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去找托米·科克萊恩當然是有事。事情說完之後他就想離開。


    不料對方也有事要拜托他:“林克,我知道你已經不再賭,不過我希望你能幫賭場一個忙。”


    “什麽事?難道有人又想找賭場麻煩?”


    “不是想,而是在那麽做了。”


    “怎麽回事?”林克重新坐下,問。“難道賭場的人都對付不了?”美國的賭場主要是賭概率,什麽聽牌之類的玄幻賭技?不存在!


    “我們懷疑對方出千,但是捉不到證據。”


    “將人趕出去就是。你們又不是沒那麽幹過。”


    托米·科克萊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至少對你這樣的人沒用過。”


    林克打了個哈哈,說:“難道是出了一個賭神,或者說是和我那時一樣運氣特別好的?”


    “不,我們懷疑他出千。可是我們找不到問題。”


    “沒有試過信號測試?”


    “試過了,但沒發現異常信號源。”


    賭場確實可以將人趕出去,而且禁止人入場。但對於一些名氣比較大的人,沒有證據之前卻不能那麽做。當初林克就是因為當他開始賭場的錢時,名氣已經很大了。而賭場都捉不到他的把柄,就不能將他趕出門。也不是沒人想要用簡單粗暴的辦法,但是林克就住在酒店裏那都不去,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機會。


    現在看來托米·科克萊恩要他幫忙對付的人已經在這些賭場裏闖出了名頭。


    托米·科克萊恩說:“我們可以看看監控,或許你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對。”他說著打開了電視機,然後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電視中就出現監控視頻。


    那一張二十一點的賭桌。


    “就是那個穿著短袖襯衫的長發男人。”


    就算他不說,林克也知道是那個披著長發的白人男子。這個男人不僅位於視頻的最中心,麵前還堆著大量的籌碼。


    這個男人雙手依照規矩除了看牌之外,都會垂下到賭桌下。


    因為發牌器和賭桌之間有一個間隔,發牌時從發牌器滑落到賭桌上,如果方位選擇得對對,放在左麵上的攝像頭是可以看到底牌的。


    那人雖然坐的位置確實和最適合偷看底牌的位置。雙手放在賭桌下,就沒有手上裝著攝像頭偷看底牌的可能。


    “他贏了多少?”


    “昨天在我們這裏,贏了五百多萬,雖然沒你厲害,但他僅僅賭了五個小時。他贏錢的比率非常高。不過他下的賭注基本固定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林克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問:“他還在其他賭場也賭?”


    “是的,他每天會去兩家賭場賭。已經有幾個賭場輸了不少。他在我們賭場就已經贏走了八百多萬美元。其他輸錢的賭場,至少也輸了五百萬。這僅僅是一周時間。”


    林克看了大概十多分鍾,那個男人在五局中竟然贏了其中的四局。他說:“他會不會是算牌了?”


    “算牌我們雖然不歡迎,但是單獨一個人算牌,我們不能將他趕出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出手。”


    賭場對算牌的人確實會會驅逐。但是賭二十一點的,都是在算牌。所以賭場驅逐的是合謀算牌的賭客。這個男人明顯隻是單獨一人。如果這人是算牌,對方又有所恃,賭場確實不能就此趕他出去。


    “他有保鏢?”


    “有,但是保鏢不上桌,而且不會去看牌。也不會和他交流。”


    林克有看了一陣,問:“他每次都是賭五個小時?都隻賭二十一點?”


    “基本差不多時間,在其他賭場也一樣。”托米·科克萊恩說到這裏,猛然想到了什麽。“你說說這裏麵有問題?”


    “作為賭徒來說,作息不可能那麽有規律。也許你可以調查一下,他離開賭場之後做了什麽。當然,最好能監控他的私人空間。”


    托米·科克萊恩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要在對方的房間內安裝監控錄像,不容易。


    這個人住的酒店是盧克索,但他從來沒在盧克索賭過。他想要在盧克索酒店的的房間內安裝監控,會引起盧克索的強烈反應。


    “有沒有更簡單的辦法?”


    林克盯著視頻中的那個男人,說:“他好像有帶耳機。”


    “但是我們沒有檢測到特別的信號源,和普通人一樣,隻有手機信號源。我們還安排人試探過,讓他摘下一個耳塞,能聽到隱約他的耳機內確實是音樂。”


    “那就太奇怪了。或許對方真的是算牌高手。”林克想了一會,說。“還有其它的視頻嗎?”


    “還有另外一天的。”


    科克萊恩將另外一天的監控也打開了。


    林克看了一會,說:“他應該是偷看底牌了。”


    “你有證據?”


