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澤開始了和村民們鬥智鬥勇的屠牛之旅。


    在這個村子裏逐漸有了一個傳說,一個手持鐮刀鐵血無情的殺牛惡魔。


    每過兩小時陸澤就要吃飯,每頓都要吃一隻牛。


    每次吃飯都要故意作妖把所有村民都叫醒,偏他眼睛還特賊,少一個人都能看出來。


    他們想過無數辦法,例如下藥,可是有藥他一鼻子就能聞出來。


    例如用網抓人,設計機關,可是這人太賊了,沒有一次成功。


    他們還努力的把牛藏起來,可是這熊孩子就是能找到。


    嗚嗚嗚……


    村民們是沒吃的,又睡不好,沒過幾天就全都餓的眼冒金星。


    牛也殺的差不多了,陸澤幹脆拿了兩桶菜籽油,放了別人家的汽油,全倒到了田地裏,然後趁著村民們都睡著了的時候,把幹草鋪地裏,然後再放了一把火。


    村子裏的人都被陸澤折磨的特別狠,吃不飽睡不好,所以待著空閑就睡,不管白天黑夜。


    現在就正好是大中午吃完午飯,陸澤給他們的兩個小時睡眠時間。


    火一起來,燒了好久,村民才驚叫著發現了,爭先恐後的救火。


    可是,陸澤做了充足的準備哪裏是那麽容易滅的。


    他們隻知道用水滅,可是這田地裏都是油。


    很快,大火越燒越烈,把田裏的莊稼都燒沒了。


    一群又一群的人坐在田埂上哭。


    上次被打傷趕出村子的隊長,接到溫涼雲報警後,終於等到了上級的支援,帶著二十來個人上山了。


    結果,眼前滿目瘡痍。


    旁邊的人就問了,“兄弟,村子呢?”


    黑焦的土地上拿有村子?


    隊長嘴角抽了抽,想起了溫涼雲說起的那個愛放火,又力大如牛的孩子。


    不會真這麽邪乎吧?


    終於有村民見到了隊長,這些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警察同誌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你看看我們的腿都讓這惡毒的小子給弄瘸了,他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吃光了,還不給我們吃,還燒了房子,燒了田地,這讓我們怎麽活啊……”


    這些人哭的特別傷心,那滿臉皺紋的黝黑臉上全是悲痛和絕望,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可是隊長心裏反而特別舒爽,讓你們惡毒,讓你買賣人口,讓你們打警察,現在知道找他們了?早幹嘛去了?該!


    隊長心裏媽的痛快,嘴上卻不能這麽說,他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孩子呢?”


    郝大海指著一旁吃著牛肉,悠閑自在的陸澤。


    隊長對著陸澤招了招手,陸澤把牛肉一扔走了過來。


    隊長問道:“這些都是你幹的?”


    陸澤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寫滿了天真和無辜,“我沒有啊。”


    “你怎麽能說沒有,除了你還能有誰?”村民們質問。


    陸澤眨巴著大眼睛,“我怎麽知道是誰幹的?警察叔叔,我隻有五歲,還是個什麽都不懂,沒上小學的蠢萌小寶寶。我的胳膊這麽小,腿這麽細,怎麽打得過這麽多人。再說了,我才五歲,還懵懵懂懂,哪裏有智商燒了一整個村子。”


    隊長嘴角狠狠的抽著,你說話這麽流利,思維這麽清晰,還敢說自己懵懵懂懂,臉呢?


    陸澤歪著小腦袋呆萌的看向那些瘦得隻剩皮包骨的村民,“你們有證據嗎?”


    “我們都是人證。”


    “光有人證不行,要有物證。”陸澤歪著頭看著村民。


    隊長幸災樂禍的看著村民,“對,要有物證。物證呢?”


    村民們麵麵相覷,他們差不多一生都在村子裏,哪裏知道什麽物證?


