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弗倫和尼爾乘坐尼爾的私人飛機降落在拉斯維加斯的私人飛機場上。


    林克親自去機場接了人。他先是將人送去米高梅酒店安頓好之後,三人才聚在弗倫的套間內。


    兩人分別交給林克一個文件袋。那是他們帶來的操作記錄。不過這東西屬於金融機構的機密文件,也就是因為林克在裏麵有大量的資金才給他看的。所以,這些東西,也隻有他能看。


    他拿過隻是略略翻了翻就放下了,說:“我也懶得詳細看。你們直接說到底賺了多少吧。”


    看他這樣,尼爾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弗倫卻是笑出聲來。林克這樣說是表明相信他們的人格。


    弗倫笑著說:“好,我就簡單說一下這次行動的收益。斯托爾的資金沒有進入核心戰場,也就是雞盤。不過我們找到了機會進入南亞市場和東南亞市場。而且投入的資金比例比較大。因為那兩個市場收到的衝擊更大,斯托爾這次的操作,總的獲利比預期高了一些。”


    他頓了一下說:“這次你的留在斯托爾的所有私人資金和基金都參與了這次行動。我們的行動收益率為18.3%。當然,是稅前的。除去斯托爾的稅收和手續費,你投入到斯托爾的私人資金,是二十三億六千萬美元。一共獲得兩億六千萬美元左右的純利。”


    斯托爾公司實際上的盈利率其實不算高。但在這次行動中斯托爾投入超過公司總資產60%的資金,獲益也不算少,那會讓今年斯托爾的收益率會變得相當好。


    等他說完了,尼爾很簡單地說:“你在蓋迪斯的資金有兩部分,一部分是一開始投資的十五億美元。這部分的資金獲得了95.2%的的收益率。一共獲得十四億兩千八百萬美元的毛利,扣除蓋迪斯的手續費和稅收,你可以得到十億一千九百萬美元的純收益。”


    他頓了一下,說:“另外十億美元收益率為21.8%,大約是一億四千萬美元的純收益。”他說著拿出一張支票,說。“這是本利!”


    林克接過,在上麵掃了一眼,數目沒錯。一共是三十六億五千多萬。


    他笑著說:“謝謝!”


    尼爾笑了一下說:“不,應該是我謝謝你。”至於謝什麽他也沒說。


    其實他的蓋迪斯在這次行動總投入的資金並不多。但收取了林克資金的三億手續非,加上他自己的資金也有五億左右的收益。這次他一共盈利超過八億。而他憑借這次操作的,重新被整個美國不少的投資者關注。那對他非常重要。


    這次操作他獲得收益率很高,而且在他撤退之前,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這會是他另外一個代表作。那會讓更多的投資者願意將資金交給他。他可以憑借這次操作,重新樹立華爾街之狐的的名頭。


    他尼爾·蓋迪斯算是重新得到了崛起的基礎。


    他對林克手這聲“謝謝”,雖然冷淡,卻是真心實意。


    之前別說他願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計劃,就是透露了也未必有人願意將那麽多的資金交給他操作。而林克之前和他的關係並不算熟稔,他去找林克隻是想試一下,根本沒想到林克那麽幹脆就交給他十五億美元。


    弗倫也掏出兩張支票說:“這是你在斯托爾私人資金和基金的本利。”


    林克照樣是結果掃了一眼就放下了。笑著說:“也許我們該開瓶香檳慶祝一下。”


    雖然他一隻不缺錢,但這些錢收回來後,他的資金量就變得充裕了起來。做事也不用縮手縮腳。


    最重要的是,他又獲得了十多億美元的收益。


    他的提議當然沒人會反對。香檳是勝利之酒,他們三人都贏了,當然要慶祝一下。


    林克小心搖了幾下,傾斜香檳護著酒塞,直到“噗”的一聲輕響,他才小心地將瓶塞完全拔出來。他將瓶塞放到桌子上,倒了三杯後,拿著酒杯和他們碰了一下:“祝賀我們!”


    這他們三人之中,他獲得的收益肯定是最大的。他的資金在蓋迪斯的資本比例最大。而他在斯托爾的有股份,又有二十多億的私人資金。四十八億多美元在五個月獲利十五億美元。這樣的收益率已經非常高了。他有足夠的理由高興。


    尼爾喝了一口酒,有些遺憾地說:“如果我能動用的資金更多一些。我們的收益率或許會更高一些。”他在這次操作中,實際上是做了一次老鼠倉。隻能被動地看著別人的操作。有很多獲利的小行情,都隻能幹看著。


    弗倫卻笑著說:“我們再多資金也不可能比華爾街投入的更多?也許正是你的資金少,才讓他們沒察覺。”


    尼爾笑了一下,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他現在正是華爾街恨不得吞掉的對象,如果有人察覺出他入場,說不定就拚著小虧損也要將他吃掉。


    事實上他不覺得自己在有足夠資本之前,能和華爾街那些人抗衡。在最近一段時間裏,他可能要學弗倫之前那樣,縮起尾巴做人,選擇去投資那些風險極小的股票。那樣做雖然收益率會比較低,但足夠穩當。也許什麽時候等到好的機會,他可以再去衝一把。那樣積累資本。


    而現在斯托爾,就是一個可以學習的粒子。它經過時間不算長的蟄伏,因為對ge股票的阻擊,讓它成為華爾街不得不正視的一份子。


    而他的蓋迪斯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等到那樣的機會。不過還好,他現在也算是暫時站穩了腳跟,暫時不用擔心會破產。


    林克放下酒杯說:“來到拉斯維加斯,要不要去試一下手氣?”


