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肯特希尼將運動和健康作為後續競選的主要宣傳手段之後,林克便打算讓對方在家門口再暈倒一次。不過他想要發動那樣的技能,距離目標就不能超過五百米。


    所以他想要整肯特希尼,還是必須要親自去阿爾伯克基一趟。


    說起來,他不是第一次去那個城市。他記得他在十九歲高中畢業那年,因為申請的所有大學都拒絕了他、哈利和比爾。他們三個便開車去那裏參加過國際熱氣球節。當然,他們隻是遊客,並不是去參賽。


    那時他們玩得很瘋,他的處男身就是在那裏沒的,對象是一個當地有著西裔名字的女孩。另外,他還記得那次比爾排隊等廁所時沒能憋住。


    可惜今年的熱氣球節已經過了,時間就在這個月的月初。隻是當時沒能想起來,不然他也許可以約上哈利和比爾重溫當年的年少輕狂


    林克去了阿爾伯克基,根本不會有任何人關心。


    整個美國都在關切新墨西哥州州長候選人在競選活動中發生的突發性癲癇。


    肯特希尼在最後一次公開的競選活動中舉辦了一次路程為十公裏的千人健身活動,然而他在做運動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到底。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的肯特希尼在慌亂中被人抬到醫院。


    肯特希尼的競選團隊這次的公關有經驗多了,但是這次已經不用林克再去做什麽。甚至他的競爭對手也不用再去做什麽。


    肯特希尼第一次發病已經讓很多人知道這個候選人身體可能有問題。第二次發病,就算他馬上露麵,也無法阻止外界的質疑。


    癲癇,很可能是神經疾病。患有那樣的疾病的人有沒有資格當選州長還是另外一回事。讓人質疑的是,他這個州長候選人是否隱瞞了自己的健康狀況。這讓他馬上失去了很多支持率。沒有人願意選擇一個不誠實的人擔任自己州的最高行政官員。


    林克去了一趟阿爾伯克基之後就直接返回漢斯農場,深藏功與名。


    這一次肯特希尼很快就露麵了。他雖然滿麵蒼白,但是他拿到了一份不知道是那個醫生開具的診斷報告:他中毒了。


    林克當然最清楚他為什麽會發生癲癇,原因就是他打了一個響指而已。


    雖然事實很簡單。但有華爾街的支持,肯特希尼中毒引發的癲癇變成真的。這下矛頭一下指向他的競爭者吉奧瓦尼。


    雖然肯特希尼並沒有明確指出是誰下的毒,但是話裏話外無不指向吉奧瓦尼。


    吉奧瓦尼雖然馬上出言反駁,但在媒體的職責下,他是黃泥落褲子裏。


    就在這個時候,吉奧瓦尼突然邀請林克去共進晚餐。


    林克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對方特地來到拉斯維加斯,而且一起的還有內達華州的民主黨參議員。


    所以他還是決定接受邀請。


    吉奧瓦尼邀請他去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拉斯維加斯北郊的一處私人莊園。林克的車子進入莊園,在莊園內的主體別墅前停下,剛下車,一個三十多歲的黑發白人迎了上來。


    黑發白人的臉很白人,但是一頭黑發代表著他可能擁有拉丁血統。果不其然,他自我介紹手:“漢斯先生。我是查理·吉奧瓦尼。參議員先生和我父親讓我來接你。”


    林克並笑著和他握手,說:“很高興見到你,吉奧瓦尼先生。”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不過你也許你應該叫我查理。”小吉奧瓦尼笑著說。“因為裏麵還有一個吉奧瓦尼先生。”


    林克笑了,說:“好的,查理。事實上,我也是猶豫在你和令尊都在麵前時該怎麽區別稱呼。另外,你可以叫我林克。”


    “好的,林克。我想我們可以在到客廳坐下再談。”


    林克跟著他進入客廳。事實上他並不知道吉奧瓦尼邀請自己具體是為了什麽。不過他覺得可能是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對付肯特希尼的事。


    不是說對方知道了他對肯特希尼的身體搞鬼,而是他針對肯特希尼的一些小動作。


    在客廳中,他見到兩個老人,一個黑發一個白發。黑發老人的臉型還有拉丁裔的痕跡,正是州長候選人吉奧瓦尼。而白發的那個老人蒼老的得多,應該將近七十歲了。


    這個老頭他也認了出來,正是內達華州的參議員保羅·布朗。


    見到他進來了,兩個老人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好,參議員先生!”林克走上前,也沒有等查理介紹,就先和莊園的主人打招呼。


    “我很早就聽說過你。漢斯先生!歡迎你來我的莊園做客。”


    “謝謝,我很榮幸見到你!”


    然後他才和吉奧瓦尼打招呼。“吉奧瓦尼先生,你好!”