    “沒有物證就不作數。”隊長嚴肅的說道:“還有,這孩子是你們買來的,我必須帶走。”


    隊長以為他們還要抓著陸澤賠錢或者怎麽的,已經做好了掏槍的準備,哪知道村民們集體像送瘟神一樣的迫不及待的就把他們送走了。


    這孩子給他們的心理陰影不少啊。


    陸澤一走,村民們看著被燒的幹幹淨淨隻剩下房子架子的村子,絕望和悲涼從心底升起。


    什麽都沒了,連種子都沒有,所有健壯的男人都瘸了腿,以後要怎麽生活啊?


    難道要靠吃土和吃野菜嗎?


    許許多多的人又坐下開始哭。


    陸澤被隊長帶下山後,那七個孩子都已經被自己的父母接走了,隻有溫涼雲還在等陸澤。


    她見到陸澤一下眼淚就下來了,“謝天謝地,你沒事。”


    隊長笑道:“你這話問錯了,你應該問問村子裏的人有沒有事?”


    咦?


    溫涼雲疑惑的看向隊長,隊長哈哈大笑著把現在幾乎被夷為荒漠的村子講了出來,溫涼雲聽著就解恨,拿出了好多吃的給陸澤,“這都是我爸媽買給我的,你不是吃的多嗎?別餓著。”


    “我其實吃的不多。”


    “別客氣。”


    “好吧。”陸澤一時也解釋不清楚隻好接受了。


    於此同時的陸家正在發生一次激烈的爭吵。


    陸母躺在床上,麵容憔悴,背對著陸父,“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還能怎麽辦?”


    “你這話怎麽說的。”陸父又無奈又痛心的說道:“小澤沒了,我和你一樣心痛,我這不是為了讓你高興一點嗎?再說了,紅娟的病曆本我看過,真的快不行了,人家臨死之前把孩子托付給我們也是出於對我們的信任。”


    “信任?”陸母用力的掀開被子,紅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陸父,“小澤才被帶走不到半個月,你就把別人的孩子領進家門了,想著用別人的孩子代替我們的孩子了。如果以後小澤找到了呢?你要讓他怎麽看我們這對父母?你要告訴他,對,沒錯,你丟了不到半個月,爸媽就有新兒子了,把你取代了?”


    “哪有取代的嘛,等小澤回來了,他們就是兩兄弟,咱們一視同仁有什麽不好?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些什麽……紅娟一個人又孤苦無依的,咱們當初不就是看她可憐才收留她在家裏當保姆的嗎?現在她要死了,除了我們也沒人可以依靠了,咱們就是可憐可憐她。”


    “你可憐她,那誰可憐可憐我兒子?”


    “咱兒子,我不心疼嗎?這不是在找嗎?你就當多一個兒子,沒有誰取代誰的說法。”


    陸父剛說完,臥室的門開了,孫紅娟直接就跪在了陸父陸母麵前,哭著磕頭道,“夫人,先生,我求求你們了,收留收留小幸吧,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敢提這個要求啊。”


    孫紅娟跪著走到陸母麵前,涕泗橫流,“夫人,我求求你了,小幸他還小,隻要你對他好,他會把你當親生母親的。”


    “泉鑫,我都已經答應別人了,你現在這樣鬧脾氣讓我怎麽辦嘛?”


    “滾!”陸母拿著枕頭直接砸在了陸父腦袋上,“都給我滾,滾出去!”