    “沒有。不過你看,他雖然兩天坐的賭桌不一樣,衣服也不一樣,但是都是襯衫。”


    “那不是很很正常嗎?大部分人都會特別喜歡的樣式。有人喜歡t恤,有人喜歡襯衫。”


    林克笑著說:“但是你不覺得他坐的太端正了嗎?而且腹部貼著賭桌的邊沿。而且他坐的位置都是恰好能偷窺底牌的。”


    科克萊恩看了一會,果然發現那個人要挺直。看著不像是來賭博的,更像是在聽上司訓導。他馬上調整了視頻。將那人和賭桌之間的交接處放大。他發現有一個貓眼一樣的紐扣,就在賭桌邊沿處。在視頻中還能看到反光。


    “就是這個?”


    “也許你可以查一下他的手機。”林克隻是猜測,說。“也許他就是用手機在和其他人聯係。”


    “可是他的手機裏播放的是音樂。”


    “誰知道呢?查一下或許會有發現。你想一想,他每次隻賭五小時,有可能是因為手機沒電了。”


    如果要強行搜查對方的手機,那不合規矩。不過規矩是他們定的。托米·科克萊恩點頭說:“等他來了,我會讓人查看他的手機。我想他是不會介意的。”


    林克離開賭場之後就返回了漢斯農場,他發現家裏隻有傑西卡和漢娜在玩耍。他抱起衝過來的漢娜親了兩下,然後又放她下地,讓她自己去玩。


    他脫下外套,問傑西卡:“姬絲走了?”


    “走了有半個小時了。她晚上有約會,要先回去準備了。”傑西卡想起那妞兒蕩漾的表情,不由笑著說。“據說是一個帥哥。”


    林克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說:“在我離開之後,你們都談了什麽?我發覺姬絲好像比較拘謹。我想,是因為我在場的原因?”


    “哈哈,是的。她說你身有讓她壓抑的氣場。”


    林克愣了一下,失笑說:“還是第一次有人那麽說我!”


    傑西卡也坐到沙發上,說:“你現在還需要更多的狼人故事,對嗎?”


    “事實上,我還沒見到任何一個讓我滿意的狼人故事。”


    “那就好。你知道姬絲有寫作的愛好。而且我覺得她寫得其實不錯。之前我讓她寫。可是她竟然覺得你找了喬納森寫劇本,她就不用寫了。”


    林克那裏還不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如果她寫的可以,我當然會采用她的故事。而且隻要有出版的價值,也許我們也可以幫她聯係出版社。”


    “那太好了。明天我將合同給她送過去。”


    “讓瑪莎和她談吧。合同文本在瑪莎手裏。”


    “好吧!”傑西卡想了一下覺得也對,雖然林克可以因為姬絲是她的朋友而另眼相待,但那不能糖姬絲感覺太明顯。“對了,你去賭場是有什麽事?”


    “是有些是拜托托米·科克萊恩幫我做。”林克笑了笑,也沒說是什麽事。“拉斯維加斯這邊的事忙完了,我們明天去其它地方玩?”現在他們也不用天天呆在莫拉莊園。


    “去那裏。而且漢娜還要繼續請假嗎?”


    “去那幾個農場看看。漢娜可以多請幾天假。”漢娜上幼兒園,其實也就是玩。既然是玩,哪裏不能玩?“也許,我們可以去貝克山穀泡溫泉。”


    “我現在不能泡溫泉!”其實不是不能,隻是孕婦跑溫泉需要注意的東西太多,她擔心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危害到肚子的孩子。


    比如溫度不能太高,時間不能太長,空氣要流通,對水質有要求。


    林克笑著說:“沒事,醫生說我們的寶寶非常好,而且我們可以調節到合適的水溫,然後在露天泡。”


    傑西卡有些意動,但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還是不了。溫泉區空氣蒸汽太多,會影響呼吸。供氧不足,對孩子不好。不過我可以陪你去。你和漢娜可以去泡溫泉。聽說那裏的風景和不錯,我也可以去那裏玩兩天。”


    林克想了一下,說:“好,我們開車去。五十號公路的風景能讓人心曠神怡。”


    “好。”她這一胎懷得並不算辛苦,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妊娠反應並不怎麽嚴重。現在妊娠反應早就已經過去了。坐車也不會太辛苦。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林克親自開著那輛當初從賭場贏來的奔馳。他們一家都在他的車上,不過前後都有保鏢的車。


    他們先是一路北上。就在他們即將抵達雷諾時,林克接到了托米·科克萊恩的電話:“林克,我們捉到他了。”


    “誰?那個賭徒?”


    “不隻是他。他還有一個同夥。是個中國人,他說他認識你。”


    林克聽說認識自己,皺眉問:“他叫什麽名字?”


    “他證件上的名字叫卡裏克·唐。”


    林克緩緩將車子停在路邊,才對電話說:“你確定他叫卡裏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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