    “漢斯先生,我對你為新墨西哥州社區中低收入家庭提供的有力幫助感到欽佩。”老吉奧瓦尼笑眯眯地和他握手。


    林克一聽,心想自己的那些舉動果然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眼裏。也許肯特希尼也已經知道他做的好事。


    他笑著應付說:“那不算什麽。”


    老布朗招呼人都坐下後,拿起一瓶幹紅,說:“漢斯先生,來一杯?”


    林克看瓶子上的酒標,是嘯鷹赤霞珠幹紅。這曾經是加州最貴的幹紅之一。他點頭說:“為什麽不。布朗先生,吉奧瓦尼先生,你們可以叫我林克。”


    老布朗點點頭,給他倒了一杯紅酒,說:“我聽說你的葡萄園正在釀酒,釀酒指導是亞伯特·安東尼?我聽說過他,他的風格多變,不管是傳統釀法還是新釀法,都能釀造出令人迷醉的葡萄酒。”


    “是的,亞伯特確實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釀酒指導。”林克品了一下那杯紅酒,說。“希望他能釀出比這加州膜拜酒之王更好的幹紅。”


    他以為吉奧瓦尼請他來,是想要和他合作。可是老布朗和吉奧瓦尼隻是跟他談天說地,就是不說州長選舉的事。


    吃完晚飯之後,老布朗更加是直接將吉奧瓦尼拉到書房裏,說是有事情要談,將客廳留給林克和查理。


    查理先是給林克倒了一杯紅酒,微笑說:“林克,我覺得布朗先生的廚師做出來的焗蝸牛,甚至可以達到三星米其林餐廳主廚的水平。你認為呢?”


    林克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說:“雖然我並沒有去過米其林餐廳,不過今晚的焗蝸牛確實很美味。”


    “是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查理笑著說。“我的一位中國朋友說,那是中國的一局流行語。我覺得那很有哲理!”


    “是嗎?也許在這方麵,你比我懂的更多。”林克攤手說。“雖然所有美國人都會認為我是中國人。實際上,中國官方叫我這樣做華人,而民間則叫abc。而我本身對中國沒有太多的了解,我隻知道那裏有長城、有古老而美麗的園林,還有宏偉的宮殿。我是說,對於中國,也許我比你連接還要少一些。”


    “哈哈,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確信一點,你是美國公民。憲法賦予你所有的權力,和其他所有美國公民一樣。”


    林克哈哈一笑,說:“是的,是的。你說的完全正確。至少書麵上是那樣說的。憲法甚至賦予我成為美國總統的機會。但是,誰在乎?”


    查理也是大笑,說:“如果你競選總統,我肯定會投你一票!”


    林克聳肩,舉起酒杯說:“隻要*****還在,中國人就不可能成為美國總統。”和查理碰了一下杯,他又說。“但是拉丁裔卻不一樣。美國人可以在十三年前選擇一個黑人總統,也許十三年後也願意接受一個拉丁裔總統。你知道,現在拉丁裔是美國第二族裔,曾經出現過總統的黑人已經變成第三了。”


    查理笑了笑,說:“那麽說,也許我可以在十三年後參加總統大選。”


    “那是憲法賦予你的權力。而且我會肯定會投你一票!”林克說的很認真。“或許,可以比投票更多。”


    查理似乎從他的話中品出了點什麽。他也收起笑容說:“我想我該提前感謝你的支持。但你知道,競選總統可不是容易的事。而且選票實際上隨著那些精英階層的指揮棒投票的。”


    “那確實很困難,但是還有時間。不是嗎?”林克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加州是眾議員名額最多的州之一。我覺得也許你可以準備下一次的議會選舉。我覺得你能可以勝任那樣的職位。”


    查理笑了笑,說:“是的,我肯定能勝任。那樣的職務隻要智商超過60的人就能勝任。而我的智商是125。不過那不是智商能決定的。而且那和我父親不一樣。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要代我父親感謝你無私的幫助。”


    林克卻不接這個口,裝傻說:“我沒有做什麽值得吉奧瓦尼先生感謝的事。”


    “不,事實上你做了很多。比如你幫助拉丁裔社區,讓數千拉丁裔市民獲得更好的醫療服務。又比如,你為我父親在市民中獲得更好的口碑。這讓我父親的支持率首次超過競爭對手。當然,我無親對所有的支持者都有一份真誠的感激。如果他成功當選州長,會製定並實時更適合新墨西哥州經濟發展的政策,來回報所有的支持者。”


    “我做的隻是我應該做的。吉奧瓦尼先生獲得的成功,我認為更關鍵的是肯特希尼先生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對選民隱瞞了。”


    林克不肯承認,查理也不會逼著他認。反正雙方心知肚明就好。


    他笑著說:“肯特希尼先生確實在競選活動中出現了一些失誤,但他擁有強大的宣傳優勢。也許他很快就能從負麵新聞中脫身而出。而且他正在利用媒體資源汙蔑我父親。”


    “也許他會再次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那樣他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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