    陸父見陸母實在是冥頑不靈,把孫紅娟扶起來走了。


    孫幸就坐在客廳,弱弱小小的一個孩子,陸父一見就心疼的不得了。


    孫紅娟緊緊的抓住陸父的手,“陸先生,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幸。”


    孫紅娟哭的淒慘,身子因為生病也瘦弱不堪,陸父回握住她的手,軟聲安撫她,“你別擔心,我一定好好照顧他,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


    “嗯。”孫紅娟落著淚,不住的點頭,頭緩慢的依靠在了陸父的肩膀上。


    兩天後,陸父帶孫幸去買了衣服,還買了菜教他做飯給陸母送過去。


    陸父拉開陸母的被子,“兩天沒吃飯了,人怎麽受的了?吃一點吧,孩子辛辛苦苦做的。”


    陸母背對著他,陸父繼續勸說道:“小澤丟了,你天天發懸賞,參加各種找人大會,有用嗎?孩子丟了,咱們大人的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啊!你振作一點。”


    “滾,不要跟我說話。”陸母拿著手機繼續到處發帖找人。


    這時,陸母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陸母接通電話。


    “對對,我是陸澤的媽媽。”


    “你是說找到小澤了?”


    “在ay縣,好,我現在就過來,我馬上就趕過來。”


    陸母抱著手機喜極而泣,抓住陸父的手臂激動的說,“找到了,找到了,警察說找到了,讓我們去認人。”


    陸母很高興,可是陸父顯然沒這麽容易高興,他說道:“你忘了昨天我們才從外地回來嗎?人家警察局也是抓到人販子讓咱們去認人,結果,那麽多孩子,一個而不是咱們兒子。老婆,理智一點。”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不希望小澤回來嗎?你說這話還有人性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父覺得陸母有些魔怔了,“我隻是說我們要理性客觀一點,咱沒接到人之前不要太激動,冷靜一點,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陸母狠狠的推開陸父,咬著牙說,“警察局說的清清楚楚,是一個叫陸澤的孩子,跟我們報警的信息一模一樣,陸振過,我不管你有多理智,現在要麽跟我去把小澤接回來,要麽離婚。”


    “好好好,我們去接人。”陸父抱了抱陸母,“我這不是不知道警察具體說了些什麽嗎?你先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怎麽辦?我這就去提車,去訂票,咱們去接小澤。”


    陸父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孫紅娟柔柔弱弱的拉住陸父,“小澤找到了?”


    “嗯。”陸父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握了握孫紅娟的手,“你放心,我既然認了小幸,就算小澤回來了,他也依舊是我兒子。你走後,我會好好照顧他,把他撫養成人。”


    陸父說完往前走,孫紅娟抓住他的手,哀憫的看著他,陸父搖了搖頭,她痛苦的放了手。


    很快,陸母收拾了一頓陸澤喜歡的東西和陸父離開了。


    ay縣,陸澤被安排暫時住在了隊長家,隊長上山到離開被村民歡送的一段時間內,耳邊一直不斷的響著村民的抱怨,說他吃的太多,總是吃不飽,一頓能吃一頭牛。


    這會兒陸澤住到他家了,他心驚膽戰的煮了一大鍋飯,可是陸澤就吃了兩小碗,倒是讓他驚訝的很。


    住了差不多兩天,陸父陸母風塵仆仆一刻也沒有停歇的趕了過來。


    一看見陸澤,陸母就撲了過去,抱著他又親又哭,“小澤,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陸父也站在一旁抹眼淚。


    陸澤回抱著陸母,不斷的安慰著她。


    哭了好一會兒,陸母才停止了哭泣,陸父拿出很多禮物感謝隊長,隊長沒收,一家人這才辭別後往家裏趕。


    一路上,陸母都抱著陸澤,哪怕陸澤是去廁所都要跟著,守在門口。


    她真的是怕了。


    很快回到了陸家,三個人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客廳乖乖坐著玩樂高的孫幸。


    陸母皺眉拉著陸澤,死死的盯著一旁在收拾東西的孫幸,“把你兒子帶走,還有……這是小澤的樂高。”


    孫紅娟尷尬的站在原地,求救的看著陸父。


    陸父連忙打圓場,“小澤這不是不玩嗎?給小幸玩玩怎麽了?”


    陸父蹲下來,對陸澤說道:“小澤,小幸給你當哥哥好嗎?”


    陸澤凝視著陸父,“是嗎?爸爸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幫我生了一個哥哥?”


