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和保鏢的車子避開遊行長長的遊行隊伍,來到米高梅大酒店。


    他找到托米,提出希望能在賭場提供葉唇魚食物。


    托米這次卻沒有那麽好說話了:“林克,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必須要節省成本。”


    林克也沒想著能將葉唇魚馬上供應到到賭場,他隻說:“我五天內每天免費供應兩千磅的葉唇魚給酒店。隻要酒店每天盡量讓更多的人免費品嚐。”


    “可是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力!”托米聽他那麽說。有點狡猾地說。


    林克翻了一個白眼,說:“ok,每天從我的分紅扣除三萬美元。如何?”他這是貼錢來做推廣了。但就當是做廣告了。不過他也有條件。“但是酒店必須讓所有使用葉唇魚的顧客都知道那是什麽。”


    “ok,如果你的魚已經獲準銷售的話。我這裏沒有問題。”


    五天一共一萬磅的葉唇魚,隻相當一英畝的產量,而林克急需銷售的葉唇魚有五十多英畝。能不能將那些葉唇魚銷售出去,就此一舉了。


    如果這樣的推廣成功,他正在養殖的一百五十英畝的葉唇魚都會有銷路。如果不行,也許他可以將葉唇魚埋在葡萄樹下做肥料。他會多出一百萬磅的肥料。


    幹旱帶來的幹燥悶熱,讓人難免有些煩躁。


    不過林克知道在自然麵前,人類會顯得非常無力,隻能選擇順應。能順應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他當然還沒到那個地步。而且漢斯農場的農業,也並不是他的生意重點。他今年最重要的生意,是葡萄酒銷售。


    他將所有的葡萄酒營銷交給特蕾莎·斯納通。後者隻是去他的幾個農場帶走了一些葡萄酒,然後就進行市場調查的分析。


    直到今天,斯納通才第一次來向他匯報工作的進度。


    林克這段時間忙的差點都忘記了她這個人了。他隻是在客廳招待了她,說:“所以,你們完成了市場調查了?”市場調查用了這麽久的時間,林克也並不覺得過分。畢竟斯納通的團隊隻是第一次接觸紅酒的營銷。而葡萄酒市場也相當的複雜。他們需要的時間長一些也情有可原。隻要他們的工作成果讓他滿意的話,他會原諒他們。


    斯納通對坐在林克身邊的漢娜眨了眨眼,看到漢娜將連埋進林克的肚皮,才笑著說:“還有我們初步的營銷方案。”她說著從手提包取出一個公文袋,說。“這小姑娘是你和那個標致娃娃女朋友生的女兒嗎?她真漂亮,同樣是一個讓人喜歡的娃娃。”


    林克讓漢娜坐好,伸手接過公文袋說:“漢娜是我的女兒。她的母親已經不在了。”


    “哦,對不起!不過她真的太漂亮了!長大後肯定和你女朋友一樣漂亮。”


    “謝謝!”他發現這個女人會說話多了。


    他翻開她給出的方案,首先是對整個主要葡萄酒消費國的調查報告。這個報告包括亞洲新興經濟體,美洲主要國家,還有歐洲。


    他發現報告中針對各種市場的營銷策略都不一樣。比如,針對東南亞和南美那樣的新興經濟體,主要以做廣告的方式,培養新的葡萄酒愛好者。


    而在歐洲那樣已經相當成熟的市場,則主要通過各種葡萄酒雜誌進行宣傳,營造口碑。所以主要銷售中高檔的葡萄酒。


    而針對北美市場則是兩者兼顧。


    對她在報告中的“開發東南亞市場至關重要”的論斷,林克很是好奇。


    斯納通在談工作的時候,變得一本正經,嚴肅的像是換了一個人:“東南亞的經紀發展雖然不能像中國和【印】度一樣用奇跡形容。但是自從上一個世紀末的金融風暴之後,他們的經紀一直在穩步發展,而且產業工人數量在增加。這些年輕人正在成為他們國家的中產階級。”


    “但是他們的收入水平依然很低。”


    “沒錯。但是葡萄酒文化在全世界都普及。引用葡萄酒,是一種流傳數千年的時尚。隻要是有情調的人,都會飲用一些葡萄酒。東南亞的市場很廣闊,因為他們自身很難種植葡萄酒。那裏都是季風性雨林。沒有釀造葡萄酒的條件。我們主要的競爭對手,是中國。”


    林克對她這個說法,隻能點頭表示讚同。中國的葡萄酒確實不算貴,而且產量比美國還高。他們占據地理和是價格上的優勢。


    “那為什麽我們還要去開拓那裏的市場?我們開拓的市場,也很容易被中國的酒商搶占市場。”葡萄酒那東西,要說誰更好,還真的沒有個定論的。


    斯納通笑著說:“我們帶著那些紅酒撕掉了酒標,然後找到一些專業的酒評師,請他們給出了專業的評價。雖然說那些葡萄酒還沒有到真正的適飲期,但他們給出的評價,最低也也不比現在美國市場上普通的葡萄酒差。”