    弗倫靠在沙發上,說“我記得你不賭了。”


    “我沒說我要賭!”林克笑著說。“不過我可以要幾個泥碼玩兩把。”所謂的泥碼是在酒店消費之後免費換取的。泥碼不能兌換,但是可以拿去賭。賭贏的籌碼可以兌換。他今天給他們包了兩間總統套房,花費可不少,能換不少的泥碼呢。


    弗倫問尼爾:“要去玩玩嗎?”


    弗倫倒是偶爾會去賭場玩兩把,隻是他足夠自製而已。而在金融市場賭性很重的尼爾,卻從來沒進過賭場。他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說:“聽說你在米高梅有股份,我就去玩兩把。”


    林克笑了笑說:“我的股份隻是極少的一部分,你千萬不要輸。我拿不到多少!”


    他帶著兩人去了賭場大廳,他隻偶爾下注,而且每次下注都很小,通常是五美元,十美元的下注。


    但是他的運氣比之前要好得多,幾乎是十壓九中。最後他看時間,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就叫上弗倫兩人去餐廳吃飯。在這個時候,他也贏了五六百了。這個數額,米高梅的其他股東也不會對他有意見吧。


    弗倫自己兌換了三萬美元的籌碼,離開時就已經輸得差不多了。倒是尼爾贏了一萬美元。


    在晚飯的時候,尼爾讓開了一瓶火雲,剛贏來的一萬塊就去三分之一多。


    尼爾拿著酒杯看著紅酒,說:“相比皇後,我更喜歡火雲入口炸裂的感覺。可惜你每個月隻賣三百瓶。”


    “你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箱。”


    尼爾卻拒絕了:“謝謝,還是不用了。也許難以得到的東西才更吸引人。”


    林克愣了一下,不過馬上笑了,說:“那我讓人每個月專門給你留一瓶?”這個人確實如同別人說的那樣自律。


    “那倒是可以。”尼爾笑著說。“一個月喝一瓶,足夠了!”


    吃完飯後,林克又帶著他們去享受拉斯維加斯的夜生活。


    其實,拉斯維加斯的夜生活,林克在三年前就完全脫離了。


    拉斯維加斯對於男人是天堂,但實際上也是地獄。不知道多少男人在這個銷金窟迷失了自我,最後掉進了地獄,難以再爬出來。


    當年他還是個窮光蛋的時候,倒是很向往這裏的紙醉金迷。那是因為他本來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所以他根本不怕。隻是那個時候,他沒有辦法嚐試這樣的生活。


    等他變得有錢之後,他卻害怕了。因為,他聽過也見過太多暴發戶,在這個天堂生生地將自己的生活變成地獄。


    當他有足夠的錢在這裏流連,他卻退怯了。因為他擔心自己無法抵禦這裏的引誘,在這裏沉淪。


    不過現在他有信心能抵禦。如今他的心理建設比之前要強的多。他有一個美麗的女朋友,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在拉斯維加斯,有很多酒吧可以欣賞到某種讓男人腎上腺激素激增的藝術表演。酒吧中也有很多伴遊女士。她們通常會聚集在賭場、街邊和酒吧,以遊客或者看著有錢的男人作為目標。


    隻要你喜歡,燕瘦環肥,什麽樣的女人都能從中找到。他們三個單身男人坐在想當年關於貴賓作為的位置,當然會引起那些伴遊女士的注意。


    不過林克對她們沒興趣。尼爾對這方麵也非常冷淡。弗倫雖然在“欣賞”藝術的同時,也欣賞著那些女人。但這樣的女人不屬於他的獵豔範圍。所以來了幾波搭訕的,都讓他們打發了。


    林克他們坐的位置比較高,坐著就能看清台上的舞女表演。弗倫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男人們的口哨聲、高呼聲,大聲對林克和尼爾說:“我去過很多地方,但這裏卻是最瘋狂的。”


    台上的藝術表演確實很讓人瘋狂。隨著舞女身上衣物越來越少,男人們擠到高台邊上,手裏捏著在昏暗中看不清麵額的綠票票,喊著讓台上的女人脫得更多一些,滿意了就將手中的綠票丟到台上。


    當然也有人將綠票丟到台上希望能刺激舞女。


    美國所有美元看著都和富蘭克林一樣大,但有可能隻是林【…】肯,甚至隻是華盛【…】頓。那些人手裏在昏暗燈光中很難看清麵額。


    不過肯定也有大方的。曾經傳說有人拿著一箱的現鈔,總共六十七萬多美元來打賞舞台上的美女。結果被酒吧經理下了藥,同時又被流氓打劫。雖然那隻是一個神奇的故事。但那些塞到舞女那布料隻有巴掌大的褲子裏的,說不定就是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就是這座城市瘋狂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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