    陸父眉頭一皺,覺得陸澤這話說的很奇怪。


    “你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什麽?”


    陸母怒了。


    陸父皺眉道:“既然我已經領養小幸了,他就是我們的孩子了,你不要那麽固執好不好?”


    “我固執?陸振過,今天小澤剛回來,我不跟你吵,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陸母說完,牽著陸澤的手往屋裏走,“小澤乖,走,跟媽媽去房間裏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媽媽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老婆……”


    陸父在身後叫著,可惜陸母沒理他。


    孫紅娟走了過來,哀傷的低著頭,“對不起,陸先生,害你們吵架了。”


    “沒事,和你無關,是她太冷酷無情不講道理了。”


    “夫人……咳咳咳……”孫紅娟喉嚨一癢,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陸父趕緊走過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孫紅娟低著頭咳嗽,眼角餘光淬了毒般的看向陸澤離開的方向。


    洗了澡換了衣服,陸母帶著陸澤出去吃飯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陸父,這讓陸父很尷尬。


    他們夫妻這麽多年還真沒吵架吵這麽長時間。


    陸父覺得陸母變了,以前的陸母多溫柔多善良啊,就是看見路邊上撿垃圾的都會忍不住抹眼淚。


    現在呢?


    眼前一個大活人快死了都無動於衷。


    他們家又不是沒錢,多養一個孩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陸父有些煩躁,坐在沙發上巴巴的抽著煙。


    陸母帶著陸澤去了以前陸澤最喜歡吃的餐館,還給陸澤買了一個炸雞腿。


    以前,她總覺得這些快餐食品不健康都不讓孩子吃,現在孩子想吃啥都不重要了。


    陸澤一邊吃一邊問,“媽,那個哥哥是誰?”


    “孫姨家的孩子,暫時在家裏住幾天,過一陣子就走。”


    “那爸爸為什麽說他是我哥哥?”


    陸母不想讓家長的事情影響了孩子,於是笑著說,“你孫姨家的孩子比你大一點,大一點的是不是應該叫哥哥啊?”


    “嗯。”陸澤應了一聲,低下頭吃飯。


    接收原身記憶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奇怪,原身剛走丟,保姆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然後才半個月,保姆的兒子就登堂入室。


    原身回到家後偷偷打聽過陸母和當時已經改名為陸幸的孫幸之間的事情。


    據當時新來的保姆說,陸母在新保姆來的前三年都對陸幸愛答不理,一直到孫幸初中時,陸母生病,孫幸給陸母捐血,陸母才徹底放下心結,接受孫幸。


    這麽長的時間,是有一個感情逐漸變化的過程的。


    那麽陸父呢?


    為什麽能接受的這麽快?


    “媽,孫姨是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她的臉很蒼白。”


    陸母給陸澤擦了擦嘴角,目光中也有幾分惋惜,她歎了一口氣,“你孫姨也是命不好,男人死的早,家裏也沒什麽人,現在又病了。”


    除去想讓孫幸代替小澤這件事。


    別的上麵,陸母還是很喜歡孫紅娟這個做事認真細致負責的保姆的。


    陸澤咬了一口雞腿,妝似天真無邪的問道:“那孫姨是什麽時候生病的啊?是我離開家之前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母這一陣子因為小澤的事情一直很傷心,一門心思都是找人。


    她請了長假,四處發帖子求人,到處參加尋親會。


    可是,卻沒有細究過,小澤到底是怎麽走丟的。


    她和老陸都要上班,家裏平常就隻有小澤和孫紅娟兩人。


    孫紅娟說她除去買菜回來就沒見到人了。


    小區的人也說看見陸澤回來,宋紅娟就出去買菜了,一回來就四處找孩子。


    如果,這中間孫紅娟和人暗中勾結呢?


