但他說道:“劍法一道,並不能一味追求飛劍之利,劍法造詣才是根本。”


    元嬰老祖說完,挽出一個劍花,充滿著玄奧的韻律,修士們紛紛喝彩,哪怕元嬰老祖壓製在築基巔峰,但劍法造詣的確高深!


    元嬰老祖冷哼一聲,得意莫名,正準備斬出一劍,卻聽鏘鏘幾聲,手中飛劍斷為數截。


    張冶收劍而立:“所以呢?”


    元嬰老祖看著手中隻剩劍柄的飛劍瞠目結舌,他腦海中隻有三個疑問,張冶什麽時候來的?我的劍什麽時候斷的?大家都看著我好尷尬啊,該怎麽辦?


    元嬰老祖一摞胡須,尷尬笑道:“所以,這是一個錯誤的示範,咱們來一個正確的示範!”


    修士們茫然點頭,原來是故意的啊,怪不得!


    元嬰老祖顯得格外肉痛,再次拿出一柄上品法器飛劍,暗道這次千萬不能大意,喝道:“張老板,看劍!”


    元嬰老祖龐然一劍甩出,這是築基巔峰能發揮出的最大威力,張冶被劍氣籠罩,避無可避。


    元嬰老祖見張冶一動不動的樣子,以為對方嚇傻了,心道這下你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


    就在此時,張冶一劍劃開劍氣,上前鏘鏘幾劍,元嬰老祖手中又隻剩下一個劍柄,還哼哼哈嘿的揮舞了好一會兒,才尷尬的呆住當場。


    “看完了,所以呢?”張冶負劍而立,冷眼看著元嬰散修,心道讓你裝逼,本座專治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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