    “那麽說,我的葡萄酒品質還是相當不錯的。”林克對此還是相當有信心的。“所以我們的葡萄酒價格肯定不會太低。那也意味著我們在市場的競爭會處於下風。”


    “但是我們可以搶占那裏的高級市場。”斯納通笑著說。“我們團隊進過分析研究認為,你的葡萄酒,品質最差的,也可以定價在三十美元以上。這個價格的葡萄酒,在東南亞也已經是隻有中產階級才能承受的起。但是我們研究過你的生產成本。我們認為那樣的紅酒,就算是定價十美元,你的利潤依然很高。”


    林克心裏計算了一下,如果刨除那些酒窖、酒桶、灌裝生產線等等固定資產投入。就算考慮儲藏成本,那些紅酒在本年度銷售,每瓶的成本大概也就是五美元而已。


    但就算他的成本很低,他也不能接受每瓶十美元的定價。要知道,一種商品降價容易,但要提價很難。特別是,他不打算將自己那些葡萄酒的逼格強行降低,至少不能降低那麽多。


    所以他搖頭說:“十美元的價格,我不可能同意!”


    “對,所以我們認為,你的葡萄酒,最低檔次的,也可以定價區間也可以在二十到二十五美元之間。加上各國的進口稅等等,最終的零售價會達到四十五美元以上。那樣價格的紅酒,完全可以在當地成為中檔的紅酒。”


    林克覺得,東南亞很多工薪階層就算是中產階級也不會買那樣昂貴的葡萄酒回家喝。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說:“你的意思是,打算瞄準酒店用酒?”如果能他最差的酒在那些地區當作中檔酒賣,那當然是最好的。


    “是的。東南亞旅遊市場,正在蓬勃發展。如果能打開他們的市場。我們的紅酒品質很好,性價比很好。隻要打開了他們的酒店行業大門。我們的紅酒口碑,就可以隨著世界各地的遊客流傳到世界其他各國。”


    他一邊聽著她說,一邊仔細看著方案。慢慢的,他發現這方案好像是將東南亞作為他們主要用力的地方:“你就那麽看好東南亞市場?我認為葡萄酒的市場,在亞洲主要是南亞,還有東亞。世界範圍內,出了亞洲市場,北美和歐洲才是真正的主力。”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需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


    斯納通笑著說:“歐洲有相當強的保護主義,我們隻能是用中高品質的葡萄酒的好口碑慢慢打開歐洲市場。”


    “而北美市場可供選擇的葡萄酒品牌太多,我們做廣告也好宣傳也罷,效果都不會太好。針對美國的市場,我們需要搶占和開拓並舉。所以我們認為軟性廣告或許效果更好。比如利用名人的名聲,比如林克你自己的名聲。另外我們找到了凱恩·蒙特利和加裏·威納庫克,他們都願意給我們的紅酒做宣傳。另外,我們會找那些美國各種葡萄酒雜誌,他們給我們做出好的評價。”


    凱恩·蒙特利他知道,但另外一個是什麽人?他問:“加裏·威納庫克是誰?”


    斯納通笑著說:“加裏·威納庫克並不是酒評師。他隻是一個通過網絡普及葡萄酒知識的網絡紅人。他的網絡秀,吸引大量的葡萄酒愛好者。通過他,我們可以開拓新的市場。當然,我們的葡萄酒品質要過得去,而且要給他支付一筆讚助。”


    林克有看到在報告中,斯納通他們將他的紅酒劃分為九個等級。上中下,每個又分為三個等級。按照這個等級劃分,又製定了零售建議價。最低在美國是三十美元,最中間的,是三百美元,而最高的,竟然建議價兩千五百美元一瓶。


    “你們定的價格,有什麽依據?”


    “普通的葡萄酒愛好者,通常可以接受一百五十美元左右的葡萄酒。而我們的定價一百五十美元的葡萄酒的品質,在酒評師的評價中,不相上下,而我們的酒還沒陳熟夠八個月。我想,等足夠八個月後,我們的葡萄酒,在質量上是占據優勢的。”


    斯納通笑著繼續說:“而我們發現我們的葡萄酒之中,價位可以定在一百到四百美元的占了一半以上。一百美元以下的,隻占了不足二十。所以你擁有至少30%的高檔葡萄酒。鑒於你打算窖藏大量的葡萄酒,我們計劃將中低檔的紅酒作為營銷的主要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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