    試想一下,孫紅娟是一個母親,自己死了,孩子就成了孤兒,他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中產家庭,能夠提供給孫幸一個好的生活,加上她不能生。


    如果,小澤這次沒回來,是不是,孫幸就會取代小澤成為他們的兒子。


    而孫紅娟死了,這件事情也會徹底被掩埋?


    陸母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


    不會的,不會的,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大家都是母親,將心比心,怎麽可能這麽狠毒?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根除。


    把內心的懷疑壓下,陸母又帶著陸澤去商場買了很多吃的用的穿的,這才回陸家。


    陸家的房子很大,孫紅娟住在最裏麵最小的一間臥房內。


    陸母哄陸澤睡著後,回到了臥室,一句話也沒和陸父說,陸父覺得既委屈又心痛。


    晚上,陸母坐在床上,語氣嚴肅的說道:“我打算把孫紅娟辭退了。”


    “你這又鬧什麽?”


    陸父覺得很無力,感覺陸母太感情用事,拎不清了,“她一個隻有不到半年壽命的人了,你辭退她不是逼她現在就死嗎?”


    陸母說道:“那就讓她休假,錢照拿,但是人不要再過來了。小澤被人販子拐走這件事情很奇怪,所有的外人我都信不過。”


    “你說的都是什麽話。”陸父無奈的說道:“你這樣做,誰來照顧小澤?你不上班了?還有小幸,我都已經認下他當幹兒子了,你現在這麽做,讓我怎麽和他交代?”


    “到底他是你兒子還是小澤是你兒子?”


    陸母怒了,厲聲質問道,“你不知道怎麽和外人交代,所以就要拿自己兒子的安全開玩笑?陸振過,你到底拎不拎得清?我怎麽嫁了你這麽一個糊塗至極的男人?你要是再在這兒拎不清誰是自己兒子,我就給我滾出去,跟你的幹兒子過吧!”


    陸母這話一出,陸父不做聲了。


    過了許久,他才不情不願的說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也懶得跟你吵了。”


    第二天,陸母直接取了一筆錢包成紅包拿給孫紅娟。


    孫紅娟手足無措的站著,“夫人?”


    “拿著錢去好好治病,調養身體吧,我們保留雇主的名義,工資獎金也照發,你好好過最後一段日子吧。”


    “夫人!”


    孫紅娟哭著跪下了,“夫人,我知道我有病,身子已經不適合照顧你和陸先生了,但是,我的兒子。”


    孫紅娟把孫幸推了出來,“夫人,陸先生已經認了小幸當幹兒子,我求你,把他留下,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求你留下他,救他一條命。”


    “孫紅娟。”陸母從沙發上站起來,難以理解的看著她,“你是我們家的保姆,我們雇傭你,你拿工資是天經地義的。現在我們不需要你工作,還多給了你工資已經仁至義盡了。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就算沒了我們,難道你工作這些年就沒有存款嗎?如果沒有存款,就送國家富力中心吧。”


    “夫人?”孫紅娟淚流滿麵對著陸母磕頭,“夫人,我求求你,你也是一位母親,我相信你肯定能理解我。小幸是個好孩子,他以後一定會孝順你們的。”


    “媽,不要求她!”


    孫幸仇恨的看著陸母,他還小,隻有六歲,在他看來,麵前這個高高在上,居高臨下,逼得自己母親下跪的女人就是壞人。


    孫幸上前,狠狠的推了陸母一下,“你這個壞人,不準欺負我媽媽,不準欺負我媽媽。”


    “你這孩子做什麽呢?”


    孫紅娟把孫幸拉到身邊,一巴掌打他身上,“出門前,媽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怎麽能這麽不懂事?快跟夫人道歉。”


    “我不!”孫幸倔強的扭過頭。


    孫紅娟一看孫幸這個樣子又要打他,陸母趕緊說道:“好了,我還不至於跟個孩子生氣。你拿著錢走吧,我們家隻能養得起一個孩子。”


    “夫人?”


    眼看陸母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孫紅娟咬牙,帶著孫幸離開,在小區